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八零老古董爸爸（2）

第027章 八零老古董爸爸（2）

朱秀萍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工作, 失落回家的時候差點沒被家裏的情況吓一跳。

顧垣把客廳隔成兩半，靠裏面的一半是家裏吃飯的地方，門口的那一半則擺了幾張桌子和設備, 朱秀萍在村長家做了兩年手工，清楚知道這些設備是用來做什麽的。

“你這是把村長家的工給承包過來了？”朱秀萍瞪大眼睛，看見顧垣出來，立刻開口詢, “你這得花多少錢啊！”

家裏還有多少錢朱秀萍雖然不是很清楚, 但心裏也有個大概的數, 頂了天也不超過一千塊錢，雖然村長說要把工承包出去的時候她也心動過，可朱秀萍是個典型的保守派, 壓根不敢花那麽大筆的支出。

現在顧垣承包過來了, 她開心之餘，心裏還有些擔心。

“家裏還留了錢, 你不用出去找工作了, 以前做手工的嬸子們我也叫過來繼續做，比以前給村長家做每個多一分錢。”顧垣端着手裏的青菜炖豆腐, 朝着餐桌走的同時也不忘和朱秀萍說做手工的事，“以後我們這邊的手工，全年都不會停。”

朱秀萍一怔，連忙追問：“你這多一分錢一個，那我們得少賺多少，而且這手工不是只有幾個月, 全年都不停, 那其他時間要做什麽？你可別亂來，家裏也不急着用錢, 就算現在找不到工作，我們也可以慢慢來。”

比起自己做生意，到底還是去外面工作比較保險。朱秀萍生長在村裏，壓根沒有做生意的魄力，她不是很理解顧垣為什麽能夠願意冒着風險搞這些東西。

難道本本分分打工，存點錢，以後多買些地，養孩子，這樣不好嗎？

“我心裏有數，現在國家政策出來就是大力扶持民營企業，跟着國家走準沒錯。”放下手裏的菜，顧垣安撫着朱秀萍，“我總是不會讓你和孩子吃虧的。”

朱秀萍還是有些猶豫，只是其他話還有說出口，顧兮兮就從外面跑了進來，扒拉着桌子想要看看晚上吃什麽。

“爸爸，為什麽小胖家能吃肉，我們家沒有肉吃？”看着依舊是豆腐青菜，顧兮兮撇嘴。

這麽小的孩子也是饞肉吃的，特別是當她發現別人家都有肉吃，而自己家卻沒有肉吃的時候，心裏也會産生懷疑。

聽到女兒的詢問，朱秀萍第一反應就是要斥責女兒不懂事。

可四五歲的孩子，你還能要求她要多懂事呢。

Advertisement

顧垣察覺到朱秀萍的反應，率先來到顧兮兮面前，他蹲下身子，伸手扶着顧兮兮的肩膀說道：“因為小胖爸媽都有工作，家裏有錢能吃肉，爸爸和媽媽最近沒有工作，等到爸爸媽媽賺錢了，就能給兮兮賣肉吃了。”

顧兮兮眨着眼，小腦袋迅速開始運行：“工作是不是很難找？那我也去找工作，這樣我們家裏是不是就能早點吃上肉了？”

“你還小，爸爸媽媽很快就有工作了，兮兮再等幾天好不好？”顧垣拍拍顧兮兮的腦袋，讓她去洗手吃飯，“快去洗手，爸爸再給你卧個雞蛋吃。”

聽到有雞蛋，顧兮兮立刻開心起來，沒有肉吃，有雞蛋也很好了。

“兮兮就是個小丫頭，用不着吃雞蛋。”朱秀萍心疼家裏的雞蛋，提出讓顧垣自己吃雞蛋。

顧垣沒有回她，而是進了廚房。

等到顧兮兮在凳子上坐好的時候，顧垣也端着兩個煎蛋出來了，這下朱秀萍更加心疼了，家裏就只有三只母雞，每天下的雞蛋就那麽些，平時都是囤兩天就拿出去買，現在拿來吃就意味着不能換錢了。

“兮兮，你和媽媽一人一個。”顧垣只當看不見朱秀萍心疼的眼神，給母女兩人各夾了個雞蛋，自己則是吃着青菜豆腐混紅薯飯。

朱秀萍還不至于到閨女的碗裏去夾雞蛋，她連忙把自己碗裏的雞蛋夾到顧垣的碗裏，表示自己吃青菜就夠了。

顧垣反應迅速，這個煎蛋最後還是落入了朱秀萍的肚子裏。

懷揣着心事，朱秀萍一夜都沒有睡好。

隔日大早，那些平日裏和朱秀萍在一起做手工的小姐妹、嬸子都過來了，院子裏站了好些個人，從外面瞧着還有些熱鬧。

“嬸子，妹子們，在這兒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麽不同的，你們原先做什麽就繼續做什麽，工錢也是做完一批結清，絕不會拖欠。”顧垣早就穿戴整齊，看見人都到了，立刻打開客廳讓大家進屋。

大家願意過來，一是因為人多，這些貨基本兩三天能結一批，周期不會拖太久，二就是有村長打包票，絕不會出現不給工錢的情況。何況現在這裏每個加一分錢，這樣的誘惑，誰還能拒絕。

“你小子還是嬸看着長大的，嬸怎麽可能不相信你。”其中帶頭的嬸子笑呵呵地拍拍顧垣的肩膀，表示她絕對相信顧垣。

顧垣也客套幾句，随後把客廳讓給了這群做手工的人。

小作坊開得格外順利，顧垣在家裏盯了兩三天，第一批貨做完，他立刻拉去廠裏，結清貨款，又拉着第二批回來，給所有人結清工錢後，大家來這裏做手工的熱情更加高漲。

顧垣沒有讓朱秀萍跟着做手工，而是讓她學着檢查手工質量，畢竟工錢提上來了，做手工的質量也得提一提，顧垣不要求多，而要求精，他要走下一步，只靠自己是不可能的，哪個做生意的沒有自己信任的人，朱秀萍就是他選出來的。

好在朱秀萍是個上道且會說話的，幾天下來就适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能夠放開手讓朱秀萍盯着家t裏的顧垣，轉頭就開始到鎮上摸索。

手工藝廠雖然是周圍幾個村裏算大的，可真正大的廠還在鎮上，想要改革發展，做出自己的成績，首先就是要學習其他優秀的廠子。

“叔，你們這還在招人嗎？”顧垣溜達了兩天，選出一家自己多次對比後最優的工廠，撥了撥頭發，上前用土話和看門人打交道，“我們村沒什麽活，我就想出來看看。”

“有倒是有，你要來幹活還得面試，畢竟廠裏的工作待遇好，不是誰要進都能進的。”看門人沒有因為顧垣是附近的人就親近他，說了兩句客套話。

用座機撥通了內線的看門人簡單說了幾句，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挂斷電話的看門人對着顧垣搖頭，表示這裏不需要人，讓他去別的地方再看看。

顧垣也不在意，碰壁是難免的，何況這也不算什麽大事。

被鎮子上最大的廠拒絕後，顧垣轉身又去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廠。

通過這幾天的打聽，顧垣知道這兩家是競争對手，剛剛拒絕他的通源工藝品現在還屬于國家，而顧垣現在要過去的廠，則是剛剛被廠長私人購買下來沒多久，現在正在大力改革，調整廠內結構。

“你要來我們廠？”門衛剛端着午飯出來，聽見顧垣說想要來廠裏上班，覺得有些驚訝，“我們廠現在倒是要人，就是活累，你要想來廠裏，可以先和廠長聊聊。”

門衛飯也顧不上吃，帶着顧垣就進去找廠長了。

只是站在門口，顧垣就已經聽到廠長在裏面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有人要離開廠子，廠長想挽留老人，說了很多話，直到門衛敲門，說話時才夏然而止。

“老陳，有個小夥子向來廠裏上班，你和他談談。”門衛似乎和廠長很熟，得到首肯，開門後就大聲說道，“我們現在想要發展，就要多些小夥子，你說是不是，光靠我們這些老骨頭，可幹不動了。”

“李長安，你先出去。”陳廠長很頭疼，面對一個勁想要離開的老員工，他只能先讓門衛出去。

李長安就是不出去，他帶着顧垣堂而皇之地坐下，俨然就是要陳廠長先過來和顧垣聊聊的架勢。

看着現在的狀況，要離開的人立刻借機就走：“陳廠長，那我就先走了。”

見人沒有留住，陳廠長也不怪李長安，而是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嘗嘗嘆息一聲。

這個廠自從變成他個人的以後，那些老員工走的走，散的散，還願意留在這裏的沒多少，那些人倒是對廠子衷心，可失去中流砥柱之人，這個廠子光靠他還遠遠不夠。

“我說了，周衛國不可靠，隔壁廠早就過來挖人了，他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你還不知道？我瞧着這個小夥子就很不錯，看起來是個有頭腦的，你不如多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培養其他的人。”李長安起身關上門，走到陳廠長身邊勸說。

剛剛走的那位周衛國，早兩個月就已經被隔壁廠挖走了，之所以拖到今天才離開，明面上的借口是給陳廠長招人接他位置留時間，實際上就是想要多掌握一些這個廠裏的技術，好一并帶過去，給自己的升職加薪做籌碼。

陳廠長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也沒辦法，只能多防着些。畢竟在這個地方，會外語的人可不多。

“小夥子，你有沒有上過高中，技術有沒有？”老員工離開了，這個廠子還得繼續，陳廠長打起精神，開始詢問顧垣的學歷和技術。

顧垣如實回答：“初中畢業，以前是種地的，後來騎三輪車運貨，沒有技術。”

這也算是這年頭農村人的标配，沒什麽特長，只能用老實本分來形容他們。

陳廠長有些失落，這樣的條件，來廠裏也就是做個普工。

正要開口問顧垣願不願意在廠裏做個普工，顧垣忽然又開口了。

“不過我的英語還不錯，和外國人的基本交流沒有問題。”

沒想到顧垣還會外語，陳廠長很是驚訝，但驚訝中多少帶些不相信，一個初中畢業的農民，這會兒忽然說他會外語，任憑誰都不敢相信。

畢竟這個年頭不像是高速發展了四十年後的華國，有那麽網絡資源和高科技進行學習，在這個年頭，沒有老師教育，鄉下人想要學習外語，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聽說後天城裏有個對外國的招商展會，陳廠長要是不相信，到時候可以帶上我，展會上會有外國人，那時候就能看看我到底會不會外語了。”顧垣微笑道。

陳廠長盯着顧垣看了半晌，這才松口，讓顧垣後天早上七點到廠門口，他們要在八點之前抵達展會。

得到展示自己的機會的顧垣卻沒有立刻離開，他果斷開口，讓陳廠長帶他熟悉一下廠內的情況，以及廠裏的主要特色，畢竟到時候和外商交流，對自家的産品一竅不通，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沒有覺得顧垣此舉過分，陳廠長甚至有些看好顧垣。畢竟能夠面面俱到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像顧垣這個僅僅只是為了去展會上和外商交流，就要提前了解産品，足以說明他做事會提前思索，以顧萬全。

連着兩天都跑來廠裏，每天都是趟着夜色回家，不說其他做手工的人，就連朱秀萍都覺得奇怪，這晚還特意等着顧垣，想要問問他這兩天做什麽去了。

“你這兩天怎麽都大早出去，半夜回來？”朱秀萍坐在煤油燈邊上假意縫補衣服，實則等着顧垣回來，詢問他這兩天的行蹤。

因為顧垣的早出晚歸，做手工的幾個嬸子甚至還刻意提醒朱秀萍，生怕顧垣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脫掉汗濕的襯衣外套，顧垣拿上毛巾和臉盤準備去外面洗漱：“明天市裏有個對外的展會，我去廠裏做做準備。”

“市裏？展會是什麽？”聽到陌生的東西，朱秀萍立刻放下手裏的冬東西，好奇詢問顧垣這些是什麽。

“就是國家想要發展和外國人做生意，所以搞了一個商品展覽，讓那些外國商人過來看看。”顧垣擦擦額頭的汗，繼續解釋道，“今天提前去布置了我們的位置，明天還要早些去。”

這個展會聽上去就很氣派，朱秀萍有些意動，可轉念又想到和外國人做生意不保險，思索再三，她還是開口勸說顧垣不要搞這些。

畢竟你和外國人做生意可不比在國內做生意，別人家要是不肯給你貨款，你能直接跑人家家裏去，要是外國人拖欠貨款不給，你還能跑國外去？這樣的風險太高了，朱秀萍是一萬個不同意。

“那是廠裏要做，我只是跟着廠裏去看看。”顧垣也不和朱秀萍犟，随意糊弄了過去。

隔日天沒亮，顧垣就起床收拾東西。趕在七點之前來到廠裏，陳廠長還帶了個滿身書卷氣的年輕人，開着老爺車，前往展會。

這是改革政策以來的第一個對外的展會，不僅是本市第一次，也是本省第一個。沿海地區的對外發展機會大，海運幾乎都避不開本市，可以說，只要抓住機會，這裏就能騰飛。

窮了許多年的小地方不想再繼續窮下去了，現在有這個機會，那怕是冒着賠錢的風險，市政府也要掏出錢來，把這個展會辦好。

展會占地面積很大，只要是接到邀請的廠子幾乎都來了，大大小小的攤擺了不少，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一眼望去，這裏面幾乎都是人。

等到了點，所有人都望着門口，都在等着今天首個進入展會的外商。

率先抵達的外商在看見展會內那麽多的攤位，不由感慨了一句，在市委的陪同下，走進了這個展會。

外商的身邊還跟着位翻譯，路過顧垣面前的時候，他甚至還聽到了那位翻譯人員牛頭不對馬嘴的翻譯。

“史蒂夫先生，我想要糾正您身邊這位翻譯先生的話……”顧垣微微皺眉，擠開人群喊住了那位外商。

翻譯蹩腳也不算是大毛病，可翻譯嚴重出錯，那就是事故了，如果僅僅只是因為一個翻譯導致這次展會沒能成功，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顧垣的聲音引得外商停下腳步看了過來，金發的中年男人直接朝着這邊走來，停在顧垣面前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友善的笑意。

“這位先生，你的發音很标準，難道你以前在我們國家生活過？”

“并沒有，我只是喜歡聽國際新聞，很t抱歉打擾您的興致，剛剛那位翻譯先生出了些錯誤，我想有些地方是他的翻譯不到位，我們國家的輕工業雖然目前并不發達，但我們的生産環境是可以保證的，我們生産的産品質量也絕不會比其他國家差。”顧垣把剛剛随手從攤上拿起的工藝品遞給面前的外商，糾正剛剛那位翻譯的錯處，“之所以我們的産品價格如此低廉，僅僅只是我們的人工成本低，并且這些上好的原材料在我們國家很常見。”

外商捏着顧垣遞過來的産品仔細研究，自己看完後還給身邊的員工看，幾個外國人連連點頭，肯定了這個産品的質量。

“這位先生和我們介紹的時候，說你們國家的工廠很差勁，工人沒有D國和島國細致，我還奇怪，如果你們是想要合作甚至是招商，不應該如此貶低自己的國家，現在我明白，是這位先生的翻譯不恰當。”外商說着，竟然要顧垣帶着他去攤位上看看。

D國是出了名的嚴謹，要和他們比，國內目前的确比不上，可人家價格也高昂，不是所有企業都能夠在D過擁有供應商的。

但想要尋找價格低廉的優質好貨，顧垣可以肯定的說，全世界除了華國，幾乎沒有第二個國家能夠匹及。

有了顧垣這個助力，外商不僅在陳廠長這邊下了一筆萬元美金的訂單，還在別的攤上訂購了不少貨物。

直到開車回廠，陳廠長還在感慨顧垣竟然能夠給他帶來一筆美金訂單，這對于以前的陳廠長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小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廠的經理，後續和國外的訂單就全部交給你處理了。”陳廠長很是激動，即便到廠裏天色黑了，他還要拉着顧垣進自己辦公室再聊聊，“我也不知道別人工資怎麽開的，有什麽要求和條件你說，只要能答應，我全答應。”

留下一個人才，是可以不計代價的。

顧垣卻是笑笑：“陳廠長，我也是想要好好發展，其他待遇倒沒什麽，您就看着以前的标準發工資，只是我想單獨加一條，就是我以後談成的每筆外貿訂單，給我百分之五的提成。”

百分之五的提成不少，又卡在陳廠長能夠接受的程度，果然，陳廠長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就答應下顧垣的這個要求。

“那我們就從這個單子開始，等到尾款全部結清，我就給你算提成。”陳廠長立刻拍板。

賺國內的錢來得慢，顧垣要賺，就要賺美金。

這個時候國家的外彙儲蓄還很少，他可得好好想法子，多拉一些美金訂單才是。

又是趟着夜色回家，唯獨今天不同，陳廠長為了表示自己對顧垣的看中，特意開了廠裏的老爺子送他回來。

這個點的村裏幾乎沒什麽人在外面，偶爾有出來起夜的，看見有輛車從村子外面開進來，還覺得很好奇，跟着車子出來看了幾眼，發現車子竟然是停在顧垣家的，心裏都有些好奇。

這個顧垣怎麽忽然就能做小汽車回來了？而且還是半夜。

想到自己這幾天看的港片，親眼目睹顧垣坐小轎車回來的人連忙轉身跑回家裏。他可還記得那些港片裏面演的，只有混□□的人，才會半夜坐着小轎車回來，他就說顧垣家這麽最近忽然有錢承包做手工了，原來人家跟着大哥混，不差錢了。

于是第二天，在顧垣去上班的路上，竟然聽到村裏有人說他去混黑了，甚至還有模有樣的編出他跟着的大哥是誰，大哥背景如何雄厚。

忙着處理第一筆外貿訂單的顧垣沒把這些玩笑放在心上，原本想着這些話等過兩天就沒了，誰料越傳越廣，這些村民和外人說的時候就像是煞有其事那般，說的格外逼真。

等到公安同志敲響房門來找顧垣的時候，朱秀萍都開始害怕了。

她丈夫，該不會真的是跟着大哥混黑去了吧？

“公安同志，情況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村裏為什麽會傳出這些話。”顧垣把人給請到家裏來，端上幾杯水，把自己這段時間幹的事說了個大致，最後滿臉無辜地看着面前的公安同志們，“坐小轎車那天是我去市裏參加展會，因為和外商簽了訂單，回來太遲，我們廠長送我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些報警的人我們會批評教育，讓他們不要以訛傳訛。”公安們也知道市裏的大動作，在看見顧垣拿出訂單的時候，立刻反應過來，“我們市還要靠你們多多發展，你放心，只要不違法亂紀，我們絕對保證社會環境安全，不會讓他們再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