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第 19 章
這一日,張靈與崔瑩迎來了昔日同窗與師長的溫情造訪,然而,一個略含玩味的綽號悄然浮于衆人之口,令張靈不禁泛起一抹難掩的尴尬。原來,在崔瑩繪聲繪色的敘述中,張靈在駐村期間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已成為了同學們口耳相傳的故事——他如何誤打誤撞地被卷入一場古老儀式,扮演了“後土娘娘新郎”的角色,實則是作為祭祀的一部分,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口被破布塞緊,眼被黑布蒙蔽,全身被鐵鏈與粗麻繩緊緊束縛,更有甚者,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身上,最後被無情地推入浩渺的長江之中。要知道,張靈平日裏就是個藥不離身且不谙水性的文弱書生,他的不羁個性在此刻顯得格外刺眼,同學們憤慨不已,直呼這是何等殘酷的“絕境試煉”。
然而,奇跡般地,即便是在肺炎、肺水腫與內出血的三重夾擊之下,張靈竟硬生生地從鬼門關前折返,這份堅韌讓衆人既震驚又敬佩。盡管如此,當同學們再次以“張黛玉”這個老綽號喚他時,那份尴尬依舊如影随形。這個昵稱由來已久,高中時代便已流行,其中不乏幾分貼切的比喻:蘇州的籍貫、脆弱的體質、共同的文學愛好、鮮明的個性以及出衆的容貌,仿佛張靈與林黛玉之間存在着某種跨越時空的共鳴。老師對于這番牽強附會的解釋頗感無奈,而崔瑩則是一邊笑得狡黠,一邊重複着那個熟悉的名字:“我們的‘張黛玉’同學,如今可算是雨過天晴了。”
張靈聞言,目光溫柔地掠過每一位朋友的臉龐,心頭湧動着無限感激:“你們啊,總是讓人哭笑不得。但真的,這樣就很好了——我能在這裏,和你們一起分享歡笑,而不是成為你們記憶中,那個在追悼會上、葬禮間,或是凝固在冰冷墓碑上的,永遠帶着張揚笑容的影像。”在場的每一顆心,都被這份劫後餘生的珍惜與溫暖所觸動。
張靈坐在病床邊,臉色雖蒼白,嘴角卻挂着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容。面對同學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苦笑。他深知,這“張黛玉”的綽號,雖源自同學們對他身體狀況的擔憂與他個性特點的觀察,但也飽含着大家對他才華與性格的欣賞。張靈緩緩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卻帶着堅定:“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家夥,總是拿我尋開心。不過,能這樣被你們念叨,确實,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崔瑩站在一旁,目光溫柔地落在張靈身上,偶爾與他對視,眼裏滿是笑意與心疼。她輕輕拍了拍張靈的手背,似乎在無聲地給予他安慰與支持:“是啊,我們的‘張黛玉’同學,如今可是生命力頑強的張靈,那些陰霾都已過去,以後的日子,我們還要一起寫更多的詩,看更多的風景呢。”
同學們見狀,也都紛紛收起玩笑,轉而流露出真心的關懷。一位同學走上前,輕輕搭上張靈的肩膀:“說真的,張靈,我們都很擔心你,你這次真是把我們都吓壞了。不過,看到你能這樣笑着跟我們拌嘴,真是太好了。”
老師在一旁微笑,眼裏滿是欣慰:“是啊,張靈,你這次的表現,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比林黛玉更加堅韌的你。文學賦予你靈魂的深度,但生活中的你,比任何人都要鮮活。記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後可得好好照顧自己。”
病房裏洋溢着輕松又溫馨的氣氛,大家圍坐一圈,分享着各自的生活點滴,仿佛一切陰霾都已随風而去。張靈心中湧動着感激,他知道,正是這些溫暖的人,讓他在與病魔鬥争的路上不再孤單,也讓他的生命更加豐富多彩。而那“張黛玉”的綽號,也漸漸成為了一種特別的回憶,提醒着他,無論遭遇何種困境,總有愛與希望伴他左右同學們随着張靈的話語,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那個假設中的世界——在一個陰沉沉的日子,雨絲如細針般密密灑落,在這蘇州城的某一處角落,張靈的追悼會在一片肅穆與哀傷中舉行。會場布置得莊嚴肅穆,空氣中彌漫着百合與白菊的淡淡香氣,卻驅散不了那股揮之不去的沉重。張靈的親朋好友,還有這些曾與他一同嬉笑怒罵的同學們,皆身着素衣,面帶悲傷,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痛惜,似乎都在問着同一個無聲的問題:“怎麽會是他?”
追悼會上,一位位師生輪流走上前,講述着與張靈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關于他如何在病痛中仍保持樂觀,如何在課堂上妙語連珠,以及他筆下那些充滿情感與哲思的詩句。每一句話,都是對張靈生命力的頌歌,也是對他英年早逝的深切哀悼。
随後的葬禮,更是令人不忍直視。棺木覆蓋着潔白的鮮花,靜靜地躺在大地之上,仿佛一座孤島,将張靈與這個世界隔絕。人們圍繞着它緩緩行走,投下最後一瞥,心中滿是對這位年輕靈魂的惋惜。而那座即将成為永恒歸宿的墓碑,上面刻着張靈的名字,旁邊是他的遺像,照片中的他,嘴角挂着那标志性的、張揚不羁的笑容,那是一種對生活永不妥協的态度,即使在死亡面前,也要留下最燦爛的一面。
這樣的想象,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他們的心底響起一個堅定的聲音:絕不應該讓這樣的悲劇發生。張靈,這個從小體弱多病,卻始終以樂觀态度對抗命運的青年,怎能因為一個荒誕不經的傳說,一個“後土娘娘鬼新郎”的虛名,便無辜地隕落?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還有太多未完成的夢想,太多的詩篇等待書寫,太多的笑聲需要在世間回蕩。同學們相互對視,眼中閃爍着堅毅與決心,他們知道,從這一刻起,每個人都要更加珍惜身邊的人,尤其是像張靈這樣,無論遭遇何種困境,都能以笑容照亮他人生命的光。
他們要确保,張靈的故事,最終将以勇氣和希望的篇章續寫,而非在一場無謂的犧牲中草草收場!同學們随着張靈的話茬,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那個假設的情景之中:在煙雨朦胧的蘇州城,張靈真的離他們遠去了,留下的是那個挂在記憶深處,永遠定格着張揚不羁笑容的黑白遺像。畫面似乎靜默無聲,卻又似乎在訴說着無數未竟的故事。一位同學猛地打斷了這沉悶的遐想,聲音裏帶着不容反駁的堅定:“別這麽講晦氣話!張靈!咱們這兒還缺不了你那份熱鬧呢。”
這句話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剛才籠罩在心頭的陰霾。大家互相望了望,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笑意,仿佛在确認彼此的存在,以及這份難能可貴的相聚時光。張靈自己也被這股氣氛感染,嘴角揚起一抹釋然的笑:“算你們狠,總能在我這兒找樂子,不過說真的,能活着看到你們,比什麽都強。”
那一刻,病房裏的空氣都變得溫暖起來,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給這場聚會添上了一抹溫馨的色彩。崔瑩悄悄握住張靈的手,眼裏閃爍着溫柔與感激,仿佛在無聲地道謝,感謝他堅韌地活了下來,讓他們不至于在某個悲傷的日子裏,對着冰冷的墓碑緬懷。而張靈回握着她的手,眼中滿是笑意與慶幸,慶幸自己還能在這裏,與這些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們,共享這平凡而又珍貴的每一刻。為了沖淡這悲傷的氣氛,有同學提到了張靈高中畢業後的一次壯舉——學張夢晉跳劍池。"喂,張靈啊,你腦子裏還記得那個十八歲高中畢業,咱們一幫子跑到劍池邊上的事兒不?你那一跳,可把咱們吓得魂兒都要飛了!"一個同學故作輕松地說道,想用過往的趣事稀釋此刻的憂愁,"胸口被石棱兒那麽輕輕一點,氣胸、破傷風輪番上陣,連病危通知單都在半路上跟你賽跑,差點兒就比你先到家門坎兒前頭!哈哈,咱們這位‘張黛玉’啊,你這是要跟張夢晉同志同名同姓,還得同命運不成?"
另一同學接過話茬,笑中帶點誇張,又添了些許細節,"看你那會兒的模樣,胸口裹得跟粽子似的,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臉色白得喲,活脫脫像是從棺材鋪子裏剛出來的紙人,咱們還以為你要直接穿戲服上臺唱《白蛇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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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也跟着調侃自己,蘇州口音裏帶着幾分自嘲:"是嘞是嘞,我跟張夢晉同名同姓,可不是要走一樣的路子嘛。那次真是險些兒,崔瑩,就像話本裏的崔瑩,要‘嗚呼哀哉’在那兒了。"
崔瑩聞言,嘴角含笑,故意拉長了音調,模仿着舊時小說的腔調,還添了幾分蘇州特有的軟糯:"‘張黛玉’同學,侬這是想讓奴家再演一出黃周星筆下的崔瑩,日日徘徊在庭樹之下,終是要自挂東南枝的悲劇不成?"話雖如此,但她的語氣裏更多的是對張靈關切與打趣,試圖用輕松的氛圍減輕大家心頭的負擔。
張靈聽罷,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着回憶的光芒,"哎呀,那時候真是年少輕狂,覺得人生就像那劍池水,不跳一跳,怎知深淺。現在想想,倒是讓大家跟着我一起心跳加速,實在是不好意思。"他擺出一副歉意卻又略帶頑皮的表情,仿佛那一刻的驚心動魄已然化作了今日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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