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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廳出來之後，柯景烙還囑咐兩人不要到處亂跑，注意安全之類的。

“我想去打耳洞。”戚斯清突然說。

裴清訣貌似在手機給人發消息，“我陪你。”

一進去牆上有挂畫什麽的，店內走的是哥特風，進門的展示櫃旁邊有面全身鏡，戚斯清走過去看看自己，她早起綁了個側丸子盤發，頭發靜靜地躺在左側胸前，穿了套jk制服，長筒襪腳踩高跟黑色小皮鞋。

她左手插兜右手摸了把自己的臉，美。

“你朋友在哪裏？來個什麽？”

“顧央姐，這。”

戚斯清聽見聲音收回手，離開了鏡子，坐在椅子上等待。

“嚯，大美女。”她臉上帶着笑意，一頭黑棕色卷發随意紮着。

打一個耳垂，一個高位，一個耳骨，都在右耳。戚斯清跟她交涉完畢。

打完就花了好長時間，顧央囑咐道：“每天要用生理鹽水清潔，要忌口，酒不能喝海鮮不能吃，別側躺不然壓到會紅腫變形……”

“我也要打。”裴清訣正在旁邊的高凳子上坐着等她打完，說了句。

顧央挑眉，“打什麽啊？”

“左邊耳洞給我添倆跟她一樣的。”裴清訣摸了兩下耳朵起身說道。

“奧——”顧央摸摸下巴，“行。”

“多少錢啊姐姐。”戚斯清打開手機掃了收款碼問顧央。

顧央在收拾東西騰出來一個手比劃出來一個六，“給你們倆抹零再打折，給我五張就行。”

“奧。”戚斯清應了聲，結果一雙大手擋住她的手機鍵盤，“你幹嘛？”

“我付錢。”

戚斯清斬釘截鐵地回複：“不要。”然後低頭，轉向一邊快速點了密碼，“往返高鐵票你出的，餐費你出的，咖啡錢是你媽媽出的，我付錢也還行吧，要不然你一會請我去吃廣場那邊的面包店，行了吧。”

“妹妹你怎麽給我轉五百二呢，你們啥時候回去？別告訴你們倆小屁孩要擱這邊住酒店啊？”

“五二零多好，沒有呢，今天晚上的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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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裏播着舒緩的音樂，兩人坐在靠窗的餐桌，是圓桌，靠着的就是落地窗，觀賞着江景。

“我有的時候吃髒髒包弄的鼻子上都是，大多數都是躲着自己一個人吃的來着。”戚斯清說。

他看着她，有笑意蔓延開來，“那我不看你了呗。”而後就轉頭看着江景。

騙人，窗戶上也能映出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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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花店，門口還擺放着花，看着就使人身心愉悅。

“這是什麽花？洋桔梗嗎？原來有這麽好看。”戚斯清蹲下看了眼。

兩人一路逛到江邊，裴清訣說：“我回去一趟，你等我。”

戚斯清有點懵，不過還是回答：“我等你。”

她靠在欄杆上，晚風吹過，只看見一個少年奔跑離開的背影。

“送你。”裴清訣從背後憑空變出來一束花，戚斯清猜他跑回去買花了，她先是一愣，又接過來。

是白玫瑰和洋桔梗，要說送她的第一束花，是不是送她的那串手鏈呢。

“真好看，為什麽送我花？”

毫無征兆的收到了一束花，不是在特殊的日子，只是在一個平常的一天，她覺得，這真的是一種很浪漫的東西，看到心情都會突然明媚。

“送花要什麽理由，今天天氣好，你今天也很漂亮，我覺得你會喜歡啊。”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沒有絲毫掩飾。

本來打算放假第二天同學們聚個餐，不過從早上就開始下雨，阻止了這次計劃的實施，戚斯清回校的時候還是有點困，最後一節課下課還被王慷叫到辦公室，說再也沒有下次。關時算上的開明的老師，沒有對他們過多訓斥，劉海東對此時還保持着不滿來着，因為本班的節目被擡掉還去找過文藝主任，結果協商無果。

戚斯清讓薄莺不用等她，估計要談了五六分鐘，要是等她下去黃瓜菜都涼了，所以今天戚斯清打完飯準備自己挑個好地正看徐州向自己招手，想着兩人已經好久沒一塊吃過飯索性坐了過去。

“紅人啊，你今天怎麽這麽晚下來。”徐州調侃。

戚斯清将餐盤放下後落座，“被王慷叫過去談話了。”

“都談什麽？”

“額。”戚斯清朝天翻了個白眼，“沒什麽，讓我考試考好點給我發了幾套卷子，說了幾句我。”

徐州手拍了兩下烏也的肩膀，“同是慷慷手底下的課代表，也子沒這待遇。”他話鋒一轉，“你放假去上海幹嘛去了？”

“打耳洞去了。”

對方顯然不信，“你打個耳洞跑上海打去，真有你的，到底跟誰去的啊？”

“查崗呢？”戚斯清舀了口雞蛋湯，“跟方鏡去的。”

“真的？你發群裏在穿孔店拍的照片後邊有個男的。”

“假的，傻逼，以為你腦子有多聰明呢，那是學徒。”戚斯清端着盤子走的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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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考試啦，剛回校就考，在家本來列了個學習計劃，結果發現還是手機最好玩。”薄莺道，“清，我拿你訂書器用一下可以嗎？”

“奧，你拿，在桌堂裏呢。”戚斯清正在前邊發卷子。

“我正考慮臨時抱佛腳。”薄莺整理資料，将訂書器狠狠按了下去。

“不快也光啊。”戚斯清從包裏掏出幾個核桃和一大盒夏威夷果，外加一個開果的鐵片，遞過去，“強腎通腦。”

她看着薄莺蹩腳的技術有點無語，“撬兩邊開口末端，打開的快。”

薄莺掰了一個吃掉，吐槽道：“不知道學校從哪裏學的歪門邪道啊，每個考場跟之前一樣三十個人，結果前幾個考場是一半物化政一半物化生，一共五排第一排物化政第二排物化生，第三排物化政，考政治的時候旁邊人在考生物，話說監考老師能記的過來嗎？”

“不知道啊，你在幾考場？”

“二考場，你在樓下我在樓上。”

戚斯清提前十五分鐘到考場，付久是最後五分鐘來的，看她很虛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咋了？”

“丫的，有人偷我外賣，你知不知道我早起點了這個早餐店，說好了給我放後牆，外賣員還給我拍了照片，結果等我到那取，不知道誰給我偷了，我沒去食堂吃，外賣讓人偷了，早上就喝了口水。”

戚斯清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小面包，“在班裏你不說，我身上帶了小面包，墊吧墊吧，待會考試。”

等上午的考完，付久準備上樓找艾思瞳，戚斯清剛從座位上起來，屁股硌的疼，她在前排考試，高航收拾完東西，來問：“考的怎麽樣？”

戚斯清：“還可以，能穩住。”

走的慢，互捧了一遍才出教室，結果剛出來，就看着門後有人靠着牆抱着膀看着兩人，高航跟她擺手，“我去食堂了，下午再聊。”

等人走後她才問：“你在幹嘛？”

裴清訣看着高航離開的背影說道：“等你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