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不需要再裝了
第59章 不需要再裝了
盛瀾的打臉計劃, 都是随着外界情況的變化而變化。
比如最開始他孤立無援、沒什麽依仗,只能通過輿論暫壓任家一波。
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先前他對付任家和奇葩攻們也只能見招拆招。
現在?
盛瀾想不到自己不主動出擊的理由。
而如何主動出擊?
“什麽接任任家家主?你在說什麽鬼話!”
任羅嘉聞言,又是一跺手中權杖。
任家圍在周圍的傭人們也竊竊私語起來,沒人覺得這位二十歲不到、沒見過什麽世面的真少爺能接手任家。
紀桂澤更是直接聽笑了:“盛瀾, 你還想當任家家主?誰給你出的主意哈哈哈……”
盛瀾根本沒理會他, 視線都沒往他身上落一眼的, 他就只跟任羅嘉對話:“依照任氏家族的規矩,讓任氏蒙羞的人不配做家主。而我正好符合做家主的幾項條件。”
他嗓音清朗的揚起, 帶着不怒而威的自信氣勢。
說完擡手, 跟在他身邊穿西裝、看上去文绉绉的男士就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恭敬地遞交到盛瀾手上。
拿過那疊文件,盛瀾微一抖落說:“有異議的人可以看看, 有問題就提出來, 這位是我律師, 他可以為你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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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異議的話, 任老伯爵,你簽個字就行,之後家族産業的移交問題我會派專人來處理。”
沒人去看那沓資料。
任伯爵直接大怒道:“你!你瘋了!你在說什麽東西!”
廖芳琴一面扶着自己的老公, 一邊也不敢置信地看着盛瀾:“瀾瀾你在說什麽?你爸爸還活着!”
“……從古到今, 還從沒聽說過有爵位的人還在世, 卻将爵位直接傳給下一代的!你這是想你爸爸……”
“那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個爵位。”
盛瀾沒給她設置陷阱和漏洞的機會,依然站姿筆直地說:“我做家主而已,任老伯爵還是伯爵。”
廖芳琴:“……”
她本來還想指責盛瀾想讓他爸爸死……但盛瀾是什麽意思?他竟然不想要爵位?
廖芳琴更加不解地看向這個自己從未了解過的兒子。
盛瀾卻已經笑了笑, 眼眸清正, 一笑起來連眼尾的小淚痣都在飛揚:“畢竟你們這伯爵之位也沒什麽用,我要來也沒意思。”
廖芳琴:“……”
這個兒子從前眼尾有這顆小淚痣麽?……以前她怎麽從未注意到過?……
“你!咳咳!”任羅嘉更氣了。
盛瀾什麽都沒說, 但他卻覺得自己已經被戳中了肺管子!……
畢竟,但凡是他在皇室還有些人脈,那些上面的、真正的貴族們還器重他們這座伯爵府,自己也不至于活活在軍方被關了那麽多天!
“來人!你們還愣着做什麽?把他給我轟出去!”
任伯爵立即召集周圍的保镖。
管理保镖這類事本來都歸任喬邦管。
但現在任喬邦還在裏面,家裏的這些傭兵有時候難免就會懶散、不服管,還很不會看眼色。
不過如今家主都下令了,這些拿錢辦事的人多少還得出力,幾名帶着裝備的傭兵當即圍了上來。
盛瀾倒仍不躲。
也絲毫不怕似的,他只是稍稍擡起下颌,表情散漫慵懶:“任伯爵真的要對我動手嗎?不再考慮考慮?任喬邦人都廢了,你就不怕再得罪了我,以後被扔上大街,徹底沒人養你?”
“你、你!逆子!我好歹還是伯爵!還需要你來養?”任伯爵當即更氣得大叫。
保镖們則因為盛瀾的态度和語氣,暫時又不敢上前了——畢竟他們也是會審時度勢的,別看眼前黑發少年長得嫩、感覺不到什麽信息素。
但他氣質和氣勢絕對比任家家主要足!
廖芳琴聞言直接捂住嘴巴,眼神驚恐地望着自己這個曾經唯唯諾諾的兒子:
“瀾、瀾瀾,你說什麽?你大哥他怎麽了?”
這個時候,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別聽他胡說!”還在病重的任羅嘉打斷妻子與逆子的對話:
“喬邦只是受了些刺激,他會好的!醫生都說他會好的!”
“任喬邦當然會好。”
盛瀾倒沒拿這點刺激他們,“畢竟我家阿晏不像你大兒子一樣,動不動就喜歡用信息素折磨人。”
“他只是稍微吓了任喬邦一下,目的是阻止他再暴起傷人,誰知道任喬邦那麽沒用,就被吓成那樣了呢……”
盛瀾語氣輕俏,像是在說什麽首都星上流圈最新的八卦。
周圍圍着的一圈兒人都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他家阿晏?
——估計就是把老爺和少爺們抓進去的那個吧。
——竟然能一下子就把大少爺吓瘋了?大少爺可是精神力S級的頂A!二少爺這次是真找到靠山了啊。
——真是,瞧他現在背多直,說話多有底氣,唉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麽我覺得二少爺比楠少爺還要好看……
——呸,以色侍人,狗仗人勢!
——不過有一說一,大少爺是真的喜歡用精神力折磨人,也算是報應了……
廖琴芳險些哭出來。
她知道大兒子在裏面受苦了,可她丈夫和楠楠回家後卻對喬邦的情況只字不提。
明明丈夫就跟喬邦關在一個牢房,可關于喬邦的事,每次自己問起,他都會一點就炸。甚至直到今天,喬邦的情況還是很糟。
任伯爵則再度被盛瀾的話戳到、快氣得炸肺——的确只有他知道,牢裏那幾天任喬邦的具體情況。
也只有他知道,他們在跟軍方掰扯時的經過。
被放出來後,任羅嘉就在律師的幾次努力下,給任喬邦争取了外出就醫的機會。
看病當然是重點,但他本意還想拿到郁誠晏對自己大兒子進行過精神拷打的證據。
結果換了兩家醫院,都說任喬邦的精神體沒受到過任何損傷。
而看監控吧,那姓郁的從始至終也只不過是看了喬邦一眼!
于是無論是誰來出這個報告,都只能說任喬邦是純純的心理素質不行。被人家看一眼就吓壞了!
而這個是沒法追究任何責任的,畢竟人家就是看他一眼,也不能證明就是恐吓他了。
這這這……
沒抓到軍方私自施以酷刑的證據。
反還被證明了,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不過是個花架子、色厲內荏罷了,其實一點不頂用!
這是任羅嘉回來後病倒,現在也恢複不過來的第二原因!
一想到這茬就站不住了,幸好管家很會看形式地給他推來了輪椅。
廖琴芳到底還是跟自己老公站在一隊的,聽說任喬邦沒事後她內心稍安,但見任羅嘉又快要被氣暈坐上了輪椅,當即又指責盛瀾:
“瀾瀾,你究竟要做什麽?是,你現在是有了勢力,所以你就要回來吓唬欺淩父母了是不是!”
“吓倒也不算吓唬,任喬邦的确回不來了。”
盛瀾也不賣關子:“任喬邦公共場所公然打砸傷人,致使蔚藍公司損失嚴重,不蹲個兩三年是出不來了。”
廖琴芳:“什麽……”
任羅嘉:“你別聽他胡謅!該付的賠償我任家都會付!怎麽就回不來了?”
“任伯爵不會覺得,傷了人的事靠錢就能解決吧?”
盛瀾表情訝異:“而且你們家也快沒什麽錢了吧?”
“你!”
“再說給付賠償被放出來的前提是,受害方肯接收和解。”
盛瀾用看弱智的眼睛看向這位自大的伯爵先生:“誰跟你說蔚藍集團要和解的?”
“你,你還要操控蔚藍集團不成?!”
廖琴芳則瞬間想起,她丈夫雖不願跟她提在蔚藍公司和獄中的事,但她已經私下裏問過楠楠,楠楠基本上什麽都跟她說了。
也包括盛瀾現在是蔚藍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事……
于是廖琴芳再度捂嘴,這次是真的雙目含淚,震驚地道:“瀾瀾,你是不打算和解,放出你大哥了是嗎?……”
“你問他這些有什麽用,他就是個白眼狼!”任羅嘉再度對妻子大吼大叫,并瘋狂敲着輪椅:“來人,先扶夫人上樓!……”
“其實你的妻子也沒那麽脆弱,不是麽?”
盛瀾沒有回答伯爵夫人的話,而是直接打斷任伯爵的爆吼。
“什麽?”
“我說,廖女士是位得體又睿智的夫人,其實我覺得讓她做家主,可比你來當這個家主強。”
“你說什麽?”
“哦,那我再換個說法。”
盛瀾:“讓狗來當家主,都比你強。最起碼,狗狗不會就因為自己的兒子弱就嫌棄他不是麽?”
“來人!來人,你們還愣着幹什麽!?我說過了,把他轟出去!”
盛瀾不欲與人糾纏,他提升體能只是為了能開機甲,不是非要跟人打架的。
而且想找什麽陪練沒有,可沒打算在這兒跟人近身搏擊。
于是他清澈至純的眼睛一掃,對那些又欲沖上來的保镖們說:“誰敢?!”
他沒有精神力,但仍舊一句話就将對面的壯漢們齊齊喝止住,只因為拔直的脊背氣勢淩雲。
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氛圍裏,廖夫人仍單獨走了出來,滿臉和震驚和失望:“是這樣嗎瀾瀾?你今天來,就是要以你大哥要挾我們,讓你爸爸讓出家主的位置?……”
“您想多了。”
盛瀾又看了她一眼。
金色的夕陽灑在青年濃墨般的黑發上,像撣着一層金光。
其實盛瀾很好奇,得知原主飛船在廢星失事時,廖女士究竟是以什麽樣的心情繼續為任喬楠舉辦的生日會。
原主出事,任喬楠趁機回到任家,任家人對此喜聞樂見。
這些都只能說任喬楠太受寵、而原主太不被寵愛。
聽上去令人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誰也無法要求誰必須愛誰。
可沒幾天就給任喬楠舉辦盛大成人禮的操作,盛瀾至今不理解。
高調認回原主、打親情牌為自己企業做宣傳,但其實厭惡嫌棄他的任父;
溫柔慈愛,從沒有對原主表現出過嫌棄之意、但卻會一臉平靜地放棄原主的任母。
他們的做法盛瀾都不大理解。
或許真的所有人都将原主當成了累贅。
盛瀾不是原主,他無法得知原主是什麽心情。
但占用了原主身份、肩負替他出氣的任務,他只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讓自己這個是累贅的人,徹底駕馭他們任家。
倒讓他們看看究竟誰是累贅。
斜披下來的金色夕陽中,他逆光而站,純澈雪亮的眼眸比以往還要黑白分明了許多。
——上次盛瀾回來,也是這樣一個黃昏。
“上次生日會我回來,伯爵夫人兩次讓管家看住我、控制我的時候,那時候就感覺夫人比伯爵要睿智冷靜多了。”
盛瀾忽然提起上次自己回來時的小細節,親眼見證了伯爵夫人臉上的表情一變,才又緩緩道:“但您這樣聰明的人,怎麽會以為我靠要挾你們才能上位?”
伯爵夫人:“?”
剩下的話盛瀾已經懶得說了。
就都交給他身邊那名穿西裝的律師,向任家的人彙報和陳述。
律師先是掏出了幾分股權轉移協議,以及任氏集團的持股證明,上面的持有人姓名寫的都是盛瀾的名字。
總之一番說明後的結論是:盛瀾現在持股任氏股份33%,已經是集團最大的股東。
聽見這個結果,任家的主人和傭人們都愣住了,就連晚幾步跑下來的任喬楠,都重重地愣在原地!
“怎、怎麽會這樣?”
任羅嘉難以置信地問,之後又猛地看向盛瀾:“你什麽時候開始收購任氏股票的?!”
盛瀾秾麗的眉眼面無表情地對着任伯爵,語速緩慢地說:
“沒多久,就從我回到首都星……哦,就是我生日的那天開始算吧。”
說着,他視線又在任夫人和後趕到的任喬楠身上掃了一眼,杏核眼又彎起,變得笑眯眯:
“沒有成人禮,沒有生日會,我也總得送給自己一個生日禮物吧?”
被他看的人臉色均是一白。
“……不到一個月?不可能!”
任羅嘉根本不在乎盛瀾說什麽生日禮物,他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就算你有錢,你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收購了我任氏33%的股票!……”
“那也是伯爵先生您的功勞啊。”盛瀾繼續笑眯眯。
“我什麽功勞?……我知道了,你,你上次回來故意壓低股價,除了為了報複我們之外,還是為了毀了任家的名譽,趁機收購對不對?!”
任伯爵直接呼吸困難:“你真是深謀遠慮!你狼子野心!”
任羅嘉自以為是地道破了盛瀾的目的,直接叫周圍人看這位真二少的眼神裏都充滿了畏懼。
——這心機也太深沉了吧?
——本以為只是單純報複,結果……我先前竟然嘲笑瀾少爺鬧了這麽一出、是鬧到把自己趕出任家,沒想到人家計劃周全着呢!
直到盛瀾再度輕笑着開腔:“那你倒又想多了,這可是我們共同的功勞。”
“什麽功勞?……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任氏集團的事!”
“哦?”
盛瀾撩開眼皮看看他,他心情不錯,對于這件事,還是不吝稍作解釋的:“千裏之堤毀于蟻穴,任家的名譽,可不是我一個人一天就能毀掉的。”
“你忘了你成為任家家主後,是怎麽對待族親和公司元老的了麽?”
任羅嘉被問得一頓。
盛瀾:“因為你的自信和高傲先後得罪過幾位貴族,致使你的伯爵之位越來越形同虛設。
“你做了十幾年的家主,看似帶領着任氏集團蒸蒸日上,但其實也不過是趕上了兩波福利,其他時候全是在吃老本。”
“沒給家族帶來什麽建樹,反而驕奢淫逸逐漸掏空任氏也就罷了。”
盛瀾依舊伶牙俐齒,不等對方反應:“因為你的傲慢和自私,你先後設計架空了多少公司元老和家族宗親?這些人對任氏失望至極,他們每個人都過得青黃不接!這才迫不得已出手股票變現的。”
“所以沒有你的功勞,我也做不到這麽快收購這些股票。”
“……”任羅嘉被說得啞口無言。
他一瞬間就想到了好幾個,極有可能抛售股票給盛瀾的人。
這些人有些是任家的遠親,有些是跟上任家主一起打拼的功臣及後代……
當年任家沒落,上上任家主忍着貴族圈的嘲笑、以伯爵之位下海經商成功,期間經歷了很多不容易。
前面兩任家主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才創立了任氏集團,但到了任羅嘉這第三代手中,已經在商海占有一席之地的任氏,面對的問題就是股權過于分散。
任羅嘉覺得這嚴重影響了任氏的發展。
他上位後,便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将公司變成了一言堂。
他的确逐漸架空了這些有功之臣的權利,還曾經不只一次地設計收回他們手中的股權。
這麽多年下來,這些人每個手裏都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股票,1%……或者2%?總之沒有超過5%的!
這些人為什麽會讓出自己的股權?一開始,任羅嘉只以為這些人是被盛瀾忽悠着,不再看好任氏集團。
但當聽盛瀾說完,他恍然間也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的确好久沒跟這些人聯絡過了,完全也不知他們的近況。
“其實這件事中最可笑的是,是直到今天你才知道這件事。”
盛瀾這麽說,就真的笑了,一臉的諷刺:“但凡是你不那麽自私狂悖、目中無人,這些人求到你頭上的時候你能施以援手,他們也不會讓出股權。”
“你……”
失去了最高持股權就不再是任氏集團董事長,徹底失勢的任羅嘉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任家人再度圍住這位老伯爵。
在一通“先生”、“爸爸”、“叔叔”的大叫聲中,盛瀾又懶得開口了,繼續示意自己的律師開工。
那名律師當即清了清喉嚨,開口道:“任伯爵,這份是土地轉讓合同,請您過目。”
“什麽……土地轉讓……”
衆人的包圍圈中,開了個小縫。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讓開一條路,讓任伯爵跟盛瀾對話。
這倒不是他們懼怕盛瀾,不敢跟他對話。
而是他們已經默認這是一場家主與家主之間的對話……
盛瀾現在才是任氏集團的掌舵人!
無論老伯爵是否認同他的身份,他們也再無法将盛瀾當做是個簡單少年來對待……
盛瀾身邊的律師說:“據我們調查,伯爵先生您曾經在三年前,将這幢莊園的一半面積的産權抵押給了公司,用于套現。現在,盛先生已經将這部分的房産購入到自己名下,這是土地轉讓合同。”
“???”
盛瀾的律師也不啰嗦:“簡而言之,我的雇主盛先生,要求你們在三天內空出這幢莊園的一半,包括一半的花園面積以及一半的別墅面積,總面積一千三百五十平,你們要全部空出來給盛先生,這屬于我雇主的私人財産。”
“什麽??”
“他說的這是什麽意思……好陌生的語言。”傭人們不解地再度議論起來。
這次已經有人無法做到再事不關己的竊竊私語:
“意思就是莊園要分出一半!以後,咱們只能在這裏一半的空間裏活動了!”
“……那花園也只打理一半?這怎麽給我算工錢?”花匠說。
傭人:“可是!大少爺三少爺和楠少爺,每人占的可都是兩間打成一間的大平層,別墅的空間本身已經不夠用了,現在很多下人都住兩人間……”
“二少爺應該會繼續雇傭我們吧……”
“怎麽可能!你忘了,二少爺剛來的時候,你還故意把湯灑在他身上……”
“你在說什麽?!好啊你,二少還沒說要繼續雇傭你呢,你現在就要告小狀了!合着把二少爺的東西扔出去的時候,你沒翻他行李沒嘲笑他窮酸呗??”
下人們亂成一團。
任家的主人們這次是真的都要暈了。
“盛瀾,你當真要這麽狠?!”這是任伯爵的質問。
盛瀾:“我沒想法子把你另一半房産也弄來,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你還有四分之一的房産被任喬邦抵押給銀行,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
——任伯爵,KO。
“盛瀾你怎麽能這麽跟父親說話,你怎麽能這麽對待你的父母!”
廖琴芳直接哭出來。
但如盛瀾所說,她并不真那麽脆弱,這個時候也仍能抓住可以桎梏盛瀾的關鍵:“你這樣對待父親母親,外面該如何說你?就算你掌握了任氏也得不到好處!任氏的股票還是會狂跌!”
“哦?”盛瀾又淡淡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說:“其實我還在給你機會的母親,但是這次你又答錯了。”
廖琴芳:?
“你想用聲名來威脅我。這個時候,你想的還是要威脅我。”盛瀾的尾音輕飄飄,反而聽不出情緒。
他說:“可我當初是為了自保。要不是利用任家要考慮名聲維持股價這點,那場任喬楠的生日會上,我一露面就會被你們抓走吧……不,要不是郁長官,我根本抵達不了首都星。”
“……”廖琴芳臉上的表情凝固。
“你們知道我在飛船失事後還活着,便雇傭了傭兵堵我,想讓我永遠在首都星消失,不會以為我真沒證據吧?那幾個傭兵我們早就找到了,也早就錄了口供。”
“哦對,由于那件事是任喬邦出面做的,所以他在我的指控下還會面臨加刑的可能,我提前告訴您一聲,也叫你們的律師有個準備。”
“盛瀾……”廖夫人已經抖如篩糠。
她最開始聽盛瀾說為了自保的時候,表情裏還有一絲後悔和動容。
但等聽說任喬邦又要被加刑時,便完全在用一副陌生的眼神望着盛瀾,眼底隐隐透露着憎惡。
盛瀾看出來了。
于是盛瀾也露出了同樣憎惡厭惡的表情。
一方面是在替原主難過,他依然是被比較下去的那個。
一方面也是真覺得驚險——
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的回不了首都星了,也就沒有打臉值、無法重啓系統延長生命,就直接嘎了!
于是盛瀾對任家的厭惡,難免帶着股真情實感。
廖夫人從沒有想過這個清秀潔白的青年能露出這種表情,不禁又狠狠一怔。
她是習慣用柔弱當武器的人。
于是她也比誰都清楚,有些人的柔弱是真柔弱。
可有些人卻徹頭徹尾,都是在裝的。
而比之一味只會使用蠻力和強橫的人來說,後者很明顯更加智慧,也更加無堅不摧。
并且,一旦裝得了柔弱的人選擇不柔弱了——那只能說明,他手中的牌已經非常足夠,不需要再裝了……
果然,決心要這半片莊園的盛瀾眼簾輕阖,态度冷淡地撣了撣指尖:“一千三百五十平,三天之內給我空出來,一平都不能少,一樣東西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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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