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決戰無慘2

決戰無慘2

而後衆人與無慘之間展開了更為激烈的交鋒。

“風之呼吸·玖之型·韋馱天臺風!”實彌的身影如同一陣狂風,迅猛地朝着無慘沖去,手中的日輪刀帶起淩厲的風聲,猛地砍向那些阻礙他們前進的荊棘,他一邊攻擊,一邊憤怒地吼道:“能不能不要冒出個沒完來擋老子的路!”

義勇也在與荊棘進行着激烈的搏鬥,“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之潮”他冷靜地注視着荊棘的動向,精準地砍斷了向他襲過來的大量荊棘。他心中暗自思索:“盡管這些荊棘被赫刀砍斷重新生長而出後,數量還是會倍增,但總算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它們的再生速度。”

悲鳴嶼在戰鬥中也全神貫注,他一邊揮動着手中的武器,一邊心中暗自慶幸:“赫刀的開啓再加上戰力方面的增員,終于是扭轉了只能被動防禦的局面,可以把更多精力集中在主動進攻上了。”

在戰鬥的另一方,炭治郎、香奈乎、伊之助善逸等人也在荊棘與刺鞭的攻擊網下,艱難地進行着攻守交替。

炭治郎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變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有煉獄大哥他們的赫刀加持,無慘的攻勢也不像剛才那麽密集了。”

香奈乎也受到鼓舞,“一定有希望,我們一定有希望可以戰勝那個怪物!”

“嗯!”,炭治郎聽到香奈乎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

伊之助看着煉獄等人的赫刀,眼中帶着羨慕,随即他對炭治郎他們說道:“真的好酷啊!大家,俺也想用把刀變紅的那招!”

“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呀!”香奈乎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炭治郎也附和道:“沒有柱級的臂力是無法實現那種效果的……”

“一群煩人的臭蟲,這下你們是真的惹怒我了!”無慘怒吼着,他那充滿殺意的目光掃視着衆人。緊接着,他本人的身影開始移動,速度快得驚人,身上的刺鞭和周圍的荊棘也随之瘋狂旋轉起來。剎那間,強大的吸力從四面八方湧現,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風暴。這些風暴相互交織,發出恐怖的呼嘯聲,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盡。

在風暴的肆虐下,周圍的房屋不堪一擊,被碾碎了大半。磚石、瓦片四處飛濺,揚起漫天的塵土。

伊黑心中大驚,“沒想到刺鞭和荊棘竟會旋轉成這麽大的龍卷風!不好,力量不夠,站不住!”

炭治郎、香奈乎、善逸、伊之助和伊黑等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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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之助在半空中被強大的力量裹挾着,身體随着氣流不斷翻滾,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獸之呼吸·拾之牙·圓轉旋牙!”他瘋狂地舞動着手中的雙刀,試圖沖破這由荊棘和刺鞭組成的恐怖漩渦。然而,它們依舊瘋狂地旋轉着,仿佛堅不可摧的壁壘,“該死的,攻擊幾乎不起作用,荊棘旋轉的力度根本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伊之助在心中憤怒地咆哮着。在這混亂不堪的漩渦中,他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只能像一個無助的玩偶,任由狂風和荊棘肆意地擺布。

僅僅是短暫的片刻,他的身體便遭受了重創。荊棘如惡魔的利爪,無情地在他身上留下多處劃傷,傷口處的鮮血緩緩滲出。右腿和左手更是在劇烈的碰撞中骨折,那鑽心的疼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襲來。

與此同時,在半空中,伊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旋轉着,頭暈目眩。就在這時,幾道荊棘如毒蛇般朝着他迅猛襲來!他勉強舉起手中的日輪刀,試圖抵擋不斷襲來的攻擊。然而,自己原本順暢的氣息也變得十分紊亂,“可惡,連呼吸法都受到了影響,只能揮出這種半吊子威力的斬擊……好不容易找到的進攻節奏又要被打斷了嗎?”

義勇在狂風呼嘯中,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心中快速思索着應對之策。“得趕快适應這股強烈的氣流,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飛沫,這招堅持不了多久,必須想辦法破壞這些荊棘漩渦的中心!”

“別再轉了,該死的垃圾,快給老子停下,風之呼吸·捌之型·初烈風斬!”實彌同樣被眼前的局面所困擾,看着眼前瘋狂旋轉的荊棘和刺鞭,心中的怒火頓時噴湧而出,他身體前傾,朝着漩渦發動攻擊。

随着風暴的持續,衆人的處境越發艱難。

在這危急時刻,伊黑的腦海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各種念頭,“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生物往往會爆發出巨大力量……”時透在柱合會議上所說的話,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中回響。“當時我感覺體溫達到了39度,并且心髒跳動的次數也超過了200……燃燒生命,突破身體的極限!”伊黑在心中怒吼着,然後閉上眼睛,将全部的精神和力量都集中起來,全身心地感受着身體內部的每一絲變化。

随着他的決心愈發堅定,身體仿佛被點燃的火爐,開始發熱,體溫緩緩升高,心髒也像是被注入了強大的動力,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終于,随着體溫的持續升高和心跳的急劇加速,他手臂上的斑紋漸漸浮現出來。

“蛇之呼吸·伍之型·蜿蜿長蛇!”伊黑大喝一聲,借助斑紋帶來的強大力量,他終于獲得了在漩渦中周旋的能力。身體瞬間變得如同靈動的蛇一般,在荊棘和刺鞭組成的恐怖漩渦中靈活地穿梭着。他巧妙地躲避着一次次如雨點般密集的攻擊,同時目光如炬,緊盯着戰場上的變化,尋找反擊的機會。

“我的握力已經……”義勇緊皺眉頭,他的右臂上,先前被刺鞭劃出的巨大傷口仍在隐隐作痛。此刻,因傷勢的影響,右手突然脫力,日輪刀竟不受控制地從手中飛出。在這混亂的漩渦之中,那把日輪刀旋轉着飛向遠處。

而就在這時,新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朝他襲來。“富岡!”伊黑大喊一聲,千鈞一發之際,伊黑,實彌,悲鳴嶼三人疾速沖來,幫他擋下了這致命的攻擊。實彌眼疾手快,在漩渦中一把抓住義勇丢失的刀,随後又迅速将其扔向義勇,同時大聲吼道:“下次再敢發呆,老子可饒不了你!

義勇穩穩接住實彌扔過來的日輪刀,同時雙眸中也泛起淚光,“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亂舞!”他手中的日輪刀瞬間舞動起來,将周圍襲來的攻擊紛紛化解,“別胡思亂想,你還能戰鬥,定不能侮辱水柱之名。”

畫面一轉,來到善逸這裏。此刻的他,深陷漩渦之中,身體就如同一片在狂風裏飄搖不定的落葉,被那強大的吸力肆意擺弄。“得趕緊從被吸力的拉扯中脫離出去。”善逸一邊在心中焦急地默念,一邊快速地轉動眼神四處搜尋着。忽然,他的眼眸一亮,“有機會!”心中湧起一陣欣喜。原來,他發現了一處斷垣殘骸。善逸随即咬緊牙關,全身的力量都被調動起來,朝着那斷垣殘骸奮力沖去,成功地踏上了這個珍貴的立足點。

“雷之呼吸·壹之型 霹靂一閃·六連!”随着一聲怒喝,善逸的身形如金色閃電般乍現。他化作一道璀璨的雷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斷垣殘骸上激射而出。眨眼間,他便如同一顆突破黑暗的流星,成功沖出了漩渦密集區。

與此同時,伊之助只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那些如毒蛇般瘋狂舞動的荊棘和觸手緊緊纏繞着他,讓他動彈不得。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暗叫一聲:“糟糕,身體要被絞碎了!”突然,一道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煉獄縱身躍到半空,“炎之呼吸·柒之型·炎爆亂斬”,眨眼間,煉獄發出了十次斬擊,每一斬都帶着熾熱的火焰和強韌的力度。那些朝向伊之助的攻擊紛紛被斬斷,化作無數碎片飄散在空中。

伊之助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驚嘆:“喔!好厲害,竟然眨眼間就把這些詭異的觸手和荊棘給盡數砍斷了!”煉獄穩穩地落在地面上,順勢将伊之助帶到了風暴吸力較小的區域,“這場戰鬥可不能松懈喽!”

“嗯!”伊之助點頭回應。

另一邊,炭治郎也正陷入極度的危險之中。他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仿若惡魔之手般,蠻橫地拖拽着他的身體,讓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刺鞭的漩渦中心靠近,“不好,吸力要把我卷到刺鞭的漩渦中心了!啊——空氣好稀薄,使不出劍技……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家人的笑臉、夥伴們的身影,一一浮現。

就在這時,一道嬌喝聲響起:“我認識的炭治郎可不是一個會這麽輕易放棄希望的人!血鬼術·櫻瓣渦旋·真空絞殺!”随着月妍的話音落下,無數粉色的櫻花瓣瞬間湧現,在炭治郎周圍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保護屏障,與那恐怖的吸力和刺鞭漩渦展開了對抗。

“月妍小姐!”炭治郎望向月妍,眼中驚訝與感動交織,淚水滑落。

月妍在抵擋攻擊時繼續說道,“以往那麽多次攸關生死的戰鬥,你都能憑借着自身的意志戰勝敵人,為什麽現在不能再拿出同樣的毅力呢!你的妹妹祢豆子也還在等着你,要和你一起回家的啊!”

炭治郎聽了月妍小姐的話,心中一震,“沒錯,月妍小姐說得對!我還不能認輸!”他咬着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感受漩渦氣流的方向,順着風的走向使用出呼吸法……”炭治郎在心中不斷默念着這句話,此時的他,身處漩渦的強大吸力之中,而月妍正全力為他提供掩護,血鬼術如絢爛的櫻花風暴,不斷沖擊着漩渦的力量,在她的掩護下,那恐怖的吸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減弱。炭治郎則抓緊時間,閉上雙眼,用心去感受那紊亂氣流中的每一絲變化。

片刻之後,炭治郎雙目陡然睜開,“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漩渦!”他一聲大喝,手中日輪刀瞬間舞動起來。那刀光如靈動的水流,順着氣流的走向飛速旋轉,與漩渦的強大力量頑強抗衡。緊接着,“火之神神樂·日暈之龍·頭舞”他迅速轉換招式,熾熱的火焰般的氣勢從刀上轟然燃起,“成功了!在沒有立足點前,就用水之呼吸和火之神神樂交替進行攻防轉換!”

在激烈的戰鬥中,炭治郎剛穩住自己在漩渦中的身形不久,便一眼瞥見香奈乎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只見香奈乎被數條刺鞭緊緊纏繞,眼看就要被卷入漩渦的更深處。“香奈乎!”炭治郎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着香奈乎飛馳而去。“火之神神樂·輝輝恩光!”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綻放,如烈日般熾熱的力量斬斷了那朝着香奈乎襲來的攻擊。緊接着,炭治郎動作輕柔卻又無比迅速地抱起香奈乎,幾個敏捷的縱躍之後,兩人落到了漩渦相對稀疏的區域。

“炭治郎!”香奈乎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動。

“沒事的。”炭治郎看着懷中的香奈乎,輕聲說道。

香奈乎望着炭治郎,眼中閃爍着淚光:“謝謝你!”

随後,炭治郎輕輕放下香奈乎,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堅毅,再次沖入密集的漩渦區,毅然決然地向着無慘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而現在與漩渦激烈對抗時,炭治郎心中默默念道:“煉獄大哥和月妍小姐真是幫我們減少了不少的防守壓力。雖然目前的情況還是有些勉強,但好在身體已經開始更加适應火之神神樂的呼吸方式了。”

局面陷入僵持,整個戰場仿佛被凝固在了這緊張的氛圍之中,在衆人防守進攻的同時,悲鳴嶼、伊黑、煉獄、炭治郎四人的思緒陷入了另一個境地。

悲鳴嶼身處漩渦之中,卻站得十分穩當,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巋然不動。在抵禦攻擊時,他心中思緒翻湧:“我們最能直接影響破壞他所變化而出的荊棘,只是漩渦形成的輔助部分,漩渦中最危險最核心的關鍵還是來自無慘本身的異性肉鞭。但是赫刀對他再生的抑制效果卻遠不如荊棘的那麽明顯……到底是因為什麽,是什麽才讓他獲得了如此恐怖的再生能力?”他眉頭緊鎖,陷入困惑,片刻之後,他心中暗道:“他的身體裏一定藏着答案!看來必須要再進入透明世界!”悲鳴嶼集中精力,立馬又像在黑死牟一戰中使用出了通透世界,“那個男人竟然會有那麽多複數器官!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能像煉獄他們一樣盡可能拖延漩渦形成的時間,就能為大家打出空擋,創造攻擊無慘的機會。”伊黑一邊奮力抵禦着周圍的攻擊,一邊在腦海中快速盤算着戰略。“對了,我們四人集合的時候探讨過,如果把感知集中在必要的動作上,進入透明世界,就能很大程度上看清敵人的動作!”伊黑回憶起大家共同探讨時的場景,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态,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當下必要的動作中。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周圍的世界發生了奇妙的變化。“這是……大家的身體在我眼前呈現透明的了!”他驚訝地看着周圍的夥伴們,他們的身體仿佛變成了晶瑩剔透的水晶,每一個動作、每一絲氣息都清晰可見。

炭治郎周圍漩渦的強大吸力不斷拉扯着他的身體,但他的心思也完全沉浸在對無慘的思考,“月妍小姐說過緣一先生當年就是使用日之呼吸把無慘逼入了絕境,可是無慘明明早已經克服砍頭的弱點,唯一能消滅他的只有太陽光……既然如此,緣一先生究竟又是如何在一瞬間重創的無慘?”炭治郎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個疑問,他的眼神愈發凝重,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

片刻之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逐漸成形。“日之呼吸有十二個型,且十二個型是環環相扣,連在一起的,又是一瞬間……難道是緣一先生一瞬間對無慘的什麽關鍵施展出所有的劍技才重創的他嗎?而這個關鍵恰好是十二個!”炭治郎的心中湧起一陣激動,“這只是我的假設,如果是真的,要得知無慘身體裏的十二個關鍵就需要我在對戰猗窩座,也就是父親提過的那個透明世界來證明!”炭治郎開始集中精力,重新開啓通透世界。

煉獄那高大的身影在火海之中顯得格外令人安心。他卯足全力揮動手中的日輪刀,只一剎那,熾熱的火焰恰似洶湧澎湃的浪潮般奔湧而出,瞬間便将四周變為一片火海。火焰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為衆人穩穩地築起了堅固的防線。可與此同時,他手上那層層疊疊的紗布卻也極為顯眼。“手心已經潰爛無法再生,現在也只能靠着紗布捆綁才能握牢這把赫刀了……”煉獄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陣陣劇痛,那痛苦仿若無數只兇猛的螞蟻,瘋狂地啃噬着他的神經!

“沒想到它的能量對鬼來說影響會那麽大,就連我刀柄所用來隔離其刀身對鬼帶來傷害的特殊物質都不能完全抵擋,黑死牟也是被這種赫刀極大程度限制了再生……”煉獄一邊繼續揮舞着刀,抵禦着不斷湧來的攻擊,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

“但為什麽無慘所受到的影響會小那麽多?他被赫刀所砍掉的部分很快就再生完畢了。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所吃人的數量嗎?”煉獄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疑惑。

“我雖然沒有見過月妍受到赫刀攻擊的模樣,不好把她拉入比對範疇,但是短時間內她所受的傷極為駭人,再生速度卻也沒有減弱很多。即使她吃過人,數量也遠不及無慘多,那為何她的再生卻十分迅速呢?并且她有兩個分身,既能随時分離也能随時融合,合二為一的力量與速度更是加強不少……難道是他們兄妹二人的身體裏有什麽關乎再生的訣竅嗎?”煉獄的大腦飛速運轉着,試圖從這混亂的戰局中找到答案。

“透明世界,對,透明世界就是問題的關鍵!”煉獄随即回憶對戰黑死牟開啓通透時的感覺,突然,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無慘竟會有五個大腦七個心髒。”煉獄的目光投向無慘,心中充滿了震驚。接着,他又看向月妍。

“月妍她的體內竟然也有兩個大腦和三顆心髒!這就是兄妹二人再生的關鍵!”想到這裏,煉獄不再猶豫。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他率先向無慘發動襲擊,火焰如巨龍般呼嘯而出。伊黑和義勇看到煉獄的行為,立刻明白他的意圖。“我幫你掩護!蛇之呼吸·貳之型”伊黑刀勢刁鑽而迅猛,“我也來,水之呼吸·肆之型”義勇的劍勢如洶湧的海浪。煉獄與兩人對視,點了點頭,終于,他頂着巨大的壓力終于沖到了無慘眼前。“炎之呼吸·柒之型·炎爆亂斬”只見,煉獄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無慘發起十連斬擊。

無慘面對煉獄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應也是極為迅速,他的管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瞬間舞動起來進行回防。然而,煉獄不為所動,憑借着敏銳的戰鬥直覺與果敢的決斷,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會。“叁之型·氣炎萬象”,只見他身形一閃,手中日輪刀如同一道燃燒的火焰,以雷霆萬鈞之勢突破了無慘的防線,砍中了他的軀體。

煉獄的刀刃直指無慘的左心。就在刀刃即将落下的瞬間,無慘的身體再次展現出驚人的反應,“心髒移動了!”煉獄心中一緊,但他沒有絲毫猶豫,繼續調整攻擊方向。把目标鎖定在無慘的腹部位置的大腦。然而,無慘的大腦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迅速移位置“連大腦也是!”

不遠處的月妍察覺到煉獄攻擊的異常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驚訝。“雖然無法直觀看到哥哥體內五腦七心,但與他體內血液進行的感應可以明确告訴我,杏壽郎現在每一次斬擊的位置都緊跟随着它們,莫非……他發現了!”月妍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悲鳴嶼一直全神貫注地注意着戰場的動向,當他發現煉獄的攻擊方式後,瞬間明白了煉獄的意圖。“不死川!”悲鳴嶼大聲呼喊。

“嗯!”不死川心領神會,“風之呼吸·柒之型·勁風·天狗風!”随即,他那如狂風般的利刃朝着兩人眼前的攻擊席卷而去,為悲鳴嶼提供掩護。

“岩之呼吸·伍之型·瓦輪刑部!”悲鳴嶼手中的流星錘與闊斧如同攜帶着巨大岩石之力的神兵利器,交替轟響,砸向無慘的身體。無慘反應迅速,右手的刺鞭急速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強大的漩渦,猛地将流星錘彈開。然而,悲鳴嶼的攻擊并未停止,闊斧以雷霆萬鈞之勢順勢砍下,精準地砍中了無慘的右上半身,一整條右臂和右肩瞬間被斬斷,“只砸中了手臂的,沒想到他體內的這些器官的移動居然會這麽靈活!”悲鳴嶼心中暗嘆。

此時,煉獄看到無慘身體的變化,“右軀幹的心髒在劇烈跳動,血液也正瘋狂地往斷掉的手臂方向流淌,長出來了!”煉獄心中一緊,“難道……不能同時擊中這些器官,就無法影響他的再生嗎!”

就在悲鳴嶼和煉獄陷入沉思之際,無慘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突然朝着他們直逼而來。

“蛇之呼吸·叁之型!”“火之神神樂·圓舞”危難之際,伊黑和炭治郎疾速沖了過來,兩人齊心協力,共同擋下了無慘的猛攻。趁着這個機會,煉獄和悲鳴嶼迅速離開無慘身側。

煉獄盯着無慘,心念道:“得趕緊再次尋找機會。”

伊黑看着煉獄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說道:“我知道你們兩人的意思了。”

“我也是,也讓我出一份力吧!”炭治郎堅定有力地回應。

四人相視一眼,默契地朝無慘突進。“火之神神樂·陽華突”,炭治郎身影如同一道燃燒的火焰箭矢,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沖向無慘。“炎之呼吸·陸之型”,煉獄熾熱的刀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業火,氣勢磅礴,令人膽寒。“蛇之呼吸·伍之型”,伊黑如靈蛇般移動,刀刃如同毒蛇的獠牙,随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岩之呼吸·肆之型”,悲鳴嶼的攻擊都如同山岳崩塌,帶着沉重的壓迫感。

然而,無慘的荊棘和刺鞭如暴風雨般襲來,讓人防不勝防。月妍在不遠處察覺到了戰局的緊張,心中暗道:“看來不止煉獄,其他三人也都察覺到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為你們開路吧!血鬼術·音波弦切·隐刃。”随着她血鬼術的展開,一道道無形的音波利刃朝着無慘飛去。

其餘人也配合着月妍,施展着各自的呼吸法——實彌施展出“風之呼吸·伍之型·寒秋落山風”,狂風呼嘯而起,斬擊如利刃般淩厲;“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義勇水流般的刀光連綿不絕;香奈乎施展出“花之呼吸·伍之型·無果芍藥”,斬擊如同花瓣飛舞,帶着致命的威脅;伊之助施展出“獸之呼吸·肆之牙·碎裂斬”,兇猛的斬擊仿佛能撕裂一切;善逸施展出“雷之呼吸·壹之型 霹靂一閃·八連”,閃電般的速度讓人眼花缭亂,在衆人的掩護下,四人再度靠近無慘。

悲鳴嶼率先擲出流星錘,巨大的力量将無慘的左腹部轟爛。緊接着,“炎之呼吸·柒之型·炎爆亂斬”,“蛇之呼吸·壹之型·委蛇斬”。煉獄和伊黑的斬擊同時發動,無慘的反應極為迅速,盡管遭受了如此猛烈的攻擊,還是避開了幾個關鍵部位。“可惡!”伊黑咬着牙,“只能寄希望于炭治郎了!”

“果然,與之前不同,他們的這次攻擊都是奔着我的……”無慘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警惕與惱怒之色。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衆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以及那針對他身體要害的決絕攻擊意圖。

就在這時,“火之神神樂·日暈之龍·頭舞”。炭治郎那攜帶着無比迅猛的斬擊如同一道迅猛的閃電,已然逼近無慘。

“不好!”月妍心中暗道。

“嘭”的一聲,伴随着一聲劇烈的音爆,所有人被全數擊飛,紛紛倒落在四周。只見,月妍慘遭腰斬,身體斷為兩截;煉獄從右肩到左腰部被斜着切開,僅剩下左上半身;義勇左臂全然斷裂,背部也被劃了幾個極深的口子;伊黑腹部遭受重創,左眼也已瞎掉;炭治郎從右腰部快到腹部的區間被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所幸不是特別深。其餘人也都受到了極為嚴重、近乎致命的傷害。

“出手了,哥哥的殺手锏之一!”月妍輕聲低語着,她雙手撐地,艱難地向前爬行着,朝着自己斷掉的下半身而去。随後,她将其撿起,以一種決然的姿态将自己的斷體重新拼接。

炭治郎也艱難地低語道:“他腿上……好快的八根管鞭……”

“身體越來越……不行……撐住!”煉獄的聲音虛弱而顫抖,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顯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煉獄大哥……你……”炭治郎踉跄着走過去,幫助煉獄拼接身體。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給煉獄帶來更多的痛苦。

此刻,戰場上的周圍隐隐約約可見到一些綠色的藤蔓,它們無聲無息地延展,纏繞在昏迷的其他人身上。

月妍緩緩起身,心中暗道:“管鞭的勁勢沒有我想像的那麽狠厲,看來哥哥他體內的東西還是有作用的。”

無慘看着月妍,開口道:“不惜消耗大量櫻瓣去保護旁人,而不顧自己,月妍,他們值得你這樣去做嗎?”他的聲音中帶着質問和不滿,眼神盡顯出冷漠與無情。

月妍擡起頭,目光堅定地迎上無慘的視線,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值得!”

“哼,你的保護只不過是不讓他們這麽快咽氣罷了,既然如此,又有什麽意義呢?”無慘冷哼一聲,露出嘲諷的笑容。

“哥哥或許會覺得荒謬,可妹妹我所想要争取的就是這麽一點點的微不可見的希望——因為我相信他們的意志,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會堅持到底,将這世間的惡鬼徹底誅殺!而我,願意為了這樣的希望付出一切。”

而無慘的身上散發着強大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他怒視着月妍,厲聲說道:“你果然是跟這些獵鬼者呆的太久,染上了他們的愚蠢!今晚,我就讓你徹底認清現實!”

就在這時,炭治郎大喝道:“要認清現實的是你!火之神神樂·幻日虹!”他再次揮動日之呼吸十二式,如同一道燃燒的火焰般朝無慘迅猛進攻。

無慘進行防守,只見,滿臉怒容,眼神中充滿殺意。“又是這個令人厭惡至極的呼吸法,剛才是你運氣好,那只鬼替你擋了我的攻擊,你才沒被我四分五裂,現在——我就送你去地獄!”

炭治郎心中默念:“碧羅之天,烈日紅鏡……”他緊握着刀柄,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與專注,躲避着無慘的攻擊。

“在沒有妹妹血鬼術加持的情況下,也将刀身變成紅色了嗎?不過……你的實力卻遠遠不及那個怪物,由他赫刀所發起的斬擊絕沒有像這般軟綿無力!”無慘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着炭治郎的一舉一動。

炭治郎心中焦急:“不行,觸碰不到他的軀體……”他不斷地調整着自己的攻擊角度和力度,但無慘的速度實在太快,讓他難以捉摸。

無慘冷笑着說道:“就算你僥幸觸碰到了那幾把關鍵的鑰匙,也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看看究竟有沒有那個能耐打開那扇将我推向死亡的地獄之門!”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炭治郎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蝼蟻。

“倘若再加上我們夠不夠呢?血鬼術·血櫻綻放·刃舞!”月妍沖上前,無數血色櫻花瞬間綻放,化作鋒利的刀刃,在空中飛舞盤旋,帶着強大的氣勢向無慘襲去。攻擊的同時,她轉頭望向杏壽郎和炭治郎,高聲說道:“杏壽郎,炭治郎,掩護的事就交給我,剩下的就拜托你們了!”

“好!炎之呼吸·陸之型·炎刃旋擊!”煉獄雙腳猛地蹬地,身體如陀螺般快速旋轉起來。随着他的旋轉,日輪刀帶起熊熊火焰,火焰呈弧形向四周擴散。

三人立刻與無慘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炭治郎在戰鬥中,只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他心中暗念:“速度太快了,感覺肺葉像被人不停地毆打,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劇痛。手腳也好像硬生生的被人撕扯,仿佛要從身體上脫離一般劇痛不已,心髒也在下一秒快要爆炸……”

但他很快振作起來,“絕不能拖煉獄大哥和月妍小姐的後腿,把精力集中在這一瞬間,不要去想任何無關緊要的東西,燃燒我的心靈,把劍技的速度再次提升!火之神神樂·陽華突、飛輪陽炎、斜陽轉身、輝輝恩光!”只見,炭治郎的身體瞬間化作一道火焰,接連施展出四個劍技。先是如火箭般朝着無慘上方沖去,朝着無慘的頭部猛刺。緊接着,他在空中一個翻轉,身體旋轉着下落,同時揮舞日輪刀,從側面朝着無慘軀幹的右上部再次發動攻擊。“砍中他的一腦一心了!”無慘在這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緣一的身影,心中咒罵:“該死的亡靈!”

煉獄看着炭治郎的精彩表現,心中不禁感慨:“真沒想到,當日在無限列車的那個竈門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這樣一個出色的劍士了!”趁着無慘被炭治郎攻擊的瞬間,煉獄緊接着施展出“炎之呼吸·柒之型·炎爆亂斬”。他的身體如旋風般旋轉,日輪刀以極快的速度進行十次斬擊。每一次斬擊都伴随着火焰的爆發,刀光如同烈日般耀眼。一時間,無慘周圍被火焰和刀光所籠罩,煉獄也成功砍中了無慘的兩心兩腦。

“不要在那上竄下跳的!”無慘怒吼道,說着,他身上的威壓陡然增強,如黑色的閃電般的肉鞭以及他身旁的荊棘便朝着煉獄和炭治郎抽去。

盡管有櫻瓣的掩護,煉獄和炭治郎仍是躲避不及,被這強大的力量逼得連連後退。煉獄在後退過程中心念:“那些髒器的移動真是棘手!”他深知無慘的五腦七心在體內不斷移動,使得攻擊難以命中要害,剛剛的攻擊雖然看似有效,但很可能并沒有對無慘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炭治郎也在心中暗自思忖:“得再和煉獄大哥配合找到機會!”

荊棘和刺鞭的攻擊更加猛烈起來,無慘的雙眼閃爍着兇狠,十九條肉鞭如同無數黑色的巨蟒,在空中瘋狂地舞動,每一次抽打都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荊棘也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地面上迅速蔓延,無數尖銳的刺朝着煉獄和炭治郎的方向伸展。

炭治郎在躲閃時,背部和腰腹部的舊傷突然劇痛起來,那股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讓他的身體瞬間一滞。無慘見狀,猙獰地大笑起來:“我要把你劈成兩半!”他的聲音如雷鳴般在空氣中回蕩,充滿殺意。緊接着,他的管鞭朝着炭治郎迅猛地豎切而去,速度之快,帶起一陣音爆聲,空氣仿佛都被這強大的力量劈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血鬼術·櫻瓣渦旋·真空絞殺!”月妍雙手舞動,周圍的空氣瞬間被攪動起來。無數櫻花瓣從四面八方彙聚,形成一個巨型漩渦,櫻瓣漩渦形成的利刃瞬間絞斷了無慘的整個右臂加右肩,鮮血如噴泉般飛濺而出。

無慘頓時感覺到軀體開始有些麻痹,看着眼前的景象,那段對他痛苦至極的往事又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四百年前,埋伏在竹林裏的緣一以日之呼吸十二型對他瞬間造成重創;無限城內,月妍親口承認是她利用了自己對她的信任,誘騙他走向致命的陷阱。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月妍,為什麽,為什麽就是要幫着他們和我作對,明明我們兩個才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

月妍看着無慘臉上的異常,內心也頓時五味雜陳。“心口……好痛……”她再次回憶起那股錐心刺骨的感覺。

就在此時,無慘心念:“血鬼術·裂域碎體!”他的身體周圍泛起一層黑色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在他體內聚集。

月妍見狀,大感不妙,“血鬼術·鳴筝絕響·震爆!”她迅速而強烈地撥動鳴筝血弦,将每一次釋放的筝音彙聚,使空氣中的分子産生異常強烈的共振。

剎那間,“轟”的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沖擊波對撞在一起。沖擊波産生的強大力量向四周擴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形成一片絢爛的光芒。炭治郎被震飛數十米遠,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摔倒地,地面也被他砸出一個深坑,生命垂危。(在産屋敷宅邸的祢豆子這時聽見父親靈魂的呼喚,從昏迷中驚醒,向戰場跑去。)

随着一聲猛烈撞擊,煉獄如炮彈般被彈到牆壁上。牆壁上瞬間出現深深裂痕,幾近坍塌。此時,煉獄的肋骨全部斷裂,斷裂的肋骨刺進內髒,致使內髒大幅破裂出血。他口中鮮血狂湧而出,臉色十分慘白。眼神裏透露出痛苦與掙紮,雙眼布滿血絲。面部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抽搐,表情逐漸失控。眼神中既有對現狀的不甘,又有無法抑制的痛苦。他緊咬着牙關,仿佛在控制着自己最後的理性。

與此同時,場上的鎹鴉被全部震死。它們原本在空中盤旋,為獵鬼者們傳遞信息,此刻卻瞬間被強大的沖擊波奪去了生命,羽毛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而在産屋敷宅邸指揮戰鬥的輝利哉等人也受到了波及。

月妍和無慘在強大的沖擊力下,各自被震開,月妍的右腿和右手瞬間消失不見,軀幹更是被轟出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染紅了她身下的地面。

無慘也未能幸免,左臂和左軀幹在沖擊過程中化為烏有。然而,他憑借其強大的再生能力,受損的身體部位迅速複原。複原起身後,他眼神中透露出殘忍與決絕,在月妍還未來得及完全再生之際,迅速用刺鞭将她緊緊困住,讓她動彈不得。同時,無慘操控着荊棘,朝着煉獄蔓延而去。荊棘迅速生長并纏繞在煉獄身上,将他牢牢地綁在了原地。

無慘拖着被刺鞭綁住的月妍,一步步來到煉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着煉獄,“你叫煉獄杏壽郎吧,看起來你的神智已經開始逐漸失控,再生果真是到極限了……若是你剛才沒有替炭治郎擋住對撞的震波,說不定還能再堅持一會兒,只可惜你和我這個妹妹一樣愚蠢,幹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無慘頓了頓,繼續說道:“以炭治郎的人類之軀,即便未被碾成碎末,剛才的震波對他來說無疑也是毀滅性的攻擊。因為那股對撞産生的沖力會讓他的內髒如同承受着千鈞重壓,讓它們破裂出血。同時,他身體的血管和神經也會大面積崩潰。在這樣的情況下,竈門炭治郎難道不是只能在痛苦與煎熬中等死嗎?”

接着,無慘将目光重新投向煉獄,“至于你,煉獄,我也會讓你享受跟他一樣的待遇。”無慘捏起煉獄的右手,“你的手既然已經被赫刀徹底腐蝕潰爛,我就在此基礎上加個砝碼。血鬼術·血棘吞噬!”

随着無慘的一聲令下,纏繞在煉獄身上的荊棘瞬間發生變化。它們長出了無數細小而尖銳的分支,這些分支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針,迅速刺入煉獄的身體,在他的體內肆意地蔓延開來。它們瘋狂地穿梭在煉獄的血肉之間,尋找着每一處可以紮根的地方。“遍布在你身體裏的荊棘會一點一點地抽幹你的鬼血,讓你幹枯而死。你就慢慢在這兒享受我的贈禮吧!”

說完後,無慘身形一閃,離開煉獄的身側。而後他移動刺鞭,将月妍拉到自己眼前。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盯着月妍,沉聲道:“月妍,我早就說過,今天晚上死的只會是這些礙眼的獵鬼者。現在結局已定,你看明白了嗎?無論是四百年前還是四百年後,老天站在的都是我這邊。那些什麽報應天罰,都只不過是這些弱者的自我安慰與幻想罷了。你是我的妹妹,本來就應和我是同一戰線。哥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幫助我克服陽光。若你順從,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對我的種種背叛;如若不然,我就殺了你!”

月妍靜靜地看着無慘,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片刻後,她緩緩開口:“事到如今,那我也來和哥哥你說說我的心裏話吧。哥哥崇尚着永恒,千年來一直在為克服陽光,成為□□不朽的完美生物而努力着……為此,所有人也包括我都是你利用的工具!有用者,你便用暴力或是言語加以控制,供你驅使;擋你道路亦或是無用之人,你就會毫不留情,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吧!當年你挖出我的心髒,驅逐我出無限城而不是立刻殺掉我,到底是出于心底那份尚未磨滅的親情,還是你覺得我利用的價值遠大于他人,殺掉我太可惜,所以才會放任我出去又留用我的心髒好對我加以追蹤。因為你知道,我也不會放棄尋找藍色彼岸花的線索,畢竟我一直認為那是制作出變回人類藥劑的關鍵之物。”

無慘聽到月妍的話,眼神有些躲閃,卻沒有說話,他的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仿佛被月妍說中了心事。

月妍繼續說道:“我說的沒有錯吧,哥哥,你說克服陽光之後我們兄妹二人就能回到從前,可這究竟是你的真實願望還是是你的蠱惑之語,我已然分不清了……”月妍頓了一下,随即問出:“親情在你心裏還有那麽一絲一毫的分量嗎?又或者我問你,如果我像祢豆子一樣徹底克服了陽光,你會選擇吃掉我嗎?”

無慘仍然保持沉默,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然而綁在月妍的身上的刺鞭卻略微松動。片刻的寂靜之後,無慘才開口:“藍色彼岸花在哪裏?你和珠世制作出變回人類的藥物就說明你們已經找到彼岸花了,對不對?”

月妍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得到答案了。”

“回答我,月妍。”無慘微微皺起眉頭。

月妍平靜地看着無慘,說道:“你不是已經吞食了珠世的細胞,閱讀她的記憶就能獲得答案,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呢?”

此刻,無慘的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渴望與執拗,沉聲道:“我就是想聽你親自說出口!”

月妍輕嘆一口氣,“那好吧,我先告訴你,藍色彼岸花需要在陽光充足的地方才能持續盛開,而且盛開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也正因如此,我們三人當時對它的封存問題還真是頗費了不少功夫……不過所幸,最後我們找出了變回人類所需的藍色彼岸花配比,至于能讓鬼克服陽光的,就得哥哥你自己多費神了。而藍色彼岸花現在被所存放的地點,你得問你身後的那位小姑娘!”

就在月妍話音剛落之際,一聲嬌喝如驚雷般炸響。“血鬼術·綠意之令!”瞬間,無數的綠色藤蔓朝着無慘猛撲而去。而此時,無慘周圍的荊棘也迅速反應,瘋狂地攻擊着一片看似空無一物的區域。随着一張隐身符紙的緩緩掉落,藤野葵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藍色彼岸花我已經全部摧毀了,你想得到,做夢去吧!悲鳴嶼先生!”

趁着藤野葵吸引無慘注意力的時候,另一個方向,“岩之呼吸·壹之型”,強大力量裹挾着流星錘突然從黑暗中顯形,以驚人的速度砸向綁住月妍的刺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刺鞭瞬間被砸斷,而悲鳴嶼的隐身符紙也随之掉落,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蛇之呼吸·叁之型”,又一道身影顯形,伊黑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出現。他手中的利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砍斷了荊棘,成功救下了煉獄。藤野葵見狀,迅速操縱藤蔓,将煉獄的日輪刀扔向他,“杏壽郎,接住!”

無慘眼見局勢突變,頓時怒不可遏,立刻展開了猛烈的攻勢。衆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迅速遠離,躲避着無慘的攻擊。無慘暗念:“怎麽會?就算他們隐身,荊棘也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蹤……”他的目光随後落到荊棘周圍大量散落的血瓣上,頓時恍然大悟。“大意了,是她櫻瓣裏的血液大面積滲入到我的荊棘林中,這才削弱了我與它們之間的聯系,好讓我——只能與貼近我的荊棘進行感應。她方才與我對話,難道也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嗎?可惡!”

此時的戰場上,混亂與緊張的氛圍彌漫開來,悲鳴嶼、伊黑和煉獄朝着無慘發起突擊。在他們的全力掩護之下,月妍如同一道閃電般直逼無慘。

然而,就在月妍即将貼近無慘的那一刻,無慘的三根管鞭突然如毒蛇般拐彎,以驚人的速度朝月妍襲來。這時,“嗖”的一聲,藤蔓如靈蛇般迅速伸出,緊緊拉住管鞭,為月妍創造出片刻的機會!月妍的心念一動:“謝謝你,藤野葵!”

無慘瞪大了眼睛,怒喝道:“月妍,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想和你同歸于盡!”月妍的眼神中閃爍着決然,她緊咬着嘴唇,臉上浮現出視死如歸的堅毅,“血鬼術·血祭絕命·湮滅!”

“你瘋啦!”無慘驚恐地喊道,眼睛裏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兩人話音落下之時,剎那間,大量櫻瓣自月妍身邊幻化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插入無慘的身體。緊接着,它們化成無數連接兩人的血管,那些血管如同細密的絲線,緊緊地将他們纏繞在一起,仿佛是命運編織的羁絆之網,堅不可摧、無法解開。

與此同時,月妍手中的兩把匕首恰似兩道冰冷徹骨的寒光,分毫不差地刺入無慘胸中的左右兩顆心髒。伴随着通道的順利建成,月妍的血液如同勢不可擋的滔滔河流,開始通過血管和匕首如潮水般大量且快速地流入無慘體內,無慘本能地想要與月妍分離,釋放出一次小型的沖擊波。

在沖擊波的作用下,悲鳴嶼、伊黑、煉獄、藤野葵四人的身體猛地在空中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随着血液的瞬間湧入,無慘面色慘白,口中接連吐出幾口黑血,那黑血濺落在地,散發着刺鼻的腥味。他看着月妍,眼神中滿是震驚與困惑,聲音也是虛弱而顫抖:“我的感知怎麽會……你的血……現在即使全部注入,也絕不可能……對我有這麽大的毒性,為什麽……”

月妍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随時都會倒下。她強撐着一口氣,與無慘對視,緩緩說道:“頃刻之間,全身就陷入鑽痛與麻木交替的滋味不好受吧!幾百年來,我從不間斷……吸收病死之人身上的毒邪……來加強我血液的神經吞噬之力。再加之你體內……珠世注射的複合藥劑裏,其中一劑便是我和蝴蝶忍精心制備的……擁有加強我血液毒力和……對細胞具有高度破壞作用的藥物。我的血液越多,這個藥的破壞力就越強!”

月妍微微喘息着,繼續說道:“在你分解完變回人類的藥劑之時,‘保險栓’也會随着消失,剩下的毒藥……便會開始攻擊你的身體!不妨告訴你,在血櫻園的時候……我就已經通過櫻樹地脈……與你肉繭之間的連接,往你體內注射了将近我全身一半的血液!這也就是你……致命攻擊頻頻失手的原因之一!”

無慘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月妍……你……”

“四百年前因為我的猶豫才……延續了你我兄妹以及這麽多人的痛苦,現在我必須糾正這個錯誤!”月妍死抱住無慘,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你們三人,快,趁現在,按照計劃,連着我一起,用赫刀把無慘的五腦七心徹底摧毀!”此時的月妍,身體極度虛弱,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将她吹倒。而無慘也已經接近陷入深度的麻痹昏迷之中,他的身體強烈地顫抖着,意識也逐漸模糊。

三人艱難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那痛苦不僅僅來自身體上的傷痛,更來自內心的掙紮。他們知道,這一擊下去,月妍再也無法生還。

煉獄的思緒飄回到剛剛月妍與無慘對話的那一刻,她的心靈傳音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如果我的計劃成功,無慘短時間內陷入深度麻痹,這就是你們的機會!”

煉獄的心中猛地一揪,急忙回應道:“可是月妍你……”

月妍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着一絲無奈:“在我的血液全部注入他體內之時,我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而你和藤野葵……你們兩個也會同時……”

此時,藤野葵那清脆的聲音傳來:“沒關系,能和月妍大人還有這麽多好朋友一起度過了三百多年的快樂時光,我已經很賺了!現在就讓藤野葵也為您做些事吧!”

煉獄的眼眶微微泛紅,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也是,能用這條命換這麽多人的平安,死而無憾……還有,一直以來,謝謝你,月妍,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回憶結束

煉獄握住手中的赫刀,望着虛弱的月妍和即将徹底昏迷的無慘,心念,“月妍,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現在還能使出最後一擊!”随即,煉獄高喝一聲:“炎之呼吸·奧義·玖之型·煉獄!”他手中的刀如同一道耀眼的火光,朝着無慘劈去。

“月妍小姐……”悲鳴嶼咬着牙,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盡管痛苦萬分,他卻毅然舉起手中的武器,如同一頭勇猛的雄獅般朝着中央沖去,“南無阿——彌——陀佛!”

“對不起……”伊黑同樣神色痛苦,顫抖着身體,沖向無慘和月妍。

炭治郎、蜜璃在幾人的攙扶下,腳步虛浮地來到了戰場的邊緣。炭治郎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與悲痛交織。他望着戰場中央那慘烈的一幕,“終于……要成功了嗎,可……月妍小姐難道是要和……”他的話語未說完,卻仿佛被沉重的悲傷堵住了喉嚨。

蜜璃的眼中噙滿了淚水,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那張平日裏總是充滿活力與甜美的臉龐此刻布滿了哀傷。“不,明明她是一個那麽好的人……”蜜璃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不舍與惋惜。

三人如離弦之箭般朝着無慘奮勇進攻,月妍望着他們堅定地向這邊沖來,眼神中閃過一抹欣慰。她緩緩将頭趴在無慘的肩上,那虛弱的模樣卻透着一股倔強:“在全然感知不到痛苦的情況下安心接受死亡吧,哥哥!”她的聲音雖輕,卻仿佛帶着無盡的決絕與滄桑。

此時的無慘,無慘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盡管已快陷入深度的麻痹昏迷,但在生死之際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他瞪大雙眼,怒吼道:“我……絕……不!血鬼術·狂棘絕殺!”

轉瞬間,不計其數的恐怖荊棘從各個方向瘋狂地噴湧而出,那些荊棘好似來自幽冥的惡鬼獠牙,攜帶着致命的危險,以讓人膽戰心驚的速度朝着三人猛撲過去。它們的穿刺力度極強,仿佛要将整個空間都撕裂。

悲鳴嶼心中暗叫不好:“不好,赫刀竟然沒有抑制作用!”

伊黑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沒碰到無慘之前,我們就會先被殺掉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藤野葵大喊一聲:“血鬼術·綠意之令!”她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牽制住無慘的攻擊,“不行,鬼血在流逝,牽制不住那麽多!”

“呃!”有人握住荊棘,瞬間被刺穿身體和手掌,劇痛讓他們面容扭曲,但他們卻仍聲嘶力竭地吶喊:“大家,快,用自己的身體做肉盾為他們開路!”那些和悲鳴嶼、伊黑一同來到戰場周圍的普通隊員毫不猶豫地沖上前,以血肉之軀抵擋荊棘攻擊,為三人開辟出一條染血的短暫通路。

三人見狀,心中悲痛萬分,卻也緊緊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如閃電般沖向無慘身前,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他的五腦七心砍去!

激烈的戰鬥迎來了關鍵轉折,無慘的三腦五心一瞬間在三人的奮力攻擊下被破壞殆盡,那曾經不可一世的鬼王此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與此同時,月妍也被這巨大的力量砍得四分五裂。

無慘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痛苦。他看着月妍支離破碎的身體,一種從未有過的悲痛與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月妍……啊!”他的聲音顫抖着,飽含着無盡的哀傷。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做出決定。“必須趁着還未完全昏迷,自爆脫身!”

然而,他的身體剛剛開始膨脹,卻又立馬回縮。“為什麽我自爆不了!”無慘滿心疑惑與絕望。

這時,無慘體內珠世細胞的聲音悠悠響起:“這就是複合藥劑裏的第三種藥,是我專門為你的逃跑手段量身定做。別着急,你最厭惡的死亡很快就會降臨了!”珠世的聲音仿佛帶着一種冷酷的宣判,讓無慘陷入了更深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只見衆多條荊棘如同出籠的猛獸極速刺向煉獄他們三人。剎那間,荊棘如尖銳的長矛般無情地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噗噗噗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鮮血飛濺,三人的身軀瞬間被刺出無數個血窟窿,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絕不能放棄!”煉獄杏壽郎雙目圓睜,怒發沖冠,他那洪亮的怒吼聲回蕩在空氣中。

“下地獄吧!”眼神中滿是決絕。伊黑緊咬着牙關,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顫抖。

無慘的心中被恐懼與瘋狂徹底占據,他暗念道:“移動,移動,哪怕他們只有一兩個沒砍中,一切就是白費!”他如同癫狂之人,不顧一切地驅使着身體內的器官,妄圖躲避這足以致命的攻擊,“感知有些恢複了……去死吧!”怒喝聲在無慘心中響起,只見,他的臉上露出無比猙獰的神色,仿佛一只走投無路、被逼入絕境的野獸,發起最後的瘋狂反撲。

三人在無慘爆發出的如狂暴龍卷風般的沖擊波與如惡魔之刺般的荊棘的力量下,仿佛被投石機彈出的石塊,瞬間被大力甩飛。他們的身體在空中拉出一道抛物線,砸落在地。

而與此同時,無慘憑借着一腦一心僥幸逃脫。在三人被甩飛出去的瞬間,無慘的荊棘如惡魔之觸般戳向那些倒在場上已經死去的獵鬼者。有的荊棘貪婪地汲取着他們的血液傳遞給無慘,有的則和肉鞭一樣将屍體用力拉向他。無慘的軀幹竟也變成了一個巨型大嘴,那血盆大口猶如深淵一般,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息。随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聲,一具具屍體被無情地吞入其中。

此時,無慘已徹底解除麻痹狀态。但經過藥物、毒血、赫刀這幾樣的猛烈傷害,在他損壞的四腦六心中,月妍的那顆心髒已然完全消失不見,其餘的心髒和大腦也都受到重創。再生出來的器官樣子怪異無比,功能極不健全,使得他的整體能力大幅下降,再也不複往日的強大與不可一世。

在邊緣眼睜睜地看着幾人被無數荊棘刺穿的炭治郎,蜜璃極度崩潰,和其他幾個隊員一起朝着他們的方向紛紛而去。

幾個隊員迅速跑到悲鳴嶼身邊,急切地想要查看他的傷勢。他們拿出随身攜帶的傷藥,準備為他擦拭傷口。

悲鳴嶼卻虛弱地擺了擺手,阻止他們道:“住手,別把藥用在我身上了……我的身體現在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而且因為斑紋的開啓,生命也已經燃燒殆盡……很抱歉,看來我無法戰至到最後一刻,接下來就只能請你們替我……拜托了……”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普通隊員們聽到悲鳴嶼的話,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地喊道:“悲……悲鳴嶼先生……”

瀕死之際,幾個孩童的身影浮現在悲鳴嶼眼前。那些孩子的面容清晰而真切,仿佛就在他的面前。

悲鳴嶼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欣慰,他輕聲說道:“啊……是你們呀……”

孩子們紛紛圍到悲鳴嶼身邊,他們的眼中滿是關切和愛意。他們向悲鳴嶼解釋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原來他們不是要逃,是想出去找人幫忙亦或是拿農具,是想保護他,以及為什麽要趕走狯岳的原因。

悲鳴嶼聽着孩子們的解釋,心中滿是愧疚和自責,他淚流滿面地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

孩子們紛紛抱住悲鳴嶼,安慰他道:“不要道歉,我們最喜歡老師了,所以一直都在等您……”

悲鳴嶼感受着孩子們的擁抱,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動。他微微點頭,“是嗎,謝謝你們……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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