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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沒那能耐進去，那麽多人看護呢，放輕松一點。”覃漁還順便買了個豆漿喝，安慰她道。

“我知道。”戚斯清撇他一眼，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她本來來的夠早，結果碰上他耽誤了不少時間。

戚斯清把書包放在座位上，桌上放着黑色雨傘，她将雨傘放到桌肚裏，把袋子放到了身後的桌上，“離早讀還有一段時間，你早上吃飯沒？是保溫的，當午餐吃也可以。”

“兩個飯盒？下面還有一個。”

“嗯。”戚斯清把上面的兩個盒子拿出來，“是石榴，還有薯餅，番茄醬是在超市買的，嘗嘗。然後下面那個沒有掏出來的是咖喱雞肉飯，當午餐吧。”

裴清訣吃進嘴了一個薯餅，“好吃，你很早起來的？早飯吃了嗎？”

“就平常那個點起來的，吃過早飯了。”

“哇，看我在路上偶遇誰了，覃漁哥哥，頭一次見他起這麽早的。”賀冕正摟着覃漁的脖子向座位走來。

“被吵醒了啊。”覃漁拉開椅子撇向裴清訣桌子上的袋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戚斯清。

一整個上午戚斯清的思緒都在游離，上物理課的時候她正看着某處發呆。

“斯清，來上面解一道題吧。”物理老師正在講臺上面叫她，直到叫了第二遍她才反應過來，拿着卷子上黑板。

物理老師叫楊樹華，是個高中特級、物理高級教師，帶過很多清北的學生，說話帶着點口音。

介于她在黑板上解出來了，楊樹華沒有批評她，讓她回了座位。

“什麽嘛，感覺斯清今天一天都不怎麽在線嘛。”華冬晴站在前邊打飯道。

“就像是…嗯，打游戲隊友挂機了一樣？”溫以川又指了指窗口的菜，“給我多加一點這個吧阿姨。”

“上線了又挂機，挂機了又上線，今天網卡了吧。”華冬晴打完飯笑着戳戳戚斯清的額頭。

華冬晴伸了兩個手指說道：“辯論賽還有兩天，有參賽人員的班級可以坐在前邊點，可要給我加油助威哦。”

“當然咯，畢竟是‘冬’方不敗嘛。”賀冕吃了口丸子繼續說：“裴清訣也不下來吃飯，直接回宿舍去了，也不怕餓死他，他動态常年死機，他要變成明星了。”

溫以川：“什麽明星？”

“當然是0更新啊。”

空氣都一靜，“怎麽，不好笑嗎？”

薄莺：“冷死了好嗎，巨冷無比。”

班主任劉海東算的上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怎麽說呢，是出了新成績就忘了舊成績，要換座位。

戚斯清坐在中間的第三排，她俗稱二三排為黃金座位區，劉海東又采用了關時的——取長補短法。

就比如現在她跟溫以川分到了一座，她數學好，溫以川語文好，兩個人正好互補一下，形成了“一幫一”對子。

周四有社團課，像她這樣，就申請了一個社團，還沒申請上去的，現在淪落成了無團可去的，除了她還有兩個人，溫以川，裴清訣。

裴清訣跟着去了賀冕在的羽毛起社團，說要他去當作撿球打雜的，剩下兩人本來想跟着華冬晴的社團走，沒想到對方報的是學校的辯論社。

“去文學社吧？能蹭個課，我有個朋友在那。”

溫以川本都準備放棄社團蹭課，回去寫卷子了，聽完這句話又跟上了戚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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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社社團在一樓的東側空教室。

“思臣。”

坐在第一排被叫女生擡起頭來，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鏡笑道：“斯清你才跟我分開多長時間？都已經學會跟人敘舊了。”

“哪裏有，還不是因為文科班離理班太遠了。你什麽時候又戴上眼鏡了？”

“其實是我前些天剛剛配的，還是适應階段呢。”寧思臣想想繼續說道：“文科班實在太少了，重點一個，創新一個，剩下的都是平行班，其實加起來也沒幾個，所以說上一個春天是在宋朝？”

戚斯清擺了擺手，“我去後面找個地方坐。”

“原來你說的朋友是她呀。”溫以川手裏還拿着個小本，兩人在後邊的角落挑了個地方坐下。

“她怎麽了？”

“嗯…”溫以川回想到之前在年級大榜看的時候，寧思臣總在前邊些，她的語文作文被印到優秀作文25篇裏，“我沒想到她學文。”

“當初她猶豫了很久，現在算已經下定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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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已經十月了，但每天氣溫還是在二十三度左右啊。”溫以川說完，問她：“你今天晚上要不要洗頭？我去幫你找宿管阿姨借吹風機呀？”

宿舍裏沒有吹風機，要是夏天還好，一過了九月早晚天氣就涼了，頭發更不容易幹，經過高年級學姐的傳授，溫以川已經學會了去宿管那屋借吹風機一用，不過得提前預約，宿管阿姨還蠻喜歡她的，每次都給她留位置。

“好。”戚斯清有了前科，補充說明：“我都有鬥毆前科了還能借我嗎？”

“會的，我幫你借，不過天氣轉涼我還蠻開心的。”

戚斯清疑惑了起來：“怎麽說？”

“熱的時候睡覺，每天早上起來臉上跟被潑了一桶油似的，而且渾身上下黏糊糊的，不自在。”

“是哦。”戚斯清在空白本上瞎畫着，最終畫出來一個火柴人，“那時候想要每天早中晚各洗三次澡才夠。”

等社團結束回班，戚斯清從包裏翻出來一罐芒果幹，她在超市買了很多，有袋裝的有罐裝的。

“你都不知道，裴清訣和賀冕在操場整科學小實驗，”

“什麽科學實驗？”

薄莺出于禮貌沒有笑出聲，說道：“你先聽我說，羽毛球社不是在戶外嗎？當時我去上廁所來着，他們倆也不打球，拿個塑料瓶不知道從哪裏借到的東西，做那個煙霧泡泡器，玩的不亦樂乎，結果一轉頭那煙霧泡泡噴了王慷一臉，現在倆人還在王慷辦公室待着呢。”

“南腔北調有我們自己的科學家。”戚斯清給出評價。

華冬晴正抱着一沓卷子走進班，“你也別笑人家了，王慷讓你去辦公室拿數學卷子。”

她一張臉瞬間垮下來。

薄莺指着她笑：“一下就不嘻嘻了。”

辦公室的門開着，戚斯清就直接進去了，“王老師，我來拿卷子。”

王慷起身拍拍架子上新鮮出爐的卷子，好像還熱乎着，“這三套卷子拿回去，卷A待會發下去考，明天下午不是有辯論賽嗎？不上課，卷BC這兩天做完就行，下周再講BC。”

“你拿一半。”王慷拍了把站在辦公桌前的兩人，“順便把你們班這倆禍害給我帶回去，剩下的都讓他們倆拿。”

剛出辦公室，戚斯清調侃道：“半天沒見都敢拿泡泡器噴主任了，兩大科學家。”

“天殺的，我倆玩的正興，誰知道他出來了，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主任無處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