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章
第101章 第 101 章
從宅子裏逃出來的國字臉連滾帶爬, 極為狼狽,每當他想停下來的時候,後面就會出現陰涼冷氣, 帶着森森殺意, 逼的他不得不前進。
就好像有把鋒利的刀,一直懸在他的脖子上, 鋒刃時不時碰觸皮肉,又不給他個痛快。
好在葉雲深他們就在洋樓,點了香,沒有鬼魂圍城的情況。
國字臉一通亂竄,循着聲找到了正在二樓研究線索的三人。
“大佬,救命!”
他找準最好說話的計一舟,一個滑跪, 膝行到他面前,活像看到了親爹。
計一舟後撤一步, 躲開了,這個人褲//裆上明顯深了一塊, 是洇出來的水跡,他不願去細想這水是什麽。
國字臉動作一僵,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埋汰樣, 他縮回想抱大腿的手,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大佬, 那宅子裏不安全,大白天的就有鬼!我差一點就要被鬼殺死了!”
一聽有鬼,齊揚來了興趣, “什麽鬼?你別跟我說是湖底那個。”
“不不不,不是水裏那個。”國字臉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是女鬼,沒見過的女鬼!”
一說女鬼,計一舟腦中就閃過了夫人的身影,他按下心緒問:“有什麽特征?”
“特征…特征……”國字臉陷入了回憶之中,當時他被吓壞了,異動一起就本能地逃竄,逃跑時回頭看過一眼,隐隐有看到一個女人,至于特征……
“她穿的古裝!”
這句話仿佛觸碰了什麽開關,就連原本置身事外的葉雲深都看了過來。
齊揚眼底意味不明,“藍白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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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字臉沒懂‘輕裝’是什麽意思,“裙子,是藍白色的裙子!”
沒跑了,整個古宅就一個人是這種打扮——夫人。
齊揚和另外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同時又确認了一遍:“你确定自己真的看見了,并且沒有看錯?”
“我确定!”怕他不信,國字臉還舉起手發誓,“我發誓沒有說謊,都是親眼所見,不然就叫我不得……”
“停停停。”齊揚不耐煩地打斷他,只關心鬼的事,“所以她對你做了什麽?”
“她想殺我!”
“具體。”
國字臉咽了口唾沫,“她…那個女鬼進了我的屋子,在我耳邊叫、叫老爺,還有鬼影!她離我很近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掐死我!”
計一舟反問:“那她掐你了嗎?”
“沒…這不是我跑的快嗎……沒讓她得手。”
“……就這?”齊揚安靜了兩秒,笑了,自嘲,他就不該跟這個人浪費生命中寶貴的六十秒。
“不是,大佬,您聽我說,我很确定,她就是來殺我的,那種鬼的殺氣,我不可能認錯!”
然而齊揚已經轉過了頭,興意闌珊地打了個哈欠。國字臉無奈,把希望又一次寄托在了計一舟身上。
“大佬,我什麽都沒幹過,她不可能只對付我一個,我房間旁邊還有人,那個人,那個還留在宅子裏的,說不定這會兒已經遭殃了!”
計一舟稍作思考,雖然吓人的手法常見,但應該确實是那位夫人的所作所為,畢竟他說出了鬼的特征。
如此看來,夫人應該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麽人畜無害。
或許真的需要回去看看,起碼,把夫人的事弄明白。
他問向葉雲深:“這邊也差不多了,要不先回去看看。”
就在剛才,他們找到了有關這三年的線索——老爺赴洋留學去了,并且在留學期間認識了洋樓的夫人。
按現有線索合理推測,這是一個絕世大渣男的故事,拿了原配賣宅子的錢出去留學,結果在外面讀書的時候又找了一個。
目前來看,古宅那位夫人是真可憐。
葉雲深沒什麽意見,只是不等他同意,齊揚已經把手臂搭了上來,替他回答:“你問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猜他巴不得多看看那張臉呢。”
“……”
葉雲深面無表情,擡手準備再給一個過肩摔,只不過這一次齊揚預判了他的動作,先一步跳開了,還嬉皮笑臉補了一句,“诶,打不着!”
葉雲深:“……”
最t後還是計一舟出來打圓場,“行了別鬧了,趕緊走吧。”
本來就是玩笑一樣的打鬧,這會兒齊揚又跳回來了,還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聽你的。”
只不過——
看國字臉還跟在後面,他漫不經心地回頭,是威脅也是警告:“我們是要去找你嘴裏那個鬼,沒空搭理別人的死活,你确定,要跟着?”
“您放心,遇見鬼我自己會跑,絕不勞駕您費心,我就跟着,絕對不會打擾你們。”國字臉裝傻充愣,就當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他又不是傻,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跟着他們最安全。
“啧”齊揚活動了一下手腕,自言自語,但聲音大到在場任何一個都能聽見,“那沒辦法了,只能先解決你再過去。”
這不是玩笑話,他是認真的。
國字臉震驚地擡起頭,看後面兩位也是默認的态度,一下慌了,一溜煙跑沒了影。
“打擾了!”
高玩為過本殺人,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只是他沒想到連葉雲深這個榜一身邊也有這種人。
“嚯,跑挺快,難怪能從那邊逃出來。”齊揚放下了手,這種人,最好吓了,說什麽信什麽。
計一舟調侃:“出去了雲深的名聲得臭。”
齊揚無所謂地說:“那也得他出的去,我賭五毛,他活不到那時候。”
古宅一如既往的安靜,偶有幾聲風吹樹葉簌簌聲。
路過假山時,計一舟特地繞到後面查看,确保屍骸還在,然而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發現了問題。
“骨頭變了。”
那具男性的盆骨,變成了女性的,他不信邪,原地蹲下翻看別的骨頭。
全部變成了女性特征。
被騙了。
豬籠裏浸的是個女人。
“浸豬籠死的,身高不超過一米六,果然,是個女人才說得通。”齊揚舌頭頂着後槽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夫人的能力——幻覺。
“難怪,湖下的是個女鬼,打撈屍骨也不出來阻止,是在這兒準備好了等着呢,挖了坑等我們往下跳。”
最可氣的是他還真樂呵呵地跳了進去。
如果不是計一舟謹慎,重新查看過,他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這才是夫人的真面目吧?
齊揚被自己給蠢笑了,鬼說什麽信什麽。
“那之前那些……”計一舟站起身,嘆了口氣,“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葉雲深漠然:“或許,沒有一句是真的。”
三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在去找夫人一起,他們先回住宿區看了眼,一踏進那塊地方就聞到了揮之不去的焦味。
那個玩家的房門敞開着,打眼就能看到屋裏的景象,一片焦黑,正中間躺着的那個黑炭似的人,想忽略都難。
“又是焦屍。”計一舟神色複雜。
巧合?
不,不可能,天下那麽多種死法,怎麽偏偏這兩個人都是被燒死,這死法背後一定存在什麽線索。
“這一次,是夫人做的吧。”齊揚用的是肯定的語氣,有目擊證人,還是個沒膽兒撒謊的目擊證人。
他們是真看走眼了。
什麽人畜無害小可憐,都是假的。
“去找她。”
後院。
早在那人逃跑的那一刻,禾音就知道這戲,演到頭了。
反正KPI完成了,接下來随便怎麽玩都行,她也就安安心心窩在院子裏,等着那些人上門。
他們一定會上門的。
她甚至還有心情和雲螭說笑:“待會兒說不定會打起來哦,那個用刀的看起來挺兇的。”
雲螭只是安安靜靜地聽她說着,并沒有表态。
倒是烏茲搶答:“再兇能有你兇嗎?”
“什麽意思?”禾音板起臉,攥着烏鴉的翅膀把它拎了起來,看着它的眼睛問,“我很兇嗎?”
它立刻糾正自己的話,語氣要多谄媚有多谄媚,“沒有!音音最溫柔了!”
禾音被它逗笑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擡眼看去,臉上笑意未消,手上動作更快,把烏茲扔到了桌子底下。
烏茲嘤嘤叫着,迅速開了隐身。
三人直接闖進了院子裏。
在知道一切都可能是騙局以後,再看見夫人的那張笑臉,齊揚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們三個不開口,禾音自然也不會開口,一時之間院中寂靜異常,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齊揚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感慨:“演技不錯啊,夫人。”
屬實把他騙到了。
禾音裝傻:“老爺在說什麽?”
“夫人還要繼續裝嗎?”齊揚挑了挑眉,幹脆陪她演起了戲,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計一舟就沒那個好臉色了,眼神冰冷,“之前那些都是假的,就是為了誤導我們吧?”
他厲聲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有什麽目的?”禾音卻是笑了,“呵呵,我能有什麽目的?”
葉雲深手裏的刀原本是收在小臂後的,此刻翻轉了方向,刀尖朝下,身體朝她,是備戰的姿态。
“給假線索,從頭到尾地騙人。”計一舟冷笑一聲,“果然,鬼就是鬼,陰險狡猾,沒有人性。”
尤其她還頂着他和葉雲深都熟悉的臉。
“你變成她們的樣子,是在侮辱她們,你不配!”
不配?
禾音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輕聲問:“這就是你對債主的态度嗎?”
“什麽?”
計一舟一時沒明白她在說什麽。
在他莫名的神色中,她歪過頭,笑着吐出了最後的稱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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