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觀察者

觀察者

“你叫雲行,是吧。”青年的嗓音有些沙啞,聲音很小,“來标記我。”

這很難評,雲行趕緊離他又遠了點,倒不是她如何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主要是此情此景還要想把人這樣那樣,已經不能說是荒淫,實在是非常荒謬的事。

她退到牆角蹲着,摸了摸鼻子:“算了吧,我陽痿。”

但這樣就很不可愛,衛轶想。

發情期本就渾身綿軟,方才與異者戰鬥過,此刻更是半點力氣都沒,他也懶得多說,閉起眼睛。

“咬我,臨時标記。”

他扭了一下頭,露出後頸一小塊皮膚,雲行猶豫,但雲行又是真的很好奇,瞥了一眼,興許是體溫太高的緣故,他後頸的皮膚泛着薄紅,但不知為何,心理依然感覺白嫩嫩的。

太不好了。

這樣太不好了。

她猶豫着挪回去,指尖碰了碰他露出的那一小片區域,這裏和脖子其他的地方別無二致,光滑細嫩,沒有她想象中的奇怪凸起,也不會鼓起來像富貴包什麽的。

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朝着他露出來的皮膚上又戳了戳,皮膚很快見紅,觸覺也相當柔軟,硬要比較的話雲行覺得他的腺體會比她的胸更軟點。

衛轶擡眼瞪她,沒說話,雲行會意,立刻停下手,尴尬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沒忍住。”

她張開嘴時有兩顆尖尖的虎牙,長得比周圍的牙齒略長一些,但還不算礙事,雲行先前拿它撕過嚼不動的幹巴肉塊,體驗是相當鋒利好用。

她比量了幾下,然後很矜持地輕輕咬下去。

剛一下嘴,雲行就有點懂這種毫無特征的腺體要怎麽區分出來了。她沒有用太大的力氣,這種力氣咬在別處的皮膚上或許只能留下一道牙印,但在這處卻很順利的咬破了表面。

幾顆小血珠從上面冒出來,衛轶輕哼一聲,肩膀有些僵硬的動了動,身體想要向後仰卻被雲行擋住。

雲行無甚感覺,衛轶卻清楚的感受到雲行的信息素從傷口處注入他的身體裏,分明是個火靈,信息素聞起來卻仿佛是海洋一樣。

他的臉泛起一陣潮紅,呼吸急促起來,雲行咬着他,有點像貓科動物叼它們的幼崽,青年的反應有點大,反而讓她覺得尴尬起來,只又咬了一小會兒就趕緊把嘴松開。

雲行看他的樣子,估計臨時标記已經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打上,于是退到旁邊守着,手按了按自己的小妹,叫它稍安勿躁,省的它太過神采奕奕到時候害人害己。

她确認衛轶沒事後就蹲到一邊,水沒過她一半小腿,有點涼意,但她也沒喚出火焰來取暖,覺得水涼好,水涼正好清醒清醒。時間過了很久,她在腦內數羊,一直數到三千二才聽到衛轶的呼吸逐漸平緩。

發情期最難受的那股勁過去,又有alpha的臨時标記,他身上的潮紅漸漸褪去,體溫也不再那樣高,然而卻覺得身體好像不再屬于自己,一呼一吸間都是對方的信息素味道。

後頸處隐隐有燒灼的刺痛感,他第一次接受alpha的标記,這感覺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只是有點怪,被他人信息素包裹的感覺令他覺得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心中有些不安。

他稍微恢複了些許力氣,蜷了蜷身體,扭頭去找雲行的身影,卻發現她正抱着腿蹲在水裏,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雲行的信息素從沒收斂過,但味道一直很淡,他得了一個臨時标記才開始對這股微弱的氣味敏感起來。發情期被标記的omega正需要alph息素的安撫,這點慘淡的味道顯然是不夠用的。

“再給我一點。”

雲行察覺到他的目光,目露疑惑的與他對視,衛轶也沒有什麽不想承認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希望雲行能再釋放一些信息素給他。

雲行沒說話,猶猶豫豫的看他一眼,然後又看他一眼,最終才“哦”了一聲,從口袋裏又掏出個完整的餅子遞給他。

衛轶:“?”

衛轶打她伸過來的手,雲行手一松,麥餅差點被他打掉,臉上終于從那副面無表情的癡呆樣變成肉眼可見的慌亂,險之又險才将麥餅接住,沒讓它掉到水裏。

“你搞什麽!掉下去你吃。”

衛轶咬牙,不接她的話茬:“我說再給我一點信息素。”

雲行聞言眼神向別處瞟了瞟,然後小心把她那塊寶貝餅子塞好,慢吞吞挪到他身邊去蹲着:“我不會,我靠你近點,你多聞聞将就一下。”

[給我一點信息素]

雲行還真不知道這種太意識流的要求應該怎麽滿足,人類不能控制氣味往哪擴散應當才是正常的情況,她心裏翻白眼,但秉持愛護易感期omega的心理盡量解決他的問題,挪着屁股蹭到他旁邊。

她蹭到他旁邊,彎腰駝背的靠在牆角上,衛轶看她這慫眉搭眼的樣子就生氣,幹脆撐起身來一把抓過她的領子。

雲行沒有防備,被他這一拽抓的差點離了地,大為震撼,心說這真他爹好強壯一個omega,發情期還能搞這種倒拔垂楊柳的事,我直接自愧不如。

她扭頭正要嚷嚷,卻沒想到剛轉頭她就被青年埋在肩頸處猛吸一口,緊接着青年又被按着她的腦袋吸了吸她的頭發。

雲行各種意義上都瞬間麻了,感覺自己好像一只第一次被人抓着吸的野貓,一邊覺得又麻又震撼,一邊又悄悄走神,慶幸自己剛洗了頭,不然他鼻子湊上來的那一刻她自己就要先羞愧致死。

青年吸夠了才把她放下來,比起吸了alpha的信息t素,他看上去更像是吸了她的精氣,方才明明還是一副柔弱不能起身的模樣,現在就已經能撐着身子坐起來,把雲行拽一個踉跄。

小文章…果然都是騙人的。

雲行坐回水裏,默默整理自己的衣領,說好的聞到信息素渾身發軟走不動路不○○不罷休都是假的,真omega只會和你搞大力出奇跡的強制愛。

她抱住腿,肩膀都半沉進水裏,青年就坐在她方才催生出的青苔平臺上。

“我叫衛轶。”

他開口,雲行才意識到一直到剛才自己都不知道青年的名字,一時大感挫敗,把頭埋得更往下。

水面輕微搖晃,幾乎要碰到雲行的嘴巴,她趕緊直了直身子,卻忽然發現不對。

水面在上漲。

她“唰”的站起,原本只沒過她小腿一半的水面此刻已經快要超過她的膝蓋。

衛轶一直躺在高高的臺子上,這青苔床面也快要與水持平。

見她起來,他歪了歪頭,雲行也不同他鬧了,神色凝重起來。

“水面在上漲。”

是異者追來了,還是這處空間本就如此?她走到牆洞處向外看去,另一個空間還是風平浪靜,無甚異者活動的痕跡。

她蹲下身,打算穿過牆洞,腳即将邁入另一處空間時眼睛一擡,卻突然見到一抹白影。

異者緊貼着牆根,一動不動的等她,雲行呼吸一滞,就見它純白的身體上睜開一只黑洞洞的眼睛。

一只、兩只、三只…成百上千只眼睛從它的身體上冒出來,緊盯着即将踏入另一個空間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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