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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那一棟老宅，她在門口換好拖鞋，然後再走進去，戚斯清好不容易主動張口，“爺爺。”

只見沙發上的人緊鎖的眉頭舒了舒，說道，“過些天有個宴會需要你到場。”

戚斯清一頓：“為什麽要我去？”

“應付事情而已，去那蹭點甜點去。”老爺子板起了臉沒在說話。

戚斯清：……

以為什麽事，結果是要她蹭飯吃回本去。

“待會司機将你送到在溪那裏，最近就在他那裏住吧，也方便點，他不經常在家。”奶奶顯然是剛打完電話吩咐好司機，再跟她交代的。

戚斯清背一駝，“剛到家就走啊，我都換完拖鞋了。”

奶奶到她身後将她的背扶直拍了拍，“哪有哦阿清，別駝背，麻煩你了，等春節奶奶給你封大大的紅包。”

就這樣，戚斯清吃了兩口水果又拖着那二十四寸的行李箱上車，往戚在溪家開，離的也不近，二十分鐘才到，她坐上電梯，其實她還暈電梯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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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輸入密碼，開了門，戚在溪家是簡約黑白風三室兩廳，客廳連個電視都沒有，畢竟他也不看，都不經常在家的人，連燈也不開，還是戚斯清打開的，突然開燈，他被晃了一下，然後閉眼，靠在陽臺，窗邊煙霧缭繞，戚斯清聞到味道輕咳了兩聲，男人聽聲将煙摁滅，“可不能讓你抽二手煙。”

戚斯清掃視屋內陳設，簡約的要命，“想不到你住在這。”

“那我應該住哪裏？”戚在溪嗤笑一聲，問她。

“大別墅吧。”戚斯清兩手放在背後轉了轉，“反正電視裏都這麽演的，最好是那種黑金大別墅。”

“這塊不比小別墅便宜。”

戚在溪擡眸看去，她站在暗處，瞳孔閃爍。

她初中那會，接到一通電話，那時候，爸媽剛為她買了新的手機，剛到了兩個月不久。連東西都沒來的及翻找，匆匆的趕到了醫院，手機被她放在衣服口袋裏。

後來警方介入，戚斯清在家中父親的書房翻到了一封早已泛黃的信封，像是早已準備好，但沒有送出來的。

她第一次一個人出了遠門，什麽行李都沒有帶，坐高鐵到機場。十月末的這邊已經冷了起來，戚斯清穿着毛衣圍着一款藍色的圍巾，與這座城格格不入。

她只知道戚在溪今天回國落地在最大的機場，什麽時候，會不會改簽，她全然不知，完全是來憑運氣碰一碰。

淩晨兩點鐘，手機還剩二十四格的電量，最後一班落地，早已有接機的司機在一旁。

男人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眉眼清絕，見到她也是一愣，不過也只是幾秒，像是早知道她會來似的，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能等到這麽晚，也是個人才。

戚在溪出了聲，問道：“過年在這邊過是嗎？”

“嗯。”

“在我家過還是在老宅？”

“當然是老宅，那大，還噴了香水了？孔雀開屏。”戚斯清走近，上下打量了他，“今年回家我有嫂子了？”她一語點破。

“嗯。”戚在溪沒有否認，直接回答，“你還認識呢。”

戚斯清問：“誰啊？”

戚在溪：“你猜。”

“我餓了。”

“給你點外賣，日料？”

戚斯清去浴室洗了個澡，頭發濕漉漉的拿毛巾擦着，戚在溪已經将房間收拾好，房間裏只有一張大床旁邊是床頭櫃，其餘什麽都沒有，她的行李箱放在地上，腿搭在椅子上，身子躺在床上，按之前她爸媽肯定看見了肯定會制止，因為這樣似乎對腰不是很好。

等外賣到了戚在溪叫他，她坐在桌子上拆外賣袋子，是很貴的那家日料，“我的天吶，你可真有錢啊，我沒點過幾次這家的，我想都不敢想。”

戚在溪打開手機，給她發了個很大額度的，“我給你開親密付呗，到時候什麽都拿我的錢付，副卡也給你。”

這一份就388戚在溪還另外點了份壽司set又是一筆錢，戚斯清夾了塊蝦進嘴，“你不吃？”

“我吃過。”戚在溪微微颔首，是那邊的垃圾桶，裏面有外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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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出門是宴會那天，戚在溪帶她做了個造型。

夜幕降臨，大廳裏，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腳下是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戚在溪被簇擁着，偶爾淡笑着附和幾句，戚斯清則是在旁，偶爾用叉子吃了兩口桌子上切好的小塊水果。

“天吶，這個地方還有人敢來蹭吃蹭喝的？”不遠處有個漂亮女人冷笑了聲，跟旁邊的男人說道。

“剛吃兩塊水果，是不是要窮死她了，這地她開的啊？”戚斯清把叉子放下，默默說了句。

場內大多數都各成圈子，湊在一起有說有笑，她這邊就略顯冷清些了。

“我出去透氣。”她跟哥哥交代完後，戚斯清擡起腳走出了大廳，花園中，噴泉是水光在燈下閃爍，一株株樹木有序的排列，中央有着歐式的花園桌椅。

戚斯清拉開椅子做下去，打開手機，屏幕的亮光亮的刺眼，她滑動将亮度調低，玩了一會，感到無聊，頭向另一邊撇去，眼前一幕模糊，但讓她震驚到。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男人長得标致，像高門大院走出來的高幹子弟；女人一頭長卷發，身材高挑。兩人側着身擁抱在一起纏綿。

戚斯清張了張嘴巴，沒作聲，纏綿過後，女人轉頭發現目光所及，她挪開椅子起身離開。

真是尴了個尬。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戚在溪問。

戚斯清想到剛剛畫面，對于她的沖擊不小，半響道：“外面冷。”

戚在溪打量了她今天一身的穿搭，面對今天的天氣，在外面的話确實會感到冷些，“要不要外套？”

“不用。”宴會廳裏有地暖現在自然不會感到冷。

戚斯清：“去洗個手。”

裴清訣在衛生間門口站着，細散的碎發垂在他眉骨，僅在左耳帶了一枚銀色耳釘。

剛要進去，男生叫住她，道：“有人。”

戚斯清剛想說，衛生間裏沒人哪裏有人，裴清訣補充說明：“有人吵架。”

“已經多久了？”戚斯清站在牆邊。

“十分鐘左右，你寒假一直在這邊？”他問。

戚斯清：“是啊。”

裴清訣：“家裏有只小貓到家，我沒有經驗。”

“明天我有空。”戚斯清回答。

裴清訣：“之前刷到了你的朋友圈，你喜歡貓？”

“挺可愛的。”戚斯清小學時本來想養貓，但是家裏有人貓毛過敏，這個養貓願望就被打了回去，自此以後每周都要往貓咖跑一次。

戚斯清進了衛生間一個隔間裏，外面确實是有争吵的聲音。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你這樣的人還能進這種地方？”

“總比你好得多，說什麽出淤泥而不染，我還濯清漣而不妖呢。”

戚斯清只聽到這麽多，可能是想起她進來，兩人也啞了聲音，直到戚斯清出了隔間，兩人還在鏡前補妝，漂亮女人撇見她，切了聲，粉底盒扣上率先離開。

她那會還拿手機搜了，點開某博娛樂頻道一刷就有，不知道哪個演員，還挺糊的，兩個糊咖在這互蹭冷度，沒勁死了。

“什麽時候回家啊？”戚斯清問。

戚在溪看她：“你想回就回。”

戚斯清對此回答完全不滿意，“我以為你會說。”說完做足了姿态，“為了家族的榮譽，你不能先走！”

“你都從哪裏看的，這麽多人又不是聚餐，沒人知道你走。”戚在溪對于她誇張的姿态頓時語塞。

“電視劇，小說裏啊。”戚斯清聳聳肩離去，司機還在門口等待，她先行一步坐車回去了。

戚斯清：“給我送到那家西餐廳去。”

“不回家嗎？”

戚斯清：“吃飯去，這點兒家裏肯定是早吃完了。”

戚斯清點了份牛排，又想起來之前家裏讓去看病也沒再去看了，藥好像斷了好久，要是讓人知道免不了一通訓斥再給她送去看病去，之前看過一個老中醫，說她腎虛。

有鋼琴鮮花綠植，鋼琴可以彈，有個男生在那彈奏，這會很安靜，沒有多少人，只剩下的是鋼琴的聲音，所以她選擇等候的時間看一會手機。

戚在溪發來微信消息。

戚在溪：斷藥了多長時間？

戚斯清：我什麽時候斷過？每天都在好好吃藥。

戚在溪發來圖片。

戚在溪：這藥盒你拆過嗎？爺爺知道了，安排完了，過兩天你看醫生去。

戚斯清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吃完就不準備回老宅了，以防萬一被訓一通，她讓司機給她送到了戚在溪家，回家換了睡衣，洗澡洗頭之後又在床上趴着開始看手機了。

至于那個同學群她現在就想退掉，一群裝貨，有點兒想罵人，同學群是一個班裏的男同學主張建的，時不時就艾特一下全體成員，她開了免打擾，如果艾特的話也會有提醒，艾特了也沒什麽事，一般就是叫人聊天或者問些有的沒的，閑着沒事幹。

屬于是戚斯清前腳把群退了，群主就得看一下退了幾個誰退了，再拉回來，戚斯清幹脆把邀請給改了，要她同意才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