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信息素
信息素
雲行走到牆根處并沒花很長的時間,同時也發現這處空間與她所想的有所不同,這裏并非一個獨立的空間,牆壁上有深深的裂痕,她貓腰蹚過水鑽進去,同樣一個近乎望不到盡頭的房間就又出現在眼前。
還是同樣的布置,積水,青苔,屍骨,唯一不同的是空氣中那股清甜氣味更濃重了些。
她咽了口唾沫,這樣的空間中,有異常之處或許并不是壞事。
她循着味道前行,覺得alpha的就業方向應當再加上“警犬”這個職位,她如此又穿過兩處縫隙,在第三處空間走動時,耳朵中竟隐隐聽到水被攪動的聲響。
有人?
是魚亞?
她沒有出聲,動作也放輕放緩,慢慢滑移至離她最近的一處缺口。
腦袋甫一探入缺口,濃重的香味就直直地鑽進她的鼻尖。
有些事情或許該與天性挂鈎而與生活經驗無關,方才氣味還算清淡時她沒有什麽反應,如今她卻瞬間就能意識到這是怎麽回事。
是omega的信息素,她抽了抽鼻子,心裏滿是訝異。
這确實不用什麽生活經驗,她用海綿體想想都知道這麽濃郁的信息素只意味着裏邊有一只發情的omega。
而且聞起來還是個熟人。
她蹲身鑽進縫隙內,黑發青年渾身濕淋淋的,他的面前是一道純白色的人形,水刃飛鳥一般環繞在他的身側,切開一道道傷口,而後又在他的能力治療下飛速的愈合,只在皮膚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蜷着身體,倒在淺淺的水裏似乎并沒有什麽反擊的餘地,手中緊握的刀也顯得像是在負隅頑抗。
說實話雲行不太喜歡他,但也不至于眼睜睜看人去死,系統在她腦內哼哼,說這是B級的水靈,絕佳的戰鬥對手,希望她立刻與它大戰三百回合。
雲行還是頭一次決定聽從它的戰鬥建議,她散開感知,木靈的線悄悄爬上水中的青苔,衛轶只覺得身體不受他控制的一滑,接着便看到火光與水刃交纏在一起。
雲行一手托住他的後背,一手從他手裏抽出刀,衛轶一驚,刀子被雲行奪走,他心跳如擂鼓,大為不安的同時又或許是因發情期的緣故,覺得站在他身前的女人萬分可靠。
五行相生相克,從雲行會用火靈的第一天開始,她就變得有點讨厭水,進到這個空間就已經是渾身難受,如今再與水靈戰鬥更是難受中的難受。
她盡量冷靜應對,水刃與火光相碰,化出陣陣霧氣,白影依然在原地站着,一動不動,只有周圍水刃越來越密集。
她尋到機會便自水霧中突進,手中的刀對着白影的腦袋揮下,竟輕易把它的腦袋破開一個口子。
腳下的水好像沸騰了似的顫動起t來,雲行立刻撤回,一把揪住青年的衣領就要拉着他跑,積水開始撕扯她的小腿和腳踝,水流湧動,兩人陷在漩渦裏。
雲行扯起青年,只覺得腳上一痛,腳下的水已經被血液染紅,幾乎看不清傷口,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
青年似乎無力站起,軟綿綿的靠她拽着才能站起來,水下身體的情況也與她相同,然而水流之間卻能看到綠光隐現,傷口不斷複原。
她罵了一聲,把他從水裏拔出來背到身後去,火焰在他們周身繞成球狀,與跟來的水刃不停激發出“嗤嗤”的聲響。
“你不是會治嗎!”她拔腿就跑,腳下痛的她龇牙咧嘴,她沖着青年嚷嚷,“愣着幹嘛,給我治一治啊,我都快死了!!”
青年還是那副軟綿綿的模樣,但下一刻輕盈的綠光就在她水下的皮膚上亮起,傷口一時間又痛又麻,這下反倒是讓雲行一個踉跄差點真的摔倒。
她又罵了一聲,背着人往她的牆洞趕,正如她的火靈與木靈都有控制的最大範圍,這純白異者操控水刃的範圍也有限,他們剛一鑽出這個房間,腳下的水便又重新平靜下來。
她沒敢立刻放松警惕,背着青年又走了一會兒,一直挨到另一處的牆根才停下。
她身上的傷口已然愈合,但又被青年熏得有點頭暈腦脹,她把他靠着牆根放下來,自己走到一旁,也顧不得這水是泡過什麽東西,掬了捧水洗臉,打算給腦袋降降溫。
發情期的omega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至少她還沒狂性大發到非要在這裏把人這樣那樣不可,她又抽了抽鼻子,覺得也還行,就是有點熏人。
“喂。”雲行清醒了些,這才回頭看青年的情況,青年面色潮紅,呼吸的很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果然燙的吓人,這讓她稍有些慌神。
“你等等啊你先別閉眼,你這是正常發情期嗎,你別死了。”
雲行她控制着火焰盡量把他的身上的濕衣服烤幹,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又把他從水裏抱起來,水下的苔藓在木靈的催動下瘋狂的生長,幾分鐘後竟長的密密麻麻鼓出了水面。
她伸腳踩了踩,一直踩到青苔厚實的像一塊草甸,這才放心的把青年又放上去,放出幾個小火苗來給他暖身體。
她找了找身上的口袋,翻出一塊餅掰碎了喂到他嘴裏,心裏則一疊聲的祈禱他千萬別死,要死也至少不要死她面前。
青年微張嘴巴,乖乖的吃東西,但情況似乎并沒有緩解,雲行又将餅喂過來時,他稍微向前移動了一下,舌尖卷走雲行捏着的小塊麥餅,接着輕輕舔了舔她的手指。
雲行本來在這濃郁的信息素之中就覺得有點不行,這下更是汗毛直立——當然也不僅是汗毛,她渾身該立的東西都緊急立起來。
她當場表演了一個茫然不解驚慌失措,青年半阖着眼,看她把剩下的餅放到他腦袋前邊,尴尬的站起來亂轉,突然覺得相當有意思。
他身上燒得厲害,他的發情期一般持續三天,以往還能找個地方藏起來捱過去,如今這種情況卻實在危險。
他毫不收斂,信息素輕輕纏上雲行的身體。
“你來标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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