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八零老古董爸爸（1）

第026章 八零老古董爸爸（1）

被徐楠給擺了一道的顧垣心裏很不爽, 但無奈申請表上的确是有這個漏洞，他也無可奈何。

不能休假，那他也可以在休息日上賴些回來, 為事務所工作這麽些年，往常一個世界的任務完成後的一周假期他都沒有休完，這一次，他可要等到一周結束再考慮工作。

遺憾事務所壓根沒有給他一直休息的意思, 休息到第四天, 顧垣手下的任務者就跑來求助了。

“老大, 這個世界我實在搞不定，無論怎麽對待這個閨女，她最後都要跟着那個二流子離開村子去外面, 最後的結局殊途同歸。”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顧垣, 顯然是剛剛在徐楠的辦公室被罵哭過，“這閨女爸媽的話都不聽, 我就試着用她爺奶的身份去教育, 結果她還會打老人。”

說着說着，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她才從快穿培訓大學畢業沒多久，來事務所的第一個任務評價是S+，她都以為自己将要開啓優秀任務者的大道了，雖知道第二個任務就直接啪啪打臉。

捏捏鼻梁，顧垣有些無奈：“任務發我看看。”

“已經發到您的光表上了，老大,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這個世界我已經進去五次了，距離最大限制還有三次, 要是再完不成，徐楠姐可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小姑娘吸吸鼻涕，看得出來，剛剛被的确是被罵得狠了。

顧垣有些輕微潔癖，看見小姑娘這個樣子，沒忍住拿了張紙給她擤鼻涕。

小姑娘臉上羞紅，接過紙小聲道謝，又不太好意思當着自家老大的面擤鼻涕。

在進入任務之前，發布出來的任務卡片上僅僅只有簡單的世界描述，小姑娘沒有擺平的任務是個八十年代的故事，任務者要改變的是個小姑娘，小姑娘的父親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古董，認為女娃不能讀太多的書，不能亂和男生出去玩，應該好好幹活，到了年紀接受父母的安排結婚。

可小姑娘是個有自我意識的孩子，她無數次反抗父親，可到底年輕，最後被村裏的二流子騙着一起去了外地打工。二流子不是個好東西，騙着小姑娘和他在一起，沒有結婚，最後小姑娘懷孕被二流子打流産，年紀輕輕就沒了。

“你把任務轉給我吧，等我休息結束就去。”顧垣熄屏看向面前的小姑娘，“這個任務我接下了。”

聽到顧垣說願意接下這個任務，小姑娘高興的忍不住露出個笑容，結果一不小心就冒出個鼻涕泡，在她傻笑的時候，鼻涕泡還破了。

“謝謝老大，我這就去把任務轉給你。”裏子面子全部丢光了的小姑娘連忙捂着自己的鼻子，低頭迅速跑出顧垣的房間，說什麽都沒有回頭。

她剛剛畢業的時候也是個漂亮的幹淨小姑娘，怎麽今天在顧垣的面前，就成了個邋裏邋遢的不講衛生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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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很快就轉到了顧垣這邊，看着光表上多出來的任務，顧垣頓時頭疼。

他有個對于打工人來說不太好的毛病，那就是不能看到自己還有任務，那怕這個任務并不急着完成。

于是在第五天的休息日中，顧垣拿着自己的工牌，開始了這個臨時加塞的任務。

“我說了，我就是要讀書，人家閨女都可以去讀書，憑什麽我就不可以！”小丫頭略有些稚氣的聲音從面前傳來，帶着滿滿的不甘和怨恨，她歇斯底裏，似乎想要借着自己的聲音發洩所有對自己父親的不滿。

剛剛進入世界的顧垣低頭看向這個還沒有自己腰高的小丫頭，立刻知道這就是自己這次的任務目标。

“你要上一年級？那你說說你現在幾歲。”顧垣十分淡定，蹲下身子和面前的小丫頭平視，“你再說說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幾歲去上村小學的。”

“我已經五歲了，憑什麽不能去讀書，那些人要等到七八歲去讀書，那是他們笨，我可聰明了！”顧兮兮驕傲挺胸，努力想要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展示自己到底有多聰明，“他們現在還不認識字，但我已經能寫自己的名字，還知道1+1等于2。”

“行，既然你說自己能上村小學，那明天我就帶你去找校長，看看校長願不願意收你這個學生。”顧垣也不和顧兮兮對着幹，“現在，去把明天你想吃的東西放到廚房。”

聽到顧垣說願意帶着自己去村小學問問，顧兮兮也不在乎要去搬玉米，立刻屁颠颠就到後院去了。

顧兮兮說是五歲，實際上也才四歲，小屁孩實在太小了，就算真的聰慧，顧垣也不會現在就讓她去村小學上學。

畢竟這個時候的村可遠遠沒有未來建設的那麽好，村治安很差，這些年雖然丢失的小孩少了，可依舊每年都有孩子失蹤。

晚上，朱秀萍從村長家做手工回來，發現自己的閨女難得沒有過來鬧騰，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丫頭今天這麽乖了？”朱秀萍吃着窩頭就鹹菜，透過煤油燈看向坐在對面看報紙的顧垣，順口問了句，“這個時候竟然沒有過來鬧。”

給報紙翻了個頁，顧垣淡淡道：“嗯，我答應明天陪她去村小學看看。”

朱秀萍驚訝：“你不是說閨女不用讀書，以後只要會幹活就好了嗎？”

嫁給顧垣的時候，朱秀萍就知道，顧垣和自己所認識的所有男性都一樣，古板，重男輕女，一心只想要兒子。

可她覺得這很正常，畢竟在村裏，你沒有兒子，以後是要被錯脊梁骨，會在背後說你死後沒人摔盆的。

只是她的肚子不争氣，生出來的是個閨女，沒能給老顧家傳宗接代。

“不然，我們再努努力，争取給老顧家生個兒子。”朱秀萍想到這裏，立刻放下手裏的晚飯，一屁股坐到顧垣身邊，伸手拉住顧垣的胳膊，低聲說道，“報紙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抓緊時間，生個兒子。”

輕輕拂開朱秀萍的手，顧垣繼續看着面前的報紙：“閨女也很好，我們家就這個條件，再來一個孩子，以後上學的開銷太大。”

顧垣并不想和朱秀萍生孩子，他的心裏只有完成任務。

朱秀萍只當是顧垣今天累了，不想做那檔子事，也沒纏着顧垣，坐回去繼續吃自己的晚飯。

第二天大早，睡在邊上的朱秀萍還打呼嚕呢，顧垣就已經起床，準備帶着同樣大早起來的顧兮兮去村小學。

這會兒的村小學不像以後的小學，顧垣出來的太早，來小學的孩子不多，校長一直都是睡在學校裏面的，進校門就能找到校長。

“你家小孩兒太小了，這滿打滿算才四歲，送過來讀書，別的學生容易欺負她。”校長看見要來讀書的顧兮兮，說出了和顧垣差不多的話，“別家孩子都是八歲讀書，你們家的太小了。”

“我不小了，老師，我比他們聰明，已經識了不少字了。”顧兮兮挺直腰板，企圖說服校長讓自己過來上學。

無論顧兮兮怎麽說，校長都沒有松口讓顧兮兮過來上學。

孩子來學校上學，那就是他的責任，其他孩子年紀大，加上學校還有兩個老師，校長不用太擔心。可一旦多了個四歲的孩子，校長沒有那個信心一直帶好這個孩子t。

從村小學離開的路上，顧兮兮埋頭走着，瞧着悶悶不樂的模樣，着實有些可憐。

“校長都說了你不能去上學，乖乖等兩年再去上學。”顧垣不遠不近地跟在顧兮兮身後，還不忘再說一句打擊顧兮兮的話。

顧兮兮撇嘴，眼眶裏隐約有淚水可見：“你總是用這話拖着，等到以後你和媽媽生了兒子，我就沒機會上學了。”

“你和爸爸說說，是誰跟你說爸爸以後不讓你讀書的？”顧垣獲得的記憶裏面并沒有原主說不讓顧兮兮上學的話。

‘顧垣’的心裏的确是認為閨女不需要上學，但現在的閨女那麽小，還沒有爆發太大的矛盾，何況一個老古板根本不可能會對着個四歲的小孩說這種話，現在顧兮兮的腦子全是這樣的思想，足以說明是有人在小孩面前亂說話。

顧兮兮抿唇，一副不想說這些的模樣。

伸手拍拍顧兮兮的小腦袋，顧垣沒有強迫小孩兒一股腦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訴他。

村小學到回家的路上是村裏唯一一條大路，日頭漸高，不少村民已經起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不少人看見顧垣帶着顧兮兮走在路上，交情好些的還會過來聊上兩句。

“阿垣，兮兮現在五歲了吧，正好我媳婦家的妹妹要結婚，不然讓兮兮過去幫忙壓床吧，”顧垣隔壁家的李二樂呵呵上前，說話間還給顧兮兮塞了一把糖，“咱們村誰不知道你家的兮兮最好看，又乖巧懂事，那邊就像讨個好彩頭。”

“兮兮，你想去嗎？”顧垣沒有立刻回答李二的話，而是詢問起面前顧兮兮的意思。

正抓着糖果往自己嘴裏塞的顧兮兮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似乎不明白壓床是個什麽意思。

看出顧兮兮的迷惑，顧垣蹲下身子解釋道：“壓床就是去給新娘子沾沾喜氣，到時候你就在床上滾一圈就好。”

“好玩嗎？”難得聽到這麽奇怪的游戲，顧兮兮眼睛發光，似乎只要顧垣說好玩，她就立刻答應下來。

“這不是游戲，兮兮，到時候你一整天都要待在那裏，不能亂跑，你待得住嗎？”

撇撇嘴，聽到這不是游戲，還要待在陌生的地方一整天，顧兮兮立刻沒有了要去的意思，她立刻把手裏的糖還給李二，甚至還想把嘴裏的糖吐出來還給他。

“叔叔，我不想去壓床。”

被拒絕的李二臉色有些難看，他又勸了兩句，回答他的是顧兮兮堅定的拒絕，即便李二說壓床結束還會給顧兮兮一大包奶糖，她還能吃肉，顧兮兮依舊拒絕了李二。

直到李二冷着臉離開，顧垣臉上才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他算是摸到一些顧兮兮的性子了，這丫頭看着好像很容易被收買，實際上卻是個執拗的性子，一旦知道自己做不到，就會把別人送過來讨好的東西全部還回去，絕不會有一絲遲疑。

這樣的性子說好也不好，但至少，他能教回來。

回家後，顧兮兮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顧垣也由着她去，拿上昨天沒有看完的報紙坐在外面繼續認真研究。

‘顧垣’原本是有工作的，因為他有三輪車，村長家承包了手工，每天都會讓顧垣把貨給運到廠裏，直到前段時間有人買了拖拉機，他的三輪車在拖拉機面前顯然不夠看，所以今年他就丢了這份輕松的差事。

算算時間，他在家裏至少有三四個月沒有賺錢了，現在家裏的開銷全靠朱秀萍做手工，和顧家父母補貼。

現在正是外面發展的日子，報紙上登了不少現在政策以及外面開展的項目，還有許多國家現在準備發展的方向，顧垣摸摸自己的兜兜，忽然有些惆悵。

這個村子窮，他家雖然在村裏算富裕，可一旦走出村子，他也算是個貧農，想要跟緊政策發展，還是想要好好規劃一番的。

看報紙摸清現在的政策後，顧垣又在村裏和周圍溜達了好幾天，閑的不少村民都竊竊私語說顧垣現在跟二流子沒差的時候，朱秀萍帶了個壞消息回來。

村長家的手工準備讓給別人承包，以後她就不需要去那裏做手工了，今天連工錢都已經給她結算清楚了。

“我要快點找到別的活，不然家裏就吃不上飯了。”朱秀萍倒是沒有催顧垣去找活幹，反倒是督促自己快點找下一家活。

“村長家承包的是什麽活？”顧垣問道。

朱秀萍埋頭整理衣服，順便回道：“好像做的是什麽鈴铛，紅彤彤的，還有蝴蝶結，花裏胡哨的，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聖誕鈴铛？

顧垣來了興趣，打算第二天去找村長聊聊這個活。

還在愁自己找什麽活的朱秀萍這會兒可沒有任何心思搭理自己的丈夫，她簡單洗漱後上床就閉眼睡覺，她還要起個大早，去周圍找找活，也許找自家娘問問有沒有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隔日，顧垣起來時朱秀萍已經出去找工作了，廚房裏面還有她溫在竈臺裏的紅薯，顧垣随意拿了個紅薯，把蹲在院子裏用樹枝練習寫字的顧兮兮一把撈起來，溜達着朝村長家前進。

村長家這會兒正熱鬧着，前面做好的手工現在一堆堆往拖拉機上搬，這是要全部送到廠裏進行後續加工。

“村長叔，我帶兮兮過來看看你。”顧垣打了聲招呼，跨過門走進院子，“你這是在搬貨？我來幫你。”

看着村長兒子都在搬東西，顧垣撸起袖子，上前就熱情的加入忙活小隊。

村長一個沒注意，也沒攔住顧垣，看着顧垣努力的背影，心裏不由感慨，顧垣雖然和他爸一樣是個老古板，但也是個老實本分願意幹的，是個好小夥。

忙完這裏的活，在村長兒子跟着拖拉機出門送貨的時候，顧垣拉着顧兮兮在村長家客廳坐下，吃着村長剛摘下來的西瓜，聽着村長說着些上面的政策。

“我說阿垣，你也不能一直閑着讓家裏的媳婦幹活，現在政策開放，你有三輪車，不如去鎮子上看看，謀劃謀劃。”村長語重心長道。

顧垣閑在家裏的這些日子村長也覺得不太好意思，畢竟顧垣這些年幹的活一直很好，還主動會少收一些工錢，現在冷不丁就讓人丢了賺錢的活計，也是村長沒有提前打招呼。

顧垣丢掉手裏的西瓜皮，擦幹淨嘴對村長說道：“叔，我媳婦說你這邊打算把工承包給別人，我就想問問，如果要承包這個工，要多少錢？”

“也就是從廠裏拿半成品的錢，先壓六百，拿貨不用錢，做好送過去後，廠裏會和你算工錢，要從我這邊承包，還得再給兩百塊設備錢。”村長細細給顧垣分析承包要花費多少錢。

前後加起來就要小一千，在這個普遍工資只有三十多塊錢的年代，的确是筆不小的開銷。

顧垣算了算自己手上的餘錢，大概還有七百多塊錢，距離承包這個工還少幾十塊錢。

想了想，顧垣問了句：“叔，我想承包你這裏的工，不過我手上現在只有七百，還差一百，你能等我兩天嗎？”

村長被問的愣了下，随後說道：“你想承包？”

“是呀，我也不能一直在家裏不幹活，外面的活也不好找，我沒有手藝，昨天聽我媳婦說叔你不做這個了，我就想着包過來，自己做。”顧垣點頭回應。

“阿垣，叔可得和你說清楚了，這活也不是一直有的，那廠裏每年就是從六月做到十一月，後面就不做了，雖然能賺錢，但賺不了多少，還不如你自己去鎮子上找工作，至少鎮子上工作穩定，每個月還能賺三四十塊錢呢。”

村長有心勸說顧垣，他自己就是覺得這個工不穩定，才會想着承包出去，顧垣和他家關系近，村長覺得怎麽樣都不能坑了顧垣。

“沒事，叔，我就是想做這個工，先有個收入。”顧垣卻是鐵了心要承包，“叔，你就等我兩天，讓我湊點錢。”

“既然你鐵了心要做，今天就跟着叔去廠裏，叔和你交接一下，廠裏的押金要你先交，至于叔這邊的錢，你可以慢慢來，等到時候賺到錢了再給叔也沒事。”村長拍拍顧垣的肩膀，“這個活有賺有虧，叔都和你說過了。”

“叔，你放心吧，要是賺錢，我回來孝敬您，要是虧錢，那也是我的事。”顧垣知道村長心裏顧忌什麽，當即說道。

顧垣太過上道，這也讓村長心裏的顧忌少了些。

下午，顧t垣跟着村長到了廠裏，進入車間逛了一圈後，顧垣也大致清楚廠裏做的是什麽了。

這裏大多做的是出口到國外的聖誕用品，裏面不僅有聖誕鈴铛，還有聖誕樹挂件，聖誕帽。只是這些東西的季節性太強，就和國內的過年一樣，這些東西，頂多就是賣那麽幾天。

“我們這邊全是出口到國外的，這也是上面政策好，大力扶持出口，我們才能做起來。”廠長說這話的時候特別驕傲，挺着個大肚子，拍拍身邊的機器，對顧垣說道，“就這臺機子，進口貨，兩萬一臺，因為政策補貼，我們一萬六就買回來了。”

廠長的誇誇其談村長似乎聽多了，站在顧垣身邊的時候顯然沒太放在心上。顧垣倒是聽得認真，這也讓廠長的話多了不少。

“聖誕用品的季節性太強，廠長，你們這幾個月做完之後，其他時間就休息了嗎？”顧垣跟着廠長來到下一個車間，看着滿目通紅的車間，問了句。

廠長摸摸腦袋：“做完聖誕用品之後還會留兩個車間做本子，我們這兒專注做聖誕用品，其他的确不太做。”

顧垣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直到顧垣交上押金，拿上第一批貨，廠長基本把整個廠子的現狀交代了清楚。

眼見着顧垣就要離開，廠長猶豫片刻，把顧垣單獨拉到邊上詢問。

“這位同志，我聽你說的話，看你應該是很了解這些，我們廠雖然沒有虧，但也不能長久這樣，我倒是想轉個銷路，就是沒什麽法子，同志，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建議。”

問出口的時候，廠長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要是真有做生意的好法子，人家自己不做，憑什麽要告訴你。

果然如廠長所想，顧垣沒有說出什麽好法子。

“我也只是了解這些，暫時也不太清楚這些門道。”

雖然有些失落，但廠長還是客氣地把顧垣給送走。

帶着貨回村的路上，村長還悄悄詢問顧垣，剛剛廠長和他說了些什麽。

“就是問問我了不了解現在的政策，我也不太了解這些，平時就是看看報紙。”顧垣憨厚道。

要是別人，村長鐵定是不相信的，畢竟人家特意單獨拉你去邊上了，就是為了問這個？怎麽這話當着別人的面就不好問了。

但是現在回答的是顧垣，村裏出了名的老實人，村長十分相信他。

帶着貨回家的顧垣還沒歇息，就拖着三輪車趕到村長家裏，把那些設備工具也全帶回了家，拿走之前，顧垣還想先把那一百給村長，村長說什麽都不要，還忙前忙後幫着顧垣把設備擺好。

“你家裏還要吃喝，等到賺了第一筆，再把錢給我也不遲。”臨走時，村長特意叮囑顧垣不要把家裏所有錢全部壓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