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第037章 第 37 章
“那我先去戲臺看看, 需要自備隐形道具嗎?”
“不用不用,白部長您放心,這個點玩家都在我們班主的幻境裏邊, 肯定不會去打擾您工作的。”
“就是我們本那只野鬼一般都是晚上出來活動, 到時候就要麻煩您受累。”武三恭恭敬敬地打開門,把男人送了出去。
武一瞅着他走遠了, 小聲說:“天生白發嗎?真稀奇,話說這部長看着好年輕啊。”
“咱們死人又看不出年紀。”武三在公司本部待過,對這些部門都有了解,“再說,別小看人家,知道為什麽後勤部效率那麽低嗎?因為整個部門現在能出外勤的只有他一個人。”
後勤部效率低和這位部長怎麽樣有什麽因果關系?
武二沒懂他這個邏輯,“部門人少, 那是公司招的人少,跟他有什麽關系?”
“這關系可大着, 後勤部是要去副本開荒的,平時的工作除了維檢, 更多的是降服野生鬼怪,給不服管教的野鬼幹的魂飛魄散的那種降服,你說咱們普通員工能幹這活嗎?!”
武一手一哆嗦, “魂、魂飛魄散?”
“嗯!咱們班主都沒這個能力,要不怎麽說人家能做代理部長呢, 那實力,放眼整個副本界都是頂尖的。”
“這麽說他手上應該沾了不少條鬼命。”武一回想了一下那人的樣子,還挺親民, 也沒擺什麽架子,“外表倒是看不出來, 跟咱們說話的時候很平易近人。”
武二冷笑,插話道:“論架子,我看誰也沒那個流動組的臨時工,叫什麽九五的那個來的大。”
那個問話不回、目中無人的身影順着他的話出現在腦海,武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倒是。”
另一邊,練戲場。
一刻鐘也就十五分鐘,時間很短,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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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NPC卻沒有回來,已經回到各自練習場地的五個玩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辦,不敢離開,只能幹等着。
陸弛也回去了,唯獨剩禾音一個還坐在石桌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場漫無目的的等待愈發焦灼,有一種鈍刀子割肉的煎熬,王峰又急又不耐煩,整個人焦慮地在原地打轉。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腳不受控地往一個方向走,寸頭的方向。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動了,聚到了一起,三三兩t兩的,要不坐在、要不躺着,然後莫名其妙地聊起了天,聊的還是很怪的話題。
“最近師傅越來越嚴了,今天這幾下打的是真疼。”
“快要登臺了,能不嚴嗎。”
“早該習慣了,回去塗點藥,熬熬也就不疼了。”
“不知道今天的午膳有沒有肉,總感覺班子裏已經很久沒碰過葷腥了。”
“等唱完戲,咱們就跟班主申請,出去搓一頓。”
……
烏茲看了一會兒,沒看明白,“嘎?他們這是在幹嘛?”
“再看看。”禾音輕聲回答,兀地笑了,“恐怕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嘎?”
烏茲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呆住了。
只見寸頭姿态扭捏地坐在地上,跟個女人似的抱着腿,做出一派暗自神傷的樣子,時不時還有嗚咽聲傳出,是男人掐着嗓子裝女人的嗚咽聲。
五大三粗、身高體重一個數的王峰竟對着他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寸頭擡起頭,平時兇神惡煞、□□一樣的面孔這會兒卻能看見眼裏閃爍的淚光,他目光躲閃,羞澀地接過手帕,捏着一個角擦了擦眼尾,動作矯揉造作至極。
如果這幅場景是俊男美女在演,那便是偶像劇一般的開展,很可惜,主人公是兩個外表不敢恭維的大男人。
烏茲看的一陣反胃,尾巴毛都蔫了,一頭撞進禾音懷裏,不想再看見這惡心的畫面。
然而擋住了眼睛擋不住聲音。
“謝謝。”寸頭還是夾着嗓子說話,但是他本身嗓音就很粗犷,乍一聽跟喉嚨裏卡了一口痰一樣。
“不必客氣。”王峰敦實的身體往前邊一站,笨拙地做出一副翩翩公子模樣,“放心,我替你擋着他們就看不見了,你若是不舒服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寸頭眼中有動容,偏過臉輕輕“嗯”了一聲,兩只手忸怩地絞着手帕,頭又埋進了雙膝之間。
禾音收回視線,指尖輕輕地揉了揉眼睛,她也看不下去了。
這一場不堪入目的表演結束後,教玩家唱戲的那幾個NPC終于回來了,沒管場上那些人混亂的站位,走回了自己的區域,而後,脖子一百八十度扭轉,無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下的徒弟。
控制身體的那股神秘力量随之消失,場上的幾人來不及弄清剛才的異常,半步不敢耽擱地跑回自己的區域。
寸頭晦氣地扔掉手帕,臉黑的和煤炭一樣,剛才他是眼睜睜看着自己做出那些作嘔的動作,根本無法控制。
現在回想起那場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啪”
練習時分神,大腿結結實實挨了一抽,寸頭條件反射地跳出兩步,這時才記起來師傅的打不能躲,他驚慌擡頭,果然,教他的那個NPC手裏的竹條又揚了起來。
場上響起了他的慘叫聲。
叫聲又響又慘,聽的陳知夏牙酸,還要分出心思,一邊唱戲,一邊思考剛才的事。
剛才她做的事情,說出的話,全部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一點都不想看那邊辣眼睛的表演,視線卻全程都放在那個方向,明明想觀察其他幾人的狀态,卻只有餘光偶爾帶過。
如果她沒有猜錯,拿了主角劇本的兩個人會有區別于其他角色的特殊劇情。
“低頭,你是丫鬟,不是小姐,下巴擡這麽高做什麽!”NPC一聲斥責,随後在她下巴上打了一下,陳知夏瞬間回神,這時才注意到那個新人這會兒還悠閑地坐在石桌旁。
她腦中猛地炸開一團白光,這人剛才沒有被控制!
她從始至終都在看戲!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新人沒有被控制?是因為拿到的角色太邊緣,還是因為她本身就不在練戲場上,那股力量的操控有距離設定,所以她才能不受控制?
陳知夏想不明白,一點都想不明白。
明明只是一個新人!
她眼裏的新人此時慢慢悠悠站了起來,跟個看戲老大爺似的。
禾音掃了一眼,教她的NPC不在,第一幕一共四場戲,她只在第四場有戲份,按剛才的情況,接下來應該都沒有她的事了,是可以出去轉轉。
踏過門檻的那一瞬,周圍事物又變回了彩色。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禾音沒走主道,一路都挑着些樹叢間偏僻的小路走。
練戲場的東邊是演員後臺,一棟兩層高的木樓。
她遠遠望了眼,那棟樓旁邊一步仨攝像頭。
“算了吧。”禾音懶得和那些同事打交道,隔着監控屏幕也不想。
“鴉也覺得。”烏茲想起那倆半夜偷摸着進房間騷擾的就生氣,沒什麽本事,就會吵人睡覺。
“你真要去找什麽線索嗎?”
話剛說出口,它就自顧自回答了:“不可能,這種吃力不讨好,又不在工作範圍裏的活,你是不可能去做的。”
相處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它現在絕對是整個冥途最了解禾音的存在。
禾音輕笑,順了順它的毛,“我記得戲臺那兒的監控好像本來就壞了幾個,那臺子側邊還有塊不小的地方,裏面應該很适合睡覺。”
她不挑。
“嘎!”烏茲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它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現在就巴不得在禾音肩上睡死過去。
白天的戲臺很安靜,看不見一個員工,這地方背陽,陰涼陰涼的,溫度很合适。
整個戲臺呈凸字,除開前面表演的區域,兩邊側面連着是表演時的後臺,演員候場時待的地方,也用來放道具。
“鴉先進去看看。”
烏茲出手很快,一溜煙飛進去,一爪子打碎了這塊區域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監控,然後把禾音叫了進來,引着她走到最裏面。
它指着裏屋正中間一個簡陋的木躺椅問:“要不要鴉回去拿床毯子過來。”
禾音只思考了一秒,反手鎖門,原地躺下,安詳道:“都是死人了,沒必要那麽講究,湊合湊合得了。”
“哦。”烏茲應了聲,解開隐身鑽進禾音懷裏,四仰八叉躺下了,像個人一樣攤着翅膀露出了肚子。
在她身邊,它很安心。
黑暗中,後臺重歸寂靜。
[區域一監控①,外力原因損壞,鑒定為野生鬼怪所致。]
白清越咬着記錄板,動作矯捷,利落地翻身躍下房梁,而後拍了幾下手上的灰。
後臺一邊的門鎖着,他從另一邊走了進去。
古代背景的副本沒有燈,他懶得去點蠟燭,按照記憶中看過的副本監控分布圖,摸黑走到攝像頭下邊,踩着道具箱上去摸了幾下,和外面那個一樣的壞法。
[區域一監控②,外力原因損壞,鑒定為野生鬼怪所致。]
後臺沒有窗,越往裏面越黑,伸手不見五指。
白清越視野一片漆黑,偶爾會踢到過道旁的道具箱,也不在意,速度沒有慢下來。
邁的步子太大,結果就是一下撞上了屋子中間的躺椅,整個人往前撲。
白清越本想靠底下的東西維持平衡,不想卻碰到了個有羽毛的活物,他瞬間收回手,重重地砸在了那東西身上。
“!”
“!”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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