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
第042章 第 42 章
練戲場的監控沒壞, 只是後臺顯示屏上偶爾會變成像素點,之前白清越的檢查結果是使用時間過長導致的內部線路接觸不良,還沒修, 臨時搞了一下電路, 勉強能用,就是屏幕糊了點。
“果然, 有些錢不得不花。”武三整個人都撲到了屏幕上,眼睛貼着顯示器,這才勉強認出監控畫面裏的場景,那些人站在一起,看過去直接成了一坨肉團。
“怎麽感覺好像少了個玩家。”
武二瞥了眼屏幕,那畫面,人形都看不出來, 更別說臉了,“這哪兒看得出來, 你搞錯了吧。”
“我再看看。”武三趴在臺子上,廢了老大勁終于認出來了, “是少了一個,那個白板新人沒去練戲。”
“真的假的?”武二有些懷疑,畢竟按作息表行動是他們本裏最顯眼易得的一條規則, 怎麽會有玩家蠢到違反這個。
“又是她?”
武三指着屏幕,“你自己過來看, 七個玩家裏仨女的,其中兩個長頭發,你看這一坨人裏面只有一個長頭發的, 叽叽喳喳一直在說話,肯定不是那個新人。”
“這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 武二信了,心思也動了起來。
“嗯?”武一原本在幹自己的事,聞言擡起了頭,“那按流程她已經在可無條件抹殺的範圍裏了吧。”
副本BOSS以及常駐員工殺人也有限制,需要玩家違反特定規則,只是這個規則相對于臨時工需要遵守的條件而言寬泛了太多,而且還是他們自己制定,并且可以按需修改,只要過關壓力匹配副本難度,公司不做介入。
換言之,玩家生死,有時只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武三從臺子上下來了,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按理來說是這樣,不過手環沒跳消息。”
他沒和這個據說很離譜的新人接觸過,也不明白自己的兩個同事為什麽要對她特別關注,還把她描述的很妖魔化。
一個初次進副本的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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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一:“嗐,估計是系統還沒檢測到,咱們本這些設備有多爛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麽說,咱能殺了她一雪前恥?”武二看向武一,眼中躍躍欲試。
他至今還記得被扇巴掌的滋味,火辣辣的疼,不僅是身上,更是面子!他一個能掌控這些玩家性命的人,竟然被一個新人這麽對待!
雖說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扇的巴掌,但既然是在那個新人的屋裏受的氣,就該讓那個新人來償。
武三看他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感覺有些不妙,怕他失去理智,勸了一句:“我覺得要不還是先去問一下班主?畢竟手環還沒跳權限……”
“班主不是剛從公司回來嗎,剛剛那會兒過來的時候臉那麽臭,我猜他肯定是在公司受氣了,現在去找他不是自找沒趣嗎。”
武二說着又想起了自己因為那個新人而被扣掉的工資,殺人的心愈發堅定。
不過那個女的确實邪門,他打算說服武一一起去:“你想想,她違反規則了,我們不殺她,青姐也會去殺她,青姐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死在她手下不如死在我們手下。”
“何況殺完她這一期的KPI肯定是夠了的,之後就再不用擔心業績的事了。”
武一有些心動,殺玩家,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家常便飯,工作而已,但是一想到要殺的是那個他兩次都沒吓到,反而被揍了一拳的女人……
他總感覺,要真的去殺人,搞不好死的那個會是自己。
被一個新人玩家唬住,這個原因說出來丢人,武一自己也知道,局促地低下了頭,磕磕巴巴找理由:“算、算了吧,那個人留着說不定,額,說不定還能給那群玩家拖拖後腿什麽的……”
這話他自己都覺得扯。
武二哪兒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冷哼一聲,“怕什麽啊,你不去我自己去。”
梨園副本裏,工作人員後臺位于玩家住宿區後面,和紅福旅館一樣,簡單粗暴地用灰霧阻擋玩家的視線和腳步。
原因無他,灰霧是最便宜的一種用料。
從控制室到玩家宿舍只需短短幾分鐘。
屋內,烏茲因為超時急得不行,回頭一看,人禾音還在磨蹭,它驚呆了:“好久了,還不走啊?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急啊?”
她笑了笑,輕聲道:“嗯,不急,應該快來了。”
“啥?”烏茲更聽不懂了,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什麽快來了?”
就在此時,屋外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武二帶了隐形道具,但是這玩意兒對裏面的一人一鴉沒用。
烏茲怔了會兒,不是吧,還真有人要來啊。
它想起了之前那一個兩個造訪的人,心情頓時差了兩分,沒好氣道:“嘎,誰啊,又要來幹啥!”
外邊有人,禾音就沒再說話,靜靜地坐在床邊等待。
剛打開門的武二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容貌昳麗的女子正坐在床邊,腳一晃一晃,悠閑又自在。
他:“……”
來旅游的嗎?
禾音餘光瞥見了一抹冷光,她擡頭,像活人那樣看向‘莫名打開的房門’,微微蹙眉,似是不解。
表情是裝的,倒是看清了來人手裏的東西,一柄長刀,她見過這樣式的刀,在練戲場,那個三叔練戲時用的就是這種刀。
烏茲也認出了來人,“這不是那個被鴉扇過一巴掌的人嗎,怎麽還沒長記性。”
禾音無聲地回答:因為自己睡過頭違反了禁忌,之前還得罪過這些人,加上殺她能完成KPI,簡直就是天選死人。
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自己真是,弱小可憐又無助啊。
武二動作熟練,一進來先反鎖上了門,然後看了眼監控,還t是壞的,他心中無端有些緊張,提着刀,一步一步向床走去。
禾音面不改色,就當沒看見,一只手伸進了被子裏。之前她讓烏茲拿了兩袋血包,一袋用來裝病弱,另一袋的用途現在出來了。
她手背貼上血包,幾秒後,觸感消失。
此時武二剛好走到她面前,帶着一雪前恥的決心,兩手高舉起刀,狠狠朝她腦袋上劈了過來。
禾音假裝去理床單,側俯下身,泛着冷光的鋒刃堪堪擦過她的肩胛骨,刀刃沒入肩膀,割破上邊薄薄的一層肉,卡在了骨頭上。
血濺了出來,床單瞬間猩紅一片。
疼痛襲來,盡管做好了準備,她的身體還是條件反射地一顫。随後,禾音馬上表現出了一副驚恐的模樣,捂住傷口跑了出去,像受驚的動物,又像無頭蒼蠅,毫無章法地滿屋亂竄。
血液順着她的步伐滴灑了一地。
一擊沒有斃命,武二只當她是運氣好,重新上陣,舉着刀追着她跑。
一刀,沒砍中,削下了她小半截發尾,順帶劈開了笨重的木制床頭櫃床頭櫃。
又一刀,還是沒中,牆上出現了一道刀痕,很深,深到能看見裏面築牆用的紅色磚石。
灰白的牆灰掉了滿地。
再一刀,鋒刃擦過她頸間的皮肉,留下一條紅痕和一顆血珠。
禾音背抵着牆,微微皺起了眉。
她的脖子才剛長好,別又給她削掉了。
烏茲看的心驚膽顫,生怕他真的劈中,但凡有點預兆,它都會飛上去把刀口踹歪,動作太急甚至還撲掉了幾根毛。
随着房間裏的東西損壞越來越嚴重,禾音躲避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在武二眼裏,這就是傷口疼痛外加體力不支的表現,他本來被耗到累得不行,氣喘籲籲,見狀一喜,陡然生出了幾分力氣,再次高舉砍刀劈了過去。
禾音狀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又躲過去了,而後,她舉起了被砍成一半的床頭櫃。
武二臉上志在必得的笑容一僵。
她……舉起了……床頭櫃??!
哪兒來的力氣?
她想幹什麽??
他感覺不大對勁,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但是來都來了,砍都砍了,也不可能半途放棄,片刻的凝滞之後,武二重新揮起利刃。
禾音舉着半個床頭櫃在空氣中揮舞,像瘋了一樣,可她的動作看似亂無章法,實則處處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她看得見,又能打斷武二的攻擊。
演了一陣後,禾音看準時機,在刀劈過來的瞬間一個下腰,滑步至後方,而後把手上笨重的床頭櫃砸向武二的後脖頸。
脖子處劇痛傳來,武二眼前發黑,在昏迷的前一秒,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到失去意識都沒想明白為什麽會是這個結果。
不是?
是他自己的問題嗎?
怎麽這踏馬都能給她打中?
臉上的惶恐盡數褪去,禾音一臉平靜,在地上那人身上踹了兩腳,确定他已經徹底昏迷後安安穩穩地坐回了床上。
烏茲急急忙忙飛了過來,捧着她的傷,豆眼裏滿是心疼:“好深啊,臭東西砍這麽用力。”
說完它就飛到地上,對着昏迷的武二就是兩巴掌,禾音喚它回去時才作罷,“你為什麽要挨這一刀啊,明明可以躲的!”
禾音摸了摸它的頭,輕松道:“沒躲掉咯。”
騙人!
這種話它哪兒會相信,但是又拿她沒辦法,“鴉去給你找東西包紮。”
“別,就這麽露着吧,這傷是給別人看的。”這會兒傷口已經沒有感覺了,就是看着十分唬人,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禾音很滿意。
烏茲一愣,沒核桃大的腦子都快轉冒煙了,終于反應過來:“……所以你是一早就猜到會有人來,故意挨的這刀!”
她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笑着說:“總要給兩邊的人嘗點甜頭,不然可要露餡了。”
“嘎?”烏茲兩眼一懵,啥叫嘗點甜頭。
像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一樣的甜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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