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八世--短腿小狗9

第58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9

54.

最後, 我只好兩頭跑。

确定托尼睡着後，我邁着小短腿迅速跑進布魯斯的房間。他果然還沒睡覺，坐在那張高靠背的單人沙發上, 見我進來便放下手中的工作。

“我們的福爾摩斯睡着了？”

“沒錯。那家夥, 哦, 我是說真的福爾摩斯，他的房間也好亂啊, 我甚至從他的床底下扒拉出一個頭蓋骨。對了，布魯斯，你怎麽還不睡覺？你現在在做什麽呀？”

我蹲在布魯斯身前的桌子下面，從桌底探出腦袋看着他。

華生醫生的房間看起來就要整潔很多，希望他不是那種喜歡把奇奇怪怪的東西藏床底下的人。

布魯斯開始收拾桌上散亂的物品，他慢慢向我解釋，“我們要面對的是使用魔法的人。熱武器無法解決所有問題，我們需要一些魔法測的道具。鑒于此事被歸為與我們相關, 且我們處于不同時代, 其他魔法側的英雄未必能幫上忙。因此，我計劃之後去一趟教堂，拿一些聖水備用。”

“那你現在是在縫衣服嗎？”

我注意到桌子上擺放着的黑色布料，還有一個針線盒。

布魯斯點點頭, 舉起他努力半天的成果, 那是一件改良過的披風，比我見過的蝙蝠披風要更厚實些，肩部用兩個金色紐扣固定，并帶有一條金色鏈條, 貫穿披風的前面部分。

“你想在這裏繼續蝙蝠俠的兼職嗎？”

聽到我的說法，布魯斯笑出了聲。

“諾瓦, 你認為那是兼職嗎？”

我點點頭，超級英雄這個概念還是小氪告訴我的，我見過的第一個超級英雄就是克拉克，他總是用自己的空餘時間--有的時候不止是空餘時間--去幫助有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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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認為自己首先是星球日報的記者，我記得他得到記者入職通知的那天比第一次被人類報道時還要高興。

之後我還認識了馬特，他一般在晚上當超級英雄，但這不代表他白天沒有工作。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都在為幫助別人奔波。

“布魯斯就是布魯斯，你和克拉克、馬特他們一樣，都有一顆想要幫助別人的英雄之心。所以不管你是做蝙蝠俠還是選擇其他職業，我都覺得你會成為英雄。你現在白天的主業是闊佬，說蝙蝠俠是兼職也不為過吧？”

布魯斯笑着揉揉我的腦袋，說主業和兼職這兩個詞不是這麽用的，但他很開心我能這麽想他，只是他不認為自己是英雄。

“不！你就是！”

我希望我的眼睛能顯得更認真些，但可惜我圓溜溜的黑色眸子沒起到理想的效果。

布魯斯只是搖搖頭。他站起來，我才發現他身上的灰色衣服胸口有一只黑色的蝙蝠。

他拿起桌上的腰帶來到鏡子前試戴，順便進行最後的調整。

“你現在就要出去嗎？會不會太晚了？你不用休息嗎？”

面對我接二連三的問題，布魯斯只是蹲下來，用揉我的腦袋作為回應。

“諾瓦，你先去托尼房間休息吧。今天你都沒怎麽睡覺，乖小狗可不能有這樣的作息。”

好吧好吧，人類慣用的伎倆。

55.

我在房間的窗戶邊上睡下。直到确認布魯斯完好無損歸來，身上沒有血腥味之後，我才搖搖擺擺地拐進托尼的房間。按照以往的習慣，再過不久托尼就要醒了，我可不想聽到他的抱怨，就算是玩笑的也不行。

“晚安，布魯斯，雖然我覺得太陽都快要出來了。”

“晚安，諾瓦。”

56.

聽到托尼翻身的動靜，我在地毯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晃着腦袋走到托尼身邊，擡頭正好看到他揉着眼睛坐起身來。我依靠兩條後腿支撐着，讓腦袋搭在床沿邊緣。

“早上好，托尼。”

“早上好，甜心。”

布魯斯因為晚歸到現在還在睡覺，我和托尼幹脆下樓借用廚房準備早餐。面包直接切片，抹上黃油和果醬，中間再夾上火腿，簡單的早餐就算做好了。

但對上我的眼睛，托尼犯了難。

應該給小狗吃什麽呢？

最後，托尼也給我做了一個簡易三明治，沒有黃油和果醬的那種。

沒等到布魯斯醒來，托尼就在客廳裏繼續他的創作，他準備多制作一些防身用的東西。

臨近中午，布魯斯才打着哈氣撓着散亂的頭發出來，他說他昨晚去确認了刀疤男提供的住址，那邊魚龍混雜，但欠錢的那一戶現在只有一人居住。

托尼也說自己的電擊器快要做好了，等下可以出門找個倒黴蛋實驗一下。

57.

現在我們正呆在廚房，對着舊時的竈臺犯難。

布魯斯搶先擺手。

“阿福到現在還不允許我進廚房。”

我驚訝地詢問為什麽，畢竟人類在我看來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布魯斯尴尬地看向另一個方向，說在他把廚房炸了兩次之後，阿福就差在門口貼紙禁止他進去了。

好慘，到底糟糕成什麽樣子黑白人類才會狠下心拒絕布魯斯。

想看。

托尼躍躍欲試，他說不過就是區區炖菜，做起來能有什麽難度，他連鋼鐵戰衣都能做得出來，準備一頓中飯不是簡簡單單？

......

“托尼，如果你給小狗吃這些，動物保護組織都會跨時空把你抓起來的。”

“貝拉說得對，托尼，也就這個時期的英國沒有煙霧報警器，不然現在火警一定已經來了。”

“閉嘴。”

樓下的房東女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位灰頭土臉的房客正對着一鍋“焦炭”發愁，廚房裏仿佛發生過一場小型爆炸。

小狗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看睜大了眼睛的女士。

“夏洛克，你，又在進行那些奇怪的實驗嗎？”

房東女士努力為她眼中的夏洛克找理由的樣子實在是太善良了。

“當然，哈德森夫人，實驗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不過，我們現在得出去一趟，走吧，我親愛的華生。”

58.

“真後悔沒有記錄設備，不然我會把你落荒而逃的樣子放給整個複仇者聯盟看。”

“閉嘴，不然以後不讓你進斯塔克大廈。”

59.

我們出發前往可能是開膛手傑克原本的家庭地址，兩人進行了适度的僞裝，布魯斯是主要的問話人員，他的技巧能幫助我們得到更多的細節。

白教堂附近的街巷裏擠滿了破敗不堪的房屋，這些房子結構松散，感覺用點力氣牆壁都能塌掉，窗戶也殘破不堪，呼呼往內裏灌着風。樓梯踩上去吱吱作響，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這座建築随時可能坍塌。

狹窄的房間裏是破敗的桌椅和沾滿褐色液體的沙發，木質地板上躺着空酒瓶和發黴的奶酪，我聽到有老鼠在角落裏呼朋喚友去隔壁飽餐一頓。

蓬頭垢面的女人聽到布魯斯是來打探她的兒子時，本來不願意開口，直到布魯斯說他是教堂秘密成員，他們懷疑她的兒子已經被惡魔占據了身體并且有一定的證據後，女人才支撐不住痛哭出聲。

她說她的兒子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那麽乖巧懂事，那麽愛着她，是上帝賜予她的天使。但不知道是在哪一天，她的兒子變了，變得憎惡她這個母親，憎恨那張他出生的那張床，還經常說着一些她聽不懂的東西。

他甚至比過去更加沉默寡言，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做什麽，過去和他打工的朋友也傳信來說再也沒有看到他去過碼頭。

“哦上帝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布魯斯盡職盡責地扮演着神職人員，安撫着眼前可憐的女人，表示他們一定會将惡魔從她兒子的身體裏驅逐出去。

衣服上都是補丁的女人激動地拉過布魯斯的手，開始忏悔自己的罪過，祈求上帝不要責罰她的兒子，她唯一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懲罰誰，那就懲罰她這個自私将孩子帶到世界上的母親吧。

從破舊房屋中走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壓抑。

60.

“我要去一趟教堂，弄一些聖水，對付黑魔法的時候可能可以派上用場。”

布魯斯和我們分開行動，托尼則去詢問女人嘴裏兒子碼頭上的朋友，說不定能知道一點犯人的行蹤。

穿着奇奇怪怪的小鞋子——雖然我不讨厭，但真的很怪——我和托尼路過一家馬戲團，我看到了只有半個托尼高的中年人，還看到長着龍蝦鉗子的男人。

托尼看我平常地路過這些在人類眼中顯得不同的個體，問我不覺得好奇嗎？

我奇怪地回看托尼。

“小狗裏有高大的站起來和人類一樣高的品種，也有小到能裝進茶杯的個體，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吧？”

我不理解，但托尼高興地揉了揉我的腦袋。

這時候，一邊關着的大獅子湊了過來，痛斥我怎麽可以和人類混在一起，還恬不知恥地欣然接受人類的撫摸。

這倒是稀奇。

“因為，我是小狗啊？”

托尼停下來，他注意到我在和籠子裏的獅子交流，他依然可以聽懂我在說什麽，但獅子那邊卻只能聽到幾聲低沉的吼叫。

大獅子說他瞧不起我們這種依附人類的小動物，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回到父母口中的草原，那才是他真正的家。他說他一定會是很威風的大獅子，在草原上自由地奔跑覓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待在鐵籠子裏。

“你見過草原嗎？”

他說他沒有見過，他甚至沒怎麽見過綠色，這裏到處都灰蒙蒙的。

“你很讨厭人類嗎？”

他思考了一會，說倒也沒有那麽讨厭，人類裏還是有好人的，之前有一個小個子還幫他們治病來着，不過總是嘀嘀咕咕一些奇怪的東西，比那算命的柬埔寨女郎還神神叨叨。

托尼好奇地問我在和獅子聊什麽，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看到他沉思片刻，之後讓我詢問那個小個子人類多久之前來給動物們看的病。

我按照要求問了。

獅子說就在上次演出之前，他聽那個人類和團長做過約定，下次演出之後第二天還會來。

“那，下次演出是什麽時候呢？”

大獅子歪着腦袋回憶，他身邊另一個籠子裏的老虎湊過來說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