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章
第083章 第 83 章
計一舟:“……?”
逗他呢?
“別鬧。”
齊揚義正辭嚴:“真沒鬧。”
國字臉還以為自己能聽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呢, 沒想是這麽一句發癫的話,他嘴角抽搐,暗罵:“神經病。”
果然, 他就不該對這個一看就腦子不正常的人抱有什麽希望。
有這個時間在這兒聽瘋子癔語, 倒不如去別的地方找找線索。
很顯然,另外那兩個玩家也是這麽想的, 他們倆是組隊進來的,跟着國字臉的步伐出了餐廳,直奔樓上。
礙事的人走了,齊揚斂起那副吊兒郎當的姿态,直接扣重點:“沒看見boss正面,有個背影,藍白衣服出現在湖中央, 背景是新婚後第一次同房,讓我跟件嫁衣睡了一晚, 給我準備的房間不是劇情關鍵地點。”
“還有,那兒的NPC有點問題, 不像一夥t的。”
昨天那個NPC說的話是真,露的怯也是真。
葉雲深:“藍白,同一個。”
“哦, 剛進副本時你看到的那個?想必這位應該就是那座宅子的夫人了。”齊揚想起了晚上的經歷,來了句, “這位夫人倒是很眷戀丈夫。”
“?”
計一舟滿頭問號:“這你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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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揚攤手:“只是一件嫁衣就那麽努力的往我懷裏鑽,這不是思慕至極是什麽?”
他認真的好像真是那麽一回事兒。
計一舟:“……6。
烏茲:“……”
禾音:“……”
剛進門的一人一鴉仿佛遭遇了雷劈,一動不動的僵在了原地。
如果有什麽比大清早被強迫過來看着玩家更讓人心堵, 那一定就是聽這個玩家胡亂造謠還沒法扇他。
烏茲幽幽道:“鴉遲早給他這嘴一翅膀,讓他亂說話。”
禾音沒回話, 垂下眼睛靠在牆邊,神色淡淡。
烏茲估計她是在思考怎麽給這人添堵。
葉雲深見慣不怪,淡定地翻看臺櫃上裝飾用的書。
計一舟被齊揚這番話雷到了,只不過經歷的太多,沒幾瞬就恢複正常,無視他繼續說了下去:“兩個夫人,再結合建築和服飾,一個留過洋的千金和一個舊時大家閨秀。”
“喲,大渣男的故事。”齊揚在玩笑話裏又補充了些信息,“那邊那位洞房都需要玩家來補,這邊這個還能一起吃晚飯,誰大誰小的不好說,受不受寵倒是一目了然。”
說完正事後,他一秒打回原形,懶懶散散地挎上計一舟,八卦地問:“快跟我說說,他對那個玩家幹了啥?”
“其實也沒幹什麽。”計一舟走到焦屍前面,從旁邊花瓶裏抽了朵玫瑰扯掉頭,蹲下,邊檢查邊說,“以前哪個本通關以後雲深不是拿到過一個哪兒危險亮綠光、哪兒安全亮紅光的小玩具嗎。”
平時他們下本為了速通,一般都會進最危險的房間,線索險中求。
“昨天晚上選房間的時候把那東西拿了出來耍了耍。”
他沒有細講下去,不過後面的事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計一舟語氣平靜:“他自己要搶的房間,死了也不能怪別人,是吧。”
齊揚笑着點頭:“嗯,對對對。”
雖然計一舟腦中自帶感知道具,雖然葉雲深敏銳到幾乎可以說是人形探測器,但是拿個小玩具出來玩玩怎麽不可以呢?
“啧啧。”他摩挲着下巴,語氣惋惜,“我現在是真好奇,那個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能把葉雲深這種人拉下神壇,奇人。
“唉,可惜,陰陽兩隔,這輩子是沒機會解開這個疑惑了。”
他沒有想到葉雲深竟然回答了自己随口的問題。
“很聰明,也很耀眼。”
齊揚微頓,和蹲地上的計一舟對視了一眼,随後打哈哈,“都沒見你這麽誇過我們。”
這一句後,大廳裏莫名冷場了,齊揚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計一舟專心拿花杆子戳焦屍,葉雲深一如既往的沉默。
烏茲聽了一會兒沒聽出個所以然來,迷茫地問禾音:“他們在說誰?”
禾音聳了聳肩,“不清楚,貌似是個已經死了的人。”
它不理解:“死了還惦記,活人真奇怪。”
“死了才要惦記。”禾音一下一下地摸着烏鴉的頭,“死了就完美了。”
把焦屍渾身戳了個遍以後,計一舟站起身,對二人搖了搖頭,燒的很徹底,全部碳化,一碰就掉渣,找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好好的地板劃滿了黑炭痕跡,就連旁邊的地毯也沒幸免遇難,黑渣掉的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齊揚長腿跨過焦屍,走到了樓梯旁,“你們去他房間看過沒有?”
計一舟搖頭:“還沒,一大早就被傭人趕出了房間,就算真有信息現在過去估計也已經被清理沒了,不過本來也沒什麽必要。”
“嗯哼?”
“今天早上,所有房間都響起了危險警報。”計一舟疑惑中又帶了些謹慎,“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麽異樣。”
“确實,至今為止都很平和。”齊揚選擇性地無視了地上那位不平和的屍體,反正對他們仨來說平和就夠了。
看他總沒個正經,葉雲深出聲提醒:“二樓走廊盡頭還有個書房。”
“哦,昨晚那個任務是吧。”齊揚伸了個懶腰,“走吧,上樓。”
這仨待副本就跟待在家一樣,看着比她們這倆來上班還輕松,烏茲有些不爽:“是不是該讓他們吃點副本的苦頭。”
“別急,還沒開始。”禾音環顧了一圈,“發現了嗎,這裏的同事似乎格外的多。”
聞言,烏茲自她手心探出頭,剛看了一眼就縮了回來,“鴉不喜歡這裏。”
禾音掌心溫柔地蒙住了烏鴉的眼睛,帶着它上了二樓。
二樓上有一條長走廊,一邊是安排給玩家休息的房間,另一邊則是書房,一個老爺一間書房。
先前上來找線索的兩個玩家正蹲在高個子的房門前,搗鼓門鎖。
“和其他幾扇門一樣,鎖住了,撬不開啊。”
這時,門後傳來了模糊不清的男聲,“誰啊?”
兩個玩家對視了一眼,裏面有NPC?
他們停下了撬鎖的動作,耳朵貼在門上聽動靜。
“還靠那兒呢?”齊揚雙手抱臂,漠然道,“沒聽出來嗎,是那個死人的聲音。”
他原本是不會記得這麽一個人的聲音的,奈何昨天那人的發言實在好笑,記憶猶新。
那兩人面色唰一下就白了,耳邊的聲音與記憶中那個死人的聲音重疊,音量還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怎麽不說話?”
房間裏的東西在貼着門說話。
半蹲的兩人吓得摔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上牆面,退無可退。
齊揚快步上前,一腳踢開門鎖。
房間裏幹幹淨淨,空無一人。
齊揚四下掃了眼,興致缺缺地收回目光,“我還以為能碰上什麽呢。”
短暫的失望過後,他頭也不回,直奔走廊盡頭。
禾音跟在他後面進了書房。
“嗙”,大門自動關上了。
計一舟和葉雲深毫不意外,昨天他們被帶進書房時也是這個操作。
書房不算大,一眼望去都是紅棕色的木制家具,冷色調,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天花板上的燈白的晃眼,靠牆是一面書架,前頭擺着辦公桌椅。
齊揚眯着眼睛,沒在桌子上找到計一舟說的文件,于是走過去在書架上翻了起來。
架子上擺的都是些閑書,什麽《南洋地理志》、《當代詩選》,很雜,就是沒有他想找的東西。
“老爺在找什麽?”
蒼老的聲音自身側傳來,齊揚倏地停下手裏的動作,轉回頭,原本刺目的白光柔和了下來,書桌旁站了個老者,白發蒼蒼,面容慈祥。
齊揚瞥了眼緊閉的大門,“進老爺的書房,都不用先敲門的嗎?”
甚至都不是從門進來的。
他答非所問:“老爺回來的第一晚竟然是宿在那邊,夫人很傷心。”
齊揚扔下書,懶懶散散地半靠在椅背上,“我這不是來補救了嗎?”
随後,他身體稍稍前傾,笑着說:“或者,帶我去見夫人,我可以當面向她道歉。”
他與老者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素日懶散的眼睛露出了鋒芒。
老者依舊平靜:“老爺讓夫人失望了。”
“是,所以呢?”
“老爺要找的東西在這裏,不要再讓夫人失望了。”
他的手按在桌面,瘦骨嶙峋的蒼白手背凸起了條條發黑的血脈,與平整光滑的紅棕色桌面對比強烈,粗糙的指腹下驟然出現了一疊紙,壓在桌上。
“夫人不喜歡宴會社交,也不喜歡老爺一心賺錢而冷落她。”
“夫人只需要一位丈夫。”
他的話和計一舟他們接到的任務完全相反。
齊揚眼神有細微的變化,轉瞬即逝,“老爺可以有兩個夫人,為什麽夫人就不能有六個老爺?”
在他扯皮的這段時間,禾音突然走上前,問老者:“我可以看看嗎?”
任務流程只有自己要做的部分,不包括副本詳細內容,更沒有副本底層事件的真相。
老者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只是耷拉下的眼皮完全遮擋了眼中的變化,并沒有被齊揚發現。
他沒有回話,但是禾音手裏出現了一份一模一樣的文件。
“謝謝。”她快速翻看了一下,随後掏出隐形的紙筆,寫了一張紙條塞進老者手底下,再給那張紙現了形。
烏茲看的目瞪口呆:“……?”
她到底從倉庫順了多少東西?
不對,這不是她們的流程啊,這人怎麽不阻止她?
老者确實什麽反應都沒有t,松開手以後直接從大門走了出去。
齊揚目送他的背影離去,直至房門重新關閉。
他低下頭,看向那疊紙。
丈夫只能有一位,可夫人有兩個。
他拿起桌上的那疊紙,最上面是兩份金融報紙,一份今天的,簡單粗暴地刊登了昨天各個産品的買入賣出價格和利潤率,另一份是……明天的報紙。
底下那張紙看內容是計一舟他們拿到的任務單,和他們說的一樣,任務就是準備宴會和賺錢。
最下面還有一張紙,上面寫着——
【夫人不喜歡多嘴的男人】
齊揚心底的猜測被證實了,這一串話在他眼裏自動翻譯成了另一個意思——
洩露秘密者,抹殺。
副本,要他做狼人殺裏的狼。
烏茲這時才看清禾音在紙上寫了什麽,幽幽地問:“有這條規矩嗎?”
“這個本我什麽身份?”
“夫人啊。”
“那我寫的有什麽問題嗎?”禾音理所當然地說,“怎麽理解是他的事,我只是寫了一下自己的喜好而已。”
烏茲沉默,烏茲頓悟,“好像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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