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038章 第 38 章
烏鴉的叫聲格外慘烈。
禾音突然被人砸醒, 有一瞬的懵,聽到聲音後用力推開腰上那人,趕緊把它救了出來。
烏茲半死不活地躺在她手心裏, 整只鳥癟了一圈, 連隐形都維持不了了。
她在鳥身上探了一下,胸腔還有起伏, 她松了口氣,屋裏黑,禾音憑聲音鎖定了來者的方向,在門邊。
白清越是蹦過去的,一步三米遠,直接退到了牆根,摸黑打開鎖, 推開門,外面的光撒進來, 照亮了屋子,他也終于看清正中間那個絆他的玩意兒是什麽了。
一把躺椅, 一個女人,一只烏鴉。
還挺悠閑。
“你是?”
禾音先發制人,細細打量了一下對面這個男人, 白毛,從沒見過, 臉長得不錯,氣息內斂,不像這個本的員工。
雖然看着不像這兒的員工, 但是那老東西要求過不能暴露身份,還是得裝一下, 以防萬一。
下一秒,她臉上原本冷靜的神色被慌亂代替,語氣裏帶上了恰到好處的驚疑,“這兒不是古代副本嗎,為什麽你穿成這樣?”
面前這個人穿的一身利落工裝,還背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工具箱,和他們這些水袖長裙的差別很大。
白清越:“……”
早知道隐形得了。
他避而不答,反而問起她來了:“玩家?怎麽這個點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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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不讓啊。”
她低着頭,用最無辜的語氣說着最張揚的話。
白清越:“……”
“不管你是誰,”禾音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伸出手在他t眼前展示還癱在掌心裏的烏鴉,義正言辭地說,“傷到別人是要賠的,我家烏鴉的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進副本還能帶寵物?”
她臉不紅心不跳,熟練地胡說八道:“在副本裏撿的。”
白清越眼中有興味,順着問了句:“你要多少?”
“一萬塊。”禾音神情認真,獅子大開口,一點兒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多少?”他懷疑自己聽岔了。
“一萬。”禾音字正腔圓道。
“一萬?”白清越又重複了一遍。
“一萬。”禾音堅定地點頭。
雜亂昏暗的屋子又陷入了寂靜之中,白清越認清現實,閉嘴了。
他已經很久沒和玩家打過交道了,現在的玩家都這麽……猛的嗎?
他好奇地問:“你要怎麽拿這筆錢?”
“別管怎麽拿,你就說行不行吧。”禾音沒有和他廢話,抓最重要的問。
“行倒是行。”
“那就說好了,錢你先欠着。”
‘行’字一出,禾音見機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愉快的和他達成了共識。
他愉不愉快不知道,反正她很愉快。
可惜,身份擺在這兒,現結不行,只能讓他先賒賬,她繼續套路:“以後遇見了再找你要。”
“找我嗎?挺有意思。”白清越突兀地揚起了一個笑,而後活動了一下手腕,“抱歉,有意思的小姐,睡一覺就好了。”
被玩家撞見這種事,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他是沒帶隐形道具,但是拿了能讓活人失憶的道具。
他往前走了兩步,前面這人也沒躲,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白清越眼神沒什麽攻擊性,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沒留情,上來就是一記刀手。
掌風未到,禾音先一步傾身,輕巧地躲掉了,完事後她直起身,順帶拍落了他打空的手。
“……?”
白清越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兩秒,眉梢微揚,有些驚訝。
他問:“你真是玩家?”
“不然呢。”
“不像。”
禾音眨了兩下眼睛,毫不在意地和他互戳肺管子:“你也不像個NPC。”
“不問問我是誰?”
禾音打了個哈欠,淡定地說:“欠我一萬塊的人。”
“……”
她沒管這人,捧起烏鴉往外走,反正這錢是訛到手了,這覺也是睡不了了,時間差不多,不如現在回去,看看他們戲演到哪兒了。
留下白清越一個人獨自站在原地,他看着她的背景消失在回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白部長。”武三揮着手從另一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白部長。”
“嗯?”白清越回頭,“你怎麽過來了。”
他氣喘籲籲地停下,太累了站不直,兩手撐着膝蓋向他解釋:“不好意思,這邊戲臺的最後一個監控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我看您一直沒回來,待在控制室裏不知道這兒是什麽情況,就想着過來看看。”
“監控又壞了一個?”
“哪個?”白清越從地上撿起記錄板,剛才撞到人的時候掉的。
武三指着禾音待過的房間,“就是這個房間裏的監控,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壞了。”
“……”
白清越有種說不清的預感,看向那個監控。
攝像頭碎了,乍一看和外面兩個的損壞程度差不多,但是玻璃上的裂紋略有差別,很細微的差別。
[區域一監控③,外力原因損壞,鑒定為……]
他頓了頓,最後還是記錄了和之前兩個一樣的原因。
“你們副本這次的玩家裏有沒有……特別的人?”
聽到這個話題,武三霎時變得驚慌失措,死掉的心髒都快被吓得重新跳了起來:“您遇上玩家了?!!”
這個點,不應該啊?這個部長為什麽突然問起玩家來了??
如果這位部長真的遇上玩家了,還是沒有隐形的狀态,那就屬于是他的重大工作失誤了,扣工資事小,如果玩家懷疑NPC身份,那他極有可能受到公司的嚴懲,畢竟之前是他說不用隐形道具的。
白清越收起記錄板,随意道:“沒有,好奇。”
武三頓時松了口氣,捂着自己的小心髒,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有是有一個,我也是聽我同事提起的,一個白板新人,還是個女人,結果膽子奇大,半夜扮鬼去吓她,一點兒沒吓到,據說還打了我那個同事一拳。”
這描述倒是挺像剛才那人的。
白清越有意無意地往禾音離去的方向瞥了眼,淡聲道:“是嗎,聽着挺有意思一人。”
“這樣的新人确實少見。”武三搓了搓手,扯出了一個狗腿子的笑,“說起來,那個新人房間的監控也壞了,還得麻煩您過去一趟。”
他繼續暗戳戳地給那只野生鬼怪扣帽子,“也不知道那只野鬼怎麽搞的,還把手伸到了玩家住宿區,這麽狂妄的野鬼,全靠您了。”
白清越看破不說破,只是換回了公事公辦的語氣:“公司規定,只要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副本野生鬼怪傷害在職員工,就不能對其進行清除。”
武三忙不疊地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條規定的,畢竟野生鬼怪殺玩家沒有禁忌,也算能為副本KPI做出一點貢獻。
他就是看那只野鬼不爽,手伸那麽長,還老是破壞那些重金買的道具,能挫挫那玩意兒的銳氣也好。
另一邊。
“還能飛嗎?”禾音輕輕地碰了一下烏茲的羽毛,烏鴉沒理她,翻了個身繼續癱着裝死。
禾音找了處僻靜的地兒,靠着欄杆坐了下來,“這樣吧,剛才訛的一萬還債用,之前訛那個員工的,再加上這個本賺的錢都用來買蛋糕,三秒內醒過來呢蛋糕就有你的份,醒不過來呢就送給你主人當你工傷的賠禮。”
原本躺着裝死的烏鴉瞬間跳了起來,義憤填膺地喊:“受傷的是鴉,蛋糕憑什麽給我主人!”
禾音輕笑:“嗯,聲音洪亮,看來沒什麽大事。”
“有事!大事!”烏茲跳到旁邊樹木的枝杈上,用屁股對着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悲悲戚戚地說,“鴉傷心了!鴉這麽可憐,都被砸扁了,結果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鴉!還一直和那個砸鴉的兇手聊天!”
“不和他聊怎麽訛錢,本來你還要代替你的主人陪我加班還錢,現在有個冤大頭送上門來,當然要好好地為你讨回公道。”禾音捋着它的背,一點點給這只氣鼓鼓的烏鴉順毛。
烏茲沒核桃大的腦仁一時轉不過來,被她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像是這麽個道理诶。
它轉過身,可憐巴巴地說:“那說好了,我要吃蛋糕,什麽味道的都要嘗一遍。”
禾音笑眯眯地給它畫餅:“這是自然,只要你好好地工作,績效拿滿,工資多了,買的蛋糕自然也就多了。”
烏茲打了雞血,重新飛回禾音肩上,“鴉會努力的!”
第二輪休息時間到了。
NPC再次離開,場上又只剩下了一衆玩家。陳知夏不敢貿然出去,站在練習場邊緣往外張望,從這兒看出去也是一片黑白,沒看見人影,“那個女新人呢?這麽久沒回來,不會真的死外邊了吧?”
寸頭累癱在地上,說話一喘一喘的,“她是新人,又不是超人,死外邊才正常。”
陸弛似笑非笑地反問:“不是你們讓她出去的嗎?”
“又沒有刀架她脖子上,出不出去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只是提了個建議而已。”短發女人神情冷漠,“死了也好,告誡我們練戲時間不要随便出這個範圍。”
“是死是活也不能這麽早下定論吧。”陳知夏心虛地盯着地面,“如果真的死了……希望她能留個全屍,死亡也算是一條線索。”
寸頭一聲嗤笑,“這種地方還留全屍呢,說不定死在哪兒都不知道,最後不了了之。”
讓他失望了,他嘴裏那個死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門口,腳步悠閑,姿态輕松,看着比他們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心情都要好。
寸頭:“……”
md笑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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