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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的高強度學習班級裏的同學們終于是瘋了。
兩個學校合并之後學校新建了池塘,在教學樓的後邊,靠着圖書館,還做了噴泉設計,池塘裏有魚,他們偏拉着她去釣魚。
她掰了樹枝削平,卸下來兩個口罩的繩子綁起來,做了個簡易釣魚竿,拿零食當魚餌,這玩意能釣上魚來嗎…
賀冕接過魚竿裝模作樣甩了下去,看這水面真靜啊,“不是,這玩意能釣上來?這魚屌都不屌我啊!”
“不知道啊,傻逼才釣。”這會天已經冷了很多,戚斯清穿着高領毛衣,手裏還拿着零食吃。
賀冕和付久就是提議下來釣魚的傻逼,而她就是同意跟下來釣魚的大傻逼。
“我要是釣上魚來咋整?烤了吧要不然。”付久和賀冕并排蹲着,信心十足。
而戚斯清卻是看了眼旁邊的木牌子,“珍愛小生命~”,花花綠綠的。
“哇哦——釣上來了,我今晚要加餐!”付久抓住那只魚生怕跑了。
瘋了。
水差點濺到戚斯清,幸虧她反應快。
“啊啊啊啊啊——王慷。”付久手拿着魚四處竄,賀冕見來人也把魚竿撇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這閑工夫?付久!期末考試考不到一百三十五你給我等着!你喝假酒了啊?把魚給我放下!”王慷從遠處跑過來,扶着膝蓋大喘氣,狠狠地戳着那個木牌,“你們看沒看見啊?看沒看見!珍——愛——小——生——命,瞎了!快放月假我治不了你們了!再加三套卷子!”
付久把魚放生了。
戚斯清識相的找了個好地方蹲着,利用高低差掩蓋一下自己,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撮了一下她的鞋子,她吓了一驚。
“我。”裴清訣站着,低頭看她,“你蹲着幹嘛,做賊?”
“他們釣魚,王慷來抓人了。”戚斯清看他這麽放肆,估計是王慷走遠了,自己也站起來,被王慷教數學這麽久,都忘了他好歹是年級主任了。
“你不沒釣?”要釣了還能在這嗎,裴清訣手掐着棒棒棒疑問。
“釣魚的杆是我做的。”
“哇,心靈手巧呢,戚同學。”裴清訣嘴裏塞着糖,腮幫子也鼓起來些,笑着誇她,“你學習這麽好用的什麽學習法啊?”
“戚氏學習法,想學付費五十,包有效的。”
“啊?”裴清訣表現的有點失落,“都快要我生日了,還要付費啊?”
“還有二十多天呢。”
“行。”裴清訣跟她邊走邊說,“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會下雪。”
“嗯,那你回家路上小心,滑。”戚斯清關心他。
因為付久,賀冕等人釣魚,所以王慷下達了警告,明令禁止學生在校當釣魚佬,不過都要下雪了,她猜那池塘裏的魚大概率回被校長撈出來回家養一冬天,這個冬天肯定是沒人再去釣魚了。
戚斯清的行李箱早就跟他們一塊踹到了公共角那塊,貼了個便簽寫上她的名,等到晚自習下課她就準備拿起行李箱就飛奔出去,真是在學校待的夠夠的了。
月假前的最後一節晚自習,窗外飄起了雪花,戚斯清剛往窗外一看還沒停留超過五秒鐘,上課的化學老師一下就捕捉到她,讓靠窗的學生把窗簾拉上,等到晚自習的最後五分鐘再拉開。
戚斯清拉着一張臉,繼續安安靜靜聽課。
“假期!就這麽奔向假期了。”
“不知道以為要等明年才能放假了,作業還這麽多。”
她低頭打了個車然後推着行李箱下樓了,回家先擦個地…洗個澡洗個頭…寫張卷子…玩手機…然後熬夜熬到死再睡覺。
結果計劃失敗,她洗完澡就覺得身心愉快,頭也不吹卷子也不寫靠在沙發上玩手機然後點了個外賣,她想了想還是給裴清訣發了個消息。
ING:純粹數學,就本質而言,是邏輯思想的詩篇。——愛因斯坦
這個假期,清北名師陪你學數學:
********
Pe1:
Pe1:是戚氏寶典嗎。
ING:不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網絡詐騙的,你看看吧,沒壞處。
Pe1:看這個要是給我看學習成績下降,腦子壞掉怎麽辦。
ING:……哈。
ING:[關我屁事]
Pe1:明天有空了,要不要看貓?中午。
ING:行。
Pe1:winter好想你呢。
又附贈了一張winter的正臉照片…
ING:睡覺了。
戚斯清吃完飯把餐盒放進垃圾桶,關了客廳的燈回那個衣櫃裏呆着,手機屏亮起晃她眼睛,我草,她罵了一句然後把手機亮度調低,狀态欄還有一條消息,一張照片,她都換號了還能找着她新手機號,別太愛了,她敲着鍵盤。
—滾,傻逼。
然後将那個號碼拉進黑名單,都數不盡是第一個了。
她起床除了腰有點疼也沒什麽的,擱她媽衣櫃睡覺總比床睡着舒坦睡着香,戚斯清打開手機一看已經十點五十,她和裴清訣約的十一點三十在公交車站見面,她也沒空捯饬。
外面雪早就停了,都快要化了,她穿的高領毛衣就沒戴圍巾。
裴清訣今天穿的是灰色的連帽衫。
“這大冬天的,不冷麽?”戚斯清感嘆,她自己可是裏三層外三層的,看他穿的很薄的樣子。
“這天也沒多冷,裏面穿的毛衣,還有保暖內衣,看着薄而已。”裴清訣笑着扯了下衣服,“要吃什麽?”
兩個人在街內亂晃,戚斯清無意瞥見旁邊一家店門口擺放的招牌,“這家吧,我想吃馄饨了。”
戚斯清到是也沒想到這個點還能不少人,兩人找了個空地坐下,店員匆忙趕過來,“來點兒啥?”
“兩碗馄饨,一碗多加香菜。”
“哇,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香菜。”等店員走後戚斯清拍手叫好。
“猜的。”裴清訣看她心情不錯,她的心情大多數都是由睡沒睡好決定的,“昨天晚上睡好了?”
“睡的可香了。”戚斯清看着店員端來馄饨,道了聲謝,“跟這馄饨一樣香。”
“挺會形容。”裴清訣看她吃的很快,“愛吃?”
“昂,還行吧,主要是便宜還好吃。”戚斯清舀了一口湯,好香。
裴清訣掏出家鑰匙開門,見她手裏一直拿着一個特別大的飛機盒,“這什麽?”
“給貓買的。”戚斯清說。
裴清訣進屋給她拿了雙新拖鞋,她自覺換上,戚斯清坐在沙發上把飛機盒拆開是個特別小的貓貓床。
她來到貓咪的臨時“住所”,見她還蹭蹭她,這麽久沒見,看樣子是還認識呢。戚斯清把床放在了和裴清訣床挨着的地方,拿來一個買來的“小被子”,把winter放上去給它蓋上,看起來挺開心的。
“喔。”裴清訣靠在門上,“你還給它買了小床呢?多少錢?”
“不貴。”戚斯清看着小貓躺着開心,“等它長大了再換個大床。”說完她又打了個哈欠。
“困?”裴清訣問,“你每天都幹什麽,這麽困,有床,或者沙發,你想睡哪裏就睡。”
“我有病。”戚斯清想了想可能過于直白讓人以為她罵自己呢,補充說明道:“我生病了,然後我吃藥,會嗜睡,但是這次只是生理反應而已,沒想睡覺。”
裴清訣看着她,良久才說:“我知道了。”
話是這麽說,結果戚斯清還是睡着了,起來的時候拉着窗簾,屋裏烏漆麻黑的。她被手機光刺了眼睛,還以為都睡到第二天了,不過也不少,睡了四個小時,身上蓋着毛毯,懷裏還縮着一只貓也睡着了,有小床不睡跟她膩歪來了。
戚斯清還正處于剛起床的懵逼狀态中,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之後出屋,她出來見裴清訣正在換衣服,剛套頭進去,還露着腰,她沒帶眼鏡客廳拉着窗簾,戚斯清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兩人對視,靜止了,他快速把衣服扯下來。
“你睡醒出來沒個動靜…”裴清訣坐在沙發上。
因為戚斯清睡覺把他房間占了,他在客廳拉上窗簾換衣服嗎。
“…我回家了。”介于剛才那事兩人都有點尴尬,這會關着燈她估計也能猜出來紅到耳朵根,“我自己下去。”
“喔,那你,到家,給我那個什麽,呃,發消息啊。”
高二高三的光榮榜可能是半年換一次也可能是一年換一次,都在排隊,拍照的不知道是不是專業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躲過學校的死亡相機,她覺得拍出來不是嘴斜眼歪就是勝利了。
“好了好了,下一個——”攝像老師招呼着,還有個電腦,看起來蠻高級的。
戚斯清和裴清訣兩人排在隊伍末尾,原因是走的太慢,她一周七天有四天都是在穿高領毛衣,暖和,換着花樣來,白的黑的灰的。因為換季的原因裏面配套的校服短袖早就不穿了,所以拍照前一天還被王慷提前告知不讓穿高領的,把衣服拉高點穿的立整點。
“來,這位同學,把你的耳釘摘下來。”
攝像老師笑眯眯的提前裴清訣,“等拍完再展現個性哈。”
裴清訣老老實實的把耳釘一個個摘下來放到桌子上,又整理了下衣領,戚斯清偷瞄屏幕,怎麽還有一張是在他做動作的時候拍的,都留殘影了。
戚斯清正有點費勁的卸耳釘,他那邊已經拍完輪到她了。
“來,笑一笑。”
戚斯清扯出來一個十分僵硬的笑,她本來就沒對攝像老師抱有什麽太大的希望。
“算了,還是別笑了。”
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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