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心有白月光霸總爸爸(完)
第025章 心有白月光霸總爸爸(完)
親子鑒定中心的燈光全開, 坐在室內猶如白日。
工作人員拿着剛剛準備好沒多久的報告出來,得到顧老爺子的首肯後,這才開始公布報告結果。
“所以結果就是, 顧銘煊和我們顧家沒有任何關系。”顧合聽完,就着這個結果說道,“葉思璇,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葉思璇緊緊抱着被顧老爺子還給自己的孩子, 眼神有些t慌亂, 她還在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那時候我……”
葉思璇沒法辯解, 因為她原本就是拿顧合當冤大頭的。可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怎麽在顧老爺子面前全身而退。
別看顧老爺子現在不問世事,年輕的時候顧老爺子可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 手段果決, 至今都沒有人願意得罪顧老爺子。
見葉思璇時不時的偷偷去瞧顧老爺子,顧合更加惱火, 他在桌上用力一拍, 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
“葉思璇,我不是傻子, 你也沒解釋的必要。”顧合的眼底漸漸染上一抹狠戾,顯然是被葉思璇給氣狠了,“現在,你應該想想,要怎麽面對我們顧家的怒氣。”
抱着顧銘煊的手微微收緊,葉思璇對上顧合的雙眼, 努力不讓自己露怯:“當時我的确只和你發生過關系, 前年體檢發現銘煊不是你的孩子後,我一度以為是那天你走之後, 阿垣……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葉思璇說的那天,正是顧老爺子五年前的壽宴,陳薇薇故意把顧垣帶上房間,随後又把葉思璇給叫過來。
顧垣揚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顧合:“原來那天我和表叔離開後,是你跟着陳薇薇女士過去了。”
前後的話對應起來,顧合頓時明白,他猛的站了起來,指着葉思璇,半天沒有說話。
“我說陳薇薇怎麽忽然這麽熱情,原來是個拉皮條的!”顧合好半晌,才從嘴巴裏吐出這麽一句話。
現在陳薇薇在顧家人的眼裏已經和拉皮條的無異了,怎麽會有人這麽熱衷親戚找女人呢?
葉思璇的臉色現在也特別難看,說陳薇薇是拉皮條的,那不就是在說她幹非法勾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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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争吵,可憐顧銘煊躲在媽媽的懷裏不敢出聲,即便現在他被媽媽抱的很痛,也只是咬牙忍受,生怕自己一旦出聲,就會被抛棄。
“事情已經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既然大家都過不下去,那就離婚吧。”葉思璇深呼吸,她再怎麽說也是葉家的女兒,最後的臉面,還是不能丢掉的。
顧合卻是冷笑:“你說離婚就離婚,葉思璇,不說你拿走的彩禮,這些年你和這個雜種吃我們顧家用我們顧家的那麽多,這些賬,早就算不清了。”
“阿合,夠了。”顧老爺子看不上自己這個孫子上不了臺面的樣子,适時開口,“明天就去離婚。”
“可是,爺爺……”顧合還是不依不饒,他到不是喜歡葉思璇,而是不甘心自己這些年花那麽多錢當冤大頭。
顧老爺子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去,立刻就讓顧合閉上嘴巴。老爺子開口下的命令,誰也不能違背。
沒想到顧老爺子竟然會願意出頭,葉思璇連忙感激地道謝。
為了避免再鬧出笑話給外人看,葉思璇帶着顧銘煊回了顧合的公寓,顧合則被顧老爺子帶回了老宅。
坐在車上,顧合有些僵硬地看向顧垣,別別扭扭道:“抱歉,我以為顧銘煊是你的孩子。”
說實話,沒有一個男的在看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能夠保持冷靜的,顧合一直覺得自己那時候與沒有對顧垣動手,都是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
“沒事。”顧垣自始至終也沒有将這些事放在心上。
與其有那個精力攪和進人家的家事裏面,他不如好好工作,努力讓公司利潤再上兩個點。
瞧着顧垣的确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顧合松了口氣。自家兄弟到底是兄弟,日後還是要來往的,現在顧垣沒有生氣,他也就放心了。
“你和葉思璇的事,就到此為止,我會和你爸爸說看着你的。”顧老爺子沒有放過顧合,在他松了口氣之後,冷不丁開口,強調着他以後不能去為難葉思璇。
顧合撇嘴:“那也得讓她把吃下去的那些東西給我吐出來,給我帶了綠帽子,我還要送她那些錢?”
盯着顧合看了兩眼,顧老爺子長長嘆息一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大兒子也不是這個性子,大兒媳婦也不是這樣的人,怎麽生出來的這個孩子就是個不開竅的?
回到老宅又是一番折騰,顧垣換上睡衣躺下已經是淩晨,正準備關燈,手機叮咚響了一聲,重新拿起手機看了眼,竟然是徐音發來的短信。
徐音:顧合沒有揍你吧?
知道他們過去是和顧銘煊做親子鑒定,徐音特意等到晚一些的時候過來詢問,她知道顧合脾氣暴躁,向來不喜歡顧垣,問這話,也算是試探顧垣。
如果顧合揍了顧垣,那就說明顧銘煊的确是顧垣的孩子,如果沒事,那顧垣和顧銘煊沒有任何關系。
在等到顧垣回信的這段時候,徐音緊張到手心冒汗,她緊緊盯着手機,希望那邊能夠給自己來發來個想要的回答。
顧垣:沒事,顧銘煊不是顧家的孩子
徐音忍不住帶起笑容,知道顧銘煊不是顧垣的孩子,她心裏就忍不住高興。
現在再看看,這是不是就說明,她和顧垣還有和好的希望?
顧銘煊的身世之謎現在已經不是顧家會關心的事了,在葉思璇和顧合辦好離婚手續後,顧合就強調要給顧銘煊改掉姓,至少他不應該姓顧。
沒有被索要回從顧家拿到的錢的葉思璇心情不錯,答應這幾天就會去給顧銘煊改掉。
至少還沒有等到葉思璇給顧銘煊改姓,一場車禍,直接把葉思璇給送走了。
葉思璇回國後很少和家裏人聯系,醫院能夠通知到的也只有顧合,在搶救室門口等了一晚上,最後得到葉思璇死亡消息的顧合很迷茫,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和葉思璇離了個婚而已,這才不過一周,葉思璇就這樣沒了?
低頭又看向同樣迷茫,眼神裏還含着淚珠的顧銘煊,顧合頓時覺得頭疼起來。
現在都是什麽事呀。
葉思璇的葬禮終歸是要葉家人來處理的,顧合在單子上簽字後,就讓醫院把葉思璇暫時推到太平間放着,他則是去聯系葉家人。
葉家那邊在得知葉思璇和顧合離婚的原因是給顧合帶了個綠帽子,都不願意過來,葉父甚至還在電話裏說如果不是葉思璇已經出車禍,他甚至還要回國打死這個丢人現眼的女兒。
而原本應該和女兒很親的葉母,也支支吾吾,說葉思璇走了,可葉思璇的弟弟還在,她不能過來,讓自己的兒子蒙羞。
拿着手機站在醫院門口好半晌,顧合忽然明白,為什麽葉思璇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家庭,才創造了這樣的葉思璇。
顧垣接到通知的時候還在醫院陪着顧洛,經過幾天的相處,顧洛這個小家夥幾乎時刻都粘着顧垣,顧垣不在的時候,他就會拉着媽媽念叨這個叔叔。
直到現在,顧洛也不知道顧垣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徐音沒有說,顧垣沒有提。
從衛生間洗了草莓出來的徐音正好遇上從外面接完電話回來的顧垣,看着顧垣微蹙的眉頭,下意識問了一聲。
“有工作?”
“表哥讓我回去參加葬禮,”顧垣順勢接過徐音手裏的籃子,和她并肩走向病床,“葉思璇出車禍,死了。”
向前的腳步一頓,徐音也很驚訝:“她怎麽會……”
這個把她的婚姻攪亂,還把她的生活搞的轟轟烈烈的女人,竟然就這麽輕易離開了。徐音下意識看向顧垣,忍不住想要仔細看看顧垣臉上的表情。
有人說,白月光活着的時候總有一天會變成白米飯,可白月光死了之後,就會永遠成為男人心上那一抹缥缈到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好在顧垣的表情并沒有什麽異常,仿佛生死相隔的那位只是個普通朋友,而不是他曾經愛而不得的女人。
葬禮被安排在三天後,天氣預報明明顯示這天是晴天,可等到葉思璇下葬時,天卻下起了濛濛細雨。
上前在墓碑前放了一朵花,顧垣退回到人群之中,等着到時間一起離開。
顧銘煊穿着黑色小西裝,沒有母親的打理,小孩兒的頭發亂糟糟的,在下小雨之後很快就貼在了頭上,他站在墓碑前,孤零零的,仿佛與世隔絕,天地之間只有他一個人。
人死如燈滅,跟着顧垣來送葉思璇一程的徐音看見顧銘煊這個小孩,心裏也不由軟了下來。
她也是母親,最是瞧不得這個年紀的小孩可憐巴巴的模樣。
“顧銘煊要怎麽處理?我記得葉家在國外,到時候由葉家那邊來人接回去?”徐音退到顧垣身後半步的位置,壓低聲音詢問。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她的聲音倒t不突兀。
顧垣搖頭,同樣低聲回應了徐音的話:“葉家不要這個外孫,顧銘煊暫時還住在顧合那邊,以後怎麽處理,就是顧合的事了。”
“這孩子真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徐音嘆息一聲,覺得葉家也不地道,女兒死了,唯一的外孫也不願意接回去。
“世界上比他可憐的孩子還有很多,至少他是幸運的,”顧垣垂眸,“能接受最頂尖的教育,吃穿不愁,還有他母親留給他的巨額財産。”
徐音不贊同道:“可一個孩子沒有了母親,就算有這些也沒有用。”
顧垣抿唇,沒有再搭理徐音。
葉思璇一死,顧銘煊被留在顧老爺子身邊養着,一切都回到正軌,徐音也帶着顧洛回了魔都。
大概是知道顧垣沒有要和她複合的意思,在顧洛十二歲的時候,她和陳之行修成正果,來年生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
徐音越來越忙,忙着自己的慈善事業,忙着自己剛剛出生的龍鳳胎,漸漸的就不再關心顧洛。而顧洛也漸漸發現,自己的母親有了新的家庭,他的存在,在這個家庭裏特別格格不入。
好在顧洛天生聰慧,十四歲就被首都大學錄取,他毅然決然地背着行李,離開了這個已經沒有他一席之地的家。
去首都大學的這天,顧垣提前在首都機場接機。
顧洛和徐音之間的是,顧垣了如指掌,他知道顧洛被邊緣化,自然也能猜到,顧洛的自尊心不會允許他繼續在這個家裏待着。
“叔叔……”下飛機的顧洛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看見顧垣,眼底微微濕潤,仿佛這兩年在家裏受到委屈,此刻全部湧上了心頭,“你怎麽知道我今天來首都。”
“你舅舅說你提前來大學報道,算算時間就是這個時候,我怕你不認識路,提前過來接你。”顧垣伸手接過顧洛的行李,在前面帶路,“正好我在這邊有個生意,要過段時間回去。”
顧洛吸吸鼻子,用力擦掉眼裏差點落下來的眼淚:“叔叔你不是首都的人,所以你也不認識路。”
帶着顧洛來到外面等候的車旁,顧垣輕笑道:“可叔叔有司機,你沒有。”
忽然噎住,顧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回複顧垣。
很多時候,顧洛都摸不清自己這個叔叔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他看起來冷峻沉穩,可有時候也會和他開玩笑,就像是個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那般。
坐在車上,望着車窗外的街道,顧洛秀氣的眉頭皺起,醞釀着濃到化不開的憂愁。
“叔叔,要是你是我爸爸該多好。”顧洛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這讓在前面充當司機的寧庭一個哆嗦,差點就一腳油門闖紅燈過去了。
從冰箱拿出一瓶AD鈣奶給面前的小孩,顧垣臉上依舊帶着笑容:“難道不是你爸爸,叔叔就對你不好了?”
“沒有,叔叔對我很好。”握着鈣奶,顧洛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喝這個東西了。”
“嗯,十四歲的大人。”顧垣用鼻音嗯了聲,随後身子往後靠去,閉上眼開始假寐。
為了過來接顧洛,顧垣加班加點完成了這幾天的工作,他不是超人,兩天沒有好好休息,自然會累。
察覺到顧垣已經睡着的顧洛立刻收起東西,他沒有再亂動,避免發出聲音影響到顧垣休息。
由于顧洛是提前來到學校報道,距離開學還有好幾天,利用這段時間,顧垣帶着顧洛把整個首都都給玩了一遍,直到顧垣要離開首都。
“謝謝叔叔這幾天陪着我玩,等我放假,一定去京市找叔叔還有爺爺玩。”來機場送人的時候,顧洛臉上很是不舍,他太喜歡和叔叔待在一起的感覺的了,就好像他是叔叔放在心裏惦記的孩子那樣。
這樣的感覺,自從徐音和陳之行戀愛開始,顧洛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了。
拍拍顧洛的腦袋,顧垣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他:“恭喜洛洛考上首都大學,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是叔叔給你的禮物。”
“叔叔,我不要。”顧洛搖頭,拒絕了顧垣的銀行卡,“我還有獎學金,學費也是全免的,用不上什麽錢。”
“叔叔沒有孩子,以後就要洛洛給叔叔養老送終,叔叔只是提前和洛洛打好關系而已。”顧垣依舊保持着送卡的姿勢,眼神溫柔地看着顧洛。
扛不住來自顧垣的哄騙,顧洛還是收下了這張卡。
坐上飛機,拿着手機正準備關機的顧垣忽然接到徐音的來電,接起電話,顧垣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邊憤怒的罵聲就已經傳來了。
“顧垣,是你不要和我複合的,現在我和之行結婚,你為什麽還要摻和進我的生活,來彰顯存在感!你是故意把顧洛帶走的吧!你到底想幹什麽?!”徐音在手機那邊歇斯底裏,仿佛想要将這些年來的不甘借着這個機會宣之于口。
顧垣很平靜:“洛洛提前來大學報道,他舅舅都知道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電話那頭頓住,徐音似乎是在思索這件事,好半天她才想起來,顧洛的确是和她說過要來報道這件事。
哦,那時候她還給顧洛轉了兩千塊,只是後來龍鳳胎餓哭了,所以徐音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直到空姐過來提醒顧垣要給手機打開飛行模式,徐音才恍惚地挂斷電話。
這通電話就像是真正斬斷顧垣和徐音之間聯系的刀,從那天以後,顧垣就再也沒有接到過任何徐音的來電。
後來,上了大學的顧洛每個假期幾乎都是來京市找顧垣度過的,偶爾回家,也沒多久就會回來。
從顧洛的嘴裏,顧垣聽到的最多的就是一個母親的偏心,顧洛是哥哥,應該多照顧些弟弟妹妹,顧洛是哥哥,應該把好東西給弟弟妹妹。
真正的矛盾是顧洛研究生時帶回家寫論文的電腦被弟弟摔壞,裏面的資料損毀,他寫了一個月的論文花費的心血差點付之東流。
他質問母親為什麽要用鑰匙打開他上鎖的房間,讓弟弟妹妹進去搗亂,母親卻責備他不應該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明晃晃的地方,讓兩個正是好奇心最重的孩子看見。
母子兩人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争吵,最後兩敗俱傷,當天除了重要物品,顧洛什麽都沒有拿,背着包離開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在徐然那邊住了兩天,顧洛是被徐然送到顧垣這邊的。
“我姐她,現在做事的确有失偏頗,洛洛這幾年受了不少委屈。”徐然已經成家,自己也有兩個孩子,太明白有多個孩子家庭中,年長的孩子有多受委屈,“我說了姐姐幾次,只是她不太聽我說的,以後洛洛,還是來你這邊吧。”
淡定地給徐然倒茶,将茶壺放在邊上:“你和她打招呼了嗎?”
“過來之前就給她發消息了,她知道。”徐然喝茶的手微頓,從善如流道。
實際上,在他把顧洛送過來之前,徐音在微信上的話說得很難聽。
她說,要是顧洛這時候來找顧垣,那這輩子都不要去找她。
以後她就當做沒有這個兒子。
徐然的這些表情,顧垣當然看得明白,他沒有戳破徐然的隐瞞。
沒有繼父和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的幹擾,顧洛的學術研究更加順利,在老師名下畢業後就直奔普林斯頓進修,一躍成為最有潛力的數學家,年紀輕輕,拿到的數學獎無數。
也許是有顧垣的存在,顧洛拒絕了美帝的誘惑,學成後果斷回國,投入到國內的建設之中。
在此後的幾十年裏,華國高速發展,很快就超越了美帝,顧洛也成為了那個出現在中央電視臺裏面的貢獻重大的謝頂了的數學家。
顧洛沒有重蹈原劇情的覆轍,和上個世界的那個孩子一樣,他成為了正直且優秀的人,有幸福的家庭,繼承他頭腦的孩子。
徐音和陳之行同樣也過得很幸福,一對龍鳳胎長大之後沒有了小時候的頑皮,偶爾提到這個哥哥的時候,也只是遺憾沒能一起生活。
只是年老午夜夢回的時候,徐音還是很後悔,當年自己和弟弟說的那些話。
那時候的她沒有錯,只怪帶孩子太難,也怪事業太累,産後的母親很辛苦。
那時候的顧洛也沒有錯,他不應該因為是哥哥,就要無限制的包容弟弟妹妹,他要的也不不過是公平的對待。
不過陳年往事都會随t着時間過去,人死如燈滅,這些事,最後都在徐音的逝去中,和她一起埋入土裏。
顧垣此生未婚,在徐音死後沒多久,也離開這個世界,回到了事務所。
一回到事務所,顧垣拿着自己一個月的假期申請表,直沖徐楠辦公室。
“任務結束,我要休假。”
看着面前自己簽字的假期表,又看看等着休假的顧垣,徐楠放下搪瓷杯,抿掉嘴裏剛剛殘留的茶葉,假模假樣地拿起假期表看起來。
“小顧啊,不是我不讓你放假,而是這張申請表裏面沒有寫具體放假時間,現在事務所人手不足,又是最忙的時候,不如你再等等?”徐楠咧嘴一笑,把假期表還給顧垣,“畢竟你可是我們事務所的金牌任務者,離了你,那些嗷嗷待哺的新手怎麽辦。”
“徐楠,你知道待着一只羊薅,很容易會把羊薅禿嗎?”顧垣露出個略顯猙獰的笑容,從嘴裏吐出這句話。
徐楠聳肩:“以前薅你的又不是我,我也才上任沒兩個月。”
以前壓榨他的是以前的管理員,和她這個剛上任的管理員有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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