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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就這麽僵着拍完了照片,希望可以像個人一樣在牆上貼着,她一直都不怎麽相信學校的拍照技術,她的學生證上面的照片就是學校給拍的,但并不是同一個拍照老師,給她拍的懷疑人生了。
聽說南禮拍照老師還是專業的呢,一向拍的都很好看,有時候空閑時間還能給學生修修照片,在此也希望因為合校可以把南禮的拍照技術也合過來。
結束之後她把桌子上的耳釘拿回來,歪頭一個個戴上去,輪到最後一個她脖子都酸了也沒扣上,戚斯清扯了下裴清訣的校服,他轉過頭來。
“我,耳釘戴不上了,你幫我戴一下吧,可以嗎?”戚斯清手裏放着一個耳釘,示意讓他幫忙。
“這麽一小會還能堵了?”裴清訣看她耳朵,突然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你是說你自己戴不了啊。”
戚斯清應了聲把頭側過去。
“好了。”
學校對于這種東西還是沒有太嚴格的要求,只要別太張揚,弄個透明的或者白的黑的,別整花裏胡哨的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可能是因為尴尬,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她把他“看光”的那件事,兩人并肩走進小賣鋪,戚斯清從櫃子裏拿了瓶可樂。
裴清訣說:“大冬天喝冰可樂。”
她轉念一想也是,別待會喝了再壞肚子就麻煩了,把冰可樂放回去從貨架上拿了瓶常溫的。
路過二樓的心理咨詢室戚斯清還看了一眼,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開門了。一開始學校聘用的幾個心理老師都是偶爾幹幹雜活什麽的,戚斯清猜學校內的心理咨詢室估計都有蜘蛛網了,不過因為合校,現在就更加重視了。
一學期統共沒有幾節課,還都是用的自習課來,每次搞的戚斯清作業寫不完,只能晚自習挪用時間和拿回宿舍加班加點去。
她擰開喝了一口飲料,兩個人照常從後門進去,班裏開了窗戶,正好對着後門一□□,吹得她冷的都抖了一下。
“哇,我滴老公,你終于回來啦。”王科過去,拉住她,又拿出兩張照片,“你覺得這兩張不看臉哪個穿搭好?”
戚斯清正在聽王科說話,那邊賀冕舒緩了一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在順氣,“我的媽呀,這倆人終于分開了,要不然這課間下來咱這學校沒好人了。”
薄莺白了他說:“我不說你也不是好人。”
戚斯清仔細對比了一下兩張照片,最後指了左邊那張,“喔,還挺難不看臉的,這個穿搭好看吧,身材也好。”
“yes!”王科繼續說:“我就說我跟清審美一致。”
說完兩個人又吵鬧起來然後回到座位,和戚斯清擱着一個過道的賀冕上演了一出找卷子的大戲,從上課就開始翻,順便還懷疑了一下他同桌,他本來想找一張高仿卷子,不料王慷在背後扶住他的肩膀,“要不要給你配樂啊?這世界總有人在忙忙碌碌尋寶藏,從上課就開始找,盯你半天了,先看你同桌的去。”
賀冕這次考試考得還算讓王慷滿意了,王慷也沒有說他太多就放過了他。
學校廣播站放的是陳楚生的《那個遠方》
戚斯清還去榜那邊看了一眼,擱着透玻璃,她和裴清訣的照片挨着,總算給她拍的像個人了。
又下雪了,還不小,是最後一節晚課的末了五分鐘開始下起來的。雪越下越大,落入手心又會馬上融化。戚斯清就只把一個背誦的小冊子放進兜裏其餘的什麽也沒拿,正和薄莺一起回宿舍,她感覺有人為的零星幾點雪花散落在她圍巾上,擡頭一看薄莺已經沖出去準備和賀冕進行殊死搏鬥。
戚斯清擡頭一看打雪仗的人還不少,是都不回宿舍睡覺了嗎。
薄莺正蹲在地上攢雪球,她抱着個比她頭還大的雪球向賀冕砸過去。
“我草,弄我衣服裏了,狠毒啊!”賀冕邊叫喚邊抖擻衣服。
戚斯清把臉縮在圍巾裏看着兩人。
賀冕穿的是棉衛衣有帽子扣上頭,薄莺砸完那個巨大的雪球似乎落了下風,所以來找戚斯清拿了她自己的帽子和圍巾防護一下。
冬霧彌漫,她穿的很多,只是手有點冷,插在兜裏。學校的燈有些暗黃,暫且還沒人發現,或許發現了也沒人管,如果有人管的話,這群學生沒準還要往管的那個老師身上砸倆雪球,世界大戰三百回合。
賀冕一個雪球砸歪直沖後面付久的臉,付久一米七二的個子也完全不虛他,他現在有種年前的豬被按在地上的無助感,“艾思瞳你能不能管管你宿舍這個瘋子!”
“你非招惹她,我可管不了。”
不知道怎麽的最後成了兩個班的人互相打,戚斯清還被迫加入了戰争,被砸了不少雪球,也砸了別人不少。
戚斯清正看着裴清訣和烏也從人堆裏出來,還差點摔跤,還聽見有人調侃,“我的媽呀,這這這這這,倆草兒怎麽落魄了?”
“落魄了,落魄了,剩下那個草兒呢。”
她這才看見兩個人頭上身上全是雪,估計被圍攻。
“滾蛋。”烏也說了一聲然後拍拍身上的雪。
“不冷啊?”
戚斯清擡頭才反應過來問的是她,她擡頭一看,裴清訣沒帶眼鏡,頭發因為沾了雪,現在已經拍下去還是很濕。
“該冷的是你才對吧。”戚斯清看他也沒戴圍巾,反倒是她自己全副武裝,“圍巾呢。”
“在宿舍。”裴清訣頓了一下,“明天就戴。”
戚斯清因為在大戰的時候把人弄倒後塞進了近處的一個雪堆裏,跟人加了個微信,看起來咋咋呼呼一個男生。
【你已添加了Yin,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Yin:Hi~
ING:?
Yin:泥素不素高一軍訓拔麥那個丫~闊不闊以把泥萌班王科的名片發窩丫~
戚斯清覺得這人犯病,問了王科能不能發。
王科:他就是神經病,你少理他。
ING:王科說不能。
最後一條消息發過去,她就沒再看了。
薄莺擦完頭發瞟了眼手機,雖說沒有給備注但還一下就認出來這是誰,“嚯,高尹啊這是?他要追王科呢。”
“生A,高尹?之前是高一三班的,怪不得面熟。”戚斯清吃了塊從外面買的有獨立包裝的綠豆糕,有點難吃,她皺了皺眉,秉持着不能浪費食物,她還是兩三口吃完吞下了。
王科長得是那種幹淨的,面部輪廓也挺完美的,鼻子上還有一顆标志性的痣。
“他不是說只會找高的嗎?”
“對啊,但是這人現在還堅持着呢,你猜王科說什麽。”薄莺壓了下嗓子說:“不行,我的擇1标準是最低181,你是180,不行。”
“還有一周多就外放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啊?”薄莺問。
戚斯清拿手機查了下日歷,“那天不行,我有點事。”
薄莺中午說想要和付久一起點外賣,戚斯清說她們倆遲早被主任抓到,沒想到真的被抓了。
當天中午兩人在宿舍訂完外賣,在後牆樹下坐着等了起來,本來有一個主任路過問兩人幹嘛,兩個人早已準備就緒,手裏拿着本和筆,“老師我們倆吃完飯擱着學習,怕有聲音吵到宿舍的,而且外面提神,宿舍太暖和了,我們倆怕睡着了。”
“嗯。”主任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還有點小胡渣,“行吧。”
等主任走的不見影了,付久才掏出手機一看外賣員給她發了五六條消息,她拿出杆子從外賣袋系的扣那塊進去,鈎了下來,兩個人做賊心虛準備快點回宿舍。
誰知道主任看她們倆鬼鬼祟祟實在是疑心病太重了,沒走遠,在後面躲着抓兩個個現行,外賣沒收,一人寫五百字檢讨。
“我就說吧。”戚斯清翹着椅子看着兩個奮筆疾書的人。
華冬晴情緒低的時候最喜歡在教學樓的天臺上吹風,戚斯清蹲坐在一旁當作一個好的聽者。
“我爸媽都是人大法學畢業的,我小時候經常翻看一本本很厚的法律書,從那裏找字認識。他們過于講求邏輯性,對我當時的年齡還是有點難以理解。媽媽是出生在一個農村的家庭,二舅大學沒有考上,但當時姥姥姥爺還是給二舅花錢找了工作,但沒多少年就因為事情被辭退,到現在還在家裏。我想學法其實也有我爸媽的影響,他們對我的期望很高……”
“我爸爸家庭條件不錯,家裏有兩個孩子,爸爸是二兒子,我大爺的兒子是在那同樣是一個重點的高中讀書,那年他正高考完,成績很好,屬于是在飯桌上“別人家的孩子”。飯桌上大家其實都很愛問孩子的成績,哥哥永遠是先說的那一個,反倒是我更加難以啓齒了。我小時候的目标其實就是成為像我媽媽那樣的人,但現在卻發現那我是遙不可及的。”華冬晴講完把頭偏過去,她注意她眼眶有點紅。
戚斯清說:“大家都是不完美的人,你已經很厲害了,你去做最堅持的自己就好,每一個為了理想和生活努力的人不是都很棒嗎?《我與地壇》裏史鐵生說:生命的意義在于活出自我,而不是成為別人眼中的你。”
“你要按照你的意願活下去才對,只需要遵循你,是不是。”
華冬晴抱住了她,埋在肩膀處,“我想要抱你一下。”
戚斯清應了一聲,網上說擁抱是最棒的充電方式,還可以緩解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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