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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第 50 章

眼前這個鬼物恐怕一早便占據了鄧母的身軀, 會和建康那突然消失的陰氣有關嗎?

阿雉這個時候已然是吓呆了,連哭都哭不出來一聲。

那鬼物伸出一只手掌就要來抓慕朝游,慕朝游側身躲了過去, 它抓了個空, 手臂竟然又暴漲了一大截。肉山中的那幾百只手似乎也各有意識,一起在半空中躁動不安地四處亂抓亂舞。

同時自它體內還不斷有黑色的霧氣滾滾而下, 與亂舞不止的人手交織成一張天羅地網。手指抓在山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令人膽寒的凹痕溝壑, 亂石如雨般紛紛澆注而下。

慕朝游在這樣連環的、密不可分的攻勢下,既要躲避這些層出不窮的人手, 又要注意避開下落的巨石,一時之間左支右绌, 如同被蛛網困死的小蟲,百忙之中, 只能竭力朝阿雉大喊, “離山崖遠點兒!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過來!”

阿雉嗚嗚地捂着嘴哭着, 趁着那鬼物和慕朝游纏鬥在一起, 四肢并用地胡亂朝戰局外爬。

所幸她今日帶着的符箓比較多, 慕朝游眼見餘光瞥見阿雉那道小小的身影, 忙擡起手祭出一沓符箓替她遮掩。

風雷火電一時皆下,聲威赫赫,聲勢之大,引動得整座山谷好像都跟着震了一震。然而,這樣的疾風迅雷砸落在那鬼物身上, 竟如同毛毛雨一般, 也只是給它身上多添了幾道口子,壓根未傷及它的根本。眼前的鬼物, 其兇悍強大,竟是她生平所見之最。

她的反抗激怒了面前的鬼物,它狂嘯一聲,頓時揮舞着幾百只手臂朝她抓了過來。

慕朝游在這“人手叢林”間騰挪翻轉,鬼爪擦過她的肌膚,在她身上割開一道道寸深的血口子,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只怕行差踏錯一步,便要血濺當場。

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整座山崖也漸漸陷入了陰氣包圍之中,愈發濃郁的陰氣透體而入,慕朝游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動作也因為陰氣入體,而愈發遲緩。

心知在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慕朝游心急如焚。

正在這時,一道劍光自天邊傾落!

王道容終于姍姍來遲,這一劍裹挾着風雷,将鬼物一臂連肩斬落!

慕朝游驚喜道:“王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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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柄劍,以天外隕鐵鑄成,是真正證盟于天地的法劍,‘憑三尺之神鋒,以制神魔之非道’,自不同凡俗。

情勢所迫,王道容僅僅朝她略略颔首,便又扭過臉去專心對付面前這龐大如小山一般的鬼物。

慕朝游見他手中劍光急閃,不愧是正兒八經的道門子弟,與她這個半道兒出家的野路子不同,每一擊,都蘊含無邊道威。

劍光漾成一片冷滟滟的銀光,钊飛電禦一般,速度極快,鬼霧之中恍若一點飛星,上下翻飛閃爍不定。

王道容的出現讓慕朝游壓力頓時為之一緩,不過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借着劍光的遮掩,不斷抛擲出符箓,手中長劍也揮舞出道道雷光電芒,朝那鬼物刺去。

漸漸地,兩個人于不知不覺之間配合出了默契。

王道容誘敵在前,承擔了絕大部分的火力,同時劍光連點,如黑夜中閃爍着的指北星,指引着慕朝游在“人手叢林”中來回穿梭。

慕朝游足尖在手臂上一點,鹞子翻身一般,淩空而起,不斷從側面或者後方攻入。

鬼物身化百手,與它相鬥,最怕的便是被它急如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帶偏了去,一步亂,則步步亂,到時候如困獸之鬥,想要再脫身難于登天。

剛剛慕朝游就是深陷其中,如身入泥沼,寸步難行,貿然妄動,反而沉沒得更快,她到底不像王道容系統的學習過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很難勘破其中的蹊跷,找到生門。

但她有一項特長,便是在陰陽術數一途之上,悟性極高,也從不拘泥于眼前的細節,王道容以劍光牽引,她很快就能從這黏着的攻勢中跳出來,找到自己的節奏與打法。

這些人手固然多如樹叢,但好像各有意識,各作主張,配合并不算默契。慕朝游配合劍光,身如一點飛梭,在“人手叢”中穿針引線,很快便令這些人手自亂陣腳,互相撞車,絞成了一團,而她卻越打越流暢順利,水銀瀉地,高山飛瀑一般,很有大開大合,酣暢淋漓的氣象。

自得知慕朝游留信,再到趕來雞頭山上,瞧見這鬼物的第一眼,王道容便心知,眼前這鬼物正是他放任建康陰氣彙聚所形成的鬼孽。

鄧母對慕朝游的恨,以及四方陰氣對神仙血的向往,促使它們凝結成孽,借着鄧母身軀孕育而生。

這正因為是四野亡魂化生而成,才長成這般人類斷肢拼接而成的猙獰模樣。

這有點略略出乎王道容的意料。

他本打算收服馴化這只鬼孽為己所用,但面前這只孽其貌寝醜陋,令王道容難得遲疑了一瞬。

他平日裏就極為注重姿态,驅使這樣的東西上陣殺敵,恐怕徒增笑柄。

他心中還未決斷,又旨在收降,因此劍光雖然迅如飛電,厲如驚雷,但也只是以斬斷它行動能力為主,并未打算傷它性命。

只是困獸猶鬥,狗急跳牆,這只鬼孽靈智未開,意識也都是一衆亡魂殘存凝結而成的共同體,眼見局勢頃刻翻轉,幾百只亡魂,幾百道聲音齊齊不滿地尖嘯起來,促使它拼命一搏!!

鬼孽突然掙紮劇烈,慕朝游和王道容覺察到蹊跷,不約而同齊齊加快了攻勢。

哪知道這鬼孽被逼進末路,這一番攻擊竟然只是佯攻,一掉頭,竟朝着遠處瑟縮在一棵松樹下的阿雉奔去!

慕朝游大吃了一驚,配合王道容一劍将它半個身子都砍落了下來,卻還是低估了這只鬼孽求生的欲望,它竟拖着半邊血淋淋的身子,數十只手一齊攥住了阿雉的腿腳,朝崖下摔去!

慕朝游大腦嗡嗡作響,來不及分辨王道容到底說了什麽,只知道決不能讓阿雉受自己的拖累,命喪于此,忙飛身去追,終于趕在阿雉墜崖之前,一劍揮出萬鈞雷芒,将桎梏着阿雉手腳的人手叢齊齊斬落腳下!

鬼孽吃痛之際,發出一聲尖銳的凄號。

這竟還是佯攻!

它餘下的那十數只“人手叢”,一部分應付趕來的王道容,一部分順勢纏上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在手腕腳腕被人手緊攥着甩下懸崖的最後一刻,慕朝游的大腦從未有今日一般明晰,生死一線之際,她已經做出了最迅速,也是最理智的決斷,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将阿雉推向了崖邊!

王道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接入懷中,阿雉扭過身子,淚流滿面,朝着崖下凄聲大叫:“阿姊!!!”

時間在這一刻近乎定格,慕朝游搖搖欲墜的身影凝固在王道容的眼底。

那一刻,他心頭好像浮現出千百種念頭,又好像什麽都沒想,僅僅只是一劍反手刺那鬼孽心口,将阿雉往外一送,趕在慕朝游墜崖之前,擁着她一齊跌入了百丈淵崖。

慕朝游感覺到自己在急速下墜。

在跌下懸崖的最後一秒,王道容突然出現,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王道容迅速将手中長劍刺入山壁,以減緩二人下墜的趨勢。少年指骨寸寸崩裂,滲出鮮血來,唇瓣卻緊抿成一線,不肯輕言松手。

直到劍刃終于不堪承受兩人的重量,四分五裂。

王道容往下掃了一眼,在兩人落地的剎那間,及時調整了身姿,将身一轉,以己身為肉墊,抱着慕朝游重重砸落在地上。

脊背與後腦同時承擔着巨大的撞擊力,王道容只覺眼前一黑,霎時間便失去了意識。

……

黑暗。

無盡的黑暗。

王道容孑然一身行走在漆黑的甬道中,遠處亮起一星的火光。他微微一怔,未及多想,下意識地朝那火光走去。

甬道的盡頭,燃起了一堆篝火,一堆衣衫褴褛,面黃肌瘦的流民正圍着篝火團坐着。

柴火之上架着一口破鍋。

水已經燒得微熱,鍋裏綁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僮。

那小僮被剝得赤條條的,烏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形容十分狼狽,但唇紅齒白,肌膚細若白瓷,明顯出生優渥。

仔細看去,這鍋內被人烹煮的小僮,樣貌竟與他酷肖。

被人綁在鍋裏煮,這小僮卻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冷靜,一雙烏黑的眼平靜寒涼如磷火,幽幽地望着眼前的流民。

火光躍動,自人身上驚起一道道扭曲的影,像鬼在跳舞。

鬼跳動着,貪婪地淌下涎水來,打量着這活人如鬼的世間。

其中一人瞥見那小僮的視線。這小僮瞧人的時候雙眼是直勾勾地望,他眼黑多,眼白少,平靜過頭便呈現出一股古怪的非人感,令人心驚膽戰。

那人被他看得心頭火起,煩躁起來,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劈頭蓋臉便扇了他幾嘴巴,直将小僮白嫩的肌膚扇得高高腫起。

一陣風來,火光跳動得更加激烈,像是湮滅的人性與躍動着的欲望。鬼影也扭動得更加激烈,貪婪地,激動地,涎水越發洶湧,快快,那細皮白肉,咬一口滋味定美。

在他們腳邊散落了一地白森森的死人骨頭,瞪着兩個黑窟窿,很明顯這是死在小僮之前的“前輩”,骨頭上那一點點肉絲都已被人舔得幹幹淨淨。

這是百姓與士族大批南渡的那幾年,中原戰亂,流匪四處為惡,人一旦餓極了便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便是世家大族有部曲一路護着,也惶惶終日,生怕哪一天就會成為別人的盤中餐,路上的野鬼。

小小的王道容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與王家的車隊走散,身邊僅僅跟着一個僮仆,在遇到因為饑餓而失去理智的流民之後,僮仆将他送了出去,換得了自己的一條生路。

小小的王道容容色鎮靜,他的心底,奇怪的沒有感到任何恐懼之意,更多的是好奇,小僮态度抽離,好奇而冷漠地打量着這個世界。

戰火湮滅了一切仁義禮儀,倫理道德,這一刻他直面的是人類最原始,最殘暴,最兇惡的欲-望。

王道容只瞧了一眼,便事不關己地,平靜地收回了視線,任由鍋內的水漸漸沸騰,小僮最先被煮熟的是外層的肌膚,然後便是肉和脂肪,心肝脾胃,在沸水裏煮熟了,煮化了。

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已經很久未曾做過這個夢。

與夢境不同的是,現實中,不久之後正巧有一夥胡匪經過,這夥流民忙着逃命,競相作鳥獸群散,哪裏還顧得上他。

逃跑途中有人撞翻了大鍋,幼時的王道容從鍋裏摔了出來,強忍着疼痛,趕在胡匪到來之前,将自己湊到火堆前,燒去了身上的繩結,一瘸一拐地一口氣跑出了十多裏的道路。

僥幸逃生之後,他不知往何處去,只能赤-身裸體地惘惘地行走在原野中。

在這之後數年,王道容會常常做夢,夢到險些被流民烹煮分食的這一日。他也沒告訴王羨自己曾經歷的一切,因為在他看來實在不值一提。

日夜做夢,也不是因為害怕,更準确地說是想——

重溫。

那躍動的火光,劈剝作響的柴火,人們凹陷的雙眼裏深深的貪婪,給他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樂趣,游走在生死一線的感覺叫人戰栗。

或許這多多少少也是因為他流着王家的血,琅琊王家子,尤擅在風雨飄搖,權力更疊的政治漩渦中,放手一搏,火中取栗,又在既得利益之後,謙抑節欲,作出溫良恭順的平正姿态來。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樂于游走在生死一線中的瘋子。

王道容收回視線,繼續向前走,遠方的黑暗越來越濃,黑得伸手不辨五指,更休說方位,他心中正不解之際,黑暗中隐約傳來一聲接一聲的熟悉的呼喚。

“王道容!”

“王道容!!”

是慕朝游的聲音,王道容微微一怔,旋即睜開了眼。

-

下墜時的沖擊力,讓慕朝游和王道容兩個人都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慕朝游受傷最輕,也最先回過神來。

她扭頭看到身下被當作肉墊的王道容,愣了一下,慌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王道容雙唇緊閉,阖着眼,昏迷在地,死生不知。

慕朝游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下意識呼喚他:“王道容?”

“王道容?”

王道容仍靜靜地阖着眼,倘若不是他蒼白如雪的面色,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他只是睡着了。

雞頭山山勢不算高,但這一處崖下人跡罕至,雜草叢生。天色暗了下來,黑夜幽深得宛如巨大的獸口,讓她微有些恍惚。

因為是從高處落下,她不敢随意搬動他,可這樣一來,又無法察看他的傷勢,他呼吸微弱得簡直像狂風中的燭火。

慕朝游毫不誇張地整個人都懵在了當場半秒,耳畔好像鑼鼓喧天嗡嗡響,她全身上下的血液幾乎都要凍斃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摔下來的時候王道容會拿自己當肉墊。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救她性命了。

他們曾經相依為命,他是她穿越到這個操蛋的世界的第一個人。

撥開那些恩怨糾纏,愛恨情仇,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無可替代。

百般情緒只交織在一起,只成了一句話。

王道容不能死。

想到這裏,慕朝游鼻尖一酸,再也忍無可忍,險些淌下眼淚來,內心凄惶難以言說。

她害怕他就這樣死了!

強忍住泣意,她一疊聲繼續呼喊:“王道容?”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人眼睫忽然輕顫了一下,慕朝游沒有放過這樣的細節,頓時大喜過望,“王道容,醒醒!”

伴随着她的呼喚,王道容終于一點點地睜開了眼,烏黑的雙眼對上她視線的剎那,慕朝游忽然感到不對勁。

“王道容?”

明明她近在咫尺,王道容卻顫動着纖長的眼睫,沒有焦距的雙瞳四下搜尋着她的蹤跡:“朝游?”

慕朝游當他是因為夜盲,看不清周遭的環境,便又呼喚了他一聲,從袖籠中摸出燧石袋,亮起了一道小火苗,“我在這裏。”

王道容眼睫動了動,極力想要從一團黑暗中找到她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少頃,少年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王道容靜了好一會兒,什麽也沒說。

慕朝游愣了一愣,一顆心因為他古怪的安靜沉了沉,忙問說:“王郎君,你怎麽樣?”

還沒等他開口,遠處的山林中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嘯叫。

慕朝游面色遽然一變:“是那鬼物!”

它還未死,追上來了!

她伸手想拉起王道容,“你還能站起來嗎?我們不能待在這裏。”

王道容一動未動,對她伸出的手視若不見。

慕朝游不解地睜大了眼,“你怎麽不走?”

火光照亮王道容秀美的容顏,他安靜了少頃,這才徐徐開口說,“你走罷。”

慕朝游:“……”

王道容垂睫淡聲說:“我落下來的時候,腿摔斷了,眼睛也看不見了。”

“這鬼孽遲早會追至此處,帶着我只是負累。”

“你走罷。”

“我帶了人來,如今恐怕正在山腳下搜尋你我二人的蹤跡。你走出去之後,只要記得通知他們我仍在此處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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