13 你陷落我的計劃,一步步走向我們都始料未及的結局

他又在一個鮮血淋漓的混亂夢境中驚醒。

鳴人坐起身,佐助已經離開,空氣裏帶着絲絲的涼意,他撫着起伏跳動的心髒,冰冷的指尖碰上胸口裸露的皮膚,針紮般的突刺。

他慢慢意識到那些血腥的噩夢源于最深心底的不安……

也許早在意識到之前他我經開始懷疑,只是因為是你,我才縱容着當着什麽都不知道的白癡。

鳴人彎腰,使勁的撓了撓頭,有些煩躁,不願再細想自己無意間縱容的原因。

肆意淩虐頭皮的雙手無意間因為大力抓落大把的金燦,他才意識到身體有些不一樣了,他吱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扯痛的頭皮,看了看自己的手,試着握緊拳頭。

好多天來的軟綿無力感已經消失。

他起身試着聚集查克拉,然後确定自己身上的迷藥确實已經沒有了效果,想來該是時間久了自動失效了才是。

鳴人起身穿好衣物,碰上前來查看的小櫻。

“啊,小櫻,我好了呢!”

鳴人說着揮了揮拳頭,櫻卻皺眉,上前查看了鳴人的情況,反複幾次确認之後才看着鳴人疑惑的開口,“藥效真的消失了,奇怪,明明昨天檢查的時候覺得還要幾天才對。”

“啊?這樣嗎?是因為我體質好吧!”

櫻想不到原因,也只能不确定的點了點頭,無意間卻看見了鳴人脖子上的紅痕,“這是什麽?”

她說着探出手想要觸碰那個紅痕,鳴人愣了愣才意識到小櫻看見了什麽,趕忙将領口拉鏈拉上,“啊啊啊,沒什麽沒什麽!”

然後在自己臉紅之前撇下錯愕的櫻,轉過身從窗戶狼狽逃竄。

鳴人靠在牆外,擡起手來捂着自己通紅的臉,那些事情,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櫻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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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咧咧的他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維護着他們三人的感情,他在長大後發現自己對于櫻的喜歡并不應該定義成愛情時,還曾慶幸,幸好他沒有那麽地愛着喜歡着佐助的小櫻。

他們三人的感情可以簡單最好了,沒有交叉重疊的喜歡才不會有誰受傷。

他希望那些記憶裏的美好可以持續下去,不要有錯位的尴尬。

即使不小心出了兩次差錯,也可以壓在心底一輩子不提及。

然後他年少時最喜歡的女孩會嫁給他最好的朋友,他也會有自己的家庭,即使這麽決定的時候他莫名感覺到了一種落寞,他也知道那是他們應該走上的最好的道路,像父輩們一樣各自傳承,并且保持一生的羁絆,一生的友情……

一生的友情。

鳴人這麽想着的時候微微皺起眉頭,那個混蛋現在,究竟是敵是友呢?

你,為什麽會希望堅持這場戰争?

撓了撓頭,鳴人握拳,決定兀自糾結還不如趕緊去做些什麽,力氣已經回來了的他不再軟趴趴的,如果不明白的恐慌着就去做些什麽吧!

想到了就去執行。

鳴人沒再停頓就匆匆趕往了火影塔,他叫來佐井,遣退了近身的幾個暗部護衛,他想重新編排下暗部,加入一些新鮮血液,在确認佐助打算做什麽之前,先阻止他一切可能做錯事的機會。

兩人商量後決定,先由鳴人作為火影落實佐井在暗部的職能,然後在水火兩國的矛盾結束之前,暫停佐助的一切對外活動,等這次事情完滿結束之後,他會試着和佐助好好交流一次,如果可以,會給佐助安排暗部之外的工作。

暗部的黑暗之處,也許和佐助的性格太像,反而不适合佐助的吧……

那些聽來的血腥殘暴讓他心驚,他希望佐助回到木葉的本意,是希望他更像是一個普通人,活的溫暖一些,明亮一些……

打算好這些的鳴人,卻在還沒來得及具體執行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一只撲騰着落在火影窗前的信鴿帶來了讓他震驚的信息——

水影有難!速來水之國!西極邊境島!

那是綱手奶奶的字跡,鳴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于是,原本打算召開會議切實重整暗部的鳴人,只來得及留給佐井一份臨時委任書就匆匆往水之國趕去。

留下的佐井以七代目的名義在第二日一早聚起了高層人員,召開了一次會議,他原本打算按照鳴人的意思下達撤銷佐助一切對外活動的命令,拿出鳴人離開時給的委任書的他卻心驚的發現他手上的委任書內,一片空白。

他一直小心着貼身保管的委任書,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被人調換……

會議室的大門被從外推開。

佐井看着走進來的身影慢慢擡起手取下臉上白底紅紋的貍貓面具,精致的臉上一雙漆墨深淵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

是你吧……

他看着佐井,微微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對上佐井僵在唇邊的假笑,開口,冷冷的聲線吐露了佐井還并未來得及開口的消息。

“七代目已經在昨日前往水之國。”

鳴人走的匆忙,事情還并未通知任何人,那本該是還不被知道的消息,他卻像早已知曉一切的說着。

“我們的火影會親自向水影确認真相。”

不對!

鳴人的離開是因為水影有難!

佐井确信着佐助已經通過某些方式知道真相,而他卻說鳴人是去水之國确認真相——佐井想開口反駁出事實,卻忽然間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動作的能力,他僵直的站在哪裏,除了呼吸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鳴人君,這一切巧合的像是個陰謀——忽然解除藥性的你,帶來消息的信鴿,你的離開,知道真相的宇智波佐助,被留下卻無能為力的我……

鳴人君,這一切就是一個陰謀呢。

佐井在那一刻确實的看見了一種羁絆的背道而馳。

他仿佛間還記得最初感動自己的那個少年,眯眼堅強笑顏時吐露的堅決。

那麽,你所堅持的羁絆,會不會最終成為傷你至深的存在。

鳴人。

我會想要守護你。因為是你我才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活着。

佐井看着站在對面的佐助,不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個被陽光圍繞的人,卻偏偏一直一條路走到黑固執得絕不回頭。

他看着由自己發起的會議在佐助的引發之下完全朝着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些木葉的高層,反對或者支持鳴人的,都在佐助的強勢之中将不能動彈的他忽視徹底。

主站與不主戰的兩派終于在少了火影的主持之後不再平衡,在鳴人離開之後的這場會議裏,戰争幾乎成為被期待的存在,主站派們在佐助的帶領之下,幾乎已經确信了鳴人會在确認事實之後帶回開戰的決定。

“你知道他離開的真相,卻暗示所有人相信他會帶回開戰的決定。”

佐井在會議散去之後終于重新找回了自己身體的主動權,他慢慢往窗前退去,對着散場後會議室中僅剩的另一個人說,“你讓人在你的預計中備戰,可你明知道那不是事實,你怎麽敢?”

“因為。”佐助任着佐井的後退,一步步不急不緩的接近,“我會讓我、的火影大人在水之國失蹤。”

“所以這場戰争,不可避免。”

佐井一瞬間心涼,失蹤?

他幾乎不敢置信的瞪着佐助,你究竟要對他做什麽?

他轉身就慌忙跳出窗子,希望逃離、希望追上即将陷落陰謀還不知道的鳴人!

身後之人追趕的腳步卻不快不慢,好似任着他逃脫又早已将一切控制,像是貓捉老鼠的戲耍……

佐井在長久的逃脫不了之後,真正在極度的焦心間憎恨起了佐助,“他說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就是這麽對待他的嗎?宇智波佐助!”

“我不稀罕當他的朋友。”

他接近他,手提長劍。

“我不稀罕他把我和你們歸為同等的存在。”

他提起長劍,一劍穿刺。

“我不想看見有這麽一個你活在我面前,讓我記得他一而再想讓你接替我的存在。”

鮮血迸濺上他蒼白的臉,在隐隐的月光下帶着生冷的寒意。

“我是不一樣的,你代替不了。”

他收劍回鞘,輕輕将佐井往後一推。

重傷間向後倒落的佐井在那一瞬間看着佐助臉上閃逝的狠厲,有些什麽,就忽然明白了過來。

“宇智波佐助……”他在掉落山崖的時候淡聲詛咒般開口,“你還怎麽面對他……”

鳴人,也許你所堅持的羁絆已經在堅持中走了樣,只是某種程度上同樣偏執的你們,都明白不了真實的轉折點究竟在哪,你們碰撞掙紮的結局究竟如何,我啊……

真的還想看見呢,你告訴我的羁絆……

可惜……

我啊……

雨。

下雨了。

鳴人擡起頭來看天,湛藍的眼睛對上灰蒙蒙的蒼穹,雨絲順着眼角滑落成淚的模樣。

世界霧蒙蒙的蒼白。

他已經來到水之國最西邊的小島。兩年前他曾經也追着被劫的千漩奶奶來過這個小島的海邊,還遇上了一個讓他無力反擊的黑衣人。

如今又是這裏。

眼角的仙人印記在長久趕路的奔跑之後退去,鳴人在海灘細軟的沙子上坐定,調整好自己的仙人模式,然後仔細感知綱手奶奶的所在——

卻無法感知。

不知該到哪裏找人的鳴人來到這個島上看起來比較繁華的街道,街上來去的人卻為數不多,還都帶着一種壓抑的感覺。

水之國的空氣裏總是彌漫着淺霧,那些人的表情也像霧一樣變得并不清晰,好似都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壓抑成一樣的混沌不明。

他們東張西望的像是出洞的老鼠膽戰心驚,互相之間的說話都帶着輕聲細語的小心。

鳴人隐隐察覺到事情并不一般。

這個地方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鳴人看着一路上所見的詭異,聯系綱手奶奶信上的話,幾乎可以肯定水之國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間裏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他想馬上找到綱手奶奶,希望會在她那裏得到确切的答案,他在人群裏快速來回的穿梭,漫無目又焦急的找尋。

鳴人最後在經過一條暗巷時被人大力的一把拉了進去。

他瞥眼看見拉他的人一身黑色披風連兜帽,一下子就記起了兩年前的黑衣人,他聚起查克拉就打算反擊,又忽然對上黑色大兜帽下面那一張熟悉的臉。

“綱——”

綱手卻在他出聲的瞬間一手掩上他的口鼻,然後從背包裏扯出一件同樣的黑披風兜頭将他罩起,“噓!這裏有人監視!”

她說着替鳴人将兜帽蓋好,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才拉起鳴人匆匆往深巷內跑去,轉過很多的岔路口最後在一個極其偏僻的破屋前停下,然後從破屋的偏間隔牆進入了一個隐秘的幽深隧道。

“綱手奶奶!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鳴人焦急的希望得到答案,一邊跟在綱手的身後往前跑,一邊追問,而一直神色肅穆不言不語的綱手也終于在進了隧道之後開了口。

“鳴人,兩年前卡卡西被劫持的時候你追上劫持者了是吧?”

鳴人點頭,“追上了。”

“那些人是不是穿着這種黑色的披風?”

“嗯,是這種。”鳴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風,他不會記錯,那個黑衣人的身上也是這樣的披風。

“你剛剛開啓仙人模式也感知不到我的氣息吧”

“……是因為這種披風嗎?”他猜測道,因為即使現在綱手奶奶就在眼前他也感覺不到那種屬于綱手奶奶的氣息,而是一種陌生的感覺。

“是啊,這種黑披風的布料有着幹擾氣息和查克拉的功能,穿上它的人身上的氣息就會變得很不穩定而無法被輕易定位。”綱手解釋道,然後又開口說了另一個消息,“這種披風幾乎是一個組織的标志。”

“一個組織?”

“嗯,這個組織沒有确切的名字,知道它的人習慣叫它‘暗殿’。”

“它大概是興起于四年前,卻在短短幾年之間将勢力滲透五大國。”

綱手說話間停下了腳步,兩人已經來到了隧道的盡頭,從山壁之間進到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高大林木間,“而如今的水之國,幾乎已經由暗殿掌控,你看那裏。”

鳴人順着綱手手指的方向擡頭看去,一個龐大的建築群在遙遠的林間若隐若現。

“那裏就是暗殿的總部,水影現在就被困在那裏。”

……

鳴人聽着綱手奶奶一點點解釋,雖然一時間還無法消化聽見的信息,卻已經确實的明白到,在木葉高層憤怒着水之國的沉默與嚣張時,水之國已經陷入了一個叫做暗殿的漩渦。

原來綱手奶奶從卡卡西老師死亡消息傳出的時候已近聽說了暗殿,這兩年間一直在水之國暗查。

雖然暗殿依舊作為一個外來組織存在于水之國,名義上與政事無關,暗地裏卻有了和水影對桌談判的權利。

“他們有一種禁藥,可以在混合了對方血液的情況下完全變成對方的模樣,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暗殿的人已經混進了水之國的暗部、軍隊、高層決策者之間,影響力越來越大。”

在木葉為了要不要調動軍隊備戰而争執不下的時候,水之國也有着相持的雙方僵持着要不要與火之國開戰的問題。

“邊境不斷有人失蹤,不知從何而來的傳言一直指向火之國,霧隐村的高層中開始有聲音指出要與火之國開戰,水影卻堅持只是傳言不可以作為開戰的理由,往木葉派發的信鴿一直沒有回音,使者不斷死在途中,火之國毫無回應……”

……

鳴人聽着綱手的陳述,震驚着,慢慢确信了水、火兩國幾乎是陷入了一模一樣的境地。

“綱手奶奶,我們一點水之國的音訊都沒有,你的那只信鴿是這麽久以來第一個來至水之國的信息。”

綱手點頭,“啊,我也是最近試圖回到木葉卻離不開才知道的,水之國往外的一切幾乎都被封死了,如今,這裏的外圍有着仙術聚成的對內結界,外人進得來,這裏的人卻出不去,而我也猜到了……”

綱手說到這裏頓住,擡起眼睛認真的看向鳴人,“即使信鴿飛的出去,也可能會在到達目的地時被劫殺——鳴人,木葉是不是也已經被暗殿滲透了呢?”

被滲透了嗎?

行為詭異的佐助……還是佐助嗎……

鳴人在綱手幾乎透視一切的眼神裏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席卷全身,他不敢回答綱手的這個問題,張着嘴,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綱手嘆了口氣,“這個之後再談,現在水影就被困在暗殿總部的某個地方,水影一派的上層忍者不敢聲張此事,就怕水影失蹤一事會徹底打下士氣,所以我才發出信鴿想試一試能不能通知到你——暗殿總部的外圍也有一層仙術結界,不會仙術的忍者是進不去的。”

“所以鳴人,現在只有你能有辦法打破這層結界。”綱手看着鳴人,眼中是一種堅決的認真,“我們必須救出水影!否則暗殿取得水之國的絕對權利之後,絕對會對火之國宣戰,這個世界就會陷入暗殿不知目的的可怕漩渦!”

……

這個世界,什麽時候都會有不知名的黑暗出現。

暗殿,又是源于如何的一個因,要結出怎樣的一個果呢

可是即使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盡如人意,我也要保護它……

竭盡全力!

鳴人探手摸着眼前的透明結界,想着結界內所醞釀的未知可怕,憤怒幾乎灼痛理智——所以說卡卡西老師和千漩奶奶都是死于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用着惡心的方式滲透一切!這個組織挑起水之國的內戰!挑起水火兩國的尖銳矛盾——

這個組織試圖摧毀慘烈的四戰所帶來的和平覺悟——要把安穩休憩中的世界再一次引向混亂——

他憤怒的結印,企圖用最暴力的方式向暗殿內部的人們宣誓他堅決的不滿與勢不兩立,卻又忽然被身後的綱手止住了動作。

鳴人不解回頭,綱手卻解釋道,“鳴人,你體內的九尾還在沉睡,而暗殿的實力未知的可怕——我不希望你有事。”

鳴人明白綱手奶奶的意思,她是要這次解救在暗中進行。

他忍不住不滿皺眉,卻也知道綱手奶奶的考量沒錯——他體內的九尾還沒醒,而兩年前他被打倒的經驗也确實證明暗殿裏有人實力不凡。

他調整了下呼吸,換了一種方式将仙術與結界融合出一個洞口,軟突破,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暗殿,尋找水影。

因為穿的是暗殿的披風,兩人在暗殿內部的行走也不是太困難。

水影被困的地方在暗殿之中不是秘密,找到水影沒有花太多的時間,水影似乎受了重傷,幾個黑衣人還在拷問她關于霧隐村的一些事情。

決定暗中救人的兩人按住性子,等到夜幕的時候,才偷襲了看押的幾個黑衣人,救出了牢中的水影。

鳴人背起水影和綱手一起迅速離開,來到結界邊上用同樣的方式悄無聲息的突破結界。

鳴人讓綱手先行從突破的洞口離開,然後又扶着昏迷的水影打算讓綱手接應出去,突破的洞口卻在水影尚未通過的時候,驟然被冰封!

他倉促間回頭,一個黑衣人站在他的背後,在他回身的瞬間突然欺身将他按壓在身後的堅冰上。

昏迷的水影在一系列動作間失去依靠的摔倒下去,鳴人下意識的想伸手拉住她。

耳邊卻傳開一聲嘲諷的嘁聲,接着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壓制着他的黑衣人一個擡手間,淡淡的兩個字,“冰封。”

摔倒在地的水影已經被一大片蔓延開來的堅冰吞噬。

鳴人錯愕回頭,一個憤怒的螺旋丸就往那黑衣人身上砸去,那人卻接下了他的攻擊,靠過臉來在他耳邊低語,“你知道你打不過我。”

你知道你打不過我……

他的聲音和相同的語句與記憶裏的重合,鳴人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他又遇見了兩年前的那個黑衣人。

千漩奶奶倉促死去時骨頭碎斷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隔絕在結界外的綱手奶奶,在一切開始之前,幾乎用着恐懼的聲音大聲喊了起來,“綱手奶奶快走!”

即使你總是不服輸的戰鬥到倒下為止,那個時候,你也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會逃不了……

你總是如此,擔心着朋友,擔心着長輩,擔心着這個世界上所有應該要幸福安穩生活卻也許不能夠的人……

你會為了這個你喜歡的、不完美的世界,與我為敵,所以憎恨着這個世界的我輕易的決定了将你一起算計。

我看着你陷落我的計劃,一步步走向我預設的陰謀。

卻最終走到了我們都始料未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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