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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第 60 章

出于對合作夥伴的重視, 哪怕是中間摻雜了點塑料感情，但是傑森也耐心地換了衣服。無論這個合作談不談的成，他都擺出态度。

這是王師兄教給他的——盡小者大, 慎微者著！

傑森還特地讓他的好大哥去洗澡了, 一身亂七八糟的味道等一下可能會吓到懷孕的企鵝。晚上的合作并不涉及那些暗地的內容, 只是普通的商業往來。所以看企鵝生蛋是認真的。

“傑寶, 我要換嗎？”迪克晃了晃腦袋, 看着一屋子他尺碼的西裝有些糾結。

“你是想去看企鵝還是打算和我一起談合作？”傑森把選擇交給迪克。

正經人誰談這個點談公事啊, 迪克腼腆一笑, “你說的是哪個企鵝？”

傑森翻了個白眼, 這爛熟的雙關笑話。他明白了他哥作為一個商業黑洞顯然沒有打算幫他去談生意的想法。算了，反正晚上答應邀約也是為了讓他高興, 他說了是懷孕的大企鵝。

“但是企鵝人肚子也不小啊。”迪克狀似天真笑眯眯回複。

這個時候就別學布魯西寶貝了，這個熟悉的裝傻簡直一模一樣。所以閑聊暫停, 傑森沒好氣戳了戳迪克的額頭，“你要以哪個身份去？”

迪克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有什麽身份？

“理查德·格雷森·韋恩？”大藍鳥年輕時候這麽憨嗎。傑森拉開了衣櫃，開始發愁要給迪克穿什麽。

哇！我還是個韋恩啊, 迪克突然興奮起來了, 這不是更好玩了嗎？妙啊。

“傑寶, 我能當作你的保镖嗎？”迪克興致高漲，“然後我在突然且不經意地情況下被企鵝人認出我居然是個韋恩。”

傑森：“……”

他哥最近到底看了什麽書？傑森忍住嘴角的抽搐，确認了一下迪克是不是認真的。然後悲傷的發現迪克真的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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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e, 不愧是老蝙蝠的好大兒。

“可為什麽不行呢？”迪克理直氣壯。他已經知道布魯斯那老混蛋還泡過芭芭拉了, 所以他報複一下應該沒有關系吧。

什麽鬼？老蝙蝠還幹過這種事情, 傑森裂開了一秒。好吧這很蝙蝠，該死混亂的蝙蝠家感情。

“你怎麽知道韋恩先生和戈登女士的談過？”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迪克嘴角翹的老高, “是誘拐，不是談戀愛！”

傑森改了措辭。

“當然是芭芭拉和我說的啊。”迪克委屈地看着傑森，他知道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就要氣炸了，布魯斯那為老不尊的老混蛋，“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傑森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哥難道真的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回哥譚才一天不到吧，炸街，揍人，然後被蝙蝠俠揍，做了蛋糕炸了廚房，還抽空和前女友聯系上了……

真不愧是你啊，迪克！

滴滴打超還有去反派老窩裝保镖，每一個都是踩在老父親的底線上翩翩起舞。傑森甚至都有點同情布魯斯了，叛逆期的孩子不好帶啊。

“我不可以嗎please~傑寶，我真的很想試一試。”迪克如果有尾巴的話已經搖晃起來了。

傑森違背本心虛僞地婉拒了一下，“這個不太好吧。”

“黑燈瞎火對韋恩股價不會有影響的。我們在尼泊爾過關的時候你不是還鼓勵我考個安保證嗎，我都準備好給紅頭罩集團的大老板當保镖了。”迪克可憐巴巴地看着傑森，他現在就想安撫一下不斷飙升的腎上腺素，多巴胺分泌過多讓他情緒高漲。反正老頭子耐得住霍霍，他光是想想就覺得要快樂起來了。

“你難道不想看見蝙蝠俠變臉嗎？”他不信有人可以拒絕這個。

傑森了假想一下直接被爽到了。救命，他維持面無表情的穩重直接給他哥挑像保镖的衣服了。

心裏木魚敲的飛起，笑得他功德都掉了。迪克可太孝了。

不過——

“你知道我是紅頭罩集團的主事人了？”傑森挑眉看着迪克。

青年翻了個白眼，小傑寶根本沒有隐瞞過好不好，“別小看我啊，而且你記憶恢複了都不和我說。”想到這裏迪克還有點委屈。

“我們的回憶都在失憶後，恢複記憶也是這幾天的事情。”傑森好像很抱歉，他已經挑好了迪克的衣服了。

“你都知道我是羅賓了！”迪克超級大聲不滿反駁，“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偶像嗎？”

傑森狡黠笑了笑就是那樣帶着得意與縱容看着他，把迪克都看的沒有脾氣了。

“你啊你，算了。”迪克搖了搖頭，嘴角忍不住上揚，“那我的小王子，理查德有這個榮幸能成為你的保镖嗎？”

他優雅地行了個騎士禮。

傑森深沉地點了點頭，将手放在迪克攤開的手心。

……值了，這種又尬又爽的感覺直擊天靈蓋的快樂可以讓他忍受之後可能被蝙蝠俠清算的麻煩。

黃金男孩親昵地叫我小王子诶，傑森心裏的小人簡直要跳踢踏舞了。

而迪克看着煞有介事的傑森心也要化了。矜貴的貓貓優雅擡起了他的爪子~啊，這誰能受得了啊。迪克簡直要失去呼吸了，這麽棒的傑寶是他家的。

自栩鏟屎官的迪克欣賞着他家的貓貓，不知道貓貓已經覺得他要餓死了打算給他打獵了。

“那就穿這一套吧。”保镖的刻板印象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全身上下加起來超過七位數的那種。

傑森拿出了配套的槍帶後，拉開了衣櫃後面的暗櫃，這是一個軍火庫。

“裏面都是特質的子彈，大膽用。”

這麽全的庫存，迪克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超帥的好嗎，他都要愛死傑寶了。他迅速脫下有些暴露的制服換上了傑森給他選的西裝。

“你能不能進試衣間換。”傑森無力扶額，該慶幸迪克的制服不是緊身衣嗎？緊身衣可穿不了內褲。

直接脫衣服是不是過于奔放了，驚鴻一瞥下傑森居然發現他內褲上居然有個大蝙蝠标志。你問他為什麽不笑，因為之前他被收養的時候阿福給他準備的內衣上也有啊。

所以真不怪別人懷疑韋恩xp，這誰看到能說得清啊，蝠布cp是熱門絕對不是沒有理由的。

但是迪克沒有在意這個，老蝙蝠夜巡結束後就在蝙蝠洞直接脫呢，害羞什麽。

迪克穿上新衣服，對着鏡子看了又看。果然做保镖也很帥，他火速舉起通訊器拍了一張發給芭芭拉。

“準備好了就出發。”傑森有些無語地看着他哥在鏡子前面騷包。

迪克爽朗笑了聲，摟過傑寶就向門口走去。

“你帶搶了嗎？”他還有點搞不清傑森在外面的定位。布魯斯是柔弱闊佬，每次談合作都是在睡覺的那種。傑寶會是什麽呢？

Aka紅頭罩boss向你致敬，傑森利落地抽出他家的兩個好姑娘，“這是伊麗莎白和簡。”

酷！迪克禮貌地向兩個女士打了個招呼，這讓傑森的笑意更加深了。這個年齡的迪克對槍械其實并沒有抵抗之力。屬于機械的美學在這些武器上顯現的格外暴力抓人心扉。

***

出行的車隊已經停在樓下，十幾輛黑車低調沉穩地朝企鵝人的地盤出發。

“傑寶，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保镖了。”俊美的保镖咳了兩聲，“boss，請注意安全。”

藍色的鳥球球驕傲地在他手心跳舞，傑森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他配合迪克的劇本。

“保護我的安全，保镖！”傑森放重聲音，他的發音被莫度師兄一字一句糾正過。古老的腔調配上這華麗的排場就像遠渡重洋的英國小王子。

這在迪克眼裏就是ssr的珍惜版貓貓啊！

“傑寶，想拍。”迪克眼裏滿是希冀，求你了。

美色/誘惑難以抵抗，傑森點頭，“不要外傳。”

他哪裏舍得外傳，迪克樂呵呵拿出相機。他給傑寶拍的照片都快滿十個相冊了，照片裏都是孩子成長的一點一滴。

“超級棒，傑寶看這裏。”迪克舉着相機捕捉着傑森的每一個形态，每一個角度都很完美。

傑森也很配合。

以前的他沒有拍過這麽多照片。收養前是沒有錢，收養後是布魯斯不喜歡拍照。那時候蝙蝠家人少，大家也沒有這麽兄友弟恭，傑森就算黑歷史也沒有人拍。雖然沒有人想被拍黑歷史，但是怎麽會不遺憾呢。要知道就連他墓碑上也只能拿出一張入學拍的證件照貼上。

他去韋恩家走一遭，好像除了痛苦什麽都沒有在那個家留下。或許只有小紅的電腦裏還存着過去的羅賓舊影吧。傑森其實一點也不排斥拍照。這些照片代表有人想記住你在世間存在過的證明，傑森怕孤獨怕沉入那死寂的黑暗，他是願意在這個世間留下痕跡的。

他溫柔地看着迪克，他們的提前相遇是無數時間線裏絕無僅有的奇跡。唯有這點，傑森願意為此感謝命運。

***

越靠近企鵝人的地盤道路越崎岖，傑森冷靜地坐在車子不動如山。哪怕是黑夜迪克也能明顯看清自己昨晚造成的動靜。

斷壁殘垣，一片廢墟。

迪克忍不住眼神發飄。布魯斯說過罪犯往往會回到自己的犯罪現場。他趴在窗戶看着外面的狼藉，到處都是炸過的痕跡，一些地方還有明顯的車轍印，越看越心虛。

看的出來企鵝人也是努力維持體面了，他專門清理出來一條寬闊的道路，甚至沿路安裝了全新的路燈。

迪克有點不是滋味。他不後悔自己的行為，但是造成這麽大動靜後他又難免為殃及池魚的普通建築而遺憾。

傑森看着突然萎靡的某人，無聲地嘆了口氣。“坐過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子。

“傑寶~”迪克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

“紅頭罩集團已經在善後了，我之後會和小企鵝談這方面的內容。”傑森安撫地拍了拍迪克，明天早上他會帶迪克來這裏看看。

“事實上蝙蝠車造成的動靜更誇張，義警很容易被通緝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迪克情緒有點低落，“我們是這個城市的破壞者嗎？”

傑森從不認可這種觀點。他狠心敲了敲迪克的頭，“房子可以再造，人命不能重來。”小醜過後的哥譚本來就陷入紊亂，迪克炸街但是沒有造成傷亡，單純爆破按照工程隊的娴熟三天不到就可以解決。而且對于這片區域他也有了規劃，有時候這種單純的體力勞動更讓人感到活着的重要性。

他沒有打算說多，哪怕他能善後但迪克總要想好的。義警是一個沒有回頭的路。

車子緩緩停下來，科波特已經在門口等了。迪克認真看了看，估計他又用了什麽高科技。才一天鼻青臉腫就消了？迪克大聲嗤笑一聲。

憤青小鳥球，傑森拉了一下迪克的手提醒他，“做好表情管理。”

車門打開了，敬業保镖為雇主拉開車門。

“您的年齡超乎我想象。“企鵝人上前幾步，他對這個合作夥伴很重視，”歡迎來到哥譚。“

“久仰大名。“傑森勾起營業的笑容回握企鵝人的雙手。

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雙手交握時兩個都各有心思。迪克看着把手言歡的兩個人有些牙疼。

“請跟我來。”企鵝人紳士地在前引導着傑森一行人。迪克站在雅各布的身邊充當一個花瓶。前面兩個人的那些你來我往他也聽不懂，百無聊賴的眼光環繞一周後聚焦在展廳裏自在行走的帝企鵝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以這個視角看冰山餐廳。

傑森知道在哥譚怎麽樣才能打開市場。他并不想讓企鵝人認為自己是個外鄉人，那些沒必要的矛盾可以放下，他不介意自己的底細。現在的他已經能坦然接受自己出生犯罪巷的事實。

“您可是傑出有為，在我小的時候就聽說了冰山餐廳的大名。”傑森眼裏滿是真摯。

企鵝人開這家餐廳還是在老法爾科內死的時候。餐廳的年齡才多少年，他有些探究地看着傑森。

“我可是在那裏長大的。”傑森莞爾指了指那個方向。犯罪巷，沒有一個哥譚人會忽視那裏。

企鵝人心裏一凝，收起了心裏的那點輕視。紅頭罩集團可能是純白，但是他們的老板可不一定。犯罪巷出來的狼崽子，怪不得一進門就一股熟悉的味。這個年紀說什麽白手起家都是虛的，後面沒有貓膩他可不信。

他友好地打了兩個哈哈，“我還以為這個時間邀約是冒犯了，沒想到在夜間行動上我們倒是心有靈犀。”

誰和你心有靈犀，迪克墨鏡下翻了個白眼。

科波特沒有察覺迪克的表情，他盡力展現友好。這可是紅頭罩啊，現在這個集團代表什麽，是新的科技手段還有純白的身份，他們的貿易遍布幾十個國家。如果自己能搭上這條船……他好像已經看到無數金錢再向他招手了。

傑森對這貪婪已經很熟悉了，他淡定地回應企鵝人的言語試探。哥譚他熟，哥譚的黑色業務他更熟。作為曾經的aka紅頭罩，他連哪裏可以發展成運貨港口都知道。

遇見不想回複的他就把話題轉到冰山餐廳上。作為曾經的冰山餐廳老板老板，他對這裏如數家珍。

一些随口一提的理念還有審美都戳中企鵝人那個點。特別是傑森還能叫出每一只企鵝的名字，這些可都是他的寶貝。他不在乎這些情報被人打探，傑森越是了解他，他越開心。願意合作才會這麽用心，他企鵝人從不拒絕有心人。哥譚最怕蠢材，而傑森的眼光高和眼界超乎常人，一些平常的話也能引起企鵝人的共鳴與啓發。

而且他很喜歡傑森看他的眼神。年少得志的人多少心高氣傲，比如那個布魯斯·韋恩。闊佬含着金湯勺出身自然看不起他們這些人“下等人”的手段。但是眼前這個人不一樣，他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平和……

企鵝人知道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如果是他爬到對方這個高度，盛氣淩人的态度是肯定的。他根本不會将這些不如他的合作者放着眼裏。

這時候像傑森一樣從容淡定也是底層爬上去的掌權者簡直狠狠合了科波特的心。這就是強者的風度嗎？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以後。都是底層爬上去的，他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科波特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出身低微者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跨越階層，他近乎欣賞地看着這個年輕的掌權者。他可不相信血統那一套，可該死的哥譚的血脈論。他恨着科波特這個姓氏，但也不得不仰賴這個姓氏留下的榮光。但是哥譚可沒有一個名門是叫托德。

他最愛的莎士比亞，他愛着文學。這些傑森都會。作為曾經出過書的大佬，他熟練又飽含藝術的語言直接對企鵝人暴擊。

“我想我們可以在談正事之前來頓正餐。”科波特的語氣多了幾分親近，他甚至拉着傑森的手友好地往餐廳走去。他和合作夥伴可不喝酒，但是朋友不一樣。今天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雖然這個時間有些唐突，但是我想冰山餐廳的菜不會讓你失望的。”科波特已經迫不及待要把冰山餐廳的完美展現給傑森了，這是他的傑作。

傑森欣然答應，“或許我還可以來一份甜點，我要雙倍的糖。”

“哦我的朋友，願為你服務。”科波特咧嘴一笑。

兩個人其樂融融，一副交情匪淺的樣子。

迪克有些懵，不是你們為什麽發展的那麽快？他不就在旁邊嗎，聊了幾句就是交情莫逆了？迪克不懂，但是他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