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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是首輕音樂,兩人來到一樓,找了個離吧臺最近的地方坐下。
“趁我有點醉了,你喝一杯,我回答你一個問題。”戚斯清手戳了兩下杯子,兩人對坐着。
“不像啊。”裴清訣灌下一杯,“提前交卷是和覃漁走了,你跟他什麽關系?”
“我跟他初中就認識了,之前還一起參加過一個音樂比賽,獎金五千塊錢,我兩千他三千這麽分的,他家住北海灣,媽媽是開飯店的,有個人跟我們有過節,但她媽不知道這事兒。那人帶着好多朋友,去那吃飯,怕惹事,所以我們提前交卷,是去他家飯店了。”
袒露心聲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
但她還是願意冒險一次,果真是一場勇敢者的游戲。
他又喝了一杯。
她繼續說:“因為服用了勞拉,有副作用,所以才白天嗜睡。那首《Highly intelligent murderer》就是突發奇想的,最後一首曲子是電吉他彈的,朋友教的我,是在一個清吧認識的,當時在招會樂器的或者會唱歌的,吉他啊什麽的,大多數都是十幾歲,二十出頭的男男女女,她比我大一歲吧也就。小提琴是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的了,有證書什麽的,那邊管的也不是很嚴吧,就招我了,每天晚上兩個小時,工作就是在臺上拉拉小提琴,或者在幕後……”
戚斯清看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你是不是想問我家那麽有錢還要打工賺錢。”
她的手放在桌子上,還有點練琴練出來的繭,白皙的手腕上戴着送她的镯子和手鏈,最小尺寸還很晃,好像手一垂就要掉下來了。
“沒。”裴清訣發覺她說了很多了,自己的酒卻沒有再喝,“痛吧。”
“嗯。”戚斯清不想知道她問的是練琴還是什麽,“就喝了三杯,再說把我的半輩子都說完了,走了。”
大街上星光點點,暗黃的燈光打下來,夜光靜靜撒在湖面上。
這會是一月底,冷風吹刮着,就像是短暫的私奔。
“走累了。”戚斯清喝了兩杯度數高的酒,醉醺醺的感覺。
裴清訣:“醉了。”
“嗯,一點。”戚斯清偏頭看了一眼他。
戚斯清在吧臺給他點的三杯度數都不算低,上次果酒都能喝的暈了,這次沒什麽事,還能好好站着呢。
……
“我喜歡什麽?這是什麽問題。”戚斯清有點困了想想,“小提琴,攝影。”
……
“也可以把你算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的?”裴清訣見她閉眼睡着了,“啊,明天就忘了。”
等戚斯清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第一節課,第二節課都快上完了,手機被打了好多通電話,但她手機經常是設置免打擾,睡的還很死,戚在溪假期的時候也不會在家,經常在辦公什麽的,每天都是她一個人。
她懷疑自己是酒後斷片了,大概率是裴清訣給她送回來。
付久:睡死了大姐,點你名了哈@ING。
薄莺:誰開個變聲器假裝一下。
艾思瞳:挂課切後臺發消息的兩個人,待會舉報了。
覃漁:[高二年級部A班期末考試成績]
是個文檔。
薄莺:。
艾思瞳:。
付久:刺激人有一套的。
她不知道為什麽進網課直播間還會有名字顯示,上課老師撇見她名字,“剛進啊,我以為你不來上課了。”
戚斯清家長:老師,剛才卡掉線了。
“這東西騙騙你們班主任還行,趕緊進入狀态。”屏幕前的物理老師楊樹華不吃她這套,拿筆敲敲桌子說。
今天是三十號,網課總共十天,是最後一天了,第一節課的老師也沒她什麽。戚斯清今天上完課還要回老宅,給她請了鋼琴老師,上到立春,給她放兩天假然後繼續上到二月十一號再放兩天。
戚斯清提前給他發消息,說去他家拿圍巾,還沒敲門就先開了。
“你這是準備出去?”戚斯清接過圍巾圍上。
“嗯。”裴清訣看她,“喻千禮和朋友在參加一個音樂比賽,啊,就是一個小型的區域性賽事,有票,你去不去聽。”
“行。”
戚斯清看着門口的牌子,1.參賽者十八歲以上,不限職業、地域。
共10支樂隊進入總決賽,選取TOP3樂隊獲取最終獎金。
金獎:10000元現金獎勵銀獎:5000現金現金獎勵銅獎:3000元現金獎勵入圍:1000元現金獎勵。
“他滿十八歲了麽,不是才高二。”戚斯清看着第一條他好像就不符合。
裴清訣帶她從通道進入後臺,“剛滿還沒兩個月。”
“噢。”戚斯清看喻千禮正穿的破破爛爛的,這後臺感覺也不怎麽樣,“感覺有點兒老破小。”
喻千禮:“呵呵,舞臺大就行。”
戚斯清不明白怎麽幾天沒見喻千禮就去染了個騷氣的挑染,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抓了一把頭發,“你想染也染啊,給你推同款店啊。”
戚斯清發現喻千禮有點兒自來熟,擺擺手說不要。
“不是,那你家裏不讓你玩音樂,染發也不行,都快成年了吧。”喻千禮喝了口水。
“沒聽過《存在與時間》中提出的哲學理念麽,生命意義上的倒計時法——向死而生。反正最後都會死了。”
“沒讀過。”喻千禮又喝了一口,“所以要及時行樂啊,上趟廁所去。”
“哈。”戚斯清手插着兜。
喻千禮注意到她又在看自己的水杯,拍了拍裴清訣囑咐道:“你給我看着點你這朋友,我怕她給我水裏下藥。”
兩個人在前排,戚斯清沒細聽,大概是要根據觀衆最後投票決出勝負的吧,喻千禮的樂隊似乎人氣很高,樂隊名字叫:Pretend to take you to fly,喻千禮本來取的意思是裝逼帶你飛起來,結果主辦方還是翻譯成了:假裝帶你飛。
燈光和背景板都是藍紫色的,舞臺上的喻千禮跟臺下的他是不一樣的一個人,身上穿的是黑色皮衣,脖子上戴着銀飾品,手上戴着黑色鉚釘腕帶,這會二月份,還穿着露臍的。
身後的貝斯手葛恩則是一頭紫色頭發,戴着貝雷帽,穿着黑色半裙脖子上挂着一個十字架項鏈。
鼓手陸橙則是穿着挂脖式的黑色毛衣,外套半挂在身上,頭上還戴着一副黑色墨鏡,低頭又擡手,全黑的舞臺瞬間灑滿了藍紫色的光。
鼓手solo開場,陸橙的鼓棒落下,同一時間頭上的黑色墨鏡也落下,燈光都聚集到這邊,氛圍拉滿了。
燈光追趕着他們。
喻千禮單腳踩上音箱,“轟”的一聲,後面的舞臺背景板重新亮起,取而代之的是血紅色的燈光,背景板上被拍上去紅色顏料,戚斯清尋思着後臺跟三毛錢豆腐渣工程一樣,舞臺和燈光都這麽棒。
【Herees the crow, the knell of your death】
【For whom exactly?】
【Pray, good boy】
歌詞和電吉他的聲音同時響起,戚斯清腦袋也轟的一下停止思考了。
她的《Highly intelligent murderer》只有電吉他和小提琴的譜子。其它的都是他們樂隊自己一點一點加,一點一點扣出來的,本來鼓聲開場的時候她懷疑過,她根本沒想到能做到這種地步。
“在這還能聽見高智商啊,牛逼死了!”
“像是死了一遍那樣。”
“Gamble——賭。”
十支隊伍的票數公布在大熒幕上,毫無疑問的是Pretend to take you to fly這支隊伍獲得了金獎,戚斯清沒記住多少,差不多兩千票,他們說還要請吃飯,戚斯清和裴清訣走在後邊。
“他不知道你就是。”裴清訣看出她想問什麽了。
“哦。”戚斯清說,“他往我曲裏面加東西我能告他賺點錢嗎?”
“哈。”裴清訣低頭看她,“行啊。”
樂隊的人已經把演出的衣服換掉了,陸橙還拿着暖水袋,“啊,凍死了啊,要不是為了酷。”
喻千禮點的都是炸雞薯條披薩什麽的,戚斯清咽了口口水,“怎麽?減肥呢,要不然換一家。”
“沒,擱家裏讓少吃油炸食品,養胃。”戚斯清落座,又點了份牛排,低頭把手腕上的皮套撸下來,紮了個低馬尾。
戚斯清把手機立住,帶了一只耳機。
“喔,你幹嘛呢?”
她調節好音量:“看片兒。”
葛恩看了眼附近的人,小聲說:“不是,這能行嗎?”
戚斯清擡頭,覺得葛恩臺上跟臺下還挺有反差的,說:“是動畫片。”
喻千禮:“搞的人心黃黃的。”
他又繼續說:“高智商好聽吧?你那天還說是犯病後的精神産物。”
“好聽,好聽。”戚斯清敷衍了事,還沒見過自己誇自己的,之前還有有人評價她是:看不起一切除了自己的生物。
戚斯清看的是喜羊羊與灰太狼,就剩一集沒看完了,她調了下倍速,看完之後耳機戴的耳朵還有點疼了,摘下來揉了揉,看了眼點又把手機鎖屏。
裴清訣問她:“你幾點回去。”
“啊。”戚斯清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沒門禁,今天我放假呢,明天才繼續上課。”
裴清訣手撐着臉,“你可真忙啊。”
“對啊。”戚斯清又查看日歷,“我小年、除夕和春節這幾天才有空,你要是約我等這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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