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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窈一路後悔的來到陸梵生住的小區, 他她原以為宿舍什麽的是和公安局在一起,沒想到還是隔了一點距離。
按照門牌號找到房間, 掀開門口的地毯,果然鑰匙就躺在地上, 心想他可真夠放心的,也不怕有人進去偷東西。
然而開門進去一看,她知道為什麽陸梵生這麽放心大膽了, 因為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裏除了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就什麽都沒有,寥寥幾件衣服就挂在一個鐵架上, 尤其是床還很窄,目測也就一米寬, 而且床上被褥也很單薄, 真不知道他是在過夏天還是冬天。
因為房間裏東西太少沒有生氣, 所以她心理上覺得屋子裏比外面還冷, 房間裏也沒有空調,她只能靠來回走動取暖。
雖然這個小區很新很高檔,但她覺得還是自己那個小窩溫馨自在,待會兒還是想着怎麽讓他跟自己回去吧。
由于冷的受不了, 她只好到樓下的超市看看有沒有什麽取暖的設備,然而超市太小,只有暖水袋賣, 她買回去捂冷了兩次陸梵生才回來。
“怎麽才回來啊,都快十二點了,冷吧, 來,這個給你捂一下。”她邊說邊将剛換好熱水的暖水袋塞到他手裏,因為長時間的寒冷和等待而委屈的臉也被笑容替代。
陸梵生因為連日工作也很疲憊,但回來見到她在而且還有熱乎的水袋,滿身的疲憊似乎也減少了許多。
“你怎麽不先睡。”他柔聲問道。
鐘窈跺了跺腳:“你這兒冷的跟冰窖似的,被子又這麽薄,我哪裏睡得着。”
“薄嗎?我怎麽覺得還挺合适的。”
“你是男人嘛,火氣旺,我哪裏能跟你比,走吧,去我那邊。”她拿起包要回去。
陸梵生卻攔住她:“外面雪下得很大,恐怕是打不到車了,就算有車也危險,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反正明天是周末,你也不着急上班。”
這句話他說的平常,鐘窈一顆心卻亂跳起來,她又看了眼窄窄的床鋪,最後眼睛一閉默默的放下手中的包。
洗完澡出來,她穿着毛衣毛褲貼着牆壁閉上眼睛裝睡,可是越這樣卻越睡不着,過了一會兒身邊床往下陷了一下,陸梵生也躺了上來,因為沒有多餘的被褥,所以他沒有分開睡,亦或者,他也不想那樣了。
鐘窈半睜着眼,只見他神情自然,呼吸平和,想來他真的只是睡個覺,她不由就有些生氣,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沒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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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她故意貼近他,甚至一只手還勾住他的胳膊。
陸梵生閉着的眼睛微微抖動,終于,他側身将她摟在懷裏,因為身體挨着身體,他能感覺到她的心髒在怦怦直跳,睜眼一看,卻又見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想笑。
鐘窈被他樓主,激動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她一動不敢動的窩在他懷裏,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只是這個姿勢維持久了她也有些受不了,于是稍稍的動了動下,再動下,再動下……
“別亂動。”陸梵生聲音嘶啞的說道。
然而鐘窈不聽勸的又動了一下:“穿着毛衣睡有點癢。”
陸梵生喉結動了一下:“那要不要脫了?”
鐘窈怔住了,她擔心自己會錯了意,一擡頭,卻見他眼睛裏燃着火苗,他的眼睛很燙,身體更燙。
但,這和她構想的完全不一樣啊,她所期待的,是溫暖的大床,缭繞的暗香以及性感的睡裙,而不是這又窄又硬的木床,更何況,稍微一動外面的冷空氣直往被子裏鑽,別說做什麽了,不感冒就謝天謝地了。
可是,心裏雖然這樣想,她的身體卻誠實的無法拒絕:“你……你幫我脫吧。”
陸梵生得了許可,坐起來将燈打開,然後将她毛衣脫下,沒想到她裏面還穿了一件低領的保暖內衣,因為剛才脫衣服的緣故,保暖衣的衣領被扯的更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鐘窈還是第一次在男性面前露這麽多,不自在的想要伸手将衣領扯高一點,但想到都已經這個地步了,再這樣做豈不是矯情,于是心一橫,自己就将保暖衣給脫了。
她這樣主動無疑給了陸梵生明示,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終于完全捅開,陸梵生也不再克制自己,他翻身壓在鐘窈身上,手腳開始胡作非為起來。
鐘窈看着他像狼狗似的,從自己脖子一路往下咬,不知輕重的,讓她不由想起那個導購的話,咬人的狗都不叫的,但可疼了,想到疼這個字她身體微微顫抖,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他要是力道控制不住,自己受不了可怎麽辦,是叫停還是忍受?
陸梵生沉迷于她身體的柔軟,并不知道她是第一次,畢竟她有個前男友張卓,所以動作起來并未怎麽顧忌。
漸漸的,親吻撫摸已經不夠了,他想要的越來越多,終于他褪去她身上的所有束縛正準備索取的時候,鐘窈卻攔住了他。
“等……等一下。”鐘窈已經感覺到了他那裏的尺寸,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好在陸梵生自制力還不錯:“怎麽了?”
鐘窈咽了咽口水:“我……我想看看你……你那裏。”
陸梵生見她小兔子一樣怯生生的,故意逗她:“哪裏?”
鐘窈紅着臉指了指他腰間:“這裏。”
“這裏有什麽好看的。”
鐘窈回道:“我都要交給它了,總要看看它樣子吧。”她本來想說自己是第一次讓他憐惜一點,但話到嘴邊就改了。
這種情趣終于讓冷冰冰的陸梵生有了溫度:“好,讓你看一下。”
鐘窈緩緩掀開被子,只看了一眼就吓的往後躲了躲:“這有點超乎我的想象。”
無論哪個男人被這樣誇贊都會很滿足,陸梵生也不例外,但鐘窈接下來的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我擔心我會受不住,要不下次吧,等我……等我好點。”鐘窈有了退縮的意思,她覺得要是真讓它進去,她肯定會很疼,而自從上次差點被吉他弦勒死後,她很怕疼。
“好。”陸梵生見她心生懼意,便不再繼續,他翻身下床走向衛生間,很快裏面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鐘窈坐在床上一邊聽着流水聲一邊咬着手指,他不會在用冷水洗澡吧,這麽冷會生病吧,還有,讓他停就停,平時怎麽不見他這麽聽話。
陸梵生站在衛生間裏正自己動手解決,突然見鐘窈裹着他的襯衣赤腳走了進來,眼睛更是委屈的看着他:“讓你下次你就下次啊,你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也許我就同意了呢。”
因為只裹了陸梵生的襯衣,雖然上身都裹住了,但一雙修長的腿卻全露在外面,女友穿自己衣服本就是很多男人的一個興奮點,更別說穿的還這麽誘惑。
陸梵生終究是沒忍住,他扯過毛巾胡亂的擦幹身上的水珠,然後将鐘窈抱起直接壓在洗漱臺上。
鐘窈被冰冷的洗手臺凍的一哆嗦:“別在這,好冷。”
陸梵生将頭埋在她脖子上含糊不清道:“待會兒就熱了。”
鐘窈還想說服他,結果剛開口便覺得身體像被劈開,要說的話直接變成了一個啊字。
她發誓,現在的疼痛比以往的任何疼都來的痛,即便是當時被兇手勒着脖子也不像現在這樣,因為太疼了,她的腳尖繃的直直的,手上的指甲幾乎掐進陸梵生的背裏,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魚,被狠狠的釘在砧板上,動彈不得。
可這種疼,卻又疼的她歡喜,疼的她甘願。
陸梵生也從她身體的反應感覺到她此刻承受了什麽,雖然想停下來讓她緩緩,可自己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狂熱的叫嚣,不要停,不要停……
安靜的浴室,除了花灑水滴滴落的聲音,便全是身體碰撞的聲音,期間還夾着男人的喘息和女子的嗚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是滴水成冰的寒冷,窗內卻是漸漸升溫的盎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鐘窈終于能夠适應陸梵生的尺寸和頻率,見他迷亂的面孔就在自己眼前,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頭想親吻他的唇。
可就在她付諸實施的時候,陸梵生卻側過臉躲開了,然後又是一記狠狠的撞擊,她還沒回過神,就又被他翻過來臉朝着鏡子。
因為身後的人太過用力,她不得不用手撐着洗手臺才不至于被撞的貼在鏡子上。
鏡中的自己,眼裏帶着淚水,為了承受,牙齒也緊緊咬着嘴唇,臉上早已嫣紅一片,而身後的陸梵生,額頭和脖子上青筋爆出,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迷醉,甚至還有些猙獰。
只是,他一直閉着眼睛,不知是在享受還是在想着什麽。
而且,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什麽她覺得他是故意躲開那個吻的。
終于,陸梵生身體劇烈抖動一陣後趴在了鐘窈身上,鐘窈早已站立不住,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尤其是大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你起來,我沒力氣了。”她氣若游絲的說道。
陸梵生歇了一會兒拿過毛巾為兩人清理,當他看見她腿上一絲絲紅白時,眼中有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你為什麽不早說?”他輕輕的為她清洗身體。
鐘窈頭腦裏還在持續空白:“什麽?”
“今天你是第一次。”
“恩……這個啊,我害羞 。”她還奇怪呢,難道剛才他就沒感覺出來?
清理好身體後,陸梵生将她抱回床上,兩人赤誠相擁着,鐘窈将耳朵貼在他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而陸梵生則望着牆壁,在鐘窈快要睡着的時候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幹嘛要道歉?”鐘窈迷迷糊糊的問道。
“沒什麽,睡吧。”陸梵生說完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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