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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第 19 章

事實上傑森學習大種姓的過程并不順利。

每個魔法流派的傳承多多少少帶點靈性。他之前學卡瑪泰姬的魔法那麽順利就是因為維山帝并不介意。作為早已靈化可以與地球媲美的存在，遙遠的讓他對他的的學徒有着近乎慈和的寬容。但是大種姓不一樣……

無法溝通，無法共鳴，難以交流！

好吧，簡單來說就是——根本不聽人話。

傑森暴躁。

雖然已經接受過一次傳承了，但是這小老頭不認——平行世界的我就是我了嗎？大種姓的繼承人身上一股維山帝的味道怎麽回事？埋汰！

傑森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那個存在甚至還像對待玩具一樣翻動他的記憶。他當場就想扭頭就走，記憶是他最寶貴的東西，那種被翻動的不适和粗暴讓他久違感到了暴怒，卡瑪泰姬兩年的修身養性全部還給師兄！

但是祂不在乎，傑森對他的反抗甚至柔弱于貓對人類。注重靈魂的他看着對方那怕片片絲絲都堅不可摧的靈魂久違地感到了興奮。快幾百年了，大種姓在這片土地上的傳承幾乎要被斬斷後終于迎來了一個能被他看的上眼的靈魂。由靈魂力驅動的專斬神秘之刃——大種姓之刃直接被祂融于男孩的靈魂，無視了對方的掙紮，把魔法傳承一窩蜂地塞進他的腦子中……

欸，消化不了？祂皺了皺眉，直接花大代價為傑森搭建了一條時間回廊。

本來傑森在記憶是上了很多保險的，古一法師也幫忙設置了保障。沒想到這更刺激到了那個存在，反反複複祂樂此不疲地攻克

時間真的開始沒有意義，混亂了記憶、的孩子在時間回廊中不是學習就是和那些黑暗存在作鬥争。魔法不斷拷問他的靈魂，那個存在不知道出于什麽惡趣味，居然把他之前時間線的經歷當成副本。讓空白的孩子一遍遍經歷！直到祂覺得差不多了把繼承人扔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維度入侵。所以傑森的畢業甚至沒有任何長輩的看護，記憶更是出了大毛病，連之前在卡瑪泰姬修養的靈魂也開始蔫了。

他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反反複複地重複那些經歷讓他幾乎要被其中的情感擊垮。長期出于高壓環境，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絕望他根本看不清記憶中那些家夥到底是誰，只有黑色，只有黑色是那麽清晰，讓人望而生畏的黑色！。

如果傑森腦海裏不是那麽混亂的話，他高低地說幾次——f*ck！聽到了嗎，那些存在，f*ck！

男孩獨自徘徊前行在公路上，這是很有名的一條路，依據隔壁的基建大國是重要的貿易往來之路。大大的兜帽遮住了他所有的面容，他安安靜靜地前進，不與任何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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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也碰到了一些朝聖者，他們以為他也是朝聖的人所以有過短短的交流。傑森聽了他們的故事後又重新開始了一個人的旅程，短暫地同行後各奔東西，他的存在與他們格格不入。

平和、虔誠、信仰。

“我該如何尋找心靈的平靜？”他叩問內心。

前進，不要停下，生生不息。

尼泊爾加德滿有各種屬于朝聖的物資。傑森用身上的一個金飾補充了食物，給自己安排了行頭，他也朝珠峰走去。

本來打算買一輛小車的，但是還是算了。他租了一個倉庫，直接把物資放裏面，到時候用魔法去拿。不過這種魔法好像不是大種姓學會的？傑森短暫疑惑了後，卻感到了腦袋沉沉的悶痛。

哦，這也是不能想的。傑森抿嘴，看骨齡他才十歲，為什麽記憶會龐大到那種程度，腦子每天都叫嚣着內存不足？傑森不能理解。

算了，不糾結。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早讓自己平靜下來……

路上的風景是令人震撼的沉靜。他穿着厚厚的兜袍孤身走在這條路上。現在處于春夏之交，氣候回暖不會落雪。雖然溫度也低，但是正好可以讓他過載的腦子安分一點。

他一點點慢吞吞地移動着。如果我走不動了，那就算了吧。他這樣和自己說，安慰安慰自己，他嘆氣。

身體的虛弱讓他走走停停，未經打理的外表讓他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身邊，有時候他走不下去的時候就想畫圈。我難道以前是個畫家？傑森喃喃自語。

這條道路是孤獨的，他已經很習慣一個人的旅行，磨砺靈魂的同時也在磨砺自己的體魄。

但是人往往不會一帆風順的。那怕這條路再鮮為人知，但也不是無人之地。

一天，他走不動停在路邊的時候，一輛呼嘯而過的車又慢慢地倒回來了。

“哈喽？”一個藍眼睛的少年探出腦袋，“你需要幫助嗎？”

“格雷森？”他心裏下意識多了這個姓氏。他有些遲鈍地看了對方一眼。

打了個手語，格雷森，馬戲團？不是他不願意說話，而是在時間回廊呆久了，獨自一個人，他幾乎喪失了和旁人溝通的能力。每一次牙關發出的氣流都帶着淩遲他靈魂的痛意，所以他用手語了，慶幸的是對方聽得懂。

不過——對方反應有點奇怪。

“哦，Shit！”傑森從傑森裏擡起頭的時候，迪克就認出他了。這個手語還有這個骨相——不會是那個倉庫的孩子嗎？

“孩子你認識我嗎？”迪克努力放柔聲音。

啊，傑森茫然地張了張嘴，他努力回想，但是腦子一陣陣的痛苦讓他想蜷縮。

“等等，我想想。”他朝對方打了個手語，慢慢挪到遠一點的石頭上坐下。他需要緩一緩。

“可以摘下兜帽嗎？”迪克試探。

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傑森慢吞吞地脫下兜帽，兩雙藍色的眼睛對視了。

藍眼睛，黑頭發，精致以至于被黑色組織送出的，還是個小啞巴，打手語打的這個習慣……

迪克難以置信，不會人會這麽巧合的符合這些形容。那時候他潛入聽到的就是那群傻逼要的就是黑頭發藍眼睛的孩子，據說那是什麽上流特色。

哈，傻逼韋恩，還有這雙手，他記得。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孤身一人走在異國他鄉！

一個哥譚孩子出現在這裏，他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拐賣。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馬上打電話個老蝙蝠質問的沖動。他們已經掰了，f*ck batman！該死的老蝙蝠，這就是他說的事情解決讓他別查。他這麽能這樣，迪克氣笑。

愧疚與難過讓他幾乎哽咽，他曾經就要拉住這個孩子了。

“你一個人嗎？”

“一個人？”傑森沉思，好像是一個人。所以他點頭。

迪克快步下車，他蹲在這個孩子面前，雙手捧起了對方傷痕累累的手，凍傷割傷甚至還有火燒的痕跡。各種傷疤皲裂起伏着，每一道都割在迪克的心上……

這有什麽好看的？傑森奇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人，這都是在時間回廊受的傷。

“怎麽受傷的呢？”迪克捧着他的手。他的藍眼睛和他不一樣，更淺更透明，更加奪目，像頭頂的天空一望無垠。

現在這片天空看起來就要下雨了，傑森歪歪頭，伸出他的手在少年的眼角輕輕蹭了一下，濕的……但是比起對方光滑白皙的皮膚，自己的手确實很粗糙。

突然難過，“對不起，我碰疼你了嗎？”傑森心虛地打着手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動手了，有時候手比腦子快。

迪克擡頭看着雙目甚至很難集中注意的孩子，他不知道那個冷靜自若的男孩為什麽變成這樣，但是這是我的責任，是我的錯。

距離那件事情過去兩年了，迪克無法想象這個孩子在異國他鄉是如何活下來的。

可是他不能露出什麽端倪，因為他是理查德·格雷森而不是羅賓……如果他是警察就能名正言順地關注這個孩子的後續了吧。

颠沛流離的孩子——他鼻腔和眼眶又是一酸。

“我好像看過你的馬戲團表演。”傑森緩過來一點，他慢吞吞的回複。是的，他腦海裏閃過這個人自由在空中飛翔的樣子，“那時候你好像才七八歲？”好像和他差不多大。

沒有父母，只有他一個人，在架子上肆意的飛翔，是嗎？

男孩眼睛霧蒙蒙地，他低頭看向迪克詢問。

迪克心髒被戳了一下，又酸又軟。 “是的。”

那是他獨自一個人訓練的時候，原來是有孩子看見的嗎？

唉欸，那好想還不錯。傑森淺淺笑了一下，眼前這個人各種程度都讓他放松。他喜歡一切自由，比如雪山開放的雪蓮比如翺翔天際的鳥兒……

男孩藍色的眼睛和他還有布魯斯都不像，它更悠遠更幽深像湖泊，他笑起來有十分稚氣的可愛。所以迪克沒有忍住抱住了眼前這個孩子，認真地和男孩對視，“跟我走吧。”

頓時傑森就站起來，他無措地想要拒絕。或許是記憶中有太多人說過這句話吧，而他現在還是一個人……

反正他孤身一個人也會活得很好，傑森下意識就要拒絕。

或許這年頭逃家大少多少是有點任性的，哪怕羅賓也不能幸免。

只見迪克迅速将老父親拉出黑名單，劈裏啪啦對通訊器打了一段話，再火速拉黑！然後把身上和背包上所有的定位器竊聽器全部潇灑地往後抛。一把抱起小傑森，“走吧寶貝（honey）！”

動作果斷，速度飛快……

啊，傑森本來腦子就不太好——慢了一拍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坐在副駕上。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多了個面包和一把巧克力。

巧克力，嗯，有點眼熟。傑森又陷入了沉思。

但是，“你這是綁架！”他反應過來了。

嗯哼。迪克狡黠地笑笑，“please，原諒我～” 他笑起來的時候像是陽光照耀在水面，燦爛而璀璨……

這誰能受到了，人類總是追着美走的，傑森也不例外。特別是這個年紀對美的喜愛就更為直觀了。

傑森的抵抗頓時沒了大半，同行一段時間好想也不是不行。他低頭給自己塞了一顆巧克力，畢竟他那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