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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莺正洗完衣服準備挂在陽臺上晾，戚斯清則是靠在陽臺的欄杆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在幹嘛？”薄莺問道。

“等風啊。”

“等風？”

“嗯。”戚斯清沒看她說道：“很涼快，很舒服的風。”

說完薄莺也湊過來，“讓我感受感受什麽風。”

“是很舒服，我最喜歡這種天氣。”

戚斯清轉頭看向她，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薄莺垂眸摳摳手指道：“什麽都瞞不住你的火眼金睛啊。”

剛聽完，她眯眼，“嗯…到時候可以考慮本碩連讀，反正我是這麽想的，你家裏條件也允許，不過你現在可能是有一丁點晚？我有一個朋友已經準備高二結束申請預科了，最重要的還是看你吧？你要好好想想這件事。”

早已人盡皆知的文藝彙演終于迎來了通知，劉海東總是站不住腳，愛坐着，他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拿着那個掉了漆的萬年保溫杯，說的東西也簡單明了：每個社團可以出一個節目。每班可以出兩個節目，加起來時長不能超過十五鐘。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直接放了自由活動，華冬晴找賀冕借來了羽毛球拍，剩餘兩個人則是坐在長凳上觀看。

“真是的，之前沒發現清這麽會打球。”

戚斯清站在長凳前仰頭灌了口水後又癱坐在椅子上，“不打了，好累啊，好想睡覺。”

“哦，好吧。”華冬晴還有些意猶未盡。

“雙打嗎？高航打累了，他借我一副。”賀冕說，身後還跟着裴清訣兩人人手一個。

“清不打了，還缺一個，你們兩個打不打？”

溫以川連忙拒絕：“不要，我沒有運動細胞你是知道的。”

“那我再去找找別人。”華冬晴手裏拿着球拍向別處走去，沒一會就帶回來了人。

“我想去北京，北師大？北京大學？可能我現在還不夠格吧，我想學心理學。”

當問到戚斯清的時候，她只是靠在薄莺肩上，癟癟嘴看操場四個人打球沒有回複。大家都要去那，她走的路不一樣，她不知道怎麽說出口來。

藝術節文藝彙演是除了校慶以外第二大的活動，這次也算是高三的最後一次大型活動了，還只能觀看不能排節目，等寒假過去就滿足勁沖近高考，運動會什麽的都跟他們無緣了。

節目那邊已經選好了，一個搞童話劇，另一個搞音樂那一系列的。

最近一有空他們就去空出來的音樂教室那邊排練，戚斯清有時候給他們帶飯，其餘時間在準備文藝彙演主持和寫題。

班裏沒多少人想搞童話劇，沒轍，劉海東不知道又從哪裏學的公平式選角，抽簽，全班四十個人四十分之一的概率抽到你，抽到你，就算你倒黴吧。

覃漁就是幸運兒之一，印象裏他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不過可能是看在某人也被抽中了吧Y(^_^)Y。

戚斯清抱着兩本練習冊和兩支一黑一紅的筆，本來打算去食堂吃完飯直接回宿舍，結果樓道人太多擠來擠去的，筆掉在了地下，人太多，她出教學樓的時候手了只有一根紅筆。

“幹嘛呢？為什麽臉色這麽不好？”

“碳素筆掉了，就剩一支紅的了。”戚斯清回答。

薄莺塞了一口燒茄子進嘴，“你新買那支嗎？”

“嗯。”戚斯清想了想再買一根就是了，“算了，我回宿舍睡覺。”說着拿着餐盤往回走，一旁賀冕剛打完飯感嘆她吃的好快，“清怎麽了？滿面愁容？”

“戚斯清。”

她回首，那人站在陽光下手攤開躺着一支碳素筆，戚斯清猜應該是掉落在地下髒了些，他拿紙擦過了。

“哦？被你撿到了。”戚斯清從他手上拿過碳素筆，又道了聲謝。

學校每月總有一天外放兩個小時，回家不成了，她準備去理發店奢侈一把，消費十五塊錢洗個頭發。

薄莺他們要她代購東西，她在公交車站等裴清訣三分鐘左右才到。

裴清訣問：“都要買什麽？”

她打開手機備忘錄：1.聖女果三盒。2.烤冷面四份。3.水果撈三份，一份裏面不加芒果。4.紅豆奶茶三杯，珍珠奶茶兩杯，楊枝甘露一杯，滿杯百香果一杯少冰，生椰拿鐵兩杯……

要的可真多…那會她記得沒有這麽多來着。

“你要在學校開小賣鋪？”裴清訣聽完，發覺有這麽多。

“沒有啊。”戚斯清劃了兩下手機，給他轉了二十塊錢，“是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王慷今天不在校門口檢查，他們才敢這麽放肆，買這麽多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通往學校的石子路，戚斯清剛洗完頭之後随意紮了個松散的低丸子頭。

“你覺得我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裴清訣疑惑。

“就是我怎麽樣啊，你不想回答？”戚斯清其實只是想問問，到底在他眼裏是怎麽樣的人，那天看見他和人一起打羽毛球，也很開心。

“可愛。”

戚斯清：？

她怎麽也沒料到是這個形容詞，戚斯清在他前邊走，沒轉頭，看不見他是什麽樣的表情。

戚斯清把音樂教室的門推開，好多人啊。

“你們回來的好快啊。”華冬晴正在寫本子，擡頭說道。

戚斯清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準備回頭接應一下裴清訣，結果看見對方正拿着一盒聖女果，盒裏還剩一個。

“你怎麽吃掉了。”有她張嘴的功夫，裴清訣拿出盒裏最後一顆塞進她嘴裏，“多買了兩盒，都吃了一路了，結果你一眼都不看我呢，都沒發覺出來。”說完又把空盒子随手扔進垃圾桶。

“待會王慷就從後門出現，看見買回來這麽多吃的，把你們叫去辦公室喝茶。”華冬晴道。

“去辦公室的次數也不少啦，座位慷慷的課代表一周七天有五天半都要去他辦公室拿卷子。”薄莺摟過戚斯清把手機遞給她看，“你看這個男的，我的媽呀，瘋了啊。”

“寶寶兩個字當标點符號用啊？”

薄莺甩甩手把人删除，“我可不敢聊了，再聊他生日該到了，有病得治了，吃不起飯了，聊個天給他整的家破人亡，家徒四壁了。”

賀冕模仿說道：“莺莺，餓餓，飯飯。”

“滾，我又不是來扶貧的。”

“所以為什麽三個班一個教室啊？”

“咱們都算好的了，有的班還沒有專用的教室可以練習，得看他們跑得快不快了，搶教室呢，不過教室大，多點就多點沒啥大礙。”薄莺道。

“裴清訣和生A那個烏也坐一起是真養眼，他倆認識啊？”

“烏也？”戚斯清回想起這個名字，“他們兩個高一同班的，那咱們仨養不養眼？”

“看一眼自戳雙目那種。”薄莺看了看兩人，“你是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覃漁是別人欠他八百萬一樣，我是宇宙第一甜，可愛滴小莺莺呢。”

戚斯清：“不要自欺欺人。”

“哦。”她扯了下覃漁，“那你說我是宇宙第一甜嗎？”

“是。”

戚斯清蹲坐在地上，滑動手機信息，又望向窗望，天氣并不是很美妙，才七點多鐘就沒點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