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決戰無慘1
決戰無慘1
鬼殺隊第一隊和第二隊的成員們已抵達血櫻園的邊緣,他們的腳步略顯沉重,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普通隊員甲瞪大了眼睛,看着這片櫻園,聲音顫抖地說:“找到了!這就是無慘的藏身之所!”
“怎麽回事,我的頭好暈,身體也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重……”另一個隊員的眼神迷離,他緊緊地皺着眉頭,捂着自己的頭,仿佛随時都可能倒下。
普通隊員丙也附和道:“我也是,眼睛還看到了重影……”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一些。
普通隊員丁望着肉繭,說道:“你們看,櫻園中間的那個肉繭,無慘一定就在裏面!我們快進去……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體一陣無力,單腿半跪在地,無法再前進半步。
月妍被這些聲音吵醒,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心中一緊,暗自心念:“怎麽會是普通的獵鬼者先到,糟了!”而後,她急忙大喊:“不要進來,趕緊離開!”
隊員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有的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充滿了疑惑;有的則仔細地打量着被綁在櫻樹上的月妍,懷疑她話的真實性。
就在這時,一只鎹鴉飛了過來,停在了一個隊員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說着什麽。隊員聽後,臉色一變,連忙對其他人說:“大家等一下,主公大人讓我們先撤退!”
普通隊員戊卻不甘心地說道:“眼下哪裏是撤退的時候,怎麽着……也得在柱趕來前發揮點作用!”他握着手中的武器,準備沖進櫻園。
突然,完全形态的無慘猛地從肉繭中沖出,只見他白發飄舞,雙眼閃爍着嗜血的紅光,四肢和下半身被鮮血與毛發包裹,渾身長滿利齒巨口。緊接着,無慘以驚人的速度撲向血櫻園周圍的獵鬼者,他的身體如同柔軟的橡皮泥一般,自由自在地變形并延伸,瞬間就将在場的獵鬼者緊緊纏住。随後,那些巨口毫不留情地咬向他們的身體,鋒利的牙齒輕易地撕裂了他們的肌膚和骨骼。頓時,鮮血四濺,慘叫聲在櫻園中回蕩,獵鬼者們在他的攻擊下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吞吃幹淨。
血櫻園頓時變成了一片慘烈的地獄,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在場的獵鬼者被無慘全部絞殺吞噬,無一幸免,只剩下一片死寂和血腥。
無慘獰笑着說:“過了千年,那份進食的閑情逸致也逐漸退化了,可是,在饑餓之際用餐果然還是十分美味,真是多謝了,産屋敷,沒想到你對我這麽關懷備至,竟把如此多的美食送到我的嘴邊!”
在宅邸府中的輝利哉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沒能趕上,是我的錯,我的布置出了問題,都怪我,才害得那麽多人都被殺……鬼殺隊花費了幾百年的心血才換來斬殺無慘的機會,就這樣被我糟蹋了!”
彼方見狀,急忙上前,狠狠地扇了輝利哉一巴掌,說道:“請您打起精神,繼續下達命令吧!主公大人!戰鬥還沒有結束啊!”
“沒錯,無論是父親,爺爺還是其他先輩們都一樣承受着相同的壓力與痛苦……”輝利哉随後調整好心态,擡起頭,下達指令:“先讓擁有愈史郎眼睛的信鴉繼續追蹤無慘的位置,同時讓普通隊員和柱趕緊集合到一處,要小心,無慘的攻擊範圍非常恐怖,絕對不要輕易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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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後,他看向兩個妹妹,說道:“彼方,杙奈,謝謝你們……”
彼方和杙奈閉上眼睛,齊聲回答,“是”
血櫻園裏,無慘用他那沾滿鮮血的手提起珠世殘破的半個腦袋,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睛在月妍和珠世兩人之間來回流轉,仿佛在欣賞着一場殘酷的游戲。
“月妍,珠世,看來你們研究的這個什麽變回人類的藥也奈何不了我呀!”無慘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他看向珠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你今天一定會下地獄!”珠世怒視着眼前的這個魔鬼。
無慘冷笑一聲,回應道:“這句狂言妄語我聽了怕是不下幾千遍,只是很遺憾,它從未變成過現實。”
“把我的丈夫……孩子……還給我……”珠世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無慘的臉上此刻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瘋狂的殺意,“好啊,我這就送你去地獄裏和他們團聚。”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珠世的腦袋被無慘瞬間捏爆!月妍看到這一幕,閉上眼睛,默默地低下了頭,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随後,無慘緩緩蹲下身來,他伸出手捏起月妍的臉,迫使她擡起頭來與自己對視。“月妍,看到了嗎?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所以……你還是要選擇站在獵鬼人那邊嗎?”
月妍沒有回答無慘的問題,只是用一種鄙夷悲憤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萬剮。
無慘見月妍不說話,心中更加惱怒,他把月妍的臉甩扭到一邊,手也同時放下,而後冷冷地說道:“你可知道,無限城現在可是只剩下三個柱了呦!”
“不可能!”月妍聽到這話,目光又重新看向無慘,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你就親眼看看吧。”說完後,無慘的右手一擺,将自己的視野共享給了月妍。月妍的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幅可怕的畫面,她看見除了煉獄、悲鳴嶼和義勇外的其餘幾柱全都被四面八方的房屋壓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把當初那個在無限列車瀕死的人類給鬼化了,還能讓他聽命于你……只可惜,按照現在的情況,這對我來說并不構成什麽威脅。”無慘繼續說道,
“絕望嗎?自己明明做了這麽多努力,卻依舊無法撼動我分毫。”他一邊說着,一邊再次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月妍的臉,他的手指如同冰冷的蛇一般,在月妍的臉上游走。
“月妍,現在你該放棄了吧?獵鬼人如今已是強弩之末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一直與我為敵,失敗乃是必然。畢竟這世間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你又何必再抵抗下去呢?更何況,你我都吃過人,也都将人類變成過鬼,從這一點來說,我們本質上并非完全不同……”無慘的雙眸凝視着月妍,繼續說道:“你不是也說了,我們最初的心願就是希望像普通兄妹那樣過簡單快樂的生活嗎?其實我覺得,這和永生并沒有什麽沖突呀。哥哥追求永生,也不過是想讓我們不再受疾病死亡的威脅,能夠擁有更多的安穩時光而已。”他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仿佛在試圖喚起月妍內心深處的情感。
“現在無限城裏的鬼幾乎都被獵鬼人殺光了,而我也不會再制造新的。如此一來,你所在意的——鬼給人類帶來災厄的這個問題以後幾乎也不會存在。答應我吧,月妍,回到哥哥身邊,等我們一起克服陽光之後就能回到從前了,這不是你我一直所期望的嘛!”此刻,無慘的眼神中滿是期待,他緊緊地盯着月妍,希望能從她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月妍将目光投向無慘的面龐,從中捕捉到了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期待與渴望。一時間,她陷入了猶豫之中,對于哥哥的邀請,她不知該如何回應,自己的內心仿佛被卷入了一場風暴裏,陷入了極度的掙紮困境。她的眼神中充斥着矛盾與痛苦,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糾結。
“月妍小姐,不要答應他!火之神神樂·炎舞!”突然,炭治郎從無慘的斜後方出現,揮舞着手中的日輪刀朝他砍去。
“什麽!”無慘轉頭,驚怒交加。
血櫻園裏的荊棘和櫻瓣察覺到外人進入,迅速反應,向炭治郎發起猛攻。
義勇緊随炭治郎身側,“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他的日輪刀如水流般舞動,将朝兩人打過來的荊棘和櫻瓣盡數擊落。
與此同時,無慘雙臂變換成的刺鞭已經落在兩人的頭上,炭治郎用劍勉強擋下刺鞭,但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手臂被震得發麻。“好恐怖,感覺被他的刺鞭擦到一下就要沒命!”
“拾壹之型·凪”義勇雖然将攻擊大量化解,但也面露難色,“攻擊完全不是上弦可以比拟的,這就是鬼王的力量嗎?”
刺鞭立馬拐彎,“又來了!”炭治郎一邊伏低身子勉強躲閃着刺鞭的攻擊,心中暗暗思忖道:“他的手臂仿佛就像兩把自由伸縮的利刃,而且速度好快,用眼睛根本追不上,只能憑感覺躲避了!”他靈活地穿梭在刺鞭的攻擊間隙中,突然察覺到穿過了一絲空隙,“穿過來了?我能行!”随後他擡頭,望見的卻是無慘憤怒鄙夷的目光,“小心,水之呼吸·柒之型!”義勇這時朝無慘的左側進攻,彈開了差點刺中炭治郎的刺鞭。然而,這瞬間,無慘的另一條刺鞭以詭異的角度再次像兩人襲來,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義勇驚呼:“糟了,躲不過去!”刺鞭瞬間逼近兩人!
危機時刻,血櫻園的斜上方角落,兩道身影突然如閃電般閃現。
“蛇之呼吸·伍之型·蜿蜿長蛇!”伊黑高聲呼喊,身形如蛇般靈動。
“岩之呼吸·肆之型·流紋岩·速征!”悲鳴嶼同時發動招式,以強大的握力甩動着流星錘與闊斧。
在悲鳴嶼的掩護下,伊黑以驚人的速度沖向無慘,無慘立刻将攻向炭治郎和義勇的刺鞭迅速環繞在身側,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屏障。
伊黑憑借敏銳的洞察力,抓到一個空隙,刀刃以詭異的角度刺中了無慘,“這觸感分明是已經砍中了,但為何他卻會毫發無傷!”
就在此時,悲鳴嶼大喊:“危險!”他及時擋住了朝伊黑猛烈打過來的刺鞭,
無慘見狀,再次發動攻擊,刺鞭和大量的荊棘、櫻瓣如暴風驟雨般朝幾人襲來。
“蛇之呼吸·貳之型!”伊黑施展出招式,劍刃舞動,荊棘暫時被逼退。
“岩之呼吸·伍之型!”悲鳴嶼揮舞着武器,強大的力量震蕩開來,将周圍的攻擊抵擋在外。
“水之呼吸·叁之型!”義勇也加入戰鬥,水流般的氣息環繞着他的刀刃,化解着敵人的攻勢。
“火之神神樂·灼骨炎陽!”炭治郎施展出火焰般的斬擊,與其他人的攻擊相互配合。
伊黑一邊戰鬥,一邊喊道:“這座櫻園到底是什麽東西,不僅會攻擊,還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
月妍急忙提醒:“你們小心,這些血霧和植被有毒!”
悲鳴嶼心念一動:“難怪一進來就感覺速度變慢了,好像被什麽東西拽住一樣。”
在幾人全力牽制無慘的關鍵時刻,煉獄和蜜璃如疾風般朝另一側沖向月妍所在的位置。只見密密麻麻的植物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瘋狂地向兩人襲擊而來。
“炎之呼吸·陸之型·炎刃旋擊!”煉獄大聲怒吼,熾熱的火焰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植被在炎火的逼迫下紛紛後退。然而,這邊的植物像是發了瘋似的,在被逼退的瞬間,立馬又有新的植物冒了出來,源源不斷,令人心驚,“可惡,他們快堅持不住了,我得趕快……”
“我來幫你,煉獄大哥,戀之呼吸·叁之型·戀貓時雨!”蜜璃身形如同靈巧的貓咪般跳躍起來,手中的刀刃揮舞出一道道粉色的光芒,如同雨滴般灑落在周圍,将襲來的植物暫時擊退。
“謝啦!蜜璃!”煉獄趁着甘露寺打出的空檔,迅速沖到了月妍所在的櫻花樹下。
“炎之呼吸·叁之型·氣炎萬象!”只見,煉獄施展出的熾熱火焰将綁在月妍身上的荊棘燒斷。随着荊棘松動,他拉着月妍的手臂,帶她奮力沖出了血櫻園。奇怪的是,在沖出去的過程中,他們沒有遭受到這些植物的攻擊,仿佛這些植物對他們的離去視而不見。
“月妍!”無慘看到月妍被救走後,瞬間暴怒,加快了刺鞭的攻擊勁勢,刺鞭如閃電般在空中揮舞,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衆人見狀,紛紛快速抵擋躲閃,但無慘的攻擊實在太過迅猛,幾乎是一瞬間,他們全都被無慘的刺鞭狠狠地刺中甩飛到血櫻園的邊緣。每個人都重重地撞擊在地上,忍不住吐了口血。
“大家……”煉獄和蜜璃同時驚呼道。
伊黑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我們沒事!”大家強忍着傷痛,重新站起身來。
無慘冷哼一聲:“真是頑強,中了我這樣的攻擊竟還能動彈。”随後,他心中疑惑不已:“但……為什麽身穿條紋羽織的柱和那個紮着粉色辮子的女柱仍會出現在這裏?他們二人不是早就被房屋壓得粉身碎骨了嗎?”無慘憤怒地對着虛空大喊:“鳴女,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控制了這個女人的大腦,她現在聽不見你說話。”愈史郎的突然聲音響起,“無慘,你竟敢把珠世小姐從我身邊奪走!我定要讓你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我這就毀了無限城,把你轟到地面上去!”此時,無限城的空間開始扭曲,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亂。
伊黑驚呼:“這裏的空間在劇烈地晃動!”
月妍心中暗念:“看來,愈史郎成功控制住空間之鬼了,這本應該是好事,可為什麽……我的內心卻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輕松,反而卻多了一絲難過。”
蜜璃尖叫道:“啊啊啊,這壓力感覺快把人家擠成肉醬啦!”
周圍的房屋如同活物一般,開始瘋狂地變換着位置和形狀。原本整齊排列的房屋瞬間變得雜亂無章,牆壁扭曲變形,地面起伏不定。有的房屋相互擠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有的房屋則突然分裂開來,露出漆黑的空洞。
“房屋又在變換了,絕不能再和大家沖散!”炭治郎随即在混亂扭曲的空間裏不斷穩定自己的身形。
“哼,這個控制鳴女的小鬼是珠世身邊的吧,竟然在擡升無限城,算你有種,我這就殺了你!”無慘開始通過鳴女身體裏他自己的細胞和愈史郎搶奪無限城的控制權。
愈史郎心念:“我的手在被無慘的細胞吸收”随即他怒吼:“我不會認輸的,啊啊啊啊啊!”
“消失吧!”無慘惡狠狠地說道。
杏壽郎大喊:“我們要幫愈史郎,快,分散無慘的注意力!”
“好!”衆人齊聲回應。
蛇柱和戀柱率先發動攻擊:“蛇之呼吸·肆之型!”“戀之呼吸·陸之型!”
“該死的,別來礙事!”無慘憤怒地揮舞着刺鞭,刺鞭如毒蛇般向四面八方襲去。此時,周圍的房屋突然向衆人擠壓過來,狹窄的空間讓躲避變得更加困難。
蜜璃驚慌地喊道:“啊!躲不過去啦!”
杏壽郎及時出手:“炎之呼吸·貳之型!”熾熱的火焰擋住了無慘的刺鞭,同時也将擠壓過來的房屋瞬間燒毀,保護了蜜璃。
“謝謝煉獄大哥!”蜜璃感激地看向煉獄。
“水之呼吸·肆之型!”“岩之呼吸·叁之型!”義勇和悲鳴嶼同時發動攻擊,但無慘再次抵擋了下來。
“要在這種扭曲的空間躲避他的攻擊,果然不太容易。”義勇心念。
“真礙眼,再這樣被幹擾下去,我很難專心奪回鳴女的控制權……既然如此,幹脆就把你們這群獵鬼人全部壓死!”此時,無慘對鳴女下了殺手,周圍的空間變得更加不穩定,房屋瘋狂地移動和坍塌。
月妍驚恐地喊着:“不好,無限城在坍縮!”
“如果不想辦法出去,我們絕大部分人都會難逃一劫!”悲鳴嶼也同時說道。
愈史郎心念:“可惡……必須趁她還有一點存活的細胞趕緊把無限城移到地面!”
“啊啊啊啊,要撞上去啦!”衆人驚呼。
“嘭!”一聲巨響,無限城終于來到了地面,周圍的房屋瞬間停止了變換,一切都歸于平靜。
蜜璃望着四周,有些不确定地說道:“來到外面了嗎?”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
“糟糕,這裏是城鎮……”炭治郎警惕地觀察着周圍,随後松了一口氣道:“幸好,大家都沒事也沒沖散!”
“哥哥呢?”月妍焦急地四處張望。
“唰”的一聲,伴随着一陣劇烈的氣流湧動和塵土飛揚,無慘從廢墟中驟然出現。
“你們這群獵鬼人真的很煩,煩得要死!就像一群死活都趕不走的蟑螂一樣,老是在我面前晃悠來惡心我的眼睛!”無慘眯起猩紅的雙眼,眼神中滿是厭惡與不耐煩。
“在你這個渣崽下地獄之前,我們又怎麽可能會死呢?”伊黑的眼睛怒視着無慘。
“你們這些人何必一直追着我不放呢?好好珍惜這條撿回來的命不就完了嗎?幹嘛要一直聽從于産屋敷和我作對?你們可知,你們的主公不過是在利用你們幫他們解除什麽莫須有的家族詛咒罷了。”
“閉嘴,你有什麽資格來對主公大人評頭論足。”伊黑的聲音中盡是憤怒與堅定。
義勇也應聲道:“我們加入鬼殺隊從來不是為了什麽好處,只是想為被惡鬼害死的親人、朋友報仇雪恨,也不希望讓更多的人遭受像我們一樣的苦難,你懂嗎!”
“哼,你說不想讓更多人遭受苦難,可這世間的苦難何其之多,人類之間的争鬥、疾病、天災,哪一樣不比鬼帶來的苦難更甚?還有,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其實你們相比于我也好不到哪去,同樣也是自私,甚至還多了一層虛僞!”無慘微揚起下巴,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冷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在嘲笑義勇的天真與幼稚。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炭治郎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着無慘。
“這世間本就避不開弱肉強食的法則定律。人類食用着比自己弱小的豬牛羊鴨,是為了滿足自身的生存需求,這無可厚非;而鬼吃人,從本質上來說,兩者又有多大的區別呢?然而,你們這些獵鬼者偏要将它們區別對待,自己吃牲畜認為就是天經地義,而鬼吃人卻視為滔天大罪,這種雙重标準難道不是虛僞的表現?如果鬼吃的不是人類,而是其他生物,你們還會如此堅決地獵鬼嗎?哦,不對,還有個無聊的理由可以當做你們獵鬼的動機,畢竟你們的親人、朋友被我亦或是其他鬼給殺害了,這股仇怨會讓你們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來我這裏送死!說到底,你們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情感需求,讓複仇的欲望得以宣洩,才給自己披上了這件‘正義的外衣’。”
他擺了擺右手,繼續說道:“這種行為在我看來簡直是愚蠢到極點,就連牲畜都明白,自己在人類面前顯然是弱者,既無力反抗被宰殺的結局,便只好獨自承受。也因此,它們的同類從未向人類尋仇,依舊選擇繼續過着自己原本的生活;大多數的人類在面對強大的勢力或困境時,也往往會選擇逃離,安安穩穩的找份零工活下去又或者默默忍受以此來保護自己幸免于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所以只能接受現實。但為什麽只有你們獵鬼人不願意呢?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你們獵鬼人的腦子全都不正常!”
當無慘那番荒謬之語落下,衆人的神情皆變得極為難看。只見,悲鳴嶼眉頭緊鎖,那威嚴的面龐上仿佛凝聚着即将爆發的風暴;蜜璃瞪大了雙眼,那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滿是不可置信;義勇緊抿着嘴唇,面部的線條因憤怒而顯得更加硬朗;煉獄眼神中燃燒着熊熊怒火,他緊握着日輪刀,仿佛在克制自己立刻沖上去與無慘幹架的沖動。
“無論是對生物産生如此冷酷無情的情感,還是這股在內心翻湧起的深惡痛絕,都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啊,鬼舞辻無慘。”炭治郎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臉龐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哥哥,你……”月妍望着無慘,那欲以辯駁的話語在舌尖打轉,最終卻還是無法說出口,只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伊黑眼中鄙夷與憤恨一覽無餘,他冷聲道:“跟你這種垃圾果然沒法溝通,好,今晚我們就算是死,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哼,那就盡管來試試吧!血鬼術·荊棘蔓延!”無慘一聲怒喝,他猛地揚起雙手,剎那間,地面開始劇烈顫抖,無數條如毒蛇般的荊棘從廢墟中瘋狂鑽出。這些荊棘帶着尖銳的刺,閃爍着詭異的血光,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如同一張巨大的血紅色蜘蛛網,将衆人籠罩其中。
“你們看,周圍破地而出的無限城廢墟。”一位普通隊員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顫抖着聲音喊道。
另一名普通隊員也驚慌失措地望向四周,“诶!這些斷裂的屋瓦裏竟然長出了荊棘,打過來啦!”他的話語剛落,只見那些斷裂的屋瓦中的荊棘以驚人的速度向衆人襲來。
“啊!”僅眨眼間的功夫,一部分的普通隊員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就被這些如同鋒利長矛的荊棘刺穿斃命!他們臉上還殘留着驚恐的表情,眼睛睜得很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去。而另一部分普通隊員被荊棘捆住,他們拼命地掙紮着,但卻無濟于事。荊棘緊緊地纏繞着他們的身體,骨頭在荊棘的擠壓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逐漸粉碎。他們的身體同樣被上面的尖刺刺成馬蜂窩,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流出。他們痛苦地呻吟着,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沒了呼吸。
荊棘在攻向普通隊員的同時,也朝着衆柱發起瘋狂的進攻。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之潮”義勇的刀身化作一道道水流般的光芒朝着襲來的荊棘斬去。“攻擊速度好快,雖不如無慘的刺鞭,可也是個大麻煩了!”
“炎之呼吸·捌之型·日輪炎舞!”煉獄的身體周圍燃起熊熊火焰,日輪刀如同燃燒的火炬,旋轉着形成一道火焰屏障。荊棘不斷地襲來,與火焰碰撞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瞬間被燒成灰燼。“這些荊棘幾乎是從全方位襲來,根本就避無可避。”
“蛇之呼吸·叁之型·巢絞”伊黑緊咬牙關,每一次斬擊都命中了荊棘的關鍵部位,“襲擊的角度都這麽刁鑽,這廢墟的覆蓋面積又廣,還真是令人棘手的血鬼術。”
“戀之呼吸·貳之型·懊惱逡巡之戀”蜜璃揮舞着日輪刀,刀光如同粉色的花瓣般飄落,在荊棘被斬斷的剎那又成倍的再生而出,蜜璃心中焦急,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而後不禁抱怨道:“不是吧!怎麽剛砍斷沒一會兒就冒出來啦!還是加倍的!日輪刀不起效果嗎?”
就在衆人與荊棘奮力搏鬥之時,無慘雙臂的刺鞭,背部與腿部總計的十九根管鞭如同多道黑色的閃電,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向大家襲來。
月妍見狀,臉色驟變,大喊道:“大家,危險!血鬼術·血櫻綻放·刃舞!”瞬間,無數粉色的花瓣狀利刃如旋風般飛舞而出,與無慘的刺鞭激烈碰撞。
“岩之呼吸·叁之型·岩軀之膚!”悲鳴嶼行冥大聲喊道,他甩動着手中的流星錘和闊斧,試圖抵擋無慘的攻擊。“沒想到荊棘和刺鞭的配合程度如此之高,防守難度比當時在主公宅邸時要高出好多。”
“火之神神樂·日暈之龍·頭舞”炭治郎用力揮舞着日輪刀,一道道火焰弧形斬擊朝着刺鞭與荊棘攻去。“啊,一下就被刺傷這麽多處,這恐怖的壓感完全不是對戰猗窩座時可以比拟的。”
衆人全力躲避無慘的攻擊,但無慘的刺鞭和荊棘速度太快,轉瞬間,衆人不是被刺鞭擊中,留下觸目驚心的深深血痕,就是被荊棘刺傷,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衣衫。其中,蜜璃、伊黑、義勇和炭治郎受傷較為嚴重,身上布滿了傷口。
炭治郎緊咬牙關,心中默念道:“絕對不可以現在倒下,一定要發揮點作用才行。”他看向無慘,随即又看向伊黑和蜜璃兩人,“伊黑先生他們沖過去了,我也要幫忙。”這時,他與義勇的目光交彙,彼此心領神會。
“戀之呼吸·陸之型·貓足戀風!”蜜璃手中的日輪刀如閃電般揮舞,瞬間斬斷了自身與伊黑周圍的荊棘,她的每一次揮刀都恰到好處地為伊黑創造出最佳的攻擊角度。
在蜜璃斬斷荊棘的瞬間,伊黑立刻心領神會,“蛇之呼吸·壹之型·委蛇斬!”他的刀刃如離弦之箭般刺出,準确地刺中了無慘的脖頸。“砍中了,就算無法将其斬首,也要一定程度上弱化他的能力!
義勇不甘示弱,大喝一聲:“我們也來,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水流般的刀光湧動。
炭治郎也緊跟着喊道:“火之神神樂·火車!”義勇和炭治郎在砍斷荊棘的瞬間,朝着無慘發起攻擊,兩人的刀刃同樣刺中了無慘的身軀。
“呵”,然而無慘絲毫不慌,反而只是邪魅一笑。
蜜璃瞪大了眼睛,驚愕地說道:“诶!不對啊?明明砍到了,為何卻沒有傷口!”義勇眉頭緊鎖,沉聲道:“我們的确砍中了他,但是這只怪物在我們刀刃劃過的瞬間就已經完成了再生!”炭治郎心中一緊:“不好,他是故意讓我們靠近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無慘冷喝一聲,管鞭迅速回收,帶着淩厲的風聲,仿佛要将一切都絞碎。“完蛋啦!”四人來不及躲閃,在快被其擊殺之際,心中盡是絕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煉獄突刺而來,刀光上熾熱的火焰如奔騰的洪流,呼嘯着撲向那些如毒蛇般襲來的荊棘,瞬間将其點燃。他緊盯着燃燒的荊棘,“被鬼火燒斷的荊棘再生似乎遲緩了一點。”
“岩之呼吸·貳之型·天面碎!”悲鳴嶼高喝一聲,手中的流星錘帶着沉重的威勢砸向四人的管鞭。
月妍輕啓朱唇,“血鬼術·音波弦切·隐刃!”無形的音波之刃瞬間激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管鞭,音刃仿佛融入了空氣之中,讓人難以捕捉其軌跡,然而它所過之處,空氣都微微震顫。“哇哦!”蜜璃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嘆,“好帥氣的姐姐啊!随手一彈,沒有看到攻擊軌跡就把刺鞭切斷了。”
三人的攻擊幾乎同時進行,火焰、刀光與音波之刃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強大的防線,成功地擋住了攻向四人的管鞭和荊棘。
“快離開那裏!”月妍急切地說着,四人聞言,迅速離開無慘近旁。
就在大家尚未緩過勁時,被斬斷的刺鞭和荊棘竟再度如惡魔的觸手般向大家襲來。衆人無奈之下,只好紛紛采取被動防禦躲避之策,他們或跳躍、或翻滾,竭盡全力地躲避着這如潮水般湧來的攻擊。
無慘看着這些四處躲閃的獵鬼者,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暗自思忖道:“真奇怪,時間應該早就到了,為何這些獵鬼人還沒有毒發?”
月妍敏銳地注意到了無慘的表情變化,她蓮步輕移,靠近無慘,“哥哥看起來似乎很疑惑,讓月妍猜猜,你是不是正奇怪,他們明明都被你注入了自己的血液,但為什麽過了那麽久,身體卻仍沒有崩壞的跡象?”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麽?”無慘緊盯着月妍,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質問與憤怒,又有幾分好奇。
月妍狡黠地笑了笑,“那我就不賣關子啦!其實在決戰前夕,這些獵鬼者就已經注射了可以抵抗我們兄妹二人血液侵蝕的藥物。這藥裏的成分對人無礙,可是對鬼——卻有毒性作用哦!這樣說來的話,在你破繭而出吞吃掉那些孩子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們體內的毒藥也連帶着吸收了,我想這多少也能對哥哥你起一點影響吧。”
“你這個臭丫頭,今晚我連你一起收拾!”無慘的話音剛落,他的攻勢便如狂風暴雨般驟然加大。
悲鳴嶼在躲避刺鞭的攻擊時,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道:“局勢太不利了,哪怕勉強躲過他的刺鞭,周圍的荊棘也會立馬在我們的落地點進行攻擊……完全沒有時間像上一戰那樣去窺視腦海中的影像。”
月妍剛躲過向她打來的攻擊,目光順着刺鞭的方向,看到那上面的東西已經極速向那幾小群普通隊員襲去,“不行,距離太遠,我趕不上!”
“啊!這是怎麽回事!”普通隊員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們驚呼着,聲音顫抖而絕望。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無慘的刺鞭就已纏絞住他們的軀體,緊接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聲響起,他們的身體在刺鞭的強大力量下被絞得稀爛,鮮血四濺,噴灑在周圍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血泊。而在這片血泊的周圍,是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坑洞,坑洞的邊緣還殘留着破碎的衣物和血肉,讓人不忍直視。
義勇目睹了這一幕,心中頓時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大家!他們的身體是被什麽東西吸過去的?”
“不能再讓這些普通隊員犧牲了,能救一個是一個!”煉獄心中焦急地想着,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另外幾個普通隊員身上,只見,他們對于逼近的危險毫無察覺。煉獄邁開雙腿,如離弦之箭般飛奔過去,同時大聲提醒道:“注意後面!”
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就在煉獄喊出那句話的瞬間,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絕望:“完了,來不及!”
就在這時,月妍及時出手,她迅速施展血鬼術,無數櫻瓣瞬間凝聚,朝着快要打中幾個隊員的荊棘疾射而去。只聽“啪啪”幾聲清脆的聲響,櫻瓣準确地擊斷了荊棘。
可無慘的刺鞭卻緊随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隊員們襲來。煉獄此時已經跑到隊員們的身旁“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漩渦。”,剎那間,他的周圍燃起了熊熊烈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焰漩渦,阻擋住了刺鞭的攻擊,保護住了他們。然而,無慘的刺鞭威力驚人,煉獄的胸前仍是被絞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煉獄先生!”幾個隊員驚恐地喊道。
煉獄強忍着疼痛,咬緊牙關說道:“沒關系,我現在是鬼,傷口很快就可以恢複的,你們沒事就好了。這裏現在非常危險,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比起沖上去拼命,你們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找到那些被埋在廢墟下的人,還有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明白了,我們快走!”隊員們連忙點頭,他們眼中含着淚水,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朝着荊棘以外的地方跑去。
蜜璃這邊
“刺鞭的速度更快了,剛才還能勉強看到一點攻擊軌跡,現在根本不行,純粹是靠直覺和運氣進行閃避,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第一個殺掉的,明明人家還一點忙都沒幫上呢!”蜜璃慌亂躲閃着,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她看向無慘,又心念道:“相較于單純的揮刀攻擊,近身擒拿會不會更有助于限制他的行動,只能抱着必死的決心拼一把了,希望這舍身一擊能拖着無慘的腳步……”她咬了咬牙,握緊手中的日輪刀,準備沖上去。
“甘露寺小姐,別分神啊!”月妍的聲音突然傳來,與此同時,她的櫻瓣呈小型風暴的形狀朝蜜璃那邊飛了過去。
“什麽!”蜜璃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将她往刺鞭的方向拉去。“诶,我被吸住了……”只見,蜜璃的左臉頰被迅速削掉一部分,鮮血噴湧而出,左臂最外的肉也瞬間被絞沒了,左軀幹也是被絞傷一大片,傷口深可見骨。
蜜璃重重地跌落在地,她痛苦地皺起眉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幾條荊棘随即朝着她猛撲而去。見此情形,伊黑毫不猶豫地即刻朝她飛奔而去。“不好,來不及砍斷!”伊黑心急如焚,他加快速度,猛地撲向蜜璃,将她緊緊護在懷中。““呃!”只聽伊黑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幾條荊棘無情地貫穿了他後背的下方部位,“伊黑先生!”蜜璃驚呼出聲,她擡頭望着伊黑,眼中滿是震驚與擔憂。
無慘望着伊黑和蜜璃,心中不禁冷笑道:“哼,真是情意深厚啊!剛才因為月妍搗亂,沒把那個女柱絞死,那現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就一起上路吧!”說罷,無慘那致命的一擊如雷霆般落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義勇、悲鳴嶼和煉獄從不同方向疾馳而來。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義勇身形如靈動的水流一般,瞬間閃至蜜璃和伊黑面前,手中日輪刀揮舞,試圖抵擋無慘和荊棘的攻擊。然而,在這過程中,他的右手臂被荊棘刺中,緊接着又被無慘的刺鞭狠狠劃過,一道長長的、深入骨髓的口子赫然出現。就在此時,義勇看着無慘刺鞭上的東西,心中暗道:“看清楚了,是刺鞭上的這些吸口,甘露寺和那些隊員才會被絞傷的!”
與此同時,“炎之呼吸·捌之型·日輪炎舞”,煉獄大喝一聲,揮刀斬向無慘的刺鞭,強大的熱浪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燃燒起來。
“岩之呼吸·貳之型·天面碎”悲鳴嶼穩如泰山般站立,手中的流星錘帶着沉重的力量砸斷了無慘的幾根管鞭,但身軀也被無慘的攻擊劃傷出好幾道極深的口子。
在三人對戰無慘的短暫時間內
場上另一方向的村田看到幾人的情形,心中糾結萬分:“甘露寺小姐需要療傷,可一站起來我或許就會被立馬殺掉的吧……不管了,趁着煉獄先生用鬼火燒出的小路沖過去。”下定了決心後,村田咬着牙站起身,朝着那條被火焰開辟出的小路奮力沖去。然而,在沖過去快抵達的時候,荊棘已經再次生長而出,它們如毒蛇般襲來,村田躲閃不及,被其刺傷了好幾處。
伊黑見狀,急忙說道:“謝謝你,請立刻帶她去找拿着這種紙片的吊眼角隊員,他叫愈史郎。”
“好。”村田忍着傷痛,回應着。
蜜璃此時滿臉焦急,掙紮着想要起身:“等等,我還能戰鬥,別把我一個人留下,這次我一定會想辦法不拖大家的後腿的。”伊黑溫柔而堅定地看着蜜璃,“不要這樣,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着,他轉頭看向村田,“她就拜托你了。”
“是。”村田用力點頭。
蜜璃眼中噙滿淚水,“不,我還沒幫上忙,別丢下我,伊黑先生。”伊黑看着蜜璃,微微一頓,随後毅然起身,準備再次加入激烈的戰鬥之中。
蜜璃望着伊黑的背影,心中的恐懼與不舍如潮水般湧來。她忍不住再次喊道:“不要……伊黑先生,千萬要活着啊!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死去了。”
就在這時,煉獄大喝一聲:“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熾熱的火焰再次噴湧而出,如同咆哮的猛虎,瞬間又燒出了一條路供村田離開。村田背着蜜璃,沿着這條燃燒的小路,身影漸漸消失在火光與硝煙之中。
在衆人全力營救蜜璃之際,炭治郎這邊正陷入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炭治郎雙手緊握着日輪刀,奮力揮舞着日之呼吸十二型,“火之神神樂·烈日紅鏡,幻日虹……這些荊棘越砍越多,攻擊也是從未間斷且毫無章法可言。”
無慘在與杏壽郎他們交鋒之時,已暗地裏與荊棘開始感應,悄然尋找下一個目标,他心中暗念:“既然沒幹掉這兩個柱,那就選你吧,炭治郎!荊棘,聽我命令,撕碎他!”
瞬間,炭治郎這邊的荊棘仿佛被惡魔附身一般,瘋狂地朝他猛撲過來。“荊棘的速度怎麽會突然加快那麽多?火之神神樂·飛輪陽炎!”
然而,在這狂暴的攻勢下,炭治郎一個不慎,摔倒在地。他低頭一看,腳已被荊棘緊緊勒住,那強大的力量幾乎要将他的骨頭勒斷。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他的臉色也變得煞白。“糟了!”炭治郎心中暗道不好,還未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應,無慘雙臂的刺鞭已近在咫尺。
“炭治郎!”危急時刻,月妍那急切的呼喊聲如同一道驚雷乍響。只見她毫不猶豫地朝着炭治郎猛沖過去,與此同時,血鬼術瞬間釋放。無數血紅的櫻瓣如靈動的精靈般高速環繞飛舞起來,在空中交織成一道美麗卻又充滿力量的漩渦。
櫻瓣漩渦與無慘刺鞭上嘴的吸力正面交鋒,兩個強大的氣流相互碰撞、抗衡,使得原本朝着炭治郎的那股可怕吸力逐漸減弱。然而,盡管月妍的努力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炭治郎的左眼依舊未能逃脫厄運,它被刺鞭狠狠擊中,瞬間鮮血湧出,自此失明。而他的整個背部也在這混亂的攻擊中被絞得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月妍由于她沖過去的路徑正好處于無慘刺鞭嘴吸口(數量衆多)的吸力範圍內,又沒有對自己進行防禦,所以在那恐怖的吸力與尖刺的撕扯下,她的軀幹和右腿首當其沖,遭受了嚴重的絞傷,大片的血肉被撕扯開來,白骨隐約可見,讓人不忍直視。随後,月妍無力地摔倒在地,“月妍小姐……”炭治郎望着受傷的月妍,聲音顫抖着。
“明明有能力自保,卻偏要為了這些不相幹的臭蟲沖過去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月妍,你簡直是愚不可及!”無慘在心中怒聲斥責。他眼神陰冷,嘴角微微下撇,“算了,反正這下一擊你也護不住炭治郎!”
話音剛落,無慘的管鞭和那根刺鞭,以及炭治郎周圍的荊棘便再度向炭治郎發起淩厲攻擊。
“炎之呼吸·捌之型·日輪炎舞!”在這危機時刻,煉獄毅然決然地突刺而來。
“什麽!”無慘此刻瞪大雙眼,滿臉驚愕。
煉獄日輪刀上熾熱的火焰氣息噴湧而出,成功擋住了無慘這致命的一擊。然而,這一擊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煉獄的軀幹、手臂和左腿在這狂暴的攻擊下被絞得慘不忍睹,大片的血肉模糊,傷口觸目驚心,其傷勢之重甚至超過了月妍。
“煉獄大哥!”炭治郎望着煉獄大哥慘不忍睹的傷勢,大聲喊道。
煉獄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堅定:“我沒事,你怎麽樣,還能堅持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
“嗯”炭治郎用力點了點頭。
無慘聽到他們的對話,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呵,可笑!”說完,他再次向兩人發起攻擊,而水蛇岩三柱此刻也以趕到,與月妍一起開始抵擋無慘的攻擊。
煉獄站起身來,身上的傷口因為動作的牽扯而傳來陣陣劇痛,“好,來,我們一起加油!”煉獄向炭治郎伸出手。
炭治郎一只手緊握住日輪刀的刀柄,另一只手搭在煉獄的手上,艱難地把身體從地面上撐起。
“快躲開!”月妍的呼喊聲響起,同時,她的櫻瓣如飛絮般飄出,及時将刺鞭的攻擊方向打偏。煉獄和炭治郎趁機迅速分散到兩面。
煉獄在躲避的時候,突然感到頭部一陣劇痛,“呃……怎麽回事?”
月妍通過煉獄身體裏自己的細胞給他傳音:“杏壽郎,我的血液已經在開始刺激你的大腦,這就表明,你的再生開始進入透支狀态了。接下來如果你救人無法全身而退,我寧願你不救。”
“但……”煉獄有些猶豫。
“你沒吃過人,短時間進行了那麽多次巨大創口的修複,消耗太多能量,身體鐵定是吃不消的。雖然我的血液刺激能讓你保持清醒,确保你不會像大部分的鬼那樣失去理智而傷害人類,可這也是有上限的。”
月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再這麽不要命的用身體去當肉盾,只會讓你越發虛弱,而與之對應的鬼的本能就會愈發明顯,我血液的刺激也會更強,就像不斷地被加強的‘電流’一次次穿透,你明不明白。如果你到了我血液都控制不住你的地步,就會徹底發狂失控……到那時,為了大局,也是為了你自己,我只能引爆你身體裏的血液!你不會讓我面臨這種殘酷的選擇,對嗎?”
“我答應你,月妍,接下來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煉獄沉聲道。
無慘看着這幾個獵鬼人,心中惱怒不已。他心念道:“這幾個獵鬼人比我想的更加難纏,而月妍和那個被她鬼化的柱也總是會在關鍵時候橫插一腳,讓我無法将他們徹底擊殺……加快攻勢好了,我就不信這樣你們還能有餘力去多管閑事!”
說完,無慘再次加大了攻擊力度。刺鞭和荊棘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周圍的土地和屋子被打得坑坑窪窪,而大家的身體或多或少都再次被絞傷。
悲鳴嶼身形矯健地在無慘的攻擊中穿梭躲避,心中暗暗叫苦,“他的攻擊居然還可以提升,我們被完全壓制住了……”只見,他的雙手絲毫沒有放緩防禦的速度,不停地揮動着流星錘與闊斧。
義勇也在奮力抵抗着無慘的攻擊,“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漩渦”,身體如同水流一般靈活地旋轉着,避開了刺鞭的一次次襲擊,“刺鞭上那些尖刺和嘴的吸口真的是相當棘手的花招,本來兩者可以随意改變形狀和位置,就已經讓人難以預判其襲擊方向了,而吸口如此強勁的吸力更是雪上加霜。一旦身體被絞進去,便會瞬間被碾得稀爛,要想掙脫也必須耗費正常戰鬥的數倍體力……”
“哼,礙眼的獵鬼人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幹脆的咽氣吧!”無慘得意地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獵鬼人們的失敗。
“火之神神樂·斜陽轉身,輝輝恩光……周身的空間全部都是他密密麻麻的攻擊,而我只要一停下這十二劍技,身體或許立馬就會被大卸八塊!”炭治郎咬緊牙關,身影在戰場上快速移動,“呼——呼——好難受,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重,每一次呼吸也仿佛是要将肺葉生生撕裂……不行,我答應過煉獄大哥要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的,讓身體突破極限,用更快的速度來揮舞日之呼吸!”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加快了舞劍速度。
“血鬼術·音波弦切·隐刃!”月妍的鳴筝血弦發出強大的音波,音波化作無數無形的弦刃,向無慘的荊棘和刺鞭全方位襲去。只聽“咔嚓”幾聲,刺鞭應聲而斷,但眨眼間又迅速生長出來。
月妍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焦急:“我的血鬼術對哥哥造成的傷害有限,根本算不上是威脅,而炭治郎他們又是在以人類之軀對抗,盡管我的攻擊能幫他們分擔一些壓力,但他們的身體多處受傷,精力也在迅速消耗,恐怕很難撐到太陽升起,得趕緊想別的辦法……”
她的目光投向周圍的無限城廢墟,思緒飄回到四百年前:“四百年前……無限城裏……吞噬……”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随後又轉頭看向無慘,與他對視的瞬間,那個極力想忘卻的畫面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手持緋刃櫻舞,向無慘的脖頸刺去,卻在看到他痛苦的神情時猶豫而反被挖出心髒,倒地後面對哥哥質問時的無力與絕望。
“不行,無論是從可行性還是從情感上,這條路我都走不通。”月妍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将那個念頭趕出腦海。
她再次看向正在艱難躲避攻擊的柱和炭治郎身上,心中暗道:“真正的關竅還是在他們身上!”
于是,月妍再次通過細胞向煉獄傳音:“杏壽郎……”
“必須想辦法對無慘做出更有效的攻擊,哪怕是能延緩一點他的進攻節奏……進攻節奏,再生……對了,根據鎹鴉的情報,在不死川他們五人對戰上弦一的過程中,是時透的刀刃發生變化才延緩了黑死牟的再生速度,而他當時唯一所做的就是死死地握住了日輪刀!”伊黑在躲避無慘攻擊的間隙,心中急切地思索着,“那麽會不會是巨大的握力導致了日輪刀的溫度急劇上升,使其變成紅色的呢!”伊黑心中閃過一絲猜測,“把所有力量集中在手腕上,啊——”他咬緊牙關,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到了手腕上,用力握住日輪刀。
只見刀刃逐漸變紅,伊黑心中一喜:“成功了……”然而,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一黑,腳步也漸漸停了下來。
“糟了,為什麽除了雙手以外身體其他地方都會沒有感覺!”伊黑心中大驚,但他立刻強打起精神,“堅持住啊……我必須要連帶着甘露寺的那一份一起戰鬥下去!”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努力克服因為缺氧所帶來的身體不适。
就在這時,刺鞭和荊棘如毒蛇般朝着伊黑襲來。義勇見狀,大喊一聲:“伊黑!水之呼吸·柒之型!”水流般的氣息環繞着他的刀刃。“血鬼術·血櫻綻放·刃舞!”月妍的櫻瓣瓣化作利刃,伴随着尖銳的破空聲,與義勇的斬擊一同彈開了部分攻擊,然而,仍有一些刺鞭以刁鑽的角度繼續朝着伊黑襲來。
只見,伊黑翻跳起來,在空中巧妙避開了傷害,平穩落地,此刻,他的心中充滿疑問,“是誰?雖然看不見,但能肯定有股力量拉着我躲開了攻擊。”
“那部分攻擊被什麽人化解了?”月妍緊皺眉頭,不禁困惑地喃喃自語道。她的目光緊緊盯着戰場,突然發現靠近無慘的有部分荊棘不知被什麽力量砍斷了,斷枝散落一地。
無慘神色平靜,然而眼眸中卻閃爍着一絲輕蔑與不耐,心中暗暗思忖道:“一群不自量力的蒼蠅,盡愛耍這種小聰明。”他偏了偏頭,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從容與淡定的語氣開口道:“以為隐身我就無法感知到你們的存在了嗎?”
話音剛落,無慘猛地一揮手,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善逸、實彌、香奈乎和伊之助四人的身形被迫顯形。
實彌怒目圓睜,滿臉憤怒之色,對着無慘大聲怒罵道:“你這堆該死的人形渣崽!”
善逸則痛苦地皺起眉頭,雙手捂住受傷的部位,“好痛啊!我真是受夠了!”
香奈乎心中暗自驚訝,她微微咬着嘴唇,心中念道:“唔……居然一下就被他發現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緊張。
“好——疼!你這條八爪蛆!”伊之助同樣滿臉痛苦之色,他大聲吼叫着。
炭治郎看到大家都還活着,心中激動不已,說道:“大家,太好了……”
“你們都還活着嘛!”悲鳴嶼的聲音帶着驚喜與關切。
實彌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嗯!抱歉,睡了那麽久才來。”
煉獄則急切地問道:“那其他人……”
“放心吧,他們都被安置在了街道的另一邊。”實彌回答道,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無慘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聊天聊夠了嗎?”語罷,他的刺鞭與地面上的荊棘如同無數尖銳的長矛,朝着衆人刺去。
香奈乎眼神一凜,迅速從懷中掏出隐身符,貼在自己身上,心中默念道:“我就不信,再試一次。”只見,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緊接着,她施展出“花之呼吸·四之型·紅花衣”,身形如花瓣般輕盈飛舞,帶着決然的氣勢沖向無慘。
“死就死吧!”善逸見狀,咬咬牙,也毫不猶豫地從懷中取出隐身符貼上。“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他的身影如閃電般劃過,隐約還能聽見雷鳴之聲。
伊之助更是不甘示弱,粗聲粗氣地吼道:“俺一定要把你的怪臂砍下來燒烤!”說罷,他同樣貼上隐身符,施展出“獸之呼吸·肆之牙·碎裂斬”。
無慘一邊攻擊着衆人,一邊冷笑道:“隐身符是沒有用的,覆蓋在周圍的荊棘就是我的眼睛,能夠讓我随時随地感應到你們任何人的存在!”
“那這個有沒有用呢!蛇之呼吸·肆之型·頭蛇雙生!”伊黑的身形瞬間如蛇般靈動,手中的日輪刀揮舞出兩道淩厲的刀光,仿佛兩條兇猛的蛇頭朝着無慘撲去。
與此同時,煉獄也大喝一聲:“炎之呼吸·叁之型·氣炎萬象!”他的周圍瞬間燃起熊熊火焰,日輪刀上的火焰如同咆哮的猛獸,帶着熾熱的氣息沖向無慘。
無慘見狀,立刻操控荊棘發起攻擊,無數荊棘如毒蛇般朝着衆人急速襲去。
“血鬼術·血櫻綻放·刃舞!”月妍的血色櫻瓣如雪花般飄舞在空中,化作鋒利的刀刃,與荊棘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她的攻擊精準有力,成功地将荊棘一一砍斷,為伊黑和煉獄開辟出一條道路。
伊黑和煉獄趁機迅速靠近無慘,手中的日輪刀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砍向無慘的雙臂。只聽“噗”的一聲,無慘的雙臂應聲而落,而且這次竟沒有像之前一般瞬間長出新的手臂。
煉獄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即便強如無慘,被赫刀砍中後再生也會延遲!”
“來的太及時了,有他們幾人的幫忙,哪怕只能贏得些許的喘息時間,也足夠讓我用出這一招!!”悲鳴嶼心中暗自慶幸,只見,他緊緊地拉動手中的鎖鏈,将鎖鏈兩端的流星錘與闊斧用力相撞。
“铛!”流星錘與闊斧相撞的瞬間,發出一聲沉悶而響亮的撞擊聲,悲鳴嶼心中默默念道:“烈焰燃燒的氣味與熱度與那時一樣!成功開啓赫刀了!”他能感覺整個武器仿佛被烈焰包裹,散發着熾熱的氣息。
緊接着,他猛地一甩手臂,那沉重的流星錘在鎖鏈的牽引下,如同出膛的炮彈般呼嘯着朝無慘砸去,鐵錘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那些與無慘相連的荊棘在強大的沖擊力下紛紛斷裂開來。而令人驚喜的是,這些斷裂的荊棘竟也是沒有瞬間再生。
“轟”的一聲巨響,流星錘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無慘的左軀幹上。巨大的沖擊力使得無慘的身體一震,他的左軀幹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瞬間被砸得凹陷下去,血肉被砸得四處飛濺,露出了慘白的骨頭。
與此同時,實彌如同一頭獵豹般朝着義勇飛速沖去,“富岡,接招!”他大喊一聲,然後高高舉起自己的日輪刀,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将其疊加在義勇的刀上。兩把日輪刀相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只見兩把刀的刀身逐漸變紅,仿佛被熾熱的火焰所包裹。
“刀身變紅了!”義勇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刀身上散發出來,這股力量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不算什麽,總之剁死這只畜生就對了!”實彌的臉上揚起一抹狂放不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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