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章
第113章 第 113 章
內務組組長這麽過來鬧一通以後,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時分,沒多久天都要亮了,禾音沒急着離開副本, 打算先好好睡一覺再回公司。
和夏小姐告別後, 她和雲螭安靜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烏茲熬不過去, 早就四仰八叉地窩在她口袋裏睡着了。
副本在沒有玩家時天氣一般都很好,天上挂了一輪明月,偶有微風吹過,柳枝輕輕晃動。
風裏帶着清新草木香,似乎還夾雜了旁邊那人身上清冽的味道,禾音長吸了一口氣,心情格外平靜, 這種悠閑的時刻不常有,現在公司內部已經起了風波, 以後肯定更少了。
“對了,還沒說謝謝, 剛才在那個內務組長面前幫我把戲演下去。”
月光柔和,映在禾音臉上,襯得她眉眼處也柔和了下來, 或者說她一直都是這種樣子的,包括在殺那個組長的時候。
雲螭頓了一秒才回:“不必道謝。”
禾音笑了, 很大方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一’,“出去後請你吃小蛋糕。”一塊要三位數冥幣的那種蛋糕!
“嗯。”他素來無波無瀾的眼中似有淺淡的笑意,轉瞬即逝。
短暫的交談之後二人又恢複了靜谧, 彼此之間沒有交流,氛圍卻不尴尬, 反而有種安靜閑适的和諧,仿佛他們之間,本該如此。
第二天,禾音一覺睡到了下午,在夏小姐那兒用了一頓下午茶之後才和雲螭一起離開副本。
夏小姐和榮叔親自送他們到光影門口。
分別前,她拉起禾音的手:“我還是那句話,出事了可以來找我。”
“好。”
只是沒想到“出事”來的這麽快。
禾音知道內務組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他們行動這麽迅速,昨天半夜來找的人,今天才剛進公司他們就又找了上來。
剛踏出光影門,一排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就圍了上來,将禾音和雲螭嚴嚴實實包在了一個圈裏,這些人做派嚴肅,有幾個手裏還持槍帶棍,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見到他們,禾音的第一反應是把口袋裏的烏茲塞回雲螭那兒,不出意外,這些人都是沖着她來的。
往常冷清的大廳這會兒卻很熱鬧,邊緣站了三三兩兩成堆的員工,都看着這個方向,竊竊私語。
內務組督察科的人出動,公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場景了。
包圍圈內,有人冷冰冰地宣讀指令:“流動組代號九七,你涉嫌殺害流動組組長,按上頭的意思,現在要将你緝拿審訊。”
守在外面的人行動迅速,說完這句話以後立刻有人出t列,手拿鐐铐,強制鎖在了禾音手腕上。
只抓了禾音一人,沒有管旁邊的雲螭。
禾音沒有反抗,這裏是公司一樓大廳,遍布監控攝像頭,來抓捕她的人也很多,反抗無濟于事。
現在這個情況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內務組那幫廢物,是跳過調查環節,直接給她定罪了。
被帶走前,禾音對雲螭說:“回頭見。”語氣算得上輕松,還是笑着的。
場外看戲的人搖了搖頭,低聲和旁邊的同伴感慨:“她還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兒吧,被定罪帶走的人,就沒有能再出來的。”
“這人看着面生,聽代號是新來的吧,把殺害組長這種罪名安她頭上,真是……”
真是什麽,他們這些看戲的也不敢說下去。
人被帶走了,外邊兒看戲的也都散了,唯獨雲螭站在原地,視線追随禾音的身影。
烏茲焦急地飛出來,急得原地打轉,“怎麽辦啊音音被他們帶走了。”
雲螭抓住快轉暈的烏鴉,朝那個方向扔了出去,“跟上她,有事喚吾。”
烏茲得令,像一支黑色的箭,發射出去,在監控死角開啓隐身,很快就跟上了那群人的步伐。
負責緝拿的人将禾音圍了個密不透風,生怕她逃跑一樣,腳步很快地把她帶去了二樓公共管理部的審訊室。
被那些人擋着,烏茲差了一點,沒飛進去,只能在外面守着。
裏面是一個很昏暗的空間,沒有窗,天花板四角都裝了監控器。有一個凳子,給罪犯的,正對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給審訊人員的,還有就是牆上的一塊單面玻璃,給外面的人觀察罪犯的。
禾音被粗魯地推到了被審訊的位置。
白熾燈亮的晃眼,他們又故意把燈泡對準了禾音的眼睛,她手被鐐铐禁锢,沒法擋光,只能閉上眼睛,稍稍側頭。這樣,眼球的刺痛和酸澀這才退去了些。
負責審訊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很兇,女的倒是溫和,但那雙眼睛精明,仿佛能看透人心。
這男的果然很兇,一上來就拍桌子,很重的一聲,在寂靜的審訊室中很突兀,“躲什麽躲!心虛嗎?拿你的眼睛直視我們!”
聞言,禾音很聽話地把頭轉回來了些,只是被光晃得睜不開眼睛,眼尾泛出了生理淚水。
“哭也沒用。”男人語氣冷硬,表情更是兇狠,“說!你到底是怎麽殺害流動組組長的?”
相比之下,女人的語氣好上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放心,只要你願意說出真相,盡早認罪,公司會給予寬大處理的。”
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配合的倒挺默契。
這是一上來就給她定罪了,但禾音依舊心平氣和,還在和他們講道理,“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麽。”
男人好像有狂躁症一樣,又大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在質疑公司的調查!”
“不應該質疑嗎?”禾音滿臉疑惑。
男人翻看了一下資料,不自覺皺眉,停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答上來她的問題,無奈,只能換了個問法:“你對流動組長早有不滿,所以趁副本任務時将他騙到副本殺害,最後夥同副本BOSS消滅證據,是不是!”
“我怎麽騙組長?我跟他壓根沒有任何聯系,而且雙姝副本監控一早就出問題了,報修記錄都有,至于殺害,我像是有那個能力殺害組長的人嗎?”
禾音坐在板凳上,被冷白的光照着,面色蒼白,雖然她在女性中不算矮,但身形纖瘦,禁锢在手铐裏的手腕細到仿佛一折就斷,外形上看,別說殺男人,和女人打都費勁。
男人又一次沉默了,手環拉出的記錄顯示,她和組長确實沒有任何私下溝通,至于報修記錄,确實都有,甚至可以追溯到半個月以前,這個人還沒進公司的時候。
只給了這種不足以稱為證據的資料,他不知道還能怎麽審。
同事熄火的空隙,換女人來走心理戰術,她放柔了聲音,像知心姐姐一般和禾音交流:“我聽說你之前和你們組長有些矛盾,方便聊聊這個嗎?”
“是有一些矛盾。”在女人鼓勵的目光中,禾音難為情一笑,“我從副本裏撿了一只烏鴉回來,但是組長不讓養,我又舍不得扔,剛來公司,人生地不熟的,只有烏鴉陪我了。”
“……”女人臉上和藹的笑容有一瞬的破裂,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還有嗎?”
“沒了呀,組長是領導,我又不傻,怎麽會去得罪他。”
“你同事那邊說你們組長一早就想對你下手,這事你知道嗎?”
禾音搖頭,神色落寞。
女人抿了抿嘴,低下頭翻看資料,也不說話了。
看他們倆還沒想好怎麽審,禾音主動開口:“那個,我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男人想也不想就說:“搞清楚現在是誰在審誰!”
女人看了他一眼,思量片刻後回:“你問。”
禾音:“之前內務組組長去副本裏找BOSS的時候我聽到的是我們組長活體特征消失?為什麽公司這麽确定他是被殺害了?他是組長,領導啊,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什麽東西殺掉,還是說已經找到了他的屍首,所以才确定他真的死了?”
男人狐疑:“你關心這個做什麽?”
“先不說他是我的領導,光是公司裏出現員工失蹤,死亡,這種事就已經夠可怕的了吧?”說完,禾音還瑟縮了一下,眉眼間有幾分惶恐。
男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目光落在了地板上,又驟然提高音量:“員工失蹤管你什麽……”
話沒說完,旁邊的女人在桌子底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理智回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閉嘴。
禾音似是失落一般垂下了眼睛,遮住眼底的深意。
女人迅速轉移話題:“九七小姐,不要問一些不相幹的事,你只需要說出自己殺害組長的真相就可以了。”
組長失蹤和員工失蹤就不相幹了?禾音閉了閉眼,再擡頭時眼中含淚,委屈地問:“我也想知道真相,究竟為什麽把我認成兇手?我只是一個剛進公司半個月的新人,怎麽可能傷的到領導,更別提殺害他了。”
她睜大眼睛,一字一句,字字懇切:“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麽公司會認為我是兇手。”
女人和男人對視了一眼,眸光有些許的閃爍,為什麽,他們也想知道為什麽。
內務組長就在單面玻璃外面站着,冷冷地監視全程,她看裏面兩個人被禾音問住,本就不虞的臉色更差了,直接用耳麥給裏面的兩個傳消息:“別磨蹭,直接給她定罪。”
女人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憐憫,很快又轉變為公事公辦的表情,不再審問,而是用了通知的口吻:“九七小姐,你殺害流動組組長,損毀證據,罪大惡極,公司将對你做出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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