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章
74 第 74 章
◎複活吧,我的愛人◎
許照眠快要飛走的那一刻, 陸煊及時抓住了他的翅膀,當着周元白錯愕的眼神,把人扯進懷裏, 許照眠聞到熟悉的味道, 瞬間就心安了, 變成了乖寶寶,一動都不動。
一動不動的還有周元白。
從中午的見面,到現在的真相大白,陸煊終于理解周元白為什麽表現得這麽奇怪。
原來周元白還沉浸在他讀高中時的劇本裏。
陸煊用掌心摁住許照眠被風吹冷的臉, 面對這場亂七八糟的局,出乎意料的心平氣和:“我先送他回房,待會兒再來找你。”
也不管周元白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陸煊已經先走一步。
人都走遠了, 徹底沒影了,周元白這才反應過來, 陸煊看許照眠的眼神猶如稀世珍寶, 跟敵人毫無關系,兄弟間這種眼神又過于膩歪,倒是很像……他爸看他媽的眼神……
周元白:這世界終于要瘋了嗎?
許照眠醉得比較有素質, 也不會發酒瘋, 上一次醉的時候, 還是陸煊離開的前一天, 吐了他一褲子,那時候他感覺特別荒謬。
但是他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覺得回憶起來很可愛, 陸煊想了想, 那時候或許不止對許照眠有一點好感, 而是非常非常喜歡。
出了周元白房間的門後,走了兩步,許照眠忽然就能自己走了,他低着頭,手被陸煊牽着,誰也沒說話,安靜的仿佛就這樣走完一生。
送進房間裏,陸煊給許照眠倒了杯水,溫度剛剛好,許照眠捧着,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
陸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同學大概吓到了,我去解釋一下,你自己在這裏待會兒,不想動的話,就等我回來。”
許照眠眨了眨眼睛,咬着玻璃杯沿,含糊的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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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時此刻,連陸煊都不清楚他到底醉沒醉。
但是也無所謂了。
陸煊對他有十一分的無奈。
出門後,陸煊沿着墨綠色牆身的走廊過去,就見周元白撐在露臺欄杆處姚望遠方。
他靠近過去,周元白轉過頭,一言難盡的看着他,陸煊掃了他一眼,抽出一根煙遞過去,語氣像是在聊家常那樣:“聊會兒。”
周元白接過煙條,算是應酬了。
**
許照眠并沒有坐很久,他覺得這些編制軟椅并不舒服,更喜歡坐在地面的絨毯上,這麽想了也這麽做了。
許照眠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腦子混沌一片,而且毫無睡意。
他朝床尾凳的方向看去,上面丢了兩件羽絨外套,還有一件晃眼的jk裙。
看多了,都覺得這條裙子眼熟了。
半晌,許照眠将水杯擱置一旁,鬼使神差的拿起這條裙子。
反正也只給陸煊一個人看,穿上去好像也沒什麽。
許照眠腳步輕浮的将全身鏡給掏出來,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接着開始研究裙子……怎麽套進去的?
裙子裏面還要穿什麽嗎?
許照眠腦子要炸開了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什麽,上衣跟裙子是分開的,上衣還是挺好區分的,看着就跟普通T恤沒什麽區別,就是中間有個格子蝴蝶結。
至于裙子……套上去就行了,好簡單。
許照眠笑了一下。
他彎腰把褲子脫下,裙子套上去的那一刻,許照眠的內心飄過了六個點……
跟沒穿差不多,雙腿涼飕飕的,風往底下一吹,許照眠有種沒穿褲子的既視感。
好奇怪,還是別了吧……然而就在這時,房門嘀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陸煊擡眸看了眼,快速的将門關上,砰的一聲,許照眠愣是回神了,他一臉錯愕:“你怎麽回來了?”
房卡放好,陸煊只是稍稍垂眸,嗓音有一絲察覺不到的變化 :“應該是我問你怎麽了。”
許照眠愣了幾秒,等他反應過來時,陸煊已經從他身後抱起來了。
上衣的長度其實還是短的,露出窄瘦的腰腹,讓人經不住誘惑就想要上手量一下尺寸,薄得想要一掌握住。
至于那條短裙剛好遮住私密部位,但臀部是很難完全遮蓋的 ,那幾乎是翹起來的弧度。
許照眠的雙腿纖長勻稱,不瘦不柴,每一寸白皙細膩的皮膚都寫着性感。
陸煊很喜歡掐着不讓動,指痕會深深的烙印在大腿表層,不知道還以為是被狠狠抽打過,讓人心疼又想讓人欺負得更狠。
許照眠鼻尖戳到陸煊脖頸上的皮膚,嗅了嗅,蹙眉:“你抽煙了。”
“就一根。”
許照眠輕輕地抽了一聲氣,眼角泛紅的看着上方的陸煊。
“見你來不及抽第二根煙。”
血氣漸漸地湧上來,密密麻麻的将許照眠包裹其中,他眼睛蒙上一層水汽,欲哭未哭。
陸煊眼廓很深,滿眼都是許照眠,深邃又深情。
許照眠稍微喘了一口氣,嘴唇殷紅的甕開,渾身散發着被汗液浸潤得開來淡淡的酒精味。
他半睜開眼,笑得那樣挑釁:“累了啊~”
陸煊低笑一聲,“找一下角度,試試新的。”
……
第二天早起,周元白沒怎麽睡好,他聽完陸煊的說辭後,第一反應是覺得很荒謬,第二反應是……天吶,霸淩者跟被霸淩者在一起了。
這太離譜了,怎麽可以這樣?
陸煊到底是怎麽想的 。
但陸煊又說許照眠不是以前的許照眠,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被送去少管所管教過了 ?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時候的許小少爺嚣張任性,目中無人,連校長的都沒放在眼裏。
周元白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既然是陸煊的選擇,他尊重祝福……
不過他昨晚那樣對許照眠,好像也不太好意思,所以今早起來做了點吃的,打算送過去。
還沒靠近房門,他率先見到陸煊從裏頭出來,周元白說:“你們起床了嗎,一塊吃點東西吧,昨晚……都沒好好吃。”
陸煊頓了一下,緩慢地說:“他還沒起,一會兒吧。”
不知道是不是周元白的錯覺,陸煊此時身上的慵懶氣息特別重。
陸煊說:“想借一下廚房。”
周元白笑了笑:“沒問題啊。”
房間小唯一的不好,那大概是廚房也離得近 ,許照眠熟睡時最讨厭被叫醒,陸煊以防萬一。
周元林在房間打游戲,擡頭看見陸煊過來了,興奮的游戲都不玩了,要去廚房幫忙打下手。
周元白忍辱負重,這傻子……他本來要跟周元林說實話,但想了想,讓陸煊跟他說沖擊力比較大,正好沖一沖那他滿是漿糊的腦袋。
陸煊做得很清淡,粥跟意面,周元林昨晚才吃完燒烤,今天還想吃炸雞,傻了眼問:“你都吃得這麽健康嗎?”
“不是,給小眠做的。”
小眠?
哦,那位小少爺吧。
“他原來喜歡吃這些,怪不得昨晚沒吃多少燒烤。”
陸煊又說:“他喜歡吃的。”
周元林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陸煊繼續說:“他只是不喜歡吃昨晚的醬,而且他又喝了酒所以沒什麽胃口,他比較喜歡吃福林牌子的醬,不是很喜歡吃韭菜會更喜歡吃肉,口味偏甜,他吃東西的時候更喜歡一個人坐着享受,而且不太習慣坐在燒烤爐那邊,會蒸得臉發燙……”
周元林聽得發怔,那得是多親近的人才這麽熟悉一個人無關痛癢的小習慣。
“你們……”
陸煊關了火,看過去:“他是我愛人。”
周元林:“……”
做好了吃的,陸煊用保溫盒子打包,回去時許照眠還沒醒來,陸煊離開時他是側趴着睡的,回來了還是這個姿勢,怕他身子麻,翻了過來,被子順着他的皮膚滑下來,那一片鎖骨密密麻麻的痕跡。
陸煊将被子往上掖了掖。
昨晚一片狼藉,陸煊起早收拾了一遍,至于那條裙子……畢竟是小姑的生日禮物,所以他沒扔,髒了點拿去洗了,但也被扯得變形。
下次還能穿麽?
洗的時候陸煊想過這個問題。
後來的解決方案是,他可以再買。
等許照眠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其實也不是願意醒的,還是肚子的問題,撐着不适的身體勉強把那一碗粥喝光,最後神情恹恹的對陸煊撒嬌:“我沒什麽胃口。”
陸煊做的份量不大,大概是大碗裝滿的那種,被許照眠喝得一滴不剩。
陸煊看着清晰可見的碗底:“……”
嗯,沒胃口。
陸煊貼心的問:“意面呢。”
許照眠腼腆一笑:“我可以勉強嗦兩口。”
陸煊已經完全摸清許照眠的吃貨本性了。
久坐不宜,許照眠吃完後斜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桌面有兩部,随手撈起一部,指紋解了鎖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然而下一秒……
這是什麽?!
一串幾分鐘的錄音。
當然按照平時,許照眠是不會覺得有什麽的,然而錄音的時間在昨晚淩晨。
淩晨的時候,他們還是負距離呢:)
許照眠點開來一聽,出乎意料,沒聽見什麽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放到最大也只能聽見細微的喘息,那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差不多結尾的十秒,才開始有對話,許照眠貼近耳邊一聽。
陸煊嗓音低沉,伴随着奇奇怪怪的撞擊聲:“生嗎?”
許照眠胡亂的說話:“生生生。”
錄音到這裏就沒有了。
許照眠:“……”
神經病。
許照眠正要動手删了,後來想了想,還是把他留下來。
删了陸煊也能找回來,他是學計算機的……
這兩天許照眠因為身體不适,待在酒店裏沒出來,周元白壓根不敢來竄門,他甚至還在想,許照眠是不是在躲着自己,畢竟燒烤那會兒……
陸煊瞅着他有些不自在,找了個機會跟他一起去一趟菜市場。
恰好碰到上次買土豆的攤販,攤主笑眯眯的打招呼:“又給你老婆買菜啊,真孝順,我都沒見過你老婆出門,肯做飯伺候老婆的男人,很少見咯,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這話聽得周元白在這大冬天裏直流汗。
誰知,陸煊面無表情的接話 :“嗯,我也覺得他會挺幸福的。”
周元白:“……”
為什麽這話聽着有些不要臉。
這一次還是照常送了兩根蔥過去,攤主看見周元白兩手空空:“不買點回去嘛。”
周元白伸手提了提鏡框:“家裏還有菜。”
陸煊說:“他跟他弟弟夠吃,他沒老婆。”
周元白:“……”
不過他還是買了些肉回去,因為周元林愛吃,順便也可以給許照眠做一些。
陸煊聽到這話就問為什麽,那樣子活像是 ,你這麽關心我男朋友做什麽?
當然,周元白是沒有惡意的:“就是……感覺他是不是不待見我了,不會是故意躲着我吧,燒烤那天我也腦子不太清醒。”
陸煊語速很快:“你想多了。”
許照眠純粹是身體不适,不想出門。
“哎,過幾天年夜飯嘛,要一起吃嗎?”
“都行。”
許照眠向來不太介意這種場合,陸煊也是無所謂的。
周元白仿佛解開了心結一般,嘆了一口氣,說起了以前很多事,難以避免會提到以前的許照眠。
陸煊一直沉默着。
周元白說:“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換了個人……
陸煊轉過頭來:“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難道你沒這麽覺得?這完全是兩個人。”周元白對上陸煊的視線儒雅一笑。
陸煊對于以前的許照眠印象不太深刻,比起周元白來說,他仿佛已經被蒙蔽了心智跟雙眼,模糊間都不太記得以前許照眠的模樣。
“變化很大嗎?”
“幾乎是兩個人。”周元白肯定的說。
陸煊垂眸,不知想到了什麽,保持沉默的回到家,開門看見許照眠坐在地上玩游戲,蹙眉時的不爽,輸掉時的無奈,跟小學生對罵時的爽快。
陸煊怎麽會一直都沒發現,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呢。
他以前懷疑過,現在才是終于确定了。
怪不得成績會突然變得這麽好,怪不得會對他伸出援手,怪不得……身體會這麽差。
許照眠又輸了,懶洋洋的放下手機:“今晚吃什麽,糖醋排骨?”
“可以。”
許照眠走過去,站在中島臺邊上,托着腮擡眸,一愣:“你怎麽這麽看我,我臉上有東西?”
陸煊走過去,攬着許照眠的腰身,許照眠下意識仰着皙白的脖頸,被陸煊親得眼角泛紅。
“年夜飯,周元白他們會過來吃。”
許照眠笑了笑:“可以啊。”
“你以前不是很讨厭周元白嗎?”
許照眠頓了一下,非常自然的撒謊:“那也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許照眠皺眉:“你不是要跟我算舊賬吧。”
陸煊剛想說不是,下一秒,許照眠深情款款的唱起來:“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陸煊頭疼的捂住他的嘴:“……”
年夜飯通常是除夕那天的晚飯,不過他們朋友之間會定在除夕前幾天。
周元白跟周元林過來的時候,廚房只有許照眠一個人在,周元白是徹底懵了,他原以為小少爺能放下矜貴的身段,收斂少爺脾氣,甚至是跟陸煊談戀愛,都已經是能接受的。
乍一看,見他下了廚房,畫面對他來說反而更炸裂。
周元白有些錯愕:“你會做飯?”
許照眠挑眉笑笑:“偶爾做做飯也算是陶冶情操吧,你好像很驚訝?”
周元白很誠實的點點頭。
許照眠發現周元林在躲開他的眼神,說了句:“陸煊在洗澡,一會兒就出來,你們先坐。”
周元白還是挺恍惚的,不過也沒打算白吃飯,他挽起袖口,走過去幫忙。
許照眠正在等水燒開,看見他過來,小聲的說:“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周元白頓時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許照眠不太介意的,不過很擔心他在陸煊面前說得太多,引起懷疑。
周元白:“抱歉啊。”
許照眠擺擺手:“都快過年了,不說這些了。”
沒多久周元林也過去湊熱鬧了,主要是他很想知道陸哥喜歡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他瞥着許照眠認真的側臉,視線不自覺的稍稍往下一看,那不得了,全是小草莓。
OMG。
好猛!QAQ
看來真的沒戲了。
陸煊出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麽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估計是聊得歡了,這些人也沒注意到他的靠近。
還隐約聽見他們聊天。
周元林一臉激動:“所以……陸哥猛嗎?”
陸煊定在原地,懶洋洋的擡眸看向許照眠的側影,只見他俏皮的笑了笑,仿佛在逗周元林:“他呀,不太行。”
陸煊嗤笑一聲。
許照眠渾身僵了一下,幾秒後轉過身,大驚:“你走路怎麽沒聲兒啊。”
這一手倒扣鍋子,許照眠運用得爐火純青。
陸煊沒什麽感情的瞥了他一眼:“因為我腎虛。”
周元林&周元白:“……”
這兩者的關聯是?
腎虛本人·許照眠:“……”
居然敢內涵他,趕緊走開吧,今晚別想親他!!!
今晚這一頓年夜飯算是跟陸煊老同學的破冰儀式,周元白也不糾結這件事了,一臉正直的祝他們長長久久,最後可能是喝酒喝上頭了,手搭在陸煊的肩膀,對許照眠語重心長:“你以後可別欺負他,要對他好點,陸煊真的挺不容易的。”
陸煊面無表情的将他的手甩開。
許照眠哈哈大笑。
根據陸煊表達的意思是,周元白以前是班長,操心同學又操心老師,操心習慣了。
周元林酒量不錯,但也喝得挺多的,許照眠怕被菊花再次開花,今晚克制得很,沒碰酒精,所以跟陸煊搭把手将兩兄弟送回房間。
這樣拉拉扯扯的,許照眠回到酒店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陸煊剛進門時接到電話,在陽臺那聊了快半小時,許照眠索性去洗了個澡,出來時陸煊已經坐在沙發上 ,表情有一絲不對勁。
許照眠湊過去,“剛才誰打給你了?”
“陸德死了。”
許照眠愣了幾秒,随即微微睜大眼睛,他腦子裏閃過很多想法,陸德上輩子的結局是什麽?
哦,卷款逃走了。
這輩子死了?
陸煊眼神很深的看着他,緩慢的開口:“你好像很驚訝。”
“還好,這些年你看過他嗎?”
陸煊緩慢的搖頭。
不要說陸德,莊平英也很少,陸駿是前幾年因為胰腺癌離世了,這個病已經不是錢的問題,這個人稱癌症之王,是很難醫治的。
陸煊去A市沒多久,陸駿就堅持不下去了。
陸煊又說:“陸德将南玉小區的房子賣掉卷款逃走的中途,出車禍當場死亡的。”
許照眠:“……”
大差不差。
陸煊垂下眼睫 :“有些事或許真的有報應吧。”
“他們對你不好,是他們壞。”許照眠拿起桌面的平板,指紋解鎖打開,是某酷的畫面,他随手一點,就進到廣告的畫面。
他從來不看電視劇,大概是周元林弄的。
陸煊意有所指:“你以前對我也不是很好。”
許照眠說:“那現在不是給你草了嗎。”
陸煊:“……”
想了想 ,陸煊說:“不是說我不行嗎。”
許照眠發現挖坑給自己跳了,開啓裝聾作啞。
陸煊忽然伸手捏住他的後頸,然後拽着入懷裏,低聲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照眠低下頭,平板上的廣告還剩下五十秒,他略微心虛。
陸德一死,陸煊福至心靈般想起七年前跟陸德決裂的那一天,許照眠就是在那一天對他态度大變,跟雲成禮決裂的,這一樁樁的細節就跟海水漲潮一點點的漫上來。
為什麽這麽喜歡吃糖,為什麽明明很厲害卻要無所事事,為什麽會害怕三十歲的生日。
真相被撬開一角,陸煊掀開半邊門,“假如你有上輩子的話,三十歲的時候你在做什麽。”
許照眠異常冷靜:“大概死了吧。”
氣氛瞬間安靜了一秒。
陸煊忽然不敢問下去了。
誰知,許照眠态度捉摸不透的說:“但我也沒那麽容易死的。”
陸煊不鹹不淡的問,問得還挺認真的:“那有什麽辦法複活。”
許照眠被這廣告看煩了,把平板塞過去:“觀看30秒廣告即可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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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