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章
第081章 第 81 章
禾音看着那七個玩家進的洋樓, 之後才走下樓閣,她心情不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身旁的一人一鴉聊着:“看來今天晚上沒什麽活, 可以睡個好覺。”
烏茲樂呵呵地附和:“雖然開出的玩家是隐藏款, 別說,還挺省心。”
然而, 她們的好心情在看到同事急匆匆跑着上崗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禾音迅速開了隐身,拉着同樣隐匿了身形的九五走到門口看。
塗了紅漆的大門打開,頭頂深紫色光芒的玩家踏進了門檻。
臨時加班,八五暗罵了幾聲,還得恭恭敬敬彎下腰地走流程,“老爺怎麽來了?”
齊揚盯着前面這個NPC看了會兒,這裏的NPC和另一邊的态度不太一樣, 不僅會出來迎接,還會主動搭理人。
一共來了五個NPC, 從服飾上看并沒有關鍵角色,他心裏大概有了數, 随口一問:“夫人呢?”
烏茲不高興了,“他在叫你?”
禾音點頭,“按身份來說, 是的。”
烏茲飛上前,以一種極為挑剔的目光打量着齊揚。
高, 但是沒有它主人高;帥,但是沒有它主人帥;實力不詳,但肯定沒有它主人強。
最後, 它得出了結論——這丫的處處不如主人,還占禾音便宜!
“切。”得出這一結論後, 烏茲潇灑轉頭,不再多看這個玩家一眼,迅速飛回了禾音和自家主人之間。
禾音問它:“看出什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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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茲認真地說:“平平無奇,沒甚好看,看他不如看你倆。”
禾音失笑。
她們的交流玩家聽不見,但是八五和其他幾個同事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完了,一時甚至忘了回複問話。
等不到答案的齊揚又問了一遍:“夫人呢?”
常駐員工并沒有回答,異樣的安靜,九一急中生智,壓低了嗓音:“夫人,不就在這兒嗎?”
別的不說,這句是實話,禾音确實就站在側邊,離他們不到兩米遠的地方。
“是嗎。”
正當九一以為這個玩家該知難而退亦或惶恐不安的時候,他聽見了齊揚的下一句話,“哪兒呢?我怎麽沒看見?”
“……?”
這玩家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九一懵了,根本回答不上來,只能求助地看向八五。
這其實是九一和九三第二次進副本,之前他們去的是個低難度本,遇到的都是綠标玩家,第一次碰上高玩,二人壓根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這起的頭已經歪了,八五也救不了場,偏偏旁邊幾個同事還沒有幫忙補救的意思,就這麽低眉順眼,安安靜靜當背景板。
“嘎,就說他們沒腦子吧。”烏茲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指指點點,“但凡在他追問的時候裝深沉,也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綻。”
它轉頭,還想繼續和禾音吐槽,卻發現自己身邊只有九五,沒有禾音的身影,“嘎?人呢?”
九五目光落在了風雨連廊旁的湖上。
這一會兒的功夫,齊揚已經看出了這幾個NPC的異樣,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這時,平靜的湖面突然飄起了一陣薄霧,帶着濕潤涼意的水汽接觸到了齊揚裸露在外的肌膚。
原本空無一人的水面多了抹藍色的背影,飄在湖的正中央,黑色的長發散在水裏,t随着漣漪飄蕩。
正當齊揚上前一步想仔細看時,這個人影又消失了。
霧還沒消,反而有擴散之勢,薄薄的一層四下蔓延,不出片刻,宅內的整個園林造景都蒙在了霧裏,看不真切。
齊揚再一次試探:“那是……夫人?”
這一次,一直沉默的常駐員工開口了:“您找她,小姐自然是會來的。”
話是對齊揚說的,他的眼睛卻看向的湖中央,不只是他,其餘幾個NPC也都看着湖中心。
齊揚視線在這兩撥表現完全不一樣的NPC中間來回轉了幾圈,難得的安靜了會兒。
霧更濃了,天色也更加昏暗。
目光所及之處哪哪兒都被霧擋着,齊揚卻适應良好,一邊往裏走一邊問:“有備飯嗎?”
沒有NPC回他的話,常駐員工又恢複了安靜,而八五三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答,幹脆學旁邊同事的樣子,不管他問什麽都不回答,老老實實當背景板。
反正流程裏沒這段,這人再不按套路出牌也不幹他們的事。
齊揚了然,自問自答,“看來是沒有了,唉,早知道那邊吃完再過來。”
九五和烏茲沒跟着他們走,留在廊前等禾音上岸。
“你是什麽時候拿的道具?”烏茲滿眼好奇,剛才禾音下水弄出那個場景的時候它都沒反應過來。
別說,這效果還挺唬人。
禾音慢條斯理地擠幹發尾的水,“後臺過來的時候順手拿的,誰知道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起霧的道具,浮水的道具,兩者相加就成了剛才的那一幕。
“我還以為這道具不會弄濕衣服頭發。”她無聲地嘆了口氣,看着大半都已經濕透了的衣服犯愁,“剛換上的。”
烏茲扭頭,耍小脾氣:“哼,誰叫你去給那幾個蠢東西解圍。”
“不救場,副本開頭就是敗筆,這戲都不用再演下去。”禾音提起了還在滴水的裙擺,“走吧,幹活了。”
九五卻沒動,還扯住了她的袖口。
禾音停下腳步,一臉莫名地看着他,“怎麽了?”
他不語,掌心有微光閃爍,衣服上深色的水塊逐漸變淡。
禾音震驚地看着布料上的水分一點點蒸發,直至幹燥如初,随後,有什麽溫暖的東西劃過,就連她發梢上的水都幹了。
她像是重新認識九五一樣,這個沒有生活常識的搭檔竟然會有這麽生活化的技能!
這麽一看他好像還有那麽一點用。
烏茲比她更震驚,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大,近乎呆滞地看着自家主人。
禾音真心實意道:“謝謝。”
九五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松了手,衣服自然下垂。
禾音眼尖,發現這袖口上莫名破了一塊,恰好就是九五剛才碰的那一塊。
她欲言又止。
好像誇早了。
回頭,發現烏茲正沉默地望着天際,仔細看還能看到它鳥臉上的沉重。
禾音戳了戳它的羽毛,“怎麽了?”
“鴉正在思考鴉生,不要說話,讓鴉靜靜。”
禾音:“……”
她問九五:“它以前跟着你的時候也這樣?”
九五冷漠地吐出了三個字:“不用管。”
烏茲身體一僵,“……嘤。”
另一邊,八五等人把齊揚帶到了為玩家準備的房間裏。
“嘎吱”
雙開木門的合頁發出了老舊的聲音,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房間自帶一股黴味,和一股揚塵氣混雜,好似塵封已久,但裏面的木板地面卻幹淨的發亮,沒有任何灰塵。
屋子不算大,沒點油燈,有些昏暗,布置的倒是很古典,屏風,矮塌,一個沒少。
臨窗的地方放了張不大不小的茶棋椅,紅木制成的,路過時,齊揚伸手摸了一下扶手,稍稍一撚,手感粗糙硬朗,指腹沒沾上灰,他重新環顧了一圈,眼中若有所思。
NPC只負責把他帶到這兒,之後直接退下了,只留下他一人。
齊揚直奔房間盡頭那張架子床,掀開床簾,木床上已經鋪好了被子,一邊是留給他的位置,而另一邊……
是一套嫁衣。
幽暗的環境中,這衣服紅的發黑,規規整整地攤在床面,連枕頭上都放了紅蓋頭。
他轉頭,卻發現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個傭人,一點聲音都沒有,手裏端着一對白蠟燭,明明滅滅的光打在他一片死灰的臉上,襯得那張臉死氣更重。
“合該補上的,您與夫人的洞房花燭夜。”
傭人将兩只蠟燭放在了床頭,齊揚這時才看清,燭身雕刻的不是龍鳳呈祥,而是一對薄薄的剪影小人。
“稀奇,你們家洞房花燭用白蠟燭。”
傭人恍若未聞。
“花燭燃至天明,新人生死相守。”
燭光跳動,将金箔的剪影無限放大,投射在白牆上,一男一女的剪影相對而立,罩着蓋頭的新娘看不出樣貌,而這位拿着繡球的新郎,嘴角笑弧尖銳。
這屋裏別的東西都沒動,唯有牆上的剪影時刻晃動。
齊揚沒管別的,指着床上的嫁衣說:“靠這麽近,我會壓到她的。”
“夫妻之間,合該如此。”
說完,傭人彎下腰,倒着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
退至門口時,他突然擡起了臉,用無比尖銳的聲音大喊:
“新人——”
“入洞房——”
這聲像指甲劃過黑板,齊揚難受地掏了掏耳朵。
這時,“嗙”一聲,房間的兩扇大門兀自關上了,帶起的陰風吹動蠟燭火苗,牆上的陰影愈發扭曲。
活人看不見的領域,屋內多了兩個人和一只烏鴉。
“生死相守就不必了。”
齊揚沒管NPC的話,一口氣直接吹滅了蠟燭。
他就着黑翻身上床,只是這床對他來說實在小了點,腿曲着才勉強擠進來,但是肩膀就沒辦法了,一上來就壓住了半邊嫁衣,他也縮不起來。
他無奈地側了個身,對着那身嫁衣問:“不介意我和你擠擠吧?”
“不拒絕我就當你同意了。”說着,齊揚伸出手把嫁衣打成了一個卷,推到床邊,徹底霸占了整張床。
他就這麽曲着腿躺床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連串下來的操作把烏茲看懵了,“不是,他是真的百無禁忌,一點兒不怕觸發禁忌。”
禾音坐在茶棋椅上,平靜地說:“有恃才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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