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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莺找的是一家烤肉店，給戚斯清留了旁邊的位置，桌前擺着一杯菠蘿冰飲。

“本來點的都是正常冰，誰知道上來的時候一看冰塊這麽老些，你們兩個的點單晚，就把備注改成少冰了。”薄莺把手機收起來，剛好在賀冕面前桌子有專門騰出來的空地，将蛋糕放下拆開。

剛見到蛋糕的廬山真面目，賀冕一聲：“我靠，這什麽時候的大頭照，誰訂的蛋糕，毀我形象是吧。”

薄莺拿着手機，又對着賀冕拍了幾張照片，“算上剛才那些照片，一共一百二十塊錢啊，記得轉賬給我哦。”

“賀冕要是出去當明星了，得先把你買通，要不然你是他最大的黑粉頭子。”華冬晴評價兩人。

由于賀冕回家還要再吃一個蛋糕，就沒有插蠟燭什麽的，直接把蛋糕分了。

“放假的這些天你都幹嘛去。”薄莺手還在烤架上忙活，話題跳轉的很快。

戚斯清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裏道：“我回我哥那邊去，明天早上的車，順便提醒你們，等開學回來馬上又要考試了。”

“啊，不是吧，我3500還沒滾完第二遍呢，那場考試毀了我的爽玩夢。”賀冕在一旁哀怨道。

“本來也沒見你玩的有多好，關老師不是說開學要你好辦？”裴清訣擡起眼睛像是吃飽了，身子靠在椅子背。

“別提了，她還破費了一把，送我一本字帖要我每天練字打卡。”

“你字不是不醜麽？”溫以川疑惑道。

“是不算醜，但也不算工整，因為字母有的大有的小寫字全憑心情好賴歪歪扭扭的。”

“那叫狗爬的，別說那麽文。”

賀冕：“是誰應用只得了11.5分？”

薄莺：“禁止人身攻擊。”

三個人拼一趟車，溫以川指了指前面的道口：“在那停就好了，師傅。”

“要不要送你一下，這邊路燈是壞了嗎？”戚斯清道。

“嗯。”溫以川将門打開，回頭看着戚斯清道：“壞了有一段時間了，我爸爸來接我了。”

“好，注意安全，開學見。”

戚斯清問：“你家住哪裏？”

他報了個位置給司機頭又偏到一旁，戚斯清注意他有些不對勁坐近了些，“你暈車？”

“沒有。”

戚斯清将手機手電筒打開，想到可能晃到了他又關上，“那是什麽？醉了？那不是果酒嗎？”

“嗯。”

她從兜裏掏出來袋糖撕開，準備給裴清訣吃，結果對方又一偏頭，“這是什麽？”

“解酒糖，你小姨在家嗎？給她打個電話吧。”

裴清訣将手機放到戚斯清手裏道：“你播吧，備注的那個。”

“幹嘛要我播。”戚斯清說着，但也點開了通訊錄最近通話備注的那個小姨播了過去。

振鈴了十秒鐘才有人接。

“喂，清訣啊，知不知道你小姨要餓死了，還不回來。”

戚斯清頓了兩秒鐘，“您好，我是裴清訣的同學，他喝了些果酒，頭有點暈，您能來小區接一下他嗎？五分鐘就到了。”

“啊，額，嗯？你是今天跟他一起出去的同學？我馬上下樓。”

“好。”

等到出租車停穩，裴清訣打開車門，戚斯清看見他小姨正還穿着毛絨睡衣在小區門口等着他。

現在也才晚上八點，看見接上他了，戚斯清招呼司機走了。

“真是有夠可以的你，讓人家小姑娘給我打電話，我怎麽不知道你喝個果酒還能醉了？今天是她過生日嗎？”

裴清訣正翻着朋友圈，“有點暈呢，不是她過生日，是別的同學。”他刷到薄莺發的朋友圈，是當時的拍立得照片，順手點了個贊，兩人一路慢吞吞的走着，又順便陪自己小姨去了趟便利店買了桶泡面吃。

裴清訣在玄關處，手上也忙不疊的撥打語音，開了免提放在鞋櫃上，自己低頭坐在凳子上換鞋。

“怎麽了？”

裴清訣：“想問問你到家了嗎？”

“剛回來，我在換鞋。”

“那就好。”

“晚安。”

“這麽早？”裴清訣換完鞋看了眼點，也才将将八點半。

“沒有，準備洗個澡，洗完出來也要九點多了，今天有點累，早點睡。”

“知道了，晚安。”裴清訣見那邊挂斷了電話，在沙發躺了起來。

“你倆聊天都是，早安晚安，吃了嗎睡了嗎這樣的？”萬池正在燒水泡面，見語音挂斷說道。

結果半天沒人理她，發現那人已經睡着了，拿來個毛毯給人披上。

戚斯清推着一個小行李箱剛上車，一直打着電話，“我上車了，非要訂這麽早的車嗎，我困死了。”

“早回早省事，你去爺爺那，我這不收留你。”

“哦。”戚斯清挂斷了電話，這會才六點多鐘，車在高速上行駛，還有大霧。

她原本是暈車的，小時候一坐車就吐，坐一次車還得備個袋，不過現在坐習慣了，開着窗戶有冷風吹着就感覺不太難受了。

戚斯清靠在一旁刷手機，有人在班級q.q群轉發進來了一條空間。

南腔北調校友牆：南北戰争一觸即發，鎖定開學周周五下午大禮堂辯論賽，一決高下，預熱中！

1F：滾，你被開了。

牆牆回複：我只是迫于資本主義ww。

2F：不要如此熱血，謝謝。

3F：這新名字是有人在合校那條空間底下留言的嗎？

4F：你怎麽變成中立黨了，誰扒一下皮下把這人踹出北校校友群。

牆牆回複：好惡毒。

又點進那個七人群聊，右邊的紅點已經99+

華冬晴：開學周周五辯論賽，已報名求助威。

薄莺：哇，必須支持，祝成功，祝勝利。

賀冕：打倒北校！！！

賀冕撤回了一條消息。

賀冕：南北兩校共同進步！！！

裴清訣：(^_^)？

薄莺：和面你…（扶額苦笑）側面看出來你也蠻厲害的，他們倆人一般情況不上線，你剛發就上線了。

華冬晴：群聊裏三個北校的，你等着開學被KO吧。

賀冕：轉發了一條鏈接[聊天軟件中罵人可以立案嗎？]點擊查詢詳情。

戚斯清：傻＊，去吧。

賀冕：？

戚斯清正在玩一個貓咪小游戲，用貓糧給扭蛋，給貓扭衣服穿，結果扭了十來發發現可以直接在商城裏購買。

沒轍她又氪金了六塊錢，給自家貓咪正了一身潮服。

“什麽玩意，能申請未成年人退款嗎？”

“啊？什麽退款？”前面的司機問道，歌曲切到了一首兒歌《小毛驢》

“沒什麽，叔叔您繼續開。”戚斯清低頭想把游戲卸載，但又氪了六塊，沒舍得卸。

等下車她将手機放進口袋，拖着個小行李箱。

“哎呦，清回來了？”

戚斯清把行李箱放在一旁，“伯伯，見你一面可是太難了，伯母呢？”

“你伯母旅游去了。”

她聽完站了起來，“我上樓了，跟伯母煲電話粥去了，您一個人孤單寂寞冷吧。”

“唉，你這孩子，還什麽——煲粥。”

電話粥沒煲成，她換完睡衣在床上睡起了覺。

她中午到的家，午飯沒有吃，一下睡到了下午六點鐘。等她出了房間，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去洗了把臉才下樓。

戚在溪早已回了家，調侃到：“你再不醒我都要打急救電話了。”

“好——困——”戚斯清說完再次打了個哈欠。

她見還有洗好的葡萄放在桌子上，塞了兩顆進嘴。

“等會你紀叔叔要來哦。”伯父提醒，“還有他兒子，跟你差不多大吧，比你小點。”

“我還未成年，補充說明不搞姐弟戀。”

“你這孩子說啥呢。”伯父彈了她一個腦蹦，“你電視劇看多了啊？就是讓你倆認識認識而已，我跟他爹關系好。”

“那咋不讓哥跟他認識認識。”

“他倆估計都有代溝，你跟他年齡相仿認識認識怎麽了？”

戚在溪還想說話，門鈴響了，家裏的住家保姆去開了門。

脖子上戴着兩條銀鏈子的男生被迫挨着她坐。

“我們現在正愁呢，他這分也不能說我們給他水個好大學吧，這次成績一出我倆這天都塌了。”

“清也考試了，他哥去的家長會。”

戚斯清一聽話題聊到她這，身體偏了偏，低頭玩這手機。

“要不行給他找個培訓班整。”

“我本來也想給清報一個，但是她不在國際高中，平常課也多。”戚有遠拍了拍她，“你咋想的。”

“時間有點緊，不過我自學過點，也買過線上的網課，寒假再報班備備考，我是想首考就過的。”

戚斯清：“那您說我要是回國成無業游民咋整？”

“回家呗，退休公司給你行不？”戚有緣道。

旁邊紀遇來了勁，“爸媽，我要是成無業游民咋整？”

“那你擱美國別回來了，我倆趁着還未老，練個小號。”紀觀斬釘截鐵的說道。

紀遇：？

“我穿這樣還不能來吃飯啊？還讓人給我攔門口了。”紀遇道。

兩人正在等電梯，家長們走了直通扶梯。

戚斯清按下往上走的電梯道：“你不是接受人家道歉了嗎？牛仔外套破洞褲，脖子上整倆狗鏈子，你剛搶劫完啊？”

“你懂不懂潮流。”

“我不懂。”

電梯們打開，裏面的男生外面穿着灰色開衫，裏面穿的白色。

額，好巧。

兩人走進電梯，戚斯清點進了那個氪金了六元的養貓游戲。

“你還氪金？有錢給我買條Wings of an Angel”

戚斯清現在懶得說話，“別道德綁架我，謝謝。”

電梯一開，戚斯清走的飛快，紀遇說道：“走那麽快幹什麽呢？走這麽快去菜鳥驿站給我取個快遞去。”

包廂門開着，紀遇一看人還沒來全站在門口等家裏人，邊道：“我就說坐電梯上來比他們直通扶梯快。”

“你說什麽都對。”

紀遇：“你為啥不進去？”

戚斯清：“我都不知道坐哪裏。”

走廊的那頭突然熱鬧起來，她順着看過去，撞上一雙眸子，平靜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