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 24 章

天色漸晚, 路燈只開了幾盞,車緩緩駛入小樓裏,之前那般震驚她的景色, 到現在對她來說倒顯得有些稀松平常。

車裏不斷響起話語聲, 陳叔跟着白斯硯出差了, 這幾天都是王叔接送她。

王叔體型偏胖, 是個十足的話唠,最愛和寧露聊哪家兒子又結婚了,哪家孫子又調皮了。

寧露一貫只是默默聽着,偶爾給個回應, 王叔絲毫不在意, 依舊說得開心。

其實她挺羨慕這樣的人,無需別人的反應,也可以完整地輸出自己, 她恐怕很難做到這樣, 她最擅長的就是把事情悶在心裏。

就在王叔接着絮絮叨叨的時候, 寧露看了眼越來越近的小樓,等車徹底停住,終于尋空插了一句:“王叔, 那我先進去了, 謝謝您。”

王叔停了片刻,揚起笑:“好嘞!”

寧露重重呼出一口氣, 下車,盡管過了那麽多天,她還是不太适應王叔一路的熱情的“閑談”。

剛一進門, 玄關處黑色的小箱子讓她一愣,她記得那好像是白斯硯的箱子來着。

他回來了?

寧露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朝二樓奔去,噔噔噔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裏顯得無比清晰。

白斯硯剛洗好澡,聽這聲就知道是寧露回來了,他拉開房門出來,剛好和沒來得及剎車的寧露撞了個滿懷。

松針帶着沉香的氣息繞在寧露的鼻尖,她的臉完全貼上了白斯硯的胸膛。

剛才寧露差點沒站穩,手在白斯硯的身上抓了兩下,正巧就抓到了他的腰帶。

此刻他穿着浴袍,腰帶要松不松地挂在腰間,手上的觸感傳來,寧露低眸,都怕他一個沒注意浴袍真的散開了。

“你多久回來的?”寧露問,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準備就這麽和我說話?”白斯硯擡笑,垂眼看着自己被寧露不小心扯開的浴袍,而寧露的指尖還搭在他的腰帶上。

指尖猶如被燙着了一般,寧露趕緊收回手。

“沒到多久,”将浴袍往裏攏了攏,手指觸及到腰帶時,白斯硯卻停住了,随後放下手,讓那腰帶依舊保持着随意的姿态,“剛從沈叔那兒回來,吃飯了麽?”

“沒。”寧露忙不疊退後幾步。

看她這樣,白斯硯有些好笑:“想吃什麽,帶你出去吃。”

哪料,寧露搖搖頭:“面,我想吃面,不想出去吃。”

她看了手機,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她21歲的生日了。

她這個動作也沒逃過白斯硯的眼。

“長壽面?”白斯硯問她。

“嗯!”

寧露屬意就是讓白斯硯下廚,她站在廚房門口,望着他,一句話不說,神情卻示意他進去。

姑娘揚着笑,脆生生的眼神,剛才随手拿了一根煙,此刻還沒點燃,望見寧露的意思,他停住手裏動作,盯着煙,抉擇一番。

半晌,指尖一彈,那眼神,誰能不從啊,煙穩穩落入垃圾桶中,他才慢步走向廚房。

沒過多久,一碗面就端上來了。

他盯着寧露,寧露盯着面。

他從來沒給人煮過長壽面,寧露也從來沒吃別人給她煮的長壽面。

其實長壽面這東西,寧露還是從電視上看來的,家裏人沒給她過過生日,她的第一口生日蛋糕是在寧翊的生日上,第一口長壽面是十歲的時候放學回家給家裏人做飯時。

她突然想起了前兩天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說法,過生日要吃長壽面。

端起那沉重的鍋她費力将它放在爐子上,将面倒入水中,然後去寫作業了,最後火候和時間沒控制好,面糊了。

奶奶回來看見她不僅沒煮飯,還弄了一鍋糊的面條,抽起笤帚将寧露打了一頓,然後把糊面放到了寧露的面前,讓她全部吃光。

跌跌撞撞的,寧露吃到了第一口長壽面,雖然是糊掉的,但她還是挺開心的,吃得小心翼翼地不敢咬斷。

當然,從那以後她也就沒再吃過長壽面了。

看着寧露只盯着這面發呆,白斯硯蹙了蹙眉:“還不吃,又發什麽呆呢?”

“我哪發呆了。”寧露辯解了一句,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面送進口中。

細細的面條很柔軟,濃郁的湯汁在嘴裏蔓延,分明和當初她自己煮的那碗面是兩個極端,但寧露還是吃出了同樣的感覺。

看着眼前這碗面,她眼眶微紅。

白斯硯沒見過吃個面還能把自己吃哭的,“好吃還是難吃,給個準信,怎麽還直接哭上了。”

寧露破涕為笑:“好吃,特別好吃。”

和她那碗糊掉的面一樣好吃。

面吃好,白斯硯說要帶她出去過生日,寧露卻拒絕了,拿了一瓶酒放在兩人面前,說還不如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裏喝酒,然後等着生日的到來。

“真不去?”白斯硯又問了一遍。

那他準備的那些不白費了?

寧露沒想那麽多,點頭:“不去了,就那麽喝點酒,聊會兒天也挺好的,”倏的,她停住片刻,“你是不是為我準備什麽驚喜了?”

白斯硯彎腰掐了掐她的臉,不知道怎麽長的,寧露的臉手感極好,他愛不釋手。

“一個小玩意,不看也沒事兒,”看着桌上的酒,白斯硯笑了,“這麽有眼光?”

白斯硯就那麽個習慣,挺愛珍藏酒,一整牆的酒櫃,各種珍藏紀念款,定制款整齊羅列。

寧露不懂酒,随手拿了一瓶看着順眼的,暗棕色的瓶身,金屬質地的瓶蓋,有些晃眼,剛好這瓶酒是白斯硯的新寵。

旭繞那小子有事兒要求白斯硯,不好空口說,費力從國外弄來這瓶酒送給白斯硯的。

“怎麽了?”寧露停住手裏準備打開的動作,思考着是不是要放回去。

“剛好樂意喝這瓶。”

白斯硯接過酒,給兩人的杯子裏都到上酒。

旁邊放着電影,壁燈投下光,偌大t的房間顯得無比溫馨,寧露的酒量不好,手裏握着一杯酒一個小時也沒喝到一半,卻想着法灌白斯硯酒。

什麽手段白斯硯沒見過,寧露勸人喝酒的方法嫩了些,就是不斷用話激着他多喝,白斯硯也笑着照單全收。

他也挺好奇,寧露那麽想灌醉他幹什麽?

幾杯酒喝下肚,也不見白斯硯有什麽醉意,依舊安穩坐着,神情自然,只不過點了一支煙,慢慢抽着,寧露有些急了。

“白斯硯,你酒量怎麽那麽好?”

她看了眼,這瓶酒都快空了,也沒見白斯硯有醉酒的跡象。

“我酒量可以好,也可以不好。”白斯硯吸了一口煙,笑着,緩緩吐出煙霧。

透過煙霧,寧露看見白斯硯那微睜的眸子,眼睫時不時地掃着,嘴角噙着笑,似乎早已将她看透。

一定有他看不透的,寧露抿唇,猶豫不過片刻,起身走到白斯硯面前,講他的煙在桌上磕滅。

白斯硯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她,眼中的興致更加濃了。

“你——”

後面的話被猝然打斷,他的眸子一怔,低垂看向寧露。

此刻她跨坐在白斯硯身上,輕輕吻着他,動作特意裝得有些沉穩,但顫抖的眼睫還是出賣了她。

怕會壓到白斯硯,她是虛坐着的,這樣一來就有些費力,沒過多久,寧露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察覺到寧露的身子顫了顫,白斯硯直接将人往下按了按,手放到她的腰間,将人穩穩抱在懷裏。

然後,随意給她親。

這個年紀的姑娘和男朋友那麽久沒見,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兒,白斯硯也是那麽認為的。

他手環着寧露,微微低頭,方便她親,寧露也沒客氣,在他唇上親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然後轉向白斯硯的喉結。

濕潤的唇才剛剛搭上,白斯硯搭在寧露身上的手猛然一緊。

“啊!”

寧露小聲地叫喚了一聲。

她不住地卸了力,白斯硯将人往上拖了拖,盯着她看:“怎麽想到親這兒的,嗯?”

白斯硯這個反應是寧露預料到的,或許說就是她想要的反應,只不過被他那麽直直地盯着,她心裏砰砰直跳。

面上卻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還有些生氣地問:“怎麽,不讓啊?”

她微微仰起頭,脖頸呈現出一條好看的弧度,這幅傲嬌有恃無恐的樣子,真讓人喜歡,白斯硯一笑:“懷裏姑娘想親,哪兒不讓啊,哪兒都讓。”

話是這麽說,可當寧露真的順着往下親的時候,他眼中的笑意慢慢凝住。

之前寧露頂多就親親他的嘴和臉,自從上次之後,晚上更是看見他都得躲他一陣兒,他不認為那麽短時間什麽原因都沒有,一個人就可以改變那麽大。

抓住了寧露的手,白斯硯擡起她的下巴,迫使讓她與他對視。

他嘴角依舊帶着笑,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露露,怎麽突然那麽熱情了?”

腦中罕見有些空白,這個反應,寧露沒有預料到,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怎麽說。

總不能說王雨驕她們知道她談戀愛了,但兩人之間就只有親親抱抱,最高限度就寧露玩脫那一次,然後她們嚴重懷疑就是那次讓白斯硯不行了。

她一想,後面白斯硯好像真的就沒有再去觸碰那條線了,要真是王雨驕她們說的那樣,寧露感覺自己罪過可大了。

後來王雨驕幾人一致給寧露出計劃,并且給她惡補了一些知識。

這些話絕對不能對着他說,寧露只能扯着唇:“你不喜歡麽?”說着,就要上去親白斯硯,但被白斯硯攔住了。

看他這樣,寧露直接一睹氣說道:“白斯硯,你是不是不——”

後面的字沒說,但是眼神卻往下移了移,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

瞬間,白斯硯就想通了寧露為什麽今天會灌他酒了。

他卻什麽都沒說,轉了轉脖子,寧露提着氣,心裏止不住的慌張,怎麽和雨驕她們說的不太一樣。

怎麽辦?

她耷拉着腦袋有些洩氣,想該怎麽樣才能混過去,可就在寧露毫無防備之際,白斯硯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對準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白……白……”

後面的話全數被白斯硯堵了回去,饒是他們親吻過很多次,可是這樣的激烈的吻卻是第一次,呼吸似乎全部都被白斯硯奪了去,寧露有些承受不住,她用力拍打着白斯硯的後背。

還好白斯硯倒是能控制立刻就停了下來,看着大口呼吸的寧露,他笑意真正浮現:“怎麽了,不繼續了麽?”

白斯硯的浴袍算是徹底沒什麽作用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其餘的一覽無餘。

看着自己的傑作,寧露倒是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

他本人卻無所謂,起身走到一旁,随手拿了根煙點燃,望着坐在地毯上有些發愣的姑娘,“不敢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