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51   第 51 章

◎口腔潰瘍?可喜可賀◎

陸煊回家時, 許照眠正站在沙發處罵罵咧咧的,這是陸家還是許家,要不以後改姓許算了, 你也跟我姓吧。

一通發洩後, 許照眠才冷靜下來, 又說:“反正你現在也擺脫不了我,就這樣養着我一輩子吧。”

以為陸煊會想什麽法子解決這事,誰知道他應了:“好。”

許照眠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他看着陸煊的目光,下意識的咽了咽, 扭過頭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麽回來了。”

陸煊走來扯了扯領口,最頂端的扣子被他扯掉一顆, 動作随意得賞心悅目:“剩下我來處理就好。”

他握着許照眠的手, 捏在掌心處:“這些天辛苦你了。”

他這麽一說,許照眠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就三天, 也不是很多。

這種事并沒有給許照眠造成什麽影響,第二天後那些送禮的就沒有上門了,許照眠心安理得的躺了一陣子。

邊躺邊感嘆, 這種養老生活确實很不錯。

沒幾天就被陳叔叫喚起來, 說是王設計師親自過來定制量身西服, 用作半個月後的周年慶。

許照眠頭發沒梳, 頂着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表情, 消化陳叔這段話。

仿佛足足過了半天, 許照眠腦子才稍微清醒過來, 他起床去洗漱, 看着洗漱室鏡中的自己,還在愣神當中。

他沒想太多,換了裝束就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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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設計師在樓下候着,看見他眉開眼笑的:“好久不見了。”

許照眠跟老熟人似的語氣 調侃他:“去一趟王老師的工作室都得排隊預約,何況是上門呀。”

王設計師眨眨眼:“陸總親自開了口,我就賣他這個面子咯。”

許照眠也不算特別注重身外之物,但一碰到看對眼的東西就特別喜歡,比如他就很欣賞王老師的風格,只是實在難約。

王老師拿出軟尺一邊說:“陸總對你可真好。”

許照眠笑笑不說話。

他将陸煊這些行為歸結為孝順,所以他承受得起,回頭也沒把這些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回來,陸煊輕飄飄的拿出陸氏集團的股權轉讓書,許照眠才有種破天荒的感覺。

他從椅子上直挺挺的站起來:“什麽股權,你說給我,沒搞錯吧。”

雖說陸煊給的也不多,但那可是陸氏集團的股份,1%都能夠普通人吃三輩子。

相比于許照眠天崩地裂的反應,陸煊顯得淡定許多:“很早就拟定的事情,現在給你也算晚了。”

許照眠不知道說什麽,但他還是表明态度,拒絕了。

知道他是被吓着了,陸煊把合同放在桌面,态度也是二話不說的:“沒關系,等周年慶結束再簽也可以。”

許照眠忽然陷入了情緒的怪圈裏,他在思考,陸煊對他到底是什麽态度。

要換做以前,他有一萬個理由來解釋陸煊的行為跟态度,到了如今,他反倒是迷惑了。

許照眠松了口:“那你先放着吧。”

陸煊笑而不語。

許照眠被看得心裏發毛。

這一晚上許照眠翻來覆去很晚才睡着,陸煊離開的時候他還有點意識,走了沒多久,才徹底睡過去的。

醒來時接到了郁涼的電話。

說他要走了。

許照眠清醒過來:“幾點?我去送送你。”

郁涼說:“就今天下午,不用送,德容那邊還有事要辦,過段時間還得回來一趟。”

他既然這麽說了,許照眠也不勉強,反正他現在沒那個心思。

事情交代完了,郁涼遲疑不決的沒挂電話,“小少爺……”

自從許照眠進了公司後,除了家裏人已經很少會叫他這個稱呼。

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很多事情也不像表面看得那麽簡單,你可以跳出來看看。”

一段話說得糊裏糊塗的,許照眠愣是沒聽懂。

“好,我知道了。”沒聽懂也得裝逼。

“很簡單,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很清楚,你很依賴陸總。”

這話聽懂了,許照眠反倒沒法裝逼。

郁涼說:“那我走了。”

許照眠應了幾聲,精明了十幾年,難得糊塗一回。

他知道郁涼好像在點醒他,但他不想聽,這種虛無缥缈的話跟風似的,完全沒實感,得看得見摸得着聽得到的東西,才是真的。

中午陸煊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他好好吃飯,許照眠怼了一句,我什麽時候委屈過自己的嘴了。

陸煊心想,他們家的小少爺确實饞得跟貓似的,自己的嘴下輩子還願意跟着他混。

剛來A市的時候,陸煊要回公司坐鎮,看不見許照眠,一天幾通電話打過來,後來熟悉了,這種操作特別少,現在又打來,許照思索了一會兒,脫口而出:“怎麽,想我了?”

陸煊嗯了一聲,他剛結束會議,起的又早,休息不夠,聲音透着疲倦與低啞:“很想。”

那聲渾濁,往人耳朵裏鑽。

許照眠莫名其妙的心髒猛烈一跳,想跟平常那樣調侃過去,結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裏咬牙切齒的,這陸煊到底咋回事,他自己又是咋回事了?

“你知道我喜歡王老師的作品啊,昨天早上還讓他親自登門了。怎麽知道的?”

陸煊随口說:“很早之前你說過,我記得。”

許照眠自己都不記得。

許照眠狐疑的問:“多久了?”

“什麽?”

“多久的事。”

“很久了吧,有六年多了。”

許照眠啧了一聲,沒聊下去這些廢話,挂電話前問了一句:“回來吃飯嗎?”

“回。”

一個字直接讓許照眠心安。

下午許星辰給他來電話,說是遇到點問題不知道怎麽處理,隔着手機,許照眠懶得教,索性自己上手弄好送過去。

【許照眠:我用下你電腦。】

【陸煊:随意。】

弄完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許照眠發到郵箱裏,而原來的文件他不打算扔,随便選了個最不起眼,裏面也沒什麽文件的盤丢進去。

許照眠眼一瞥,一個寫着他名字的文件夾立刻吸引了注意。

他頓了好幾秒,大概是個人都會對寫了自己名字的文件夾感興趣,而且還在陸煊的電腦裏,許照眠更感興趣了。

但這個文件夾是上了鎖的。

既然是上鎖的,那就代表別人看不了,許照眠當然也糾結,生怕是什麽會擾亂心神的東西,可越神秘越能吸引人。

當下,許照眠拿出手機給陸煊發消息。

【許照眠:你一般喜歡拿什麽做密碼?】

過了幾分鐘,陸煊才回他。

【陸煊:看是什麽程度的。】

【許照眠:有考慮範圍嗎,哦,我在注冊一個賬號,想問問你的意見。】

好蹩腳的理由,許照眠自己看着看着都笑了。

【陸煊:生日的或者一些能代表身份的就可以。】

【陸煊:什麽賬號?】

【許照眠:不告訴你π-π】

放下手機,許照眠習慣性輸入陸煊的生日,文件震動了一下,表示密碼錯誤。

既然是自己的名字,那可能是自己的,結果也是錯誤的。

許照眠打開手機,看了眼跟陸煊的聊天記錄,代表身份?

不會是身份證吧。

不會吧?

這麽老土嗎?

結果許照眠用自己身份證後六位打開的時候——

許照眠:“……”

當然解鎖的那一刻,許照眠無語的表情裏還帶着一絲緊張的探究,猶如窺竊別人秘密似的。

然而看清裏面的東西時,許照眠自我喃喃,原來秘密也是他給的。

文件夾裏并沒有特別奇怪的東西,多是他跟陸煊的合照,或者一些大頭照,還有自己睡着時,陸煊偷拍的,唯一的視頻是他扮演聖誕老人的滑稽視頻。

林林總總,這個寫着他名字的文件夾,裏面全是他跟陸煊的回憶。

乍一看,好像也挺正常。

但許照眠思緒有些亂了。

他眉頭一皺,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被打算紛亂思緒的還是陳叔說有個快件遞過來,寫得是他名字的。

許照眠匆忙的關掉文件夾,想了想,謹慎些,把浏覽記錄也給删掉,删完又覺得不夠完美,他記得陸煊是學計算機,恢複浏覽記錄好像不是什麽難事,但許照眠也沒辦法了。

看着一片空白的浏覽記錄,好像刻意過頭,跟掩飾什麽一樣,許照眠不管了。

他下樓拆快遞,果然是那只小羊仔,但一路快遞過來,許照眠嫌他髒了,讓陳叔安排下去,手洗,千萬不要機洗。

說實在的,娃娃機裏的玩偶質量參差不齊,機洗搞不好把小咩咩身上本就不多的小卷毛全洗掉了,光禿禿的,那得多醜。

洗壞了他還得心疼,轉頭囑咐着要小心些。

陳叔見狀問了幾句:“小少爺這麽小心他,是有什麽很重要的意義嗎?”

許照眠随口說:“是你家大少爺送的。”

陳叔愣住了,馬上又明白了什麽似的,鄭重的點點頭。

過了一小時,三點多的時候,王夫人上門做客,帶了她家鄉那邊的特産,說是新鮮摘下來的,也感謝陸總的幫忙,幫忙渡過她家裏的難關。

她心情大好,一個勁給許照眠道謝,但他有些迷糊,因為他只是在陸煊面前提了一兩句,當時陸煊的反應特別平淡,似乎沒放在心上,他又從來不幹涉陸煊事業,所以也沒在意。

沒想到回頭還真記在心裏了。

許照眠開始咂摸出一絲不對味來。

哎?

哎哎哎?

啊?!

好怪啊。

王夫人似乎沒察覺到什麽,只覺得許照眠哪哪都好,興沖沖的說她帶自家兒子去找靠譜的人算命,然後就把人送去當兵了。

她還說自己學了幾招,可以幫他看看。

許照眠沒拂去她的興頭,攤開手掌讓她看。

王夫人托着他的手背,欣賞的看了眼:“你手掌的線都很清晰啊,你想知道什麽?”

還真是一副大師的模樣,許照眠當玩玩:“無非就是事業財運或者……”

王夫人:“感情?!這個我擅長。”

許照眠頓時語塞:“那就看這個。”

不過王夫人還是先幫他看看事業:“事業線挺好的,沒什麽波折,只要不作妖,基本一輩子衣食無憂。”

“生命線倒是挺長的,長命百歲呀。”

“至于感情線……有分叉,應該挺糾結的,是吧。”

王夫人果然是半吊子,但也吊到了眼前的許照眠:“能有什麽糾結的。”

“不知道呀。”王夫人也大大方方的,“但過了這個坎 ,你會很幸福,而且你對象也會對你一心一意的。”

“承您貴言。”

許照眠心虛的收回掌心,剛才王夫人說完那句話,他心裏浮現的居然是陸煊這個名字。

這兩天陰雨天氣,小羊仔 曬了兩天,幹是幹了,小卷毛塌了 ,比禿了還醜,許照眠也不嫌棄,抱着他回床上。

吃過飯後,家裏來了不速之客,陸煊去會客室那邊接待,許照眠回房等着,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小羊仔的卷毛,希望他能恢複蓬勃的毛發。

從上面捏到下面,許照眠沒遺漏他背的小挎包,也這麽捏了一下,結果捏出個硬東西。

許照眠愣了一下,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來,隔着棉再次感受裏面的形狀,發現是應該是類似于環一樣的東西。

而這種東西,他只能想到是戒指。

然後這個玩偶是陸煊六年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許照眠:“……”

他掀開斜挎包外面的一層布,下面果然是一條新的縫合線,那就是陸煊縫進去的。

足足安靜了十幾秒,許照眠小心翼翼的将玩偶放在床的另一邊。

還沒等他完全消化這件事,房門咔嚓一聲,有人開了。

許照眠此刻像受驚的貓,裝着一汪泉水的眸子此刻瞪圓了,表情幹巴巴的,帶着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詫異。

陸煊見狀,問:“怎麽了?”

許照眠撇開頭:“沒事,那人走了?”

陸煊嗯了一聲。

他走向書桌,只是放了點東西,又坐回床尾看他。

一雙眼睛透着精明的微光,他問:“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這人還挺有自知之明,許照眠也不客氣:“你知道外面正在傳我們是一對嗎,甚至說你在包養我。”

這還是從王夫人嘴裏聽見的,陸煊的某些對家傳得特別不好聽。

陸煊:“知道,我在處理了。”

許照眠問:“你打算怎麽處理?”

陸煊低眉,思慮良久,給出一個不算确切的答案,說是打算周年慶直接公開他的身份。

許照眠:“?”

他眼睛瞪得更圓了。

“什麽身份?”

陸煊等這一天也算夠久了,沒打算瞞着:“大家既然認定是緋聞,在他們眼裏等于是謠言,坐實就好,畢竟不算假。”

許照眠:“???”

好像聽到不得了的事情!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許照眠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實際上只是在掩飾自己慌亂的眼神,他躊躇不定的開口。

“等一下……你認真的?”

陸煊預料到許照眠會是什麽反應,眼神還挺鄭重,他自己豁出去了,也要拉着許照眠一起。

“陸氏集團一把手從來沒有緋聞傳出,你是第一個,當然,将會是最後一個。”

這下輪到許照眠懵了。

等等,不是,他們是什麽時候變質,為什麽沒人提前通知他一下。

有種火星撞地球的荒謬感。

許照眠企圖找點別的事情來洗刷幹淨他腦袋裏的亂七八糟,搜刮一圈發現他這幾天都在被各種陸煊對他有意思的感覺沖刷着。

啊這……

神啊,救救我吧。

陸煊看他驚疑不定,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以為是消化不良,可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應該不至于特別排斥他。

想是這麽想,但還是給許照眠一個緩沖的動作,他觀察着,直到許照眠顫顫巍巍指着角落的小羊仔:“那個玩偶,我摸到了。”

陸煊看着他,沒吭聲,垂在床邊的手微微蜷縮着。

“裏面的戒指是你放的吧,我摸到了,應該是戒指吧。”許照眠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

“是。”

許照眠手指顫抖了一下。

“你之前說讓我接待送禮的客人,不是讓我忙起來,而是被迫介紹給外界的人認識,來拉近我跟你的關系,是嗎?”

“是這個意思。”

“你做小餅幹給我吃,幫我約我喜歡的設計師上門,還把股權給我,不是報恩?”

聽到這 ,陸煊還真想挖開他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麽。

他冷淡的說:“報恩的方式很多,沒必要犧牲自己利益。”

許照眠腦袋一片空白,嘴唇顫抖了幾秒,又問:“你親我,咬我,抱我,不是為了捉弄我,你是真的想親我,是這個意思吧 ”

陸煊殘忍揭開他純粹的親情面具:“……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咬人癖。”

好了,別再殺了,許照眠腦細胞都快被殺沒了。

許照眠發現他以前就跟攏着一張灰蒙蒙的罩,現在唰的一下被陸煊徹底掀開,看見了日出金光。

很多細節,突然就跟蜘蛛網那樣有邏輯的連起來,一下子全通了。

許照眠略微無措的低下頭,随即輕輕蹙眉,心跳如鼓聲沖擊着他,說話斷斷續續的:“你,你是不是感受錯了,可能只是我以前太照顧你,所以你才産生一種比較畸形的想法。”

陸煊也不惱,只是想撕開口子來談:“你覺得這話能說服你,你就覺得是,我也不介意再陪你裝一段時間,但是小眠,你得給我點念想。”

許照眠倏地擡眸,碰到對方那雙專注地閃着精光的眼睛,直逼心頭。

這人的眼睛漆黑如深淵,眉眼淩厲感很足,冷淡無情幾乎是陸煊身上的代名詞,而此刻卻透着幾分化不開的執念。

大概是藏了不止幾個月,一年,或者是更久。

許照眠徹底慌了,匆匆下了床,嚷嚷着我去洗漱,趿拉着拖鞋,狼狽的走去浴室。

他想獨自處會兒。

結果進去了反倒是不知道要幹什麽,往前走一步,鞋子擦到地面未幹的水漬,一滑,沒摔,倒是不小心拂到旁邊架子,嘩啦啦的罐子摔了一地,聲兒挺大的。

但讓剛才吓出魂的許照眠清醒了幾分。

浴室門沒鎖,很快就被人開了,許照眠轉過身,還沒來得及做什麽說什麽,陸煊已然逼近。

浴室挺寬的,但兩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就有點擠了。

許照眠下意識抵在洗手臺面上,陸煊兩只手将他圈在中間,将他們拉扯到極近的距離,五官被頭頂打下的燈光襯托得更加深邃立體,霸道而強勢,今晚既然說開了,那就誰也別想逃。

許照眠甚至連低下頭都做不到,因為那可能會碰到一起。

許照眠心髒猛烈一收縮,感覺快喘不過氣,手掌扣在洗手臺邊緣。

抓着那點間隙,陸煊将人摟在懷裏,指尖輕撫他脖頸的皮膚,泛起陣陣的酥麻感,許照眠一下子如無骨的蛇,松開手。

他擡起手,輕輕掐着許照眠的下巴,傾身而下,偏頭壓下自己嘴唇。

浴室內潮濕的空氣,罐子倒了一地混合的香味,還有陸煊身上自帶的清冷味道,一同撲面而來,許照眠下意識閉上眼睛。

唇舌滾燙,許照眠微涼的唇很快就被吮吸得溫熱柔軟。

陸煊點到即止,只輕輕一貼,輕輕一舔,許照眠就已經手腳發軟,忘記呼吸的節奏,差點就被自己憋死了,心跳聲在耳邊不斷放大。

“如果是這樣,會不會能讓你更明白一點。”

許照眠表情空白一瞬後,反應過來,臉紅要爆|炸了!

這還能,怎麽不明白。

趁着許照眠愣神,陸煊低頭又親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許照眠回過神來,擡起頭竟然從陸煊的眼底瞧出幾分戲谑的笑意。

許照眠惱火了:“親夠沒有。”

陸煊低頭含住:“沒有。”

兩個字讓許照眠退無可退,這次吻得更兇了,舌尖卷走柔軟的口腔內所有空氣,許照眠沒一會兒被漲得臉色潮紅,望着陸煊的眼神,企圖讓對方給予可憐的喘息機會。

許照眠被親得腿軟,站都站不穩,陸煊索性将人輕輕一撈放在了洗手臺面,這個姿勢更令人舒服。

陸煊肆意索取,直到被許照眠狠狠的咬了舌尖才松開唇,兩人的嘴角各自染上暧昧的濕意。

陸煊眼神暗了暗,打了個預防針:“你不許說,是為了測試有沒有口腔潰瘍這些廢話。”

許照眠:“……”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麽離譜的話。

作者有話說:

陸煊冷漠臉:你說過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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