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這次畢竟是白齊的接風宴, 也不好弄出什麽更大的動靜。

雖然張仰行的身上有傷,但這次終歸沒有傷及筋骨,白斯硯差人給他送回了房間, 繼續出去安撫來客。

這事兒像一個小插曲, 因着兩邊的身份都不凡, 就算大家議論也只敢私底下小聲議論, 明面上這宴會衆人依舊推杯換盞,交談甚歡。

白斯硯剛出來就想找某人了,但在這廳裏轉了一圈,都未看見想看的人。

卡了一堆煩躁的他, 随手點了根煙, 夾在指間,向不遠處正喝得開心的旭繞抛了個過來的手勢。

“怎麽了?硯哥。”

“她呢?”白斯硯似作随意問道。

“誰啊?”

只是随意得有些過頭,且旭繞剛才喝嗨了, 這猛然一聽, 沒有前因後果的, 完全不知道白斯硯問的是誰。

“寧露。”白斯硯幾乎是在唇齒間磨出t她的名字。

“哦,她啊,寧露剛才問我家茴寶貝兒房間往哪兒走呢, 估計是回去休息了吧。”

旭繞把手中的酒遞給白斯硯:“硯哥, 喝點兒啊,這次不都來玩的嘛, 怎麽不見你喝點兒酒啊。”

這個莊園極大,也是白斯硯的私産,但他不愛住在這裏, 直接把這裏改成了一個度假區。

旭繞和顧惟峤兩人喜歡這裏的環境和裝修,經常在這個地方舉辦宴會, 有的鬧騰,白斯硯就幹脆把宴會和住房區分開了。

今天也是突然想到寧露可能找不到地方,這才出來找她,卻聽到了讓自己怒極反笑的回答。

說罷,白斯硯拿起手機就準備離開,旭繞又追着問一句:“硯哥,這次宴會辦三天,要把張仰行那小子趕出去麽?我看他就沒存什麽好心思。”

“不用,他要是還能走出房間,讓他住在這裏又何妨。”

路上,白斯硯拿出手機想打寧露的電話,但依舊關機,聽到電話裏的提示音,他揉了揉眉心,喊司機開得更快了一些。

心似歸箭,這路好像無止境一般長,盡管白斯硯也沒有說一句話,但車裏的幽冷的氛圍讓司機提心吊膽的,那神色看着比白斯硯想更快到住房區。

車子終于停靠,白斯硯下去,往房間走。

才剛到頂樓,就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不過寧露沒看見他,此刻正準備下樓。

寧露走進另一邊的電梯,白斯硯立即追上去,但電梯已經往下行駛了,他站在電梯前,看着那數字跳到了5才停下。

走進電梯,修長的手指按了一個“5”。

然後,又親眼看見寧露進了504房間。

504……

白斯硯從兜裏拿出手機給旭繞發了條消息。

【504是誰的房間?】

正巧旭繞這會兒和一堆人才蹦完迪,氣喘籲籲地坐在一邊喝酒,看見消息還有些興奮,摩拳擦掌的。

【就是張仰行那孫子的,怎麽,硯哥你又想通了?要不要我也來,我早看他不爽了,你都不知道,我和茴寶貝兒來的時候他就盯着我家……】

後面的白斯硯沒看了,只将視線落在張仰行這三個字身上。

窗外的夜夾雜着寒冷墜入這個樓層,耳邊風聲呼呼,卻難消他心中氣焰。

又一次!

呵,他冷笑一聲。

随後再擡眸,仿佛想直透那個房門,看到裏面的兩個人在幹什麽?

房內。

“怎麽想到來找我了?”張仰行現在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嘴上卻還沒把門兒的,“這次打算換一個金主了,其實我也可以。”

寧露不說話依舊往裏走,看着渾身裹着紗布的張仰行,忍不住再次冷笑起來。

張仰行渾身上下都有小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剛才來的醫生執意要給他包紮,導致現在他除了頭以外,全身上下都包着紗布,活像一個木乃伊。

“你還笑得出來,我這打可是因你挨的。”張仰行吸了一聲,臉上的疼痛讓他狠狠地皺起了眉。

聞言,寧露收起臉上的笑容,慢悠悠地從包裏抽出一個東西,又随手一扔把那餐桌布甩到張仰行的面前。

“張仰行,你戲做得挺全面,搭讪我,這次又想玩什麽英雄救美?但是你這自導自演也太拙劣了。”

“至少扯桌布也得找個人替你,自己親自上手,是篤定我不會注意到麽?”

張仰行咳了兩聲,沒說話,打算沉默以對。

沒成想寧露又接着說:“大概是三年前,你就和白斯硯就有過沖突吧,”她視線移到張仰行的右腿上,“恢複得挺好,看不出來是斷過的樣子。”

聞言,張仰行猛然擡頭:“你……”

“我?我怎麽會知道,是麽?”寧露冷着眸子。

原本剛開始寧露也沒有察覺,可是自從張仰行在沈叔的宴會上搭讪她,後來又時不時在白斯硯的局上碰見他,且話裏話外總會扯上他與白斯硯的關系。

她敏感的神經察覺到這一切太過于刻意,張仰行不一定是奔她而來,也許是關乎于白斯硯的。

她迫切的想弄清楚白斯硯和張仰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值得張仰行這麽大費周章。

但肯定無法直接詢問白斯硯,于是他把眼神放到了旭繞的身上,白斯硯的事兒,他基本上知道得七七八八。

約了嚴茴出來聚餐,十次有九次旭繞都是跟着來的,又加上兩人時不時的還一起打過游戲。

慢慢的,寧露也就能從旭繞嘴裏聽到一些她想聽到的信息,雖然不太全面,但也夠寧露推測張仰行的動機了。

三年前,張仰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任何只有要他和白斯硯參與的事兒上,張仰行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和白斯硯作對。

但白斯硯不屑于跟他有任何交流,他所做的事情都被白斯硯所無視了。

但張仰行心裏總有一股倔勁兒,卯足了勁要對白斯硯和他身邊的人下手。

旭繞還好,看着那小子就煩,有他在的場合,他也懶得去,但顧惟峤那玩意兒是個玩心大的,硬是喜歡和張仰行比一比。

三年前顧惟峤和張仰行賽車,兩人都追求刺激,挑了段挺危險的道,沒想到張仰行心太狠,直接惡意別顧惟峤的車,致使他的賽車撞牆,人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

白斯硯知道消息後,第一次應下了和張仰行比一場。

同樣是賽車,同樣的路段,張仰行依舊故伎重施惡意別車,沒料白斯硯卻絲毫不在意,加大油門直接撞了過去。

張仰行真沒料到他那麽不要命,猛打方向盤,才避免了兩傷的結果,結果自然是白斯硯勝。

到了終點後,白斯硯直接下車把還在駕駛位上驚魂未定的張仰行拖拽了下來,什麽話都不說,直接開打。

張仰行的腿當時疼得走不了路,白斯硯無視他的哀嚎,伸手把他滴溜到顧惟峤的病房裏,直到他認錯了之後才放過他。

“你那麽針對白斯硯是為什麽呢,搭讪我,還弄出這些事情,是想讓我幫你對付他?”

良久未開口的張仰行臉色突然變得正經,收起以往那些嬉皮笑臉。

“不過是猜測而已,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看上你了,就這麽簡單,不行麽?”

寧露雙手抱在胸前看他,似笑非笑:“張仰行,錯過了這一次,下次你一定不會再有機會和我這麽說話。”

臉上更痛了,張仰行盯着寧露,總覺得他現在這樣有點眼熟,仔細一想,和三年前,白斯硯在顧惟峤病房裏,居高臨下地對他說:“這一次不道歉,以後我讓你想道歉都沒有機會。”

這神情,這語氣,真像啊!

張仰行又吸了一口氣才問:“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麽?”

“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寧露開門見山地說。

“什麽事兒?”正經不過幾秒,張仰行又恢複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半靠在床頭,腳不安分的晃蕩着,“說來聽聽。”

“現在我還不确定,我就要這個承諾,你,為我辦一件事。”

她神情嚴肅,結合楚夕的話,寧露覺得自己已經想得太傷神了,此刻,她迫切需要為自己搭一條路,放緩自己的情緒,也免得到時直墜冰窟。

張仰行反倒笑了:“你讓我幫我就幫啊,禮尚也得往來啊,你能為我提供什麽呢?”

寧露暗暗握緊圈在胸前的手。

“你這麽多次想方設法地接近我,眼裏的刻意這麽明顯,用喜歡來掩蓋,不是太荒唐了嗎?”

她稍稍提了一口氣:“我現在有的或者我能做到的,一定有你想要得到的,這還不夠嗎,我們只是一次承諾的交換而已,沒必要推心置腹。”

寧露心裏其實也沒什麽底,這一切都是她推測而來的,而且根據現有的信息,她也無法知道張仰行到底想要什麽。

她只能試探着緩緩探出。

“當然,我還有個條件,傷害白斯硯的事兒我是不會幹的。”

“還有條件,”張仰行笑了兩聲,“萬一我就是想讓你對付他呢!”

“癡人說夢。”

寧露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等等……”張仰行拖着長音喊出。

來了。

寧露的心砰砰直跳。

“我想……讓你去接近曲深景。”張仰行有些黏糊又堅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曲深景?那是誰,寧露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不認識,沒興趣。”

寧露的手搭上了門把手,只要稍稍往下一按,她就能離開這裏徹底結束兩人這次交談。t

“兩件事兒,只要你能接近得了曲深景,我就答應幫你兩件事兒。”

張仰行上下掃了她兩眼:“我想要的,以你現在很難做到,但既然你都來了,我也得表現一下誠意,你的事兒我可以先幫你。”

寧露的嘴角彎了彎:“成交。”

張仰行嗤笑着回了一句:“看來我還挺有眼光,你還挺聰明。”

既然達成了目的,多餘的話也不用多說,寧露拉開門就走了出來。

被楚夕擾亂的情緒終于被她徹底平複了下來。

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寧露才挎好自己包,手搭在包鏈上向前走。

卻沒想到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在看見轉角的人時,徹底波濤洶湧。

“白斯硯——”

白斯硯斜靠在牆上,幾縷發絲垂着額前,手抄在褲兜裏,眼神忍耐又似在無聲地傳遞憤怒。

她是第一次見他的眼神充滿愠色。

山雨欲來,動物是有預感的。

寧露抿了抿嘴唇,手心全是印痕,感受着這無聲的風暴,心裏卻慌亂着,腦中不停地運轉。

看到了人,白斯硯垂眸看了眼手機,離寧露進504,剛好過去了一個小時。

見寧露呆愣在原地,白斯硯聳了聳肩,覺得自己一輩子的忍耐都要用到她身上了。

“說說,怎麽回事兒?”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