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張靈半躺在病床上,眼中閃爍着好奇與一絲玩味,對于眼前提及的證據搜集,他顯得既驚訝又饒有興致。“這麽說,你已經記錄下了那些村民的所有不當行為?”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難以置信,但随即,一抹狡黠的笑容在他臉上綻開,仿佛一只正籌劃着巧妙計謀的狐貍。他輕輕擡手,蒼白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崔瑩靠近,眼中流露出一種近乎孩童惡作劇般的光芒。
“來,崔瑩,靠近點兒,讓我告訴你一個絕妙的計劃。”張靈低聲說道,語氣中滿是陰謀得逞的愉悅。崔瑩依言湊近,當聽完張靈的主意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是一種看穿人性陰暗面後的諷刺與不屑。“呵,既然他們如此畏懼鬼神,那我們就給他們‘真鬼’看看。”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仿佛已預見到了那些人心中的恐懼将如何被利用。
張靈的計策別出心裁,他打算運用現代科技的光影魔術,營造出一種令人身臨其境的恐怖體驗,讓他們直面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這不僅僅是為了報複,更是一種深刻的道德審判,讓那些在黑暗中行事的人,面對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愧疚。在這場精心策劃的“鬼魅重現”中,張靈和崔瑩将聯手揭開往日的傷疤,讓那些試圖掩埋真相的人,最終在自己制造的陰影中顫抖不已。張靈的眼中閃爍着更為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籌謀已久的智狐,他嘴角勾起,提出了一個更為大膽的建議:“更進一步,如果我們親自上陣,化身為傳說中的水鬼,那場景定會更加逼真。”
他的話語中透着一股難以抗拒的興奮,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添了幾分璀璨的神采。崔瑩聞言,嘴角牽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其中夾雜着幾分戲谑:“哼哼,既然他們如此懼怕冤魂的複仇,那就讓我們成為那索命的冤魂吧。畢竟,每一份冤屈都有其歸宿,每一筆債務終須償還。”
兩人随後深入讨論了這一計劃的各個細節,每個環節都經過了反複推敲,直到一切安排妥當,這場密謀才暫告一段落。“好了,先說到這裏,你得好好休息。”崔瑩輕輕将張靈按回病床,語氣中帶着不容反駁的溫柔,“我可不願這麽快就成為未亡人。”張靈聞言,尴尬地用未插針管的手撓了撓頭,試圖化解這份微妙的氣氛,“還有,我确實需要清洗一番了,從江裏被你救上來之後,我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泥沙。”
崔瑩的目光落在張靈原本白皙卻因掙紮而變得紅腫的手腕和腳踝上,心疼地拭去眼角的淚花,堅定地點點頭:“嗯,我會安排的。”她心中明白,這些傷痕是他所經歷苦難的直接見證。然而,她未曾料到的是,張靈的身體上還隐藏着更多因江水浸泡和繩索捆綁而留下的粗糙傷痕,只要解開衣衫,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便會一覽無遺。這份未知的苦痛,她決心要幫他一起承擔,共同面對。然而,崔瑩的關切之觸瞬間讓她察覺到了異樣,當她的指尖輕柔地觸碰張靈的胸膛時,一陣細微卻清晰的抽氣聲悄然響起,如同夜風中搖曳的燭火,轉瞬即逝,透露出他正極力克制着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究竟承受了怎樣的折磨?”崔瑩的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嚴厲,而張靈卻選擇了沉默,那是一種深沉而沉重的無言,仿佛所有言語在痛苦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崔瑩的動作變得異常輕柔,她緩緩揭開張靈的衣物,仿佛是在揭開一段塵封的秘密。随着衣物的滑落,一幕令人心悸的景象展露無遺——一道道因長時間浸水和粗粝麻繩捆綁而留下的傷痕赫然顯現,它們如地圖般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他的肌膚之上,有的地方甚至還在滲着細小的血珠,從肩頭延綿至胸口,再至腰腹、臂膀,無一處幸免。這些傷痕,不僅僅是皮肉之苦的印記,更是他堅韌意志的無聲訴說。目睹這一切,崔瑩的心中湧動着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張靈所受苦難的痛惜,也有對即将采取行動的決心。漫長的靜默之後,張靈終于打破了沉寂,嗓音依然沙啞,仿佛風中飄蕩的細線:
“你可知道,在生死邊緣徘徊時,我瞥見了另一番景象。當我被那些暴徒推向冰冷江水深處,你還在遙不可及的地方,無人伸援,只有我獨自清醒地承受着死亡的逼近。醫生後來的确診——肺炎、肺水腫,還有內出血,證實了我所經歷的一切。每一次呼吸,都是與渾濁江水的鬥争,咳嗽撕裂着我的肺腑,那種感覺,既奇異又錐心。即便如此,我仍保持着驚人的意志力直到真正的死亡降臨。”
“那是精神與□□雙重的淩遲,為了對抗意識模糊與僞死狀态,我狠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唇,用疼痛維系着最後一絲清醒。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慢慢衰敗,每一次心跳,都是與死神的較量。直到最後,心跳漸緩,直至靜止;腕間脈搏不再躍動;呼吸也由微弱至無。即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的意識卻異常清醒,親眼見證着自己的瞳孔擴散,失去焦點,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直至雙目緩緩合攏。那一刻,我是如此平靜,遠離了世界的喧嚣與寒涼。”
“崔瑩,你應該感到慶幸,如今站在這裏的我,并非是你記憶中那抹遙遠而清冷的白月光。我已不再是那般明亮,卻冰冷的存在。”言至此,崔瑩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為這份超越生死的情感,為張靈所承受的苦楚,更為他們之間這份深澈而複雜的情誼。崔瑩的聲音在顫抖的邊緣徘徊,每一個字都承載着難以承受之重,仿佛是在詢問一個她內心深處最恐懼的答案:“那個位面世界裏,我真的……失去了你嗎?”這句話,更像是自我确認的低語,透露出她正被巨大的絕望所籠罩,搖搖欲墜于崩潰的邊緣。
張靈面對這番質詢,眼中閃過萬千情緒,有不舍,有痛楚,還有一絲無法言說的歉疚。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以一種近乎儀式化的靜谧,深深凝視着崔瑩,仿佛想要将這一刻永遠镌刻在心底。終于,他緩緩閉合了眼簾,那細微的動作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切割開了沉默,也斬斷了所有僥幸的幻想。當他再次睜開眼,只是輕微地點了點頭,那一刻,他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吐露出那幾個字:“是的,在那個位面的世界裏,你成了孤身一人,我留你在這世間,成了未亡之人。”
這幾個字,輕如鴻毛,卻重若泰山,它們在空氣中緩緩降落,擊碎了崔瑩最後的一絲希望。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冷,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黯淡無光。張靈的确認,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将他們生生隔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是充滿回憶的過往,另一個則是沒有彼此的未來。然而,在這無盡的哀傷之中,崔瑩的眼中卻逐漸凝聚起了一種新的光芒,那是對命運的不甘,也是對生活的頑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管聲音仍帶着顫抖,但語氣中已多了幾分堅定:
“即便如此,我也會在那個世界,帶着我們的回憶,堅強地活下去。或許在某一個未知的角落,某個未探索的位面,我們終将再次相遇。”她的話語,是對過去的告別,也是對未來可能性的期許。兩人之間的氛圍,因這番對話而變得微妙,既有對命運無可奈何的接受,也有對愛情超越生死的堅信。在那片無聲的交流中,他們仿佛共同見證了一個關于愛與失去、希望與重生的故事,悄然萌芽。
崔瑩的身形微微一顫,仿佛整個世界的色彩在這一刻都褪去了光澤。她的眼神中交織着不敢置信與深切的痛楚,聲音顫抖如同風中殘燭:“未亡人……嗎?”這三個字如同千斤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讓她幾乎無法喘息。她努力想從張靈那靜默而沉重的點頭中尋找一絲否定的答案,但對方緊閉的雙眼和抿緊的唇角,無一不在證實這個殘酷的事實。 淚水在崔瑩的眼眶裏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波濤洶湧的情緒,但那股絕望感卻如影随形,幾乎要将她淹沒。“我們……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面對一切嗎?無論是哪個世界,哪個時空……”她的聲音漸漸低沉,每一個字都承載着難以言喻的悲傷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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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瑩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兩人交纏的手指上,仿佛想從中汲取最後一絲溫暖和力量。她強忍着不讓自己的手顫抖,輕輕地,幾乎是祈求般地說:“告訴我,還有挽回的餘地嗎?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願意付出一切去嘗試。”她的眼神中閃爍着不顧一切的決心,即使前路茫茫,她也願意為了那份已逝的愛,去挑戰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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