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初交手
初交手
衛轶懷中又一次抱上了那塊被他撿回來的破舊油布,魚亞與雲行分別走在他的前後,三人悄無聲息地向枝柳區的城牆靠近。
巡城者還在巡邏,他小心地跟随着魚亞的腳步,參星婆婆已經被他安撫下來,雖然依舊因為神智不清而無法溝通,但好在已經不再掙紮,此刻不知是睡是醒,安靜的任由他将她卷起來抱着。
“以前從來沒發現,城裏竟然有這麽多巡城者。”雲行跟在他們身後,腳步悄然無聲,嘴巴裏卻在低聲抱怨,“這個城搞t特殊嗎,哪來的這些人,真要命。”
“确實不應該有這麽多的,一般的配置不過是十八,二十四和三十二。”魚亞四下張望一會兒,确認街上已經沒有其他人影,“枝柳區只是小區域,十八人才是正常數量。”
衛轶也長長呼氣,撥開面前的枝葉,他補充道:“不止是巡城者,應該還調用了枝柳的獵人,他們巡查的路線很散亂,不像常年巡查的樣子。”
魚亞點頭,聽到他的呼氣聲,扭頭回來向他手中那黑乎乎的大包袱卷揚了揚下巴,似乎是擔心他太疲憊,詢問道:“你怎麽樣?要不要我們帶她,你先休息一下。”
衛轶搖頭。生靈帶給他遠超常人的體能和恢複力,若單論體力,他甚至比尋常alpha還要更強些,抱一個瘦小的女孩并不算什麽負擔。
見他如此,魚亞稍微放心,也不堅持,只說:“好吧,累了記得換我們。”
他們一同站在一處民居的牆頭,擡頭便能看見夜裏深黑的城牆,街上一簇燈光剛消失在街角,雲行遠眺,一直到那小小的火苗在她的感知中逐漸消失,方才又向下招招手。
樹枝順從的伸過來接應他們,趁着茂密枝葉的遮擋,她湊到衛轶身邊,輕輕掀起油布的一角,一縷光透出來,她向裏看去,裏面的女孩散發着穩定又柔和的光。
似乎感受到她的動作,女孩腦袋動了動,向上擡了擡臉,她的眼睛微張着,正與雲行對上視線。
雲行有些驚訝她的蘇醒,張嘴诶了一聲,女孩的眼睛似有魔力,她剛一眨眼,雲行便感到腦袋一痛,視野似乎都晃了一下,趕緊閉起眼睛,擡手重重壓了壓鼻梁。
她将那油布蓋回原處,後撤三步:“有點晃眼……這小孩好邪門兒,真是靈君嗎,你別撿錯了。”
衛轶聞言啧了一聲:“你少說狗話。”
雲行:“她好像有點醒了,你要不再哄哄?”
魚亞見他們二人又聚在一起嘀咕起參星婆婆,也從前面折返回來。她擠到雲行身邊,端詳了一番衛轶手中的黑色大卷,卻沒有像雲行似的上手去動它:“說實話,我在屋子裏看她也覺得不舒服,這是正常的嗎?”
“嗯。”衛轶将小孩又往身上抱了抱,當真哄小孩一樣輕輕搖晃了幾下,“是參星婆婆的能力,她現在狀況不對,沒辦法控制。”
魚亞歪頭:“我只在書籍和別人的口中聽說過她,記載中會為失去方向的旅人引路。”
“是的。”衛轶說,“但她們也同樣為人們治愈傷口、撫平不安。”
參星婆婆在他懷裏扭了扭,似乎是自己在找更舒适的姿勢,衛轶又拍拍她,不知道通過生靈又向她傳達了什麽,她很快又安靜下來。
“她們?”雲行敏銳的捕捉到他話中的信息,正要再細問,卻忽的又感應到有人提燈從遠處過來。
她止住話頭,對二人打了個手勢:“躲好,好像又有人來。”
一路上躲避的太勤,聞言連魚亞也低低抱怨,她啧了一聲:“枝柳的人會不會巡夜,真夠神經。”
她一手扶住樹幹,枝條靠攏,聚在衛轶的周圍。枝條将他的身形擋的嚴實,但疏密有致,整體也不顯突兀,即使有人從下往上觀察,也只是會覺得這附近的枝葉長得更濃密些,并不引人生疑。
藏住衛轶,她與雲行兩則不需要太費心的遮擋,木靈要想藏匿林間而不引人注目實在輕而易舉,二人微微俯下身來,随微風緩緩呼吸。
燈火愈發靠近,果然是向着他們這邊走來,雲行并不緊張,只安靜的等着他們過去,她微微擡頭,目光越過樹影,盯着夯土做的城牆出神,心想不知道想學會土靈要什麽步驟,如果她會土靈,三人這次還能省的翻牆。
街上走來的是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他們腳步從容,似是夜間無事出來閑逛一般,矮的孩子提着燈,走在穿黑袍的高個男人之前,男人長的瘦高,袍子的四角都綴着亮銀的墜子,布料之中也鑲有銀絲,月光下隐約可見。
雲行撐起臉,這身高即使是在這個ABO的世界裏都有些罕見,她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裏碰到過這人。
她戳戳魚亞,正要壓下聲音問問她是否對這人有印象,這二人便停下了腳步,站在巷口,距離他們不到十步遠。
“诶?”
雲行見他們停下,正要細看他們想做什麽,卻見一旁衛轶突然飛身躍起,懷中那塊卷着參星婆婆的油布的邊緣似被撕裂,一束銀光追着他飛出來。
他抽不開手,跳的又急,落地卻有一截樹枝剛好扶住他的脊背,魚亞擡手,樹枝舞動開,空中則倏忽閃過一叢火光,那銀光直穿過去,未到近前便被雲行握住,她張開手,發現竟是一截不帶柄的小銀錐。
銀錐在她的手中猛然變形,伸出無數尖銳細長的刺,雲行一驚,細刺從她的手背穿出,她用力一甩,幾滴血随着這已經變形的銀錐被甩開。
「金靈,B級;生靈,C級。」
再回頭看,高個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那個黑發提燈的小男孩靜靜地立在原地,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望過來,緊盯着衛轶。
“找到你了。”
他嘴唇翕動,輕聲開口。
男人瞬息來到衛轶身前,手中寒光閃爍,細長的刀刃正要斬下,卻被身下猛然脹起的枝幹擋住前路,魚亞向他招手,衛轶立刻會意,将參星婆婆向後一塞,樹枝瞬間将她包裹在內,移向旁處。
男人劈開枝幹,正要去追,衛轶卻正堵在他身前,他反應不及,正被衛轶從左肩捅穿。
一招得手,衛轶幹脆地收起匕首,并不戀戰,轉回魚亞二人的身旁。
雲行從枝幹裏接過參星婆婆,她手上的傷口不大,有些痛,卻不影響活動,被她甩開的銀錐在地面重新調整了角度,未等它再向他們攻擊過來,便被火焰層層包裹住,它顫抖了幾下,外層竟在慢慢融化。
衛轶瞥了一眼街頭站立的男孩,臉色突然變得陰沉極了,他神經猛的繃緊,話語也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先出城。”
黑袍的男人捂住肩膀,血液順着他的胳膊滴下,他同樣退回男孩身後,男孩舉手覆上他的傷處,瑩綠的光自他的手心散出。
“生靈……”魚亞詫異,不及她再多想什麽,便被雲行一把拽過。
“愣什麽,先出城。”她拽着魚亞從樹枝上躍下,回身一點,男孩手中的燈火“砰”的爆開。
那兩人對此竟像是毫無準備,雲行見那提燈的小孩竟被爆炸的沖力掼到地上,哈了一聲,“弱雞,這不滿大街都是。”
魚亞差點被她絆倒,甩開她的手,正了正姿勢跟上她的腳步,聞言眼睛瞪大:“滿大街?”
他們本就已經離城牆很近,快速移動之下很快就來到牆根處,所幸枝柳區區如其名,植被茂盛,他們踩着木頭編織的臺階向上,将要爬到城頭,忽的看到一叢煙花自不遠處升出。
衛轶立刻反應過來:“快走,他在叫人!”
三人翻上城頭,回頭看去,果然又有星點的燈火向那處聚集。
附近的巡城者來的很快,男孩剛被扶起,似乎還略有些愣神,便已經有幾個小隊伍到達了他們二人的周圍。
男人雙手扶在他的肩上,被他輕輕拂開,男孩無意識地摸了摸耳墜,向聚攏來的幾支小隊虛指了個方向:“去那邊,對方有三個人,兩女一男。”
說罷又擡起頭,看向那高個男人:“祁叔,帶我去他們剛才站的位置。”
巡城者們齊齊移向他所指的方向,祁桓也點頭,托住他的腰,飛身帶他來到三人方才站立的樹幹上。
幾滴血液并不醒目,他蹲下來,手指在粗糙的樹皮上細細撫摸,終于找到與別處不同的觸感。
他問祁桓要了刀,撫着那處,小心地刮掉了樹幹上已經幹涸的血跡,緊接着又将這些細碎的粉末放在手心,左手拿手指撚了撚,伸出舌頭,吃進嘴巴。
……不是什麽好吃的東西。
他皺起眉毛,若沒有外人在場倒是很想吐吐舌頭。輕微的刺痛感順着他的舌尖一直滑到胃壁,祁桓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水壺遞給他,他謝過,克制的小口喝了一些。
“怎麽樣?”
男人将他扶起,接過他遞回的水壺,向他詢問道。
男孩不回答,只點頭說:“走。”
“我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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