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章
第058章 第 58 章
三叔面上戀戀不舍, 一步三回頭,實際腳下生風,走的飛快, 疾步沖回臺下, 短發女人差點沒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下臺後,九五也下來了。
武一懸起的心稍稍放下, 還好,離譜但沒那麽離譜,起碼不需要他們再上臺把人拉下來。
陳知夏上場,側身躲在道具後面偷窺,“好你個李玉,膽大包天,竟敢仗着薄恩冒犯小姐!有此非分之想, 我定要告與老夫人!”
‘老夫人’陸弛上臺,兩人開始對戲。
“你倒是舒服。”
短發女人走到禾音的躺椅旁, 視線投向舞臺,現在上面演的是管家向老夫人告發小姐與書生私會之事, 老夫人震怒,揚言必将二人拆散。
陸弛演的敷衍,扯扯臉皮做了些‘怒’的表情, 看着怪異至極。
不過有九五‘珠玉在前’,他這些都不算什麽, 武一等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出來。
短發女人雙手抱臂,推測:“戲裏兩個人是被告發的, 和練戲場那段有些出入,但總體來說差別不大, 所以我們能靠劇本推出這個本的底層事件,我有預感,只要拿到明天的劇本,基本上這個本也就差不多知道怎麽過了。”
“還有一天一夜……變故還是太多了。”
自從王峰死後,三叔原本胸有成竹的姿态變了,臉上出現了憂色,在原地左右踱步,整個人看着有些焦躁。
“就算知道了那些訊息,說實話一天一夜也不一定夠。”短發女人無意潑他涼水,只是實話實說,“離結束還差得遠呢。”
離結束還差得遠,意味着離她下班也還差得遠。
禾音站起身,自言自語一般低聲道:“死光了,是不是也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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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女人無端背後一涼。
她一下拔高了聲音,色厲內荏道:“說什麽晦氣話!”
禾音面無表情,漆黑的瞳仁轉動,盯着她看了兩秒。
不知為何,被這雙深淵一樣的黑瞳盯着,短發女人竟生出了幾分懼意,腳下不自覺退了半步。
等她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上了臺。
“……我總覺得,她有問題。”同伴死了,其他玩家還在臺上,短發女人無人傾訴,只能和三叔聊,“先不說那些詭異的行為,有時候她給我的感覺……不像一個活人。”
“倒不至于這麽誇張。”三叔渾濁的眼睛中洩出了一絲精光,模糊地倒映出臺上幾人的身影。
“老朽以為,是她在撒謊,什麽新人,其實不過一個有些手段的老玩家,裝新人無非就是虛榮心作祟。”
享受反差帶來的愉悅,喜歡觀賞別人震驚的模樣。
“……或許吧。”短發女人直覺有哪裏不對,但三叔身份擺在那兒,她也不好得罪,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一旁還躺在椅子上休息的烏茲:“……”
猜的好,下次別猜了。
要不是那老東西的要求,誰沒事兒放着輕松的活不幹,給自己加這種戲啊,閑得慌嗎。
此時,臺上已經演到了老夫人下令禁足小姐,二人不得相見,思念成疾,在丫鬟幫助下互通書信。
三叔和短發女人及時登臺唱戲。
禾音演的是顧府中的一個看守,固定站在一個地方,全程只有一句臺詞:“小姐,您不能出去。”
九五不見蹤影,好在後半場戲書生的戲份不多,即使他不上場他們也能把戲圓過去。
另一邊,因為那個臨時工的種種表現,最終呈現的舞臺效果奇差,武一幾人擔心出事,正密切關注臺下野鬼的狀态。
但是他們預料中的情況并沒有發生,觀衆席風平浪靜。
“奇怪,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這只野鬼乖的不正常,看看,”武三指向灰霧中稀稀拉拉的幾個黑影,“那野鬼都沒分化出多少東西,甚至比昨天的還少,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雖然有層迷霧擋着,但還是能明顯看出裏面的東西比昨天少,也不似平常那般張牙舞爪,動作拘束,僵在那兒,就好像在懼怕着什麽一樣t。
幾名員工看的稀奇,小聲讨論:“是不是上次那位白部長來的時候敲打過?”
“不會,這玩意兒昨天晚上還是正常的,今晚才出現的問題。”
“這次工作真的太邪門了,玩家邪門,臨時工邪門,班主也跟中邪了似的,得,現在連野鬼都撞邪了。”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天塌下來有公司和班主在那兒頂着,幹咱這些打工的什麽事兒。”
背景音突然高昂,打斷了他們的交流,臺上的戲進入了末尾,老夫人對兩人相愛之事始終不同意,顧香困于閨房,終日郁郁。
這一幕的戲結束在三叔悲傷的低唱之中:“玉容深鎖繡帏中,芳心束縛不從容。他是影裏情郎,我是畫中愛寵,從今後等閑難識春風面,怕只有寒星冷月夢裏逢。”[1]
戲結束了。
禾音下臺,後臺已經沒有了九五的身影,她看了一圈,沒找到人,也不在意,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
她的這位搭檔雖然神出鬼沒,日常失蹤,但還是守諾的。
“在找那個NPC?”陸弛看到了,慢慢晃到了她旁邊,意味不明道,“他對你倒是特別。”
想起化妝間的事,他又笑了下,補充:“你對他也很特別。”
禾音還沒說話,烏茲先回了:“那必然是特別的,其他小喽啰我家主人都不會正眼看一下。”
它驕傲地挺起胸,“不過鴉才是最特別的那個,嘿嘿,你和我家主人一樣都不喜歡搭理外人,但是你們都搭理鴉。”
禾音沒忍住,唇角上揚。
它嘴裏的這個特別,是指被扔出去的姿勢特別熟練嗎?
“少見,笑了,也是因為那個NPC?”陸弛眉梢微挑,有些驚訝。
“不是。”禾音側過頭,意外看到了表情不對勁的三叔。
他低着頭,行色匆匆,神情格外凝重,和平時的樣子差別很大。
禾音留了個心,随後很快收回視線,沒叫陸弛發現異常,她擡眼,問他:“還有事嗎?”
陸弛被噎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
就這一小會兒的空隙,禾音已經走遠了。
他愣了下,兀地又笑了,看來,之前對她的判斷還是不準确。
一段時間後,住宿區。
蠟燭暖光明明滅滅,禾音垂首坐在床上,一只手撐着頭,眼睛半眯,整一副悠然自适之派。
“嘎吱——”
老舊木門發出了不輕不重的聲音,燈光将來者的陰影拉長,直到徹底籠罩床上的人。
禾音睜開眼,靠近了才發現這人身上帶着一股凜冽的氣息,極具侵略性。
她稍稍挪了挪位置,離他遠了些。
在兩人開口說話之前,烏茲扭扭捏捏地用翅膀捂住眼睛,又偷偷留下一條縫偷窺:“接下來的事情需不需要鴉回避呀?”
禾音:“……”
她無視發癫的烏鴉,開門見山問九五:“你的手環有沒有收到這個本的流程信息?”
九五指尖勾着銀白的手環,直接遞到了她面前。
禾音也不客氣,拿起點了幾下,任務副本界面只有些基礎的績效信息,沒有流程,那老東西在這點上一視同仁。
“既然什麽都沒有,那沒事了。”她興致缺缺,把手環交還給了九五。
烏茲睜大眼睛:“就這?”
“就這就好啦?”
禾音反問:“怎麽,你很失望?”
烏鴉心虛地移開視線,什麽都沒發生,它當然失望,原來她是為了偷懶才找上的它家主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該說不說,不愧是她。
“沒有流程,那班主有沒有告訴你什麽關于副本的事?”
禾音估計是沒有的,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嘴。
果然,她聽到了意料之內的回答。
“無。”
***
玩家住宿區外,幾顆腦袋自牆角探出,一連串的,偷偷摸摸往禾音房間的窗戶裏瞅。
武一眼睛發光,很興奮:“他們裏面在幹嘛?”
“這誰知道,那個臨時工看得見隐身道具,不好靠近啊。”武二搖頭,“你說哪裏的監控壞了不好,偏偏那個新人房裏的監控是壞的,太可惜了。”
“文一和文三呢?不過來看熱鬧?”
文二:“你知道的她們不喜歡湊熱鬧,咱們都來了,剩下她們守在監控室幹活。”
“你們說,他們大晚上的約在房間裏幹啥啊?”
“如果是普通員工和普通玩家,那絕對是夜黑風高殺人夜,但現在裏面的是那個臨時工和那個邪門新人......”
武二提議:“要不要偷偷溜進去看看?那人再拽也只是個臨時工,我們這算是在監督他工作,能出什麽事兒?”
這提議遭到了一致的反對。
“可別了,萬一裏面在幹什麽,我們進去多尴尬。”
“別小看人家,那倆都邪性,指不定就出什麽事兒了呢。”
七嘴八舌一頓說,武二聽的嘴角抽搐:“……說到底你們還是覺得裏面在幹什麽不一般的事兒呗。”
“這誰說得準,這種情況發生在這倆身上,我覺得吧,萬事皆有可能。”
“诶诶,快看那邊,他出來了!”
住宿區的門開了,高大的身影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很顯眼,那人出門時略有停頓,随後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武一驚訝:“這麽快?”
其餘幾人:“……”
這話好像有哪裏不對。
武三甩了甩頭,把雜念抛出腦海,追問:“快看看,績效加了嗎?”
“沒,沒動。”
那就代表那個新人沒死,牆角的幾人面面相觑,真不是在殺人啊。
所以,剛才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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