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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陽煦剛問完,傅景珩捏住他下颚,使他的頭往右仰。
意識到傅景珩要幹什麽,陽煦說“不行”時,傅景珩已經咬在他側頸。
陽煦感到痛意皺眉,雙手在後靠着樹幹,差點抓下來一塊樹皮。
傅景珩着重在一個地方吸吮,就像在吸陽煦的血一樣。
陽煦感覺皮都要被吮破了,說:“我看過科普視頻,這樣做是有害的。”
傅景珩沒停下,眸光流動,去看陽煦線條流暢的側臉。
幾秒後傅景珩離開,握住他脖子要親他的唇,他一手捂住。
“什麽意思?”傅景珩問。
“我們還沒在一起,不要随便親嘴。”陽煦說。
傅景珩揚了眉,“親你的脖子就可以?”
“這個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陽煦撇開眼不與他對視,說:“其實那些alpha也沒有怎麽打量我,眼光挺友好的。”
傅景珩輕笑了聲,“走吧。”
陽煦揉揉側頸,邊走邊問:“你不來一塊打嗎?”
“我看你打。”
“怎麽光看啊。”陽煦其實是覺得,被傅景珩盯久了會讓他有些無措。
“你不也光看我的澀圖?”傅景珩反問。
“那跟這個能一樣嗎?都說了是個誤會。”陽煦抓到他把柄般,怪裏怪氣道:“你怎麽那麽喜歡翻舊賬啊?”
傅景珩皮笑肉不笑,一手在陽煦身後揚起,然後狠狠捏住他後頸。
陽煦被吓到,“啊”了聲。
走了段路後,陽煦跑去沙灘上,傅景珩跟坐在觀看區的陸行知對了視線。
“表哥你不打麽?那過來坐。”陸行知說。
陽煦回眸,看見傅景珩在陸行知旁邊的椅上落座。
他側頭在跟陸行知說話,肩頸線條蓬勃有力。
接着他望向陽煦,陽煦沖他笑笑,轉頭踏入了布置好的場地。
陽煦戴好護腕後,一個alpha掃了眼他脖子上的紅印,問:“怎麽分組?”
“我們一共五個人,安排一個人可以兩邊都參加?”另一個說。
“那讓陽煦兩邊都參加?”又一個alpha說。
“我也來!”一道聽起來就很欠揍的男聲響起。
是江舸,他穿着花襯衫,白色大褲衩,戴了墨鏡,慢悠悠往這邊走。
“那就正好六個了。”alpha說。
“陽煦你還打嗎?”另個alpha問。
“打。”陽煦笑了笑,“反正也不會玩很久。”
問話的alpha往陽煦身後看,傅景珩坐在椅上,食指撐額眉頭緊皺。
“你們哪隊還差一個人?”江舸終于走了過來,吊兒郎當地說:“我正好補上。”
分組後,陽煦跟江舸還有一個alpha是一隊,江舸朝陽煦伸出手,“既然我們現在是隊友了,那之前的事就冰釋前嫌吧?”
陽煦看眼他的手,不想握,就說:“你怎麽沒戴護腕?”
“發球了啊!”對面的alpha說。
江舸揚起手,“等一下。”
“咋了?”alpha問。
“我戴個護腕先。”他離開前把陽煦瞧一眼,說:“關心我?”
“真沒有。”陽煦嚴肅地說。
比賽正式開始,因為另外兩個隊友都比陽煦高,所以剛開始他都沒接到球。
他有種很忙但漫無目的的感覺,尤其是一想到傅景珩正在看,他就開始焦灼了。
“江哥你搶球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兒?”隊友笑着說:“差點兒撞到我們。”
“不好意思。”江舸懶聲道。
“并且你也讓陽煦接球啊,不然一點參與感都沒有。”隊友又說。
江舸把陽煦看一眼,“我還不是想讓他輕松點兒?”
“大可不必。”陽煦說。
“你不懂我的心。”江舸說。
隊友躁道:“江哥,求你可別又搞露水情緣那套啊!”
江舸側過頭去跟人說了句什麽,陽煦就順利接到了一個球。
接着陽煦接球的次數也就慢慢變多,他逐漸忘記傅景珩在看,雖然流了滿身的汗,但打得很暢快。
一來一回的,兩隊的分數打平,江舸捋了把劉海,“好熱!最後一局定勝負。”
“行啊,正好一會兒去潛水。”一個alpha說。
最後一局是陽煦這隊贏了,江舸要跟他擊掌,他抹了把額上的汗,“好熱。”
江舸痞笑道:“我帶你贏了這局,你也不感謝我誇誇我?”
“大家都很厲害。”陽煦餘光看見傅景珩正往這邊來。
怕他跟江舸又怎麽樣,陽煦轉身快步往他那邊走。
傅景珩看陽煦一眼,然後經過陽煦身邊,陽煦快速拉住他的手腕。
“幹嘛拉我?”傅景珩回眸。
“你去幹嘛啊?”陽煦問。
“我去撕了那煞筆的嘴。”傅景珩眼中蹿着怒火。
“來撕啊!”江舸單手叉腰站在不遠處喊:“傅景珩,你不來你是孫子!”
傅景珩就要去,陽煦緊握他的手腕,低聲道:“能不能成熟點兒啊?”
傅景珩回頭,眼中的怒火被寒氣逐漸覆蓋,“你嫌我不成熟?”
“也不是。”陽煦松開他,往陸行知那邊走。
陸行知見陽煦走來,便搭話說:“你流了好多汗,要洗個澡吧?”
傅景珩經過陽煦身邊,落下一句惱怒的話:“zhiyi哥比我成熟是吧?”
陽煦停步嘆口氣,目送傅景珩的背影遠去。
陸行知在陽煦走近後,問:“表哥他又怎麽了?”
“他情緒好像一直都很多變啊?”陽煦拿起水瓶。
“以前還好,就是那種高冷的冰山類型。”陸行知意有所指地說。
陽煦點頭。
陸行知又問:“你沒塗防曬霜啊?”
“沒關系,我基本曬不黑。”陽煦沖他笑。
陸行知移開眼點頭:“這樣啊。”
陽煦“嗯”一聲。
“我剛才才知道,表哥竟然沒打過排球。”陸行知笑着說。
陽煦開朗笑了聲,“怪不得他不打呢。”
陽煦準備去洗澡,可看見包括江舸在內的五個alpha都在往衛生區走,就又回來帳篷前坐着。
也不知道傅景珩在幹什麽,陽煦俯身沖他的帳篷喊:“傅景珩!你在嗎?”
無人應答,應該是不在。
陽煦發會兒呆後望向衛生區,看見alpha們正相繼走出。
他提着洗漱包起了身,與四個alpha擦肩而過時,随機問其中一個:“江舸不會還沒洗完吧?”
“他洗完了,應該馬上就出來了,你可以先過去。”alpha說。
陽煦拐彎往衛生區走,猛地聽見傅景珩喊他:“陽煦。”
沉沉的聲音,像是抓到了他這個“小偷”一樣。
陽煦扭頭,傅景珩從樹下走出,沒好氣地眯起了眼,“江舸還在裏面,你要進去?”
“他們說他馬上就洗完了,我肯定不會在他沒有出來的時候進去的。”
傅景珩盯着他,不吭聲了。
陽煦轉身面向他說:“還以為你去潛水了。”
傅景珩還是不吭聲。
陽煦解釋說:“其實剛才我是怕你跟江舸——”
傅景珩打斷他:“不準喊他的名字。”
“好吧。”陽煦繼續說:“我是怕你們怎麽樣,所以才故意那樣說,惹你生氣的話,你可能就不會去撕他的嘴了,所以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真心話往往以玩笑的形式說出口。”傅景珩語氣涼飕飕。
陽煦快速思考了一番,又說:“其實是因為我覺得我們這隊贏了,但是你根本不在意,只想撕他的嘴,所以我才說你不成熟。”
“你打得很棒。”傅景珩忽而說。
“你不會打排球是嗎?”陽煦笑得兩眼亮晶晶。
傅景珩往他身後看了眼,“那煞筆出來了,你去洗吧。”
“你真的不會打排球啊?”陽煦低聲問。
傅景珩“嘶”一聲擰眉,陽煦轉移話題:“那我剛才怎麽樣?有讓你有一點心動嗎?”
傅景珩訝然地揚唇笑了,清幽眸中映出等待他回答的陽煦身影。
路過的江舸沖傅景珩“嘁”一聲,很看不起人似的。
陽煦小聲說:“別管他。”
傅景珩一邊看他一邊朝他走來,他又有點無措的感覺。
“你現在開始釣我了?”傅景珩站定他面前,盯着他的雙眼。
陽煦說:“算吧,就是——”
“勾引?”傅景珩眉頭輕擡。
陽煦更正他:“吸引!”
傅景珩捏住他耳垂揉了揉,鼓勵似的:“繼續釣。”
“我先去洗澡了,你要去潛水了吧?”
“你來嗎?”
陽煦搖頭,“累了。”
傅景珩立即說:“這麽容易累,今天還能釣我嗎?”
“你是魚嗎?”
傅景珩點頭,“是。”
陽煦有些詫異,傅景珩這種平和到像藍天白雲般悠悠然的樣子,可不多見啊。
“我去洗澡了。”陽煦說。
傅景珩又點頭,雙手插兜很嚣張的模樣,說:“等你釣我。”
陽煦洗完澡回帳篷簡單收拾東西,看見陸行知一人坐在遮陽篷下。
他走來問陸行知:“傅景珩去潛水了嗎?”
“他們幾個都去了。”
陽煦坐下了,問:“你怎麽沒去啊?”
“對潛水不感興趣。”
“我也不感興趣,我覺得海底太大了,感覺有點害怕。”陽煦又問:“那你喜歡什麽?”
“沒什麽特別喜歡的。”陸知行笑笑,“其實是表哥非要我來的。”
“他為什麽非要你來啊?跟他作伴嗎?”
“我現在在跟誰作伴?”
“我?”陽煦有些意外,“他太麻煩你了吧?你明明不喜歡這種活動。”
“所以我就在幹自己的事啊,這有什麽。”陸行知看向他,“你怎麽沒有點關于表哥的感想?”
“他對我的新鮮勁還沒過吧可能。”陽煦意識到自己順嘴說了出來,忙拜托陸行知,“你別跟他說啊,他情緒這麽多變,我怕他又怎麽樣。”
陸行知點頭說:“不要妄自菲薄啊。”
“我不想自作多情。”陽煦為難地說。
“別扭。”陸行知笑着點評。
陽煦覺得他說得挺對的,沒反駁。
臨近六點,潛水的alpha們接連上了沙灘。
陽煦站起來望去,傅景珩摘下護目鏡,看向陽煦這邊。
他眼睛漆黑又銳利,眼神如釘耙般直接鉗在陽煦臉上。
陽煦沖他揮了手,他轉而跟其他alpha一起去換衣服。
陽煦等着他,五分鐘後他頂着濕發走了來。
濕漉漉的劉海覆在眉眼,松針似的,而他的眼睛,就如冰涼的泉水處于深幽之地。
“玩得盡興嗎?”陽煦笑問。
“一般。”傅景珩邁上來,經過他身後,看眼他發頂,然後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時盯着他看。
陽煦一扭頭,他的視線就已存在,陽煦問:“你為什麽不吹幹頭發?”
“懶得。”傅景珩淡聲。
“好吧。”陽煦點點頭。
“現在準備釣我了沒?”傅景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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