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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哥,哥诶你終于來了,我們都要吃上了。我去,你這是被狗咬了啊!”趙飛在桌上放好了碗筷,旁邊坐着規規矩矩的班長。
朝歌:“……嗯狗咬的。”
朝歌進門還被撞了下,震得脖子的傷口不住地發疼,主要是被班長吓的。
趙飛他爸媽因為兒子高考完了出去度蜜月,現在就他一個人在家,朝歌還想着在他這兒蹭幾晚。
沒看到班長那淡淡的威脅嗎!
話說怎麽趙飛天天跟人裹在一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男,真不害臊!
但朝大俠事實上屬于除了自家大哥誰都不怕的類型,完全無視班長有些敵意的眼神,把自己當半個主人。
開玩笑,他跟趙飛一起的時候班長還沒跟人說上話呢。
完全不擔心。
趙飛煮了一鍋火鍋,用的是什麽牛油底料,香味饞得好幾天沒認真吃飯的朝歌狂咽唾沫。
“你志願填的哪兒啊?”
趙飛熟練地幫班長夾了幾筷子鍋裏的食物,那顯而易見的熟稔看得朝歌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還有沒有道理了,有大哥不孝敬去照顧其他人?
朝歌憤憤地用筷子在鍋裏攪了攪,油珠在空中飛濺。
趙飛一邊躲着一邊擦桌子:“哎喲我的哥。”
朝歌:“……”不甘心地停下動作好好吃飯。
他夾了一塊五花肉:“去外地吧,我填好了。”
趙飛還在給班長添菜,連頭都沒擡:“哦哦,朝哥你考得不錯啊,我跟班長準備就留在朝陽了。”
朝歌瞪了他一眼,心道趙飛你小子是不是真要出櫃了。
趙飛完全沒get道大哥的眼刀,呼哧喝哧地吃着菜。
朝歌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兒子抛棄了,真是不孝啊!
趙飛雖然一天跟着朝歌混,但成績算是不錯的,在紅榜上也能排上號,至于班長更不用說,就是年級前十的位子,但這兩人的分數還差着不少,要是想要留在朝陽市,估計得異校了。
但朝歌這關頭也沒辦法再多擔心別人的?感情問題,他自己的都還沒有處理好呢。
躺在客房的床上時朝歌清醒得不得了,本來想着吧幹脆出去住旅店,不打擾這對狗男男,但是他沒帶身份證,要是開口找趙飛借估計他直接跟你急,索性就跟之前說好了的一樣住下了。
他不是很想回去。
……
“就當兄弟吧,我不想談戀愛了。”
肆酒的手在身側垂着,哪怕被人抱住也沒有擡手,聽見朝歌這一句話睫毛輕輕顫了顫。
感覺有點難受啊……
也不算對吧,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說什麽分手不分手呢。
肆酒的腦袋旁邊就是朝歌,少年火熱的體溫在他的身上炙烤着,似乎想要透過這個擁抱傳遞過來似的。
他很久都沒有說話。
也不是不知道怎麽接。
就感覺吧,終于到這一天了,他計劃着的,原本就躲不過。
天氣本來就悶熱,倆大男人抱在一起簡直要蒸熟了,朝歌都有些難受,又看肆酒沒什麽回應,正尴尬準備縮回手。
肆酒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勒得緊緊的,朝歌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也學着對方死命地把肆酒往自己身體上按。
就好像要趁着最後的時間用盡力氣把人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樣他就不會走了。
肆酒猛地用牙叼住了旁邊朝歌的脖子,用了點狠勁,就跟那次犯了病似的,用尖牙刺開了皮膚。
朝歌:“嘶……我操。”
他疼得厲害,酸爽的感覺幾乎快要讓他忍不住飙淚。
試試看被人咬住一坨肉往外拽的感覺,就這麽想都不會太爽。
但他這次沒再推開肆酒,任由哥哥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不就被咬一口嘛,多大點事兒。
然而下一秒他卻感受到順着脖頸滑下去的冰涼觸感。
他被激得一抖,忘了自己的肉還在人嘴裏呢,差點沒直接給扯下來。
朝歌疼得淚水直冒,在眼眶打轉,下意識推了推,但突然意識到剛才那個冰冷的觸感或許是肆酒的眼淚。
他突然不掙紮了。
更多的水滴滑進他的衣領,黏糊糊的不怎麽舒服。
這可是肆酒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肆酒,他朝歌唯一的大哥。
以一打十完全不在話下的肆酒。
居然……哭了?
他哭了嗎?
朝歌迷迷糊糊地想着,麻木到都快忘了自己脖頸上的觸感。
怎麽能哭呢?
他那麽強大一個人,現在居然躲在自己的懷裏流眼淚。
媽的,你怎麽能哭呢?
明明是你不要我的。
明明是你。
你倒委屈上了,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朝歌感覺到肆酒的力道松了,然後慢慢地從他的身上起來。
朝歌看着肆酒扶着自己的肩膀,又慢慢湊近,朝歌以為他又要咬一口,微微瑟縮了一下,但肆酒強硬地掰住了,以至于他完全動彈不得。
然後下一秒就被吻在了嘴角。
沒有絲毫情/欲的那種,只是嘴唇與嘴唇之間的簡單觸碰。
很溫柔,很紳士。
朝歌像被風親吻了一樣。又想軟軟的棉花糖。模模糊糊的,軟軟嗒嗒的,什麽都琢磨不住。
“好,我答應你,但是朝歌你記住,我從沒騙過你。”
朝歌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都睡不着,開始思考肆酒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沒騙過指的是什麽。
但想半天居然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明明是很簡單的道理,但又不敢往深了想,怕最後其實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完全沒那個想法。
感情最怕的就是自作多情。
腦補過度最後還不是自己背鍋。
但最後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又覺得挺熱,打了好幾次被子,但似乎有人幫他掖了掖被角,還幫他給脖子上了點藥。
嗯....好像還被人親了一口。
親在哪兒了呢?
嘴還是額頭?
朝歌把自己給吓醒了。
然後發現被角真的是嚴嚴實實地壓好了,估計是自己覺得冷……自我調控?
朝歌起床的時候還不到八點,趙飛跟班長還在睡夢中,他沒去吵,洗漱完畢就打算出門買點早餐。
回去的時候叼着一塊油條看手機消息,發現孫婉給他留了條短信讓他回去打掃衛生。
??????????
什麽鬼啊,他才出去一天,家裏不是肆酒在嗎,這免費的勞動力都不要。
【媽】:肆酒?他昨晚就走了啊,沒跟你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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