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第049章 第 49 章
禾音打了個哈欠, 慢慢悠悠地從臺上晃了下去,走之前瞄了眼觀衆席,霧消散了, 那些東西也随着霧一起消失了。
六個NPC此刻聚在另一邊, 全都開了隐身,這裏的監控也是壞的, 禾音轉過身,在衆人的視線盲區中輕點了幾下手環,內容随之浮現——
【玩家觸發特定條件,臨時工作人員殺人權限解鎖】
下方有寸頭的頭像,配合一行小字:有明顯的演出失誤。
她眉梢微揚,手又垂了下去。
烏茲看到了,在旁邊撺掇:“剛好鴉看他不爽, 咱們晚上偷偷去把他幹掉吧,然後就不用管KPI啦!”
禾音輕輕搖頭, 就這個人之前的表現來看,她那些同事都排隊等着呢, 輪不到她。
演員後臺,王峰正朝三叔鞠躬道謝,滿臉感恩戴德, 看三叔的眼神宛如看再生父母。
三叔虛虛扶了他一把,“你既然是與我一起下本的, 老朽自然不會丢下你不管。”
“老東西,有這種道具怎麽不早拿出來給我用?”
那顆戳爆的眼球還在痛,寸頭被憤怒和疼痛沖昏了頭, 撸起袖子威脅:“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
短發女人面色巨變,沖上前想阻止他, 但是晚了一步,這些話已經說出了口,當事人也都聽到了。
三叔目光不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視線中的嘲諷有如實質,“呵”了聲,都懶得搭理他。
寸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你什麽眼神!早知道你這麽小氣,老子剛才在臺上就該搶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剛才的情況陳知夏就一肚子的火,現在回想起來仍會心髒發緊,“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那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萬一演出不順利,那就是團滅!因為你一個人的問題害死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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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到這份上了,寸頭反而沒了顧忌,他一把揮開勸阻的短發女人,破罐子破摔地喊:“那就死呗,大家一起死。”
他的嗓門很大,很吵,禾音略有不适地按了按太陽穴,倒真有點想成全他了。
三叔面色不虞,卻也怕他真的做出什麽不可控的事情來,只能忍着不發作,還得好好和他說話:“治療道具有冷卻時間,同一個副本不能使用第二次。”
說着,他給王峰傳了個眼神,此人是個不定時炸彈,不可留。
短發女人知道自己這個同伴的脾氣,心裏也有埋怨,又不得不出面調解,她深吸一口氣,勸道:“好了,等出去不就什麽傷也沒了嗎,你先消消氣,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好好休息,然後快點把副本過了,行不行?”
“是我要吵的嗎?是他們自己小氣吧啦,有東西不早拿出來,還搞區別對待,我說兩句怎麽了?”
三叔額角青筋跳了跳,他算個什麽東西,還給他用道具。
剛剛那一頓爆發之後,寸頭火氣消了些,他到底是怕死的,也給了短發女人幾分面子,沒再繼續吵,嚷嚷幾句後沒了下文。
文一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勸住躍躍欲試想殺人的武二:“看這個人的精神狀态,我覺得他活着可能對我們更有利。”
像他們這種需要玩家配合演戲的本,只要有一個人發瘋,往往就能拉整批玩家下水,這種事情之前發生過很多次。
以至于有高玩下他們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刀隊友,把情緒不穩定、不是自己隊伍、有潛在危險的幾個人先殺了,防止局面不受控制。
反正戲,只要幾個主演在,都能唱下去。
“是這個道理,可以先讓他多活幾天。”武三附和,只要這個人能做那顆壞粥的老鼠屎,他們就能超額完成指标,是好事。
武二糾結了片刻,顧全大局,還是點了點頭,反正機會有的是,他可以等。
他們隐身了,但對禾音和烏茲沒用,六人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了她們耳中。
“他們不準備殺他了诶。”烏茲翅膀尖戳了一下禾音,起了小心思,再一次嘗試吹耳旁風,“要繼續看着他在面前蹦跶诶,他真的很煩人,對你也很不友好。”
“你看,他還很吵,嗓門大就算了還整天嚷嚷,嘴裏還不把門,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髒了別人的耳朵——嘎——”
禾音借拍肩的動作捏住了烏鴉喋喋不休的嘴,并未表态,神色自若地從幾名隐身的員工身前路過。
武一、武二、武三集體噤聲。
聊的好好的,突然就沒聲音了,文一十分不解:“你們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等那個人走遠了些後武二才回答:“我跟你們說過的吧,這女的邪性,我老感覺咱們這麽說話她聽得見。”
文二被他這番話逗笑了,“怎麽可能,別自己吓自己,就一個普通玩家而已。”
“能聽到咱們說話肯定是不至于的。”
要不是親眼見過那些事,武三也不會信這些話,但他之前見識過這人的本事,也明白自己這三個同事不會輕易相信這麽荒唐的事,所以這種時候只能幹巴巴地解釋,“她應該是那種天生感知敏銳的人,小心些總歸是好的。”
武一用力點頭,說出了自己的預測:“是這樣,不要把她當普通玩家看待,更不要當新人看,我打賭,假以時日,她絕對會成為高級玩家。”
文二一臉懷疑,也沒反駁,就當是聽個樂子。
她現在更覺得自己的這幾位同事需要去看看腦子。
禾音走了,又沒完全走,靠在一個不近不遠的地方,聽完了全程。
烏茲掙紮開她捂嘴的手,極其嚴肅地問:“我打賭你不能成為高玩,賭贏了他能給鴉錢嗎?”
禾音:“……”
唱完陰戲已是深夜,作息表上的休息時間,幾名玩家等了一會兒,沒看到NPC的身影,不再逗留,一起回了住宿區,回去睡覺。
經過一天疲勞的訓練,加之晚上那些不愉快的事,這一次玩家們沒再聚一起談話,一進門就各回各房,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一段時間後。
住宿區外牆閃過一道黑影,夜風吹拂,黑暗中樹影搖動,黑影轉瞬即逝,與夜色融為一體。
禾音從自己房間的窗口翻出,貓着腰,快步潛到了寸頭的房間窗口。
走廊上有監控,若是弄壞的話意圖過于明顯。而她和寸頭的房間在同一側,外面這一塊地方草木繁茂,走這邊不易被發覺。
烏茲先她一步飛入房間,熟能生巧,一腳踹碎了天花板上的監控。
這已經是它在這個本第四回幹這件事了,烏鴉挺起胸脯,抖了抖羽毛,深藏功與名。
禾音翻身進了房間,動作輕巧,幾乎沒有聲音。
床上的人還沒睡,他那傷到現在都還在痛,每一次眨眼都是折磨,更別提閉上眼睡覺了。
寸頭現在仍沉浸在情緒中,絲毫不關注外界環境,直到床上出現陰影時他才驚覺屋子裏多了一個人,就站在床邊。
那個他一直看不起的病恹恹的新人!
他剛張開嘴,罵人都沒說出來,就被眼前這人桎梏住了下巴,随後兩只手也被禁锢了起來。
明明挺瘦弱一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那幾根看着一掰就斷的手指頭牢牢把控着下颌骨,他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寸頭地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幾聲氣音:“嗚嗚——”
他瞪大了獨眼,臉上滿是錯愕,不明白這個有病還沒腦子的新人到底要幹什麽,如果不是動不了,這會兒t早就飙髒話了。
等身體能動以後,他絕對要把這人好好地揍一頓。
想到這兒,寸頭的神情愈發暴躁,還帶上了幾分陰狠。
禾音人沒動,眼睛動了,四處看了一圈,沒找着什麽趁手的兇器。
殺人的東西她不能從自己房間拿,不然線索太明确;也不好用骨槌,沒到讓他魂飛魄散的地步,這樣算下來,只能就地取材。
只是這邊的條件實在差了些,偌大的屋子卻沒有一個适合做兇器的東西存在。
禾音嘆了口氣,轉回頭,一本正經地說:“抱歉啊,好像只能徒手來了。”
烏茲:……她還怪有禮貌的。
寸頭這時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這人手臂傷得那麽重,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控制住他!她一直在騙他們!
她不是活人。
他慌了,“嗚嗚”的聲音愈發急促,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他的兩條腿沒被限制,此刻正亂蹬,将床單和被子弄得一塌糊塗,踹擊床板還發出了不大不小的噪音。
烏茲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聽到?”
禾音笑了下,“憑那些人的膽子,聽到也不敢過來。”
寸頭看不見烏鴉,只看見了她在自言自語,他開始怕了,越是害怕表現的就越慌張,明明臉上已經出現了哀求和絕望,身體撲騰的卻越發激烈。
“別急啊……”禾音低聲喃喃,随後翻身上床,膝蓋壓住寸頭的兩個手臂,解放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她一手環過他的脖子,兩手用力往反方向一擰。
“咔”
清脆的一聲,頸骨,斷了。
寸頭兩只腳抽搐了一下,而後沒了動靜。
他走的還算安詳,就是死不瞑目。
禾音收手了,但烏茲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大妥當,“就這樣就好啦,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禾音輕笑:“無所謂,他們會自己腦補出合理的解釋的。”
烏茲張嘴,烏茲閉嘴,烏茲沉默。
別說,還真別說。
手環上的績效燈跳了幾下。
禾音站直身子,随意瞥了眼,漫不經心道:“殺人,确實比吓人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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