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
第039章 第 39 章
“咦——他們那表情, 看見你跟見了鬼一樣,是不是猜出了什麽?”
重新開了隐身的烏茲停在禾音肩上,小小的眼睛裏倒映出了戲場上那幾人的身影, 它旋即移開視線, 嫌棄地說:“不對,不可能, 就這些人,估計直接和他們說你是托,他們還會找理由幫你辯解。”
烏鴉攤開翅膀,用一種很欠揍的語氣感慨:“唉,遇上我們,真是他們的福氣。”
禾音唇角微微上揚,轉瞬即逝。
她頂着那些玩家的視線一步一步走進練t戲場, 全程都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慢悠悠走回了石桌那兒, 剛坐下,那群人就圍了上來。
短發女人上來就是一副質問的語氣:“你剛才去哪兒了?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抱歉, 我不認路,所以剛才随便找了條偏僻的小路走,最後去了前面的戲臺那兒。”禾音低下頭, 捂着嘴咳了幾聲,面色蒼白, 聲音微弱。
“至于為什麽這麽晚回來……中間有段時間失去了意識。”
指睡覺。
“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了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人,花了點時間和他周旋。”
指遇到那個冤大頭,順帶訛了他一萬。
烏茲聽的一愣一愣的, 張大了嘴巴,高手, 黑的都能給她說成白的。
還真別說,雖然扯,但是還真就沒撒謊,都是實話。
王峰追問:“什麽叫不知道身份的人?是NPC嗎?”
禾音頓了頓,搖頭,“應該不是吧,感覺和之前遇到過的NPC都不太像,NPC應該不會……上來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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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被絆的,那也是事實不是?
撲字在這群玩家腦子裏自動轉成傷字。
上來就要傷人?那不就是鬼!
前面的六人面面相觑,這個新人昏迷過,還遇到了鬼?這樣都沒死?!
短發女人說不出自己現在什麽心情,看奇葩一樣看着她,“……你命是真大。”
寸頭不信她有這能耐,能在鬼手下逃生,“等一下,你在哪兒遇見的鬼?那鬼長什麽樣?”
禾音眼睛微微睜大,受驚了一般,“鬼?你說那個人是鬼?”
寸頭翻了個白眼,态度很差,“不然呢?NPC又不會傷人。”
陳知夏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一邊放柔了聲音,生怕眼前這個新人一緊張把要緊的事給忘了,“你先別慌,好好想想跟那個鬼有關的線索。”
禾音目光有一瞬的恍惚,似是陷入了回憶,一下又瑟縮回了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是在戲臺後面的房間裏遇見那……東西的,裏邊很黑,沒點蠟燭,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只知道是個男人。”
烏茲忍不住想給她鼓掌,敬業,真是太敬業了,戲班的專業NPC都沒她會演。
陳知夏暗自點頭,厲鬼出現在那種地方,那種環境裏,倒也算合理,看不清樣貌實屬正常。
王峰半信半疑,“那你又是怎麽昏過去的?”
禾音開始睜眼說瞎話:“我進到那個房間以後意識就不大清楚了,腦子發昏。”
烏茲拆臺:“困的。”
“後來那東西出現,把我弄醒了。”
烏茲補充:“撞到她,不對,是撞到鴉了!”
雖然邏輯上說得通,但這些事真的假的全靠面前這人的一張嘴,短發女人目光審視,懷疑不減,“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禾音腦中閃過了白毛的臉,其中五官被兩個大字替代——‘一萬’,她垂下眼睛遮住眼底的笑意,在胡說八道的基礎上稍微加了點好話,“他……好像沒有要殺我的意思,我害怕,推開門跑了出來,他也沒追出來,可能是手下留情了吧。”
短發女人心下了然,這必然不是厲鬼手下留情,而是她沒有觸發必死的禁忌,厲鬼突然出現,卻只是吓人沒有殺人,副本裏确實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她沒有問題了,起碼到現在為止,這個人的話挑不出錯處,不像在撒謊。
何況,只是個新人而已。
陳知夏接過話茬,詢問:“有沒有發現什麽別的線索?”
禾音搖頭,瞎說一段就夠了,再多編不出來了。
雖說是意料之中的回複,陳知夏還是有些失望。
陸弛靜靜地聽完了全程,等所有人都問完後才開口:“你身體不好,進後臺那種灰塵多的地方會咳血的吧?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這男的事真多,說到這份上了還要問證據,事兒精。”烏茲罵罵咧咧地鑽進禾音的袖口,給她的手帕沾上新鮮的血跡。
“好了好了,拿出去應付他吧。”
禾音慢慢從袖子裏拿出手帕,将鮮紅的血色展示在他眼前,然後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陸弛:“……”
他沉默良久後說了句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禾音:“?”
她管他什麽意思。
“行了行了,又沒被控制,在這兒整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寸頭大嗓門插了進來,“算算時間那些NPC可又要回來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理理線索啊,別這一天什麽都發現不了,咱們的時間可不多。”
陳知夏苦笑:“線索?現在這些算什麽線索。”
手上已知的信息都很雜亂,沒有一條能指明方向,她理了理腦中紛亂的思緒,“真算起來的話,現在起碼是知道了最終任務,我們要唱好晚上的陰戲。”
陸弛恢複了原本懶洋洋的姿态,屈膝坐在草坪上,随意補充:“練戲場的戲有兩層,一是練晚上要唱的陰戲,二是主演之間有戲。”
短發女人追加:“零碎的線索也有,比如厲鬼中有男性,在戲臺的後臺出沒;還有,按新人說她晚上的那段經歷,以及我們剛來的時候聽到的聲音,這個本應該還有唱戲的女鬼,游蕩的,戲臺和住宿區都是活動範圍。”
“……”烏茲轉頭看禾音的反應。
沒有反應。
不愧是她,一下給他們全帶溝裏去了。
沒有男鬼,是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員工,也沒有女鬼,是副本購置的3D立體環繞音響。
剛開局就有兩個鬼,三叔語氣沉沉:“鬼多,可算不上什麽好事。”
陸弛:“這不廢話嗎。”
“三叔……”王峰面色越發難看,表情焦慮地看向三叔,後者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閉嘴,他當即就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退到三叔身後。
話題算得上沉重,幾人動作定格,此時此刻正宛如黑白老照片中的場景,
過了會兒,寸頭為了不挨打,率先跑回了練習場地,等跑回去後才察覺出不對勁,“不對啊,為什麽這麽久了那群NPC還沒回來?”
陳知夏回憶了一遍,突然記起:“等一下,剛才他們走的時候沒喊休息一刻鐘這句話!”
短發女人遲疑:“你的意思是……”
雖說按時間确實差不多了,但陳知夏話中還是有些不确定,“現在應該已經是自由活動時間,或者說午飯時間了。”
凡是有這種不确定的時候,短發女人已經習慣性地推出禾音,“你出去看一下。”
禾音不想動,禾音不得不動。
早知道不立這個人設了。
她慢吞吞站起身,在這群人的目光中走到門口,跨過門檻,周遭事物一下又變回了彩色。
這下總可以了吧?
這些人依舊很謹慎,擠在門口,沒動,一直看着她,等了好一會兒,确定她這只小白鼠沒死也沒被鬼找麻煩以後才猶猶豫豫地踏出練戲場的月洞門。
禾音第一次出來時走的是北門,直通戲臺,這一次走的南門,連着住宿區。兩邊的風景大差不差,無非就是樹啊花啊草啊什麽的,再有就是繞繞彎彎的連廊。
“快看!”陳知夏指着不遠處喊道,“那兒有個井。”
牆角有棵巨大的槐樹,樹蔭底下有一口水井,有些年代了,石砌的邊壁長了一圈苔藓,井口被一塊石頭壓着,整個壓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的縫。
禾音也不指望這群人能上去了,自己往前走了幾步。
這一塊還是石板路,附近全是草坪,那口井的位置偏,又被幾簇灌木擋着,不好走。
沒等她撥開灌叢,三叔就擡起枯槁的手臂,象征性地攔了她一下,随即道:“就老朽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水井底下一定有鬼,且怨氣深重。”
他說的很有道理,陳知夏扯着禾音的衣擺把她拉了回來,警告道:“先別開,這麽早放出來對我們沒好處。”
這個新人性子虎,她怕這人又天不怕地不怕上去就把石頭搬開,最後害了大家。
禾音欲言又止:“……”
烏茲就知道這些人的德性,擺爛地癱在旁邊草坪上,順帶還說出了她的心聲:“這人想的真好,還開井,工作裏可沒這一項,埋伏進玩家堆裏已經夠麻煩了,誰還給她加班。”
王峰盯着井看了很久,随後轉過頭,催促:“走吧走吧,等發現了別的和這裏對得上的線索以後再談開井的事兒,現在還是吃飯重要。”
他之前也沒表現出很餓的樣子,這會兒倒是比寸頭還積極。
衆人沒什麽意見,那麽多人硬是t擠成一坨走,浩浩蕩蕩地朝住宿區走。
禾音跟在最後,和這些人保持了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趁他們不注意,她回頭看了眼,那口井上的石頭好像撬開了一條縫,縫裏似乎有雙眼睛,正幽幽地盯着這個方向。
本着同事友愛的原則,她給對方抛了個媚眼。
都這麽友善了,可不許再讓她加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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