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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那個，土豆番茄焖面。”戚斯清看着餐單說道。

“吃什麽？”烏也問。

時伽想了想，也沒什麽想吃的就說道：“跟她一樣的就行。”

“你确定了？”

戚斯清頭也沒擡起，低頭擺弄手機，“嗯。”

“兩份土豆番茄焖面，蒜香西蘭花，土豆牛肉粒然後……”裴清訣正站在前臺點餐。

“我吃完飯要早點回去。”戚斯清道。

“幹嘛？”裴清訣看她一直玩手機，也不擡頭，“聊天呢？”

她這才擡頭看他，将眼鏡摘下來放進眼鏡盒又揣進兜裏，“沒，薄莺肚子痛，吃食堂飯，在宿舍，我給她買杯紅豆奶茶回去，我跟高航那會只是聊天，你又怎麽了？”

“我沒怎麽啊。”裴清訣手拄着臉，還故意拉長音。

等飯上來，時伽說道：“額，同學，我估計要等晚上才能把錢給你，我身上暫時沒有現金。”

烏也：“你手機呢？”

“在宿舍。”

“你放宿舍幹嘛？”烏也不解問她。

“考試不是不讓帶嗎？”

“可以帶吧，不會查的，因為考試的時候會開信號屏蔽器，監考也嚴，帶了也沒什麽用。”戚斯清說。

“啊？”時伽拿出紙巾擦了嘴，“我之前還以為是自己好幸運，一直沒被查。”

“哈。”戚斯清說：“你下次就可以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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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斯清回班将奶茶放到了薄莺的桌子上，然後就轉身去了考場，學校将兩天的考試擠成了一天考完，等全部完工已經九點多，去食堂吃完飯直接回宿舍。

“啊啊，腰酸背痛脖子也疼，學校這麽搞的，一天全給考完了。”薄莺正盤腿坐在床上。

戚斯清拿起維生素的罐子倒出來兩粒吃了下去。

“海東說沒準期末考試就是看要不要有人換班的了，下半年來了之後好像不準備開學就考了？”

“昂，話是這麽說的。”華冬晴把紮了一天的頭發散下來抓了抓被薅的生疼的頭皮。

“等寒假要不要聚聚？來我家吃火鍋呀。”薄莺道。

“你家多大？多少人去呢？”

“不大，是因為我爸把樓上也買了，然後打通了，弄了個室內樓梯當二樓了。”薄莺想想還是說：“主要是我爸工作忙嘛，經常不在家，也就春節前後那幾天能帶我去上海玩幾天，還是在我進班級前十的情況下呢，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外邊。”

“你都不知道啊，你和以川中午離校錯過一場大戲。”薄莺笑着說道。

溫以川合上書，問：“什麽大戲？”

那邊薄莺還在笑，華冬晴解釋，“她都笑得合不攏嘴了。付久早上早起訂的外賣不是被偷了嗎，要抓偷外賣賊，中午又點了一份，她躲那個後牆特別大特別壯那個樹的後邊抓偷外賣的。”

“她那個外賣備注是：日你＊偷外賣的傻逼，家裏人送你上重點高中，卻來偷我外賣？！沒飯吃我給你衆籌，老子早上的肉包好不好吃？偷外賣者考不上985考不上好大學！給那個偷外賣的臉都氣綠了，付久天神降臨那個外賣賊訓了一頓，還賠她包子錢了。你現在去q.q表白牆還能看見付久中午投稿的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偷外賣。”

學校判卷一向很快，差不多考試後的第三天早上就出成績，年級大榜前一堆人圍着，跟僵屍圍城似的，戚斯清好不容易擠進去又被擠出來，再次嘗試無果後就回班了，反正班裏也會發的。

戚斯清一整天都瞌睡的不得了，頭暈嚴重，腦袋還有點錯亂的感覺，一下課就趴在桌子上，關時路過她還揉了下她腦袋道：“今天怎麽了？狀态不太好？考的很好呀。”

“沒，老師，我沒睡好，我調整一下。”說完又眯着。

覃漁手裏抱着一沓英語作業，正好發到這邊，低聲說：“你最近又開始吃了？醫生不是跟你講這藥副作用大，不能長期服用？”

戚斯清現在難受的很，“沒多吃，就昨天吃了。”她說完眼看快上課了，起身晃了下，“發你的。”

下節是體育課，每周的那節體育課大概率都是直接解散，請假的話還要提前告訴體育老師，很麻煩的樣子，戚斯清和薄莺就挑了個陰涼地，戚斯清靠着解放一下大腦，“要困死了。”說着打了個哈欠伸出手擋了下。

“最近真是腦子超負荷了，離前十還差一點點點點點點。”薄莺用手比出一小節長度，“等考到前十我爸就有空了。”

“你這麽想？”

“嗯，我爸總是很忙啊，我好像沒見過我媽，放假的時候我爸就給我請保姆來給我做飯啊什麽的，我不回家家裏也沒人。”薄莺突然想到什麽轉頭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戚斯清，結果她睡着了。戚斯清有一米七，比她高些，但每次看她莫名感覺她瘦弱很多，平時臭着張臉但睡覺的時候還是略顯乖巧。

等到了自習課，戚斯清幹脆睡覺，不過剛剛要眯着的時候，看自習的老師關心她道：“是生病了嗎？醫務室估計沒人，趴會兒吧。”

她應了一聲又窩起來，準備短暫的眯十分鐘後起來學習。

結果一下睡了二十多分鐘，還是被“嘎嘣，嘎嘣”的聲音吵醒的，要不然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她一轉頭看見後排像是在無視老師開Party一樣。

賀冕在“嘎嘣嘎嘣”的吃小袋幹脆面，裴清訣在吃面包，手裏拿着罐裝的香蕉牛奶仰頭灌了一口，兩人正好對視，此時戚斯清還剛剛睡醒，懵懵的，要不然桶面味大，兩人估計已經泡好在教室吃上了。

戚斯清又低頭從桌堂裏掏出卷子做題。

她今天的課間除了上廁所大多數都是在補覺，然後在上課之前起身拿出要用的東西來。

每次下晚自習有種刑滿釋放的感覺，她宿舍就立馬睡覺了。

這兩天她狀态都不是太好，王慷準備找她拿卷子，她到那的時候才發現王慷還不止叫她一個人，叫了人結果自己不在辦公室，戚斯清只能靠在桌子上等，她頭疼就揉揉。

這時王慷推開門，站在櫃子旁邊，指着三沓卷子說：“你把這三沓拿回班，夠數的。”

“嗯。”

“上課不在狀态，我沒有晚自習的時候視察你也不怎麽在狀态啊？但是總歸比前幾天好多了，你這個成績沒到焦慮的程度吧？生病難受？”

“沒有，沒睡好而已，會調整過來的。”

“……行吧，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不幹正經事，但說了你都能聽進去都能及時調整。”還不忘損她一句。

她感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不過在路上碰見高航，他幫她分擔了一些。

高航誇她：“你真的很厲害啊，這次考試也很不錯。”

“謝謝，你也很優秀。”

“這次換座位我們能在一個小組嗎？方便和你交流問題。”

戚斯清頓住了，“看情況？我可能會和朋友挨在一起。”

她排座位坐在高航的斜後面，他總是回頭，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這樣，有點別扭。但她覺得換完座位後裴清訣話更少了，碰見也不說個話。

她倚靠在櫃臺上，裴清訣整掏出手機準備掃碼付款，“聊天。”

他把手伸過去掃碼付款，“叔叔您也不管，不買東西在這擋着我呢。”

戚斯清：？

最終她買了一整袋裴清訣手裏拿着的阿爾卑斯棒棒糖，還是同一個味道的。

“按道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班裏讨論題嗎？”裴清訣笑笑。

“只是普通同學啊，我們現在在一個小組。”戚斯清回答。

“又不妨礙我讨厭他啊。”裴清訣晃着椅子。

“待會摔了。”戚斯清看着他翹椅子提醒，“你讨厭他不跟我說話。”

裴清訣眼看有人來了，靠在她左肩上，“好硌，你不吃飯的？他總是在宿舍變着花樣問我你的事呢。”

“這邊有監控。”

那人繼續自顧自說：“管呢，靠肩膀也不行。這次排名我在你上面，他都在你下邊多少名了。還打聽我耳洞的事，問我是碰巧還是怎麽樣，觀察的真夠仔細的，問你想要我怎麽回答？”

“随你。”

來人看着兩人不免有些震驚，不過只是一閃而過扭頭快速進了小賣鋪。

戚斯清把他頭移開，“好了。”

“怎麽？”

“哈？”戚斯清站起來打開一根棒棒糖塞到他嘴裏說：“你不是想讓他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