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你什麽都知道。”裴清訣起身跟上她。

“啧。”戚斯清想想，看後面沒人才說，“我感覺他現在是把他當垃圾桶？明明只是普通同學，總給我傳遞負能量，什麽話都說，跟他相處很別扭，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那你還跟他讨論題呢？”

“什麽讨論題，感覺現在完全是我給他當免費的補課老師。”

“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嗎？”

“嗯。”

兩人從後門進班，戚斯清把那袋阿爾卑斯放到桌堂裏了，她不怎麽喜歡吃葡萄味的那個。

“你剛幹嘛去了？上廁所你都不來。”薄莺從前門回來。

“在做真題呢。”戚斯清把耳機拔下來，“晚上回宿舍一塊做套英語聽力吧？我往mp3裏面錄了。”

“哪本啊？我晚自習結束帶回去。”薄莺蹲下在箱子裏挑挑揀揀。

“維克多那本。”

薄莺将翻出來的書放到桌堂，又偷摸拿出來一副撲克牌，“一會等下課來玩撲克牌呀，放松放松。”

“行。”

“我發牌了喔。”賀冕手裏掐着一副牌說。

付久席地而坐，正在吃一袋薯片墊肚子，“三十分鐘的課間，不吃飯跟你打撲克，你快點發得了。”

“別着急哈。”

“我這牌可真是不得了了。”激動的賀冕從坐着的姿勢變成了蹲着，還生怕人看着他牌一樣。

“傻逼啊，剛發完牌，你丫有病。”

戚斯清看完牌，“三。”

“四。”

“七。”

“J。”

“有病嗎。”戚斯清抽出來一張牌，“A。”

“小王！”賀冕甩出一張牌，“有沒有人要？”

“你出你出。”

“對五。”

“對十。”

薄莺：“沒有。”

“對Q。”

賀冕把抽出來的牌又收回去，“沒有。”

……

“一張A。”賀冕手指并着最後一張牌，“我可就剩一張牌了～”

付久怨恨的看着他。

“2。”

“有沒有人。”戚斯清将自己的最後一張牌甩出去，“沒牌了。”

最後，戚斯清玩了十多分鐘了就贏了一局，摸摸口袋已經空空如也。

裴清訣吃完晚飯從後門進來就是看着，四個人裏，兩個人蹲着兩個坐着，風從窗戶那邊吹來，戚斯清覺得應該給她配一個很慘的音樂。

蹲這麽半天，長時間沒換動作腿都蹲麻了，她站起來，拍拍校服，“他陪你們玩，我毛都沒有了。”

“來來來來。”賀冕招呼他，“還走了啊，終于挖掘了一個斯清不擅長的東西啊，就第一把贏了，剩下全身敗敗敗敗敗。”

裴清訣坐在後排的椅子上，“你發牌呗。”

等到了晚自習打鈴才回座位，裴清訣的位置在第二排，但兩個人的位置形成了對角線，一個在緊那頭一個緊這頭，他把三個五塊放在她桌子上走了。

晚自習下課後戚斯清慢吞吞的收拾東西，準備把要背的一小部分東西帶回宿舍，她扣上筆帽，低頭整理卷子。

“清，我回去給你泡泡面，你慢慢收拾。”薄莺說完飛快沖了出去。

戚斯清抱着書，又想到什麽，把桌堂裏那袋糖也拿走了，她回宿舍的時候薄莺早就把面加完熱水放在桌子上，是兩桶板面。

華冬晴剛洗完頭，搓着頭發進了宿舍，“不是那個高航是不是有點那個什麽？”

“怎麽了他又？不挺正常的。”

“他擱宿舍老是和賀冕旁敲側擊清的事？他這傻子都聽出來了，你們想想得有多明顯，得問了多少次讓他都感覺出來了。”華冬晴将毛巾放到挂鈎上面後坐在椅子上。

“我少跟他說點話吧，吃飯了。”戚斯清把上面的撕開扔進垃圾桶，準備動筷了，又想到什麽，手上的動作停下來，“那咱們倆吃完扔哪裏啊？”

“不知道欸。”薄莺想到個壞主意，“要不然咱倆把湯都喝了吧，還挺有味的，這湯挺香的。”

戚斯清正刷着微博，說：“快點吃完，要不然一會沒時間做聽力了。”說完，手機彈出來個通話，她把耳機寫下來插到手機插口後戴上耳機，“我在吃飯，什麽事？”

“果然你的話騙人的鬼，下次要請我閨蜜烏也給我把把關了。”

“。”這閨蜜把關是什麽鬼。戚斯清想起來了，她那會總覺得少幹了什麽事，裴清訣要她往桌堂放幾根糖，他晚點走去取。她是想起來關于糖的了，想起來的是把糖全拿走，讓他撲了個空，“我真忘了，我明天給你帶。”

“那好。”

賀冕正拿着一桶泡面回宿舍，還有點噓手，“莺子給這泡面這麽大桶的，虧我那會還吃面包墊肚子了，覃漁你吃不吃啊？給我分擔點。”

“喔，你給我分點吧。”

裴清訣這會從公共洗池回到宿舍，“你吃不吃啊？”

“不吃，剛洗漱完。”裴清訣戴上眼鏡拉開椅子準備把沒做完的卷子做完。

“哇，都快清生日了，她還給我弄了時間表幫了我好多，我要給她送什麽？”賀冕想想，“巧克力？”

“不還有倆月嗎，她家巧克力多了。”

賀冕狐疑的看着覃漁，“那不也快了嗎，你咋知道？”

“她看起來像是買不起巧克力少的嗎，在學校裏把你這輩子能吃的巧克力量都吃了，送點實際的。”覃漁喝了口湯轉身去拿洗漱用具，“你收拾昂。

“你給她送禮物她沒準不收呢。”

“怎麽會啊？我過生日的時候，她還補給我生日禮物了呢。”

“哈？”裴清訣站起來收拾卷子。

“怎麽着，你沒收到吃醋了。”賀冕戳戳他，“送吃的吧，沒兩下就吃完了，送她漂亮衣服的話太私密了點吧？那送啥啊？”

高航：“她生日什麽時候？”他突然加入聊天。

“一月十九。”

此時女生宿舍兩人做完英語聽力已經在和另外兩人讨論元旦放假去哪裏玩了。

等到了社團日，戚斯清又和溫以川去文學社。

“你終于來啦？這次來的晚了些。”

“可別提，讓王慷訓話了。”

“你啊？”

戚斯清晃動一根手指，“不，我們和生A兩整個班，尤其是我們班。”

“怪不得，你們兩個黑眼圈都這麽重的啊？”

“你是不知道王慷有多瘋，因為生A這次大排名有三個被實驗班超的，我們班更甚，有五六個，王慷現在在玩題海戰術，一百三以上每天跟他這麽玩，一百三以下的整個數學一條龍服務。關時的話比之前更魔鬼了一點吧，随時随地蹦幾個知識點，知識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入了我的腦子裏。”

“反倒我們就是天天背背背，我現在有的都不講究策略了啊，天天死記硬背，重複背。”寧思臣笑着繼續說：“其實今天老師不來，這邊還有書什麽的，要不然你們就複習。”

溫以川驚訝然後又開心起來，“幸虧啊，有時間休息了，要不然我們這個點回去老師指定在班裏守着，回去一個領兩套卷子。”

“啊？”寧思臣捂嘴笑了，“我們班是回去背知識點，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說完又疑惑問：“你跟那個高航是什麽情況，他這兩天來我這問你喜歡什麽？特直白。”

戚斯清：？

“我最近也沒怎麽跟他說話。”戚斯清說。

溫以川把線索都鏈接在一起，“冬晴不是說他老去賀冕那旁敲側擊你的事？”

“哦，那天我碰見賀冕了，但是高航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寧思臣憋了半天想出來一個，“自來熟，這是我對賀冕的第一印象，但是他就是那種，陽光一類，讓人讨厭不上來的那種外向。反觀高航就不一樣？反正我是說不出來，給我整不會了。”

“哦～”戚斯清畫風一轉，“給我們文科一霸都給整詞窮了。”

寧思臣輕輕捶了她一下，“你別打岔，你明明是那種就是，嗯…很淡的那種，有點冷漠但是對親近的人變得随和，而且有點間接性潔癖呢，也不喜歡給不熟的人講很多題，他高一的時候還只是偶爾，但我最近去你們班，他不是來找你問題就是找你問題的路上啊？”

“高一的時候對你就有點那種不一樣，啧啧啧啧啧啧。”寧思臣磕着瓜子，“但是白晌那事一出來他不也不怎麽找你了嗎，慫慫的，不如裴清訣呢，他還找過白晌呢。”

“什麽？”

“你不知道啊？我以為你知道呢。”

“我怎麽知道啊？他也沒和我說。”

“你倆辦事前都不商量的啊？”寧思臣摸摸下巴得出結論，“果然是成大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