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補償
第47章 補償
焉聞玉被突然出現的魏鄞修吓了一跳, 他怎麽來得這樣快?
她連忙站起身,一臉無辜道:“臣妾正勸着公主莫要飲酒,陛下怎麽來了?”
魏鄞修瞥一眼她面前的空杯, “你如何勸的?”
“小嫂子确實勸我了,”文筝笑嘻嘻道:“不過她也喝了一杯, 瞧瞧, 就要上臉了。”
區區一杯酒,就讓焉聞玉白瓷般的小臉蛋透着紅粉, 如同春日的粉桃,色澤誘人。
魏鄞修伸手牽過她, 看向文筝道:“你若不想挨罰,立即就把這些撤下去。”
“哦……本就沒打算繼續喝的。”
小公主在他跟前,頓時乖順起來。
焉聞玉被魏鄞修帶走前,還回過頭給文筝示意:過後別忘了把夫子的故事給補上。
她酒都喝了,總得聽個完整。
魏鄞修握着焉聞玉的小手, 一路回到朝悅宮。
攜手同行的畫面,被禦花園好多宮人看了去,他們紛紛笑着避讓開。
距離也沒多遠, 不過焉聞玉一路回去,酒意上湧,就那麽一杯小酒,便讓她面色嬌豔勝芙蓉。
聽蘭端着銅盆入內,被魏鄞修揮手退下。
他把焉聞玉按在椅子上坐好,自己擰了帕子擦拭她的臉頰。
本就細膩如玉的肌膚,沒有塗抹半點胭脂, 濕帕子擦拭過後,更顯紅潤, 又軟又嫩。
魏鄞修垂眸看着,問道:“宮外有那麽好玩麽?”
成天往外跑。
焉聞玉眨巴着眼睛回視他:“也沒什麽好玩的。”怕他覺得自己外出太勤,就收回成命不給出去了。
魏鄞修似笑非笑的:“朕看你是樂不思蜀,刻意遺忘朕說過的話。”
“絕對沒有。”焉聞玉搖頭,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腰,問道:“陛下尋臣妾何事?”
這會兒他是站着的,而她坐在椅子上,正好把腦袋貼在他腰腹處,顯得乖巧又溫順。
魏鄞修覺得,她大抵是找到了耍賴的方式。
他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轉了個身自己坐到椅子上,将她安置于腿間。
寬大的手掌掐着焉聞玉的腰肢,低聲問道:“昆侖奴好看麽?”
焉聞玉老實回道:“也沒什麽出奇之處,無非看個新鮮。”
不過她聽着,還是有些女子對那一身肌肉大開眼界。
可見并非每個男子衣衫底下都同樣,他們或是疏于鍛煉,又四體不勤,就沒什麽看頭。
“新鮮?”魏鄞修眉梢微揚,顯然他并不滿意這個回答。
“陛下,他們沒你好看,”焉聞玉已經逐漸學會了哄他,小聲道:“也沒有你胸大……”
“油嘴滑舌。”他輕哼一聲,低頭吻她嘴角,舌尖輕舔,便嘗到了一絲絲的酒味。
魏鄞修擡頭看她:“這麽乖,莫不是醉了?”
“我沒醉。”焉聞玉搖頭,小手捧住他的臉,把人拉回來繼續親。或許是沒醉,但這性子,比平日裏主動得多。
魏鄞修索性靠坐在椅背上一動不動,扶着她的腰道:“想要什麽,你自己來。”
自己來就自己來。
焉聞玉在适應于他接吻之後,已經體會到了其舒适之處,這會兒學着他的方式,一點一點探索摸尋,十足的好學生模樣。
長長的一吻結束,她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反觀魏鄞修,習武之人氣息綿長,此時面不改色,不過是那雙黑眸愈加深沉。
“繼續。”他催促道。
焉聞玉趴在他懷裏,擡頭看他:“還要繼續?”
“嗯,快點。”魏鄞修指尖微動,克制的在她後腰處游移。
他今天是非要看她表現了。
焉聞玉緩緩支起上身,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然後從那堅毅的下颚開始落下輕吻,還是模仿他的動作,一路吻過脖子喉結,再到鎖骨。
至此,她停了下來,兩個手掌抓住他鼓起的胸膛開始揉搓。
魏鄞修:“……”
他低聲建議:“這一步可以跳過。”
“不行,”焉聞玉的酒意有點上頭了,不至于暈乎,不過有些執拗:“我也要給你重點照顧。”
她一把扯開那淩亂的衣襟,小手探了進去,使勁揪住紅豆。
一番賣力下來,焉聞玉累了,皺眉打量眼前這個健碩的身軀,嘀咕道:“你為何沒有反應。”
他沒有像她一樣顫抖,氣息也還算平穩,難免叫人有些挫敗。
魏鄞修癱着臉回視她:“有點疼。”
男人的胸跟她怎麽相同?而且她的指甲未免也太用力了,他平日裏有這樣對她麽?
魏鄞修已經對這個學生不抱期望了,反客為主的抽去她腰間系帶,解了巍巍顫顫的水蜜桃出來。
他半斂着眼眸品其味,語焉不詳道:“指望你來喂飽朕,怕是要餓上三年。”
桃尖尖被吃了去,焉聞玉一聲驚呼,塌了身子手腳發軟。
她好似被惡鬼叼了去,吞吃入腹前肆意玩弄,那惡鬼又黑又醜,逮着什麽都往嘴裏塞。
小綿羊如何招架得住,只能瑟瑟發抖,兩眼汪汪企圖惹來一絲的憐惜。
可惜惡鬼并不嘴下留情,就連夾縫裏的蜜源都被汲取了去……
焉聞玉哭喊着,徹底流失了最後一絲力氣。
她又累又困,腦袋跟着迷糊起來了,逐漸失去後面的記憶。
*******
隔日醒來,焉聞玉整個人都是懵的。
聽蘭捧了熱茶給她醒醒神,“娘娘酒量淺,以後還是少碰為好。”
“我……”焉聞玉一張口,嗓音微啞,她問道:“什麽時辰了?”
聽蘭掩唇一笑:“又快要午時了呢。”
焉聞玉扶額,她昨天只喝了一杯酒,算不上宿醉,不過酒後睡得極好倒是真的,似乎能助眠,難怪那些人選擇借酒消愁。
喝酒也有不好的地方,昨晚她睡意上湧,都不記得魏鄞修做過些什麽。
臨睡前只知道他濕軟的舌尖來回撥弄,又可怕又舒服……
焉聞玉差點懷疑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
同時又有點害怕,魏鄞修真是太恐怖了,他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世間怎麽會有這種人呢……
焉聞玉并不知道,這種人還有很多,她兀自陷入了煩惱。
這種私密的煩惱甚至都無人可說,只能她自己往肚子裏吞了。
午膳時魏鄞修沒有過來,他在隐狩殿賜禦膳款待幾位臣子。
席間略談了談赤峰和大晟內部的叛徒。
白馬寺的刺殺之舉,人皆親眼所見,死士沒有留下活口,幹幹淨淨的難以追尋。
不過還是憑借蛛絲馬跡,從勤王再查到那個‘死而複生’的五皇子。
一開始證據指向勤王,別說魏鄞修嗤之以鼻,其他人也是不信。
事實證明,勤王不過是個障眼法,如今又牽扯出了五皇子,就耐人尋味了。
皇子的出生和死亡皆被記錄在冊,甚至各種特征也無錯漏,怎麽可能弄出這麽大的烏龍。
倘若五皇子尚在人世,為何要隐瞞真相,當年胡太妃又何必因此抑郁成疾?
依呂相爺所見,此事估計跟西北胡皓脫不開幹系,下旨召胡皓入京面聖,一試便知。
他若坦然前來,或許還沒什麽,但要是推說自己年事已高以及其他借口,恐已生出了反心。
先帝在時,胡皓敬獻女兒入宮侍奉,那時他還只是個忠武将軍。
後來一步步坐上鎮軍大将軍之位,統率十五萬兵馬鎮守西北。
雖未封王封侯,但是在西北,胡氏的威望極高,說一不二。
他手底下的每一個兵,家屬親眷皆在西北,紮根于此,血脈相連,一呼百應。
時日久了滋養出野心也未可知。
尤其是五皇子,倘若在世,唯一能做出這些的就是他的外祖家胡氏。
莫不是想暗中擁護五皇子?
召胡皓回京面聖,魏鄞修也正有此意,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午宴結束,魏鄞修去了景明宮,陪同太後給珞王選定王妃。
太後憂心他兄弟二人的婚事很久了,今日見他這般懂事,不由納悶。
“你自己尚未立後,也該給個準話了。”
“朕已有祝妃。”魏鄞修眼皮都不擡一下,伸手取出一個卷軸,道:“母後覺得她如何?”
“是給你自己挑的?”太後笑着,凝神一看竟然是王萸蔓。
“朕給珞王選的。”
“什麽?!”
太後驚詫過後就生氣了,“這些貴女畫卷,哀家本是為你準備的,個個都是好姑娘,如今選個珞王妃,你偏要故意選中萸蔓,你明知她的心意,還這樣傷害她?!”
魏鄞修回道:“母後替表妹張羅婚事,至今也沒進展,難道珞王不合适麽?世子也是為護他而死。”
最後這句,說到太後心痛之處了。
原本她是給王萸蔓另尋婆家,可是畢竟疼愛多年,不可随意主張,就怕王萸蔓想不開,更加郁郁寡歡。
結果白馬寺一案過後,侯府世子沒了,家中有白事,她這個做姑母的哪能不消停。
至于珞王,表兄妹親上加親是常有之事,他與侯世子交好,也經常去侯府……
太後以前沒往這邊想過,如今被這麽一提,居然覺得挺合适。
魏鄞修又道:“朕無法回應表妹的心意,珞王在白馬寺還愧對侯府,表妹做不得嫔妃,準王妃總該做得,照樣是母後的兒媳。”
太後被越說越心動,不過她才沒有那麽笨。
“你怎麽突然管起這些事來了?先前你不是懷疑珞王?”有不臣之心。
太後沒說最後這個詞,都是她生的孩子,手心手背皆是肉,她絕不希望鬧成真的。
“母後放心,朕只相信證據,不會無故冤枉皇弟。”
魏鄞修只說了這句,其餘的并未多做解釋。
太後嘆了口氣,道:“你若拿到證據,必須給哀家過目,哀家就不信……倘若他真的不對,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麽處置都行,但是好歹給留一條命……”
她語氣沉重,眸中卻沒有淚光。
這些事情,她早就見識過了,當年她才十幾歲,陪伴在先帝身旁,看他和手足兄弟暗流洶湧。
如今,變成了她的兩個兒子。
先帝駕崩後,魏鄞修登基很順利,當時勤王身為王叔仗着輩分有些不服,不過有諸位大臣輔佐,且名正言順的太子登基,年幼也撼動不得。
太後還以為,自己不需要經歷這些掙紮,誰知現在又鬧了這一出。
不過她依然不相信是珞王所為,白馬寺的刺殺來勢洶洶,要她和文筝一起死。
怎麽可能是珞王呢!
沒有明确的指向,太後都不會相信,至于眼下……是該給珞王娶個媳婦了。
王萸蔓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雖說身子羸弱一些,但脾性極好,兩人倒是頗為登對。
魏鄞修離開景明宮,回到重昭殿,召見了晗嘯。
“事情辦得如何?”他淡淡問道。
“不出陛下所料,”晗嘯面上帶着一絲喜意:“果真有人在暗中幫忙遮掩外室一事。”
“是珞王。”魏鄞修神情冰冷,不帶半分疑問。
他已經很篤定了。
皇帝安置宅子養了個女人,連煊公公都出動了,能不打眼麽?
此事不僅朝悅宮知道,景明宮知道,恐怕還有其他眼睛探知。
但是那麽多天過去,湖面風平浪靜的,沒有掀起絲毫漣漪。
是有人生怕鬧大了。
晗嘯不由擰眉:“沒想到當真是珞王……”
他派人盯梢許久不見動靜,珞王行事隐秘,王府明面上也不見異樣,他心知肚明早有防範。
還是這一次,陛下逼了他一把。
魏明斐暗中養着的外室和孩子被魏鄞修派人劫走了。
他也不幹什麽,就是把這個女人養在京城,在多方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
而魏明斐之所以着急,不僅僅因為女人孩子是他的,還因為此女身份特殊。
魏鄞修耗費許久才查到她的身世。
委身做了珞王的外室,來歷可了不得。
此女名為葉淑荷,她父親叫葉士旋,祖籍通州,三年前病故。
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一個可憐的孤女,晗嘯查到這裏險些就錯過了內情。
魏鄞修不信事情有那麽簡單,命他繼續往下盤查,深埋多年的隐情才浮出水面。
葉士旋的生身父親居然是朝中大将軍婁龍山,葉淑荷是婁龍山的孫女。
許多年前,婁龍山還是籍籍無名的小卒時,在通州結識葉氏,和她結為連理。
後來他參軍打仗,一去不回,壓根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孩子還起名為葉士旋,待君凱旋。
葉氏也是個烈性女子,起初苦苦等待,後來得知他負了自己,毅然決然恩斷義絕。
她不僅不帶着孩子去京城尋他,還收拾了眼淚,另尋良人再嫁。
曾經的山盟海誓,他不稀罕,那她也不稀罕。
葉士旋長大後,壓根不知生父何人,他随母姓,母親只說父親死在戰場上了。
一直到葉氏臨終之前,才把他的身世告知他,倘若他遭遇大難,實在沒辦法了,就去京城尋找婁龍山。
她不僅有信物,還有證人,容不得婁龍山抵賴。
葉士旋沒去京城尋親,婁大将軍之名誰人不知,他早已有了妻兒,過着自己的富貴日子,把他娘親抛之腦後。
葉士旋幼時跟着葉氏改嫁,也沒有缺了父愛,繼父待他和弟弟一樣親厚。
後來,葉士旋生了一場大病,性命垂危之際,又把這個身世秘密告訴給女兒葉淑荷。
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說與不說也沒那麽重要了。
只是葉士旋一死,叔父一家就開始欺負孤女,說那葉士旋乃前夫所生,不是同族同姓,要收回他們的房子田地。
葉氏帶着孩子改嫁過來那麽多年了,如今老人沒了,父親病故,葉淑荷和母親孤立無援。
叔父明明是同母異父的血緣至親,卻是不認她們,非要搶奪宅子田地。
被逼無奈,葉淑荷踏上了京城尋親之路。
她也不指望祖父能給她什麽,只希望能助她奪回被叔父搶走的宅屋田地,沒了這些東西,她和母親無以為生。
然後,便遇上了珞王魏明斐。
魏鄞修一看便知,魏明斐是有備而來,他必定查到了什麽,才會接近葉淑荷,還把人誘做外室,從而搭上婁龍山。
倘若婁龍山絲毫不在意這個流落在外的血脈,魏明斐也沒多大損失。
他的身邊無非是多了個女人。
事實正好相反,人對于不可追回的遺憾和難以彌補的過錯,是很難釋懷的。
婁龍山非常在乎,非常悔恨,因為葉氏死了,他兒子葉士旋也死了,他連一眼都未曾見過。
已死之人,讓他極其痛惜,尤其是看見他的孫女,年幼弱小,依稀有着當年葉氏的風采。
婁龍山豈能容忍孫女給珞王做外室,珞王若不能處理好此事,他不僅得不到助力,還會徹底得罪這個手握兵權的大将軍。
恐怕,這就是珞王不肯娶妻的原因,他必然許諾了正妻之位給葉淑荷。
否則婁龍山不會幫他。
而繼續當他的外室也是權宜之計,明面上這兩人不宜成為翁婿關系,太過打眼,恐會惹來忌憚。
為了假裝互無往來,婁龍山面見孫女的次數都不多,只在暗中進行。
魏鄞修乍然挖出這個秘密,并未急着将它公之于衆。
珞王娶了婁龍山的孫女,也不能作為勾結的罪證。
他只是不聲不響的,劫走葉淑荷跟她的孩子,養在饒臨坊的宅子裏,暗地裏多人把守着。
他倒要看看魏明斐和婁龍山會如何處理,這要是捅出來,葉淑荷可就要擡進宮裏去了。
同時他還給珞王施加壓力,勒令迎娶王妃。
婁龍山難道就不怕珞王另有合謀對象,自己忙活一場為他人做嫁衣?
********
魏鄞修安排好這些,心情還算不錯,擺駕前往朝悅宮。
一整日沒見,焉聞玉也沒閑着。
徐金蘭和知夏與她書信往來,她眼看着娘親歪歪扭扭的字跡逐漸方正起來。
她回信的同時,還給準備字帖,初學者還是要下苦功夫去練,方能把字寫好,并無捷徑可走。
同時她還發愁,京城裏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給知夏冉月棠二人拉媒說親呢。
這種事情通常是家中長輩商議,可是焉家冉家在京城誰也不認識。
如今慶康郡公初來乍到,也就一個名頭響亮而已。
況且終身大事,不知根知底,貿然與人相看,萬一遇人不淑,可就糟了。
人都是擅長僞裝的,剛認識時客氣又善意,時日久了才撕下那層皮子。
魏鄞修進來時,焉聞玉正伏首在書案上。
她穿着寬松舒适的廣袖絲質長袍,未曾挽發,一頭鴉青色長發披垂,光滑柔亮,猶如綢緞。
魏鄞修緩步上前,一手撩起她的發絲,果然如預想般的順滑,不必低頭,便嗅到了芳香。
他不禁挑眉:“朕真是被綿綿鬼迷心竅了。”
“陛下?”焉聞玉回頭看他,不明所以。
“連你的發絲都覺得好看。”他指尖輕轉,它們就從指縫間滑走了。
焉聞玉頓了頓,擡頭看他的發頂,今日戴了一頂金鶴白珠高冠,她道:“陛下的頭發同樣好看,尤其是披散下來……”
她所說并非恭維之詞,旁人不曾見過魏鄞修烏發垂肩的模樣,襯着那如畫般的眉眼,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當然,一般人沒敢對皇帝的樣貌品頭論足。
忽略他身上的冷冽與肅殺之氣,就能看見那俊美無雙的姿态了。
“你覺得朕好看?”魏鄞修從身後擁住她。
焉聞玉一點頭:“臣妾絕無半點虛言。”
好看才是正常吧,太後娘娘就風華過人,想必先帝的容貌也不差,因為先帝的母妃肯定也是美人。
“越發的油嘴滑舌了。”他的大拇指撚上她朱紅色唇瓣,道:“別以為你這樣說,朕就不問你要補償了。”
“什麽補償?”焉聞玉不解。
他冷哼一聲:“昨晚朕那樣伺候你,你就忘記了?”
“!”她被勾起努力想要揮散的回憶,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你、你不該那樣!”
哪裏都能下嘴,他好意思,她都不敢承受!
……後來好像也沒做什麽,因為她洩身之後一覺好夢,驚雷都叫不醒。
“你全身上下都屬于朕,有什麽是朕吃不得的?”
魏鄞修一伸手把人扛了起來,不是打橫抱也不是豎着托腰抱,而是扛麻袋一樣讓她挂自己肩膀上。
他身形高大,倒是輕巧,可憐焉聞玉吓得不輕,突然間視野就天旋地轉,她腦袋朝下,能不吓人麽!
意識到自己被扛着走,她踢着小腿:“陛下這是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不放。”魏鄞修的大掌扣在她圓臀上,徑自步入裏間:“昨晚綿綿的主動表現,朕很不滿意,今日重來一遍。”
焉聞玉愣住,磕磕巴巴道:“不行,我不會……”
“不會就學。”他理所當然的,嗓音低沉而悅耳:“自己坐下來很難麽?”
焉聞玉傻眼了,被放下來的時候,活像個蜷縮的小鹌鹑,遲疑着問道:“坐哪裏?”
“你說呢?”魏鄞修輕笑。
焉聞玉要哭了,不好的預感從未如此強烈。
那不是逼着她往大木樁上坐麽?酷刑,這絕對是酷刑。
她怎麽可能坐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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