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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煦擡眼說:“我去上廁所。”
傅景珩眼瞳暗得昏幽,莫名讓人感覺有股危險之氣。
陽煦連忙起身,所幸傅景珩壓着他肩膀的手沒使勁。
可他要走時被傅景珩逮住手腕,他皺起眉提醒說:“你還在上課啊。”
“那怎麽?”傅景珩拽過他,帶着他像是往卧室方向去。
“不去不去。”陽煦拍着他胳膊。
“抓緊時間。”傅景珩懶懶道。
“為什麽要去房間啊?就親一下不行嗎?”
傅景珩回眸,眼光有戲弄之意,語氣誘導似的:“好幾天沒見面了,親一下能夠?”
陽煦窘極了,憋出來一句:“怎麽不夠?”
“怎麽能夠?”傅景珩反問。
陽煦一掙紮,傅景珩拉過他,俯視道:“要我抱你?”
“說了我是要上衛生間的。”陽煦說完這話,傅景珩擡手推開他身後的門。
“去。”傅景珩說。
陽煦回頭,是朝他敞開的衛生間。
“你松開我。”陽煦邊說邊從傅景珩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走進衛生間時,感覺身後黑壓壓的,陽煦扭頭,傅景珩也跟着走了進來。
“你幹嘛啊!”陽煦去推他,他雙手插兜往前邁一步,視陽煦的力為空氣。
陽煦不理解,“我上廁所你跟着進來幹嘛?”
傅景珩靠上洗手臺,眼中裹着隐約笑意,“本來就才十分鐘,我要跟你待一起。”
“你出去。”陽煦扒扒他胳膊。
“我不看還不行?”傅景珩笑問。
“出去吧。”陽煦臉上的五官都皺起來了。
“那我也不聽。”傅景珩想幫他撫平眉頭,他後退了半步。
“什麽意思?”傅景珩偏頭。
“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要上廁所。”陽煦說着往門走。
“你騙我?”傅景珩扯過他,抱住了他。
陽煦先是看見鏡子裏自己紅潤的臉,緊着擡頭,傅景珩的眼睛像深潭,讓他跌入。
傅景珩俯身吻住他的唇,他半閉眼,感覺傅景珩溫熱的掌心很有安全感,一只在後頸,一只在腰後。
“舌頭呢。”傅景珩低聲說。
陽煦剛探出舌尖,就被傅景珩掠了去。
傅景珩吻得逐漸狂熱,雙手由握變做掐,陽煦只覺呼吸都有些費勁。
衛生間裏沒開燈,像有從哪兒溜進來的晚風,摻和着傅景珩身上的味道。
讓陽煦像采蜜的蝴蝶,深陷其中。
半睜眼,猶如看見傅景珩帶給他的深藍色潮濕夏夜。
傅景珩抱過他,讓他坐在洗手臺上,他雙手交握于傅景珩腦後。
才看見傅景珩耳墜的輕輕搖晃,就被傅景珩再次捉住唇。
腦海裏,那搖晃的耳墜像催眠,也像是天平。
随着吻加劇炙熱,天平也就搖晃得更厲害。
傅景珩的唇向下移,陽煦喘息着說:“傅景珩,別親脖子。”
“怎麽?”傅景珩帶着酥麻熱氣吻吻他耳朵,他這兒較為敏感,低頭聳了肩。
“會留印啊,你一會兒還得上課。”陽煦低聲說。
傅景珩要親上來時,陽煦急聲道:“你不是說過不會做我不願意的事嗎?”
傅景珩頓住,深幽的黑眼睛看着陽煦,他“啧”一聲,“早知道不說。”
“你太惡劣了。”陽煦皺眉,“所以你也只是騙我的?”
“不沒親嗎?”傅景珩說。
“放開我。”陽煦雙腳往前踢了踢。
傅景珩抓住他一只小腿警告說:“別亂踢。”
“那你後退啊,十分鐘都快要到了吧?”陽煦輕聲說。
傅景珩後退一步,看他的眼神像是虎視眈眈。
“你又在不爽些什麽啊?”陽煦小聲問。
“沒。”傅景珩跟來他身後。
陽煦拉門時感覺後腦被傅景珩灼灼盯着,說:“你不能收斂點兒嗎?”
傅景珩又“啧”了聲。
情緒管理課試課到最後階段,陳晴對傅景珩說:“如果你覺得體驗感還不錯的話,我們會進行一個後續的排課。”
“體驗感挺好的。”傅景珩說。
“那好,今晚就先這樣啊。”陳晴開始收拾東西,陽煦也起身幫忙。
傅景珩一手撐額,看着陽煦收拾。
他的手指素白纖長,指頭有些紅潤,跟他的臉一樣。
他忽然盯來,仿佛是在用眼神對傅景珩說:別看了!
陳晴要跟陽煦一起離開,傅景珩說:“老師慢走,我跟我朋友還有話要說。”
陽煦看去,傅景珩像是在陳晴面前裝乖乖男呢,臉上淺淺的微笑十分禮貌。
“那我先走了啊。”陳晴對陽煦說。
“您慢走。”陽煦停在原地,目送陳晴走了。
書房門被關上那瞬間,他感覺到傅景珩站在了他身後。
“你有什麽話要說啊?”陽煦沒回頭,“我該回去了。”
“沒勁。”傅景珩笑了聲。
“沒勁就沒勁。”陽煦說。
“還要玩到什麽時候?”傅景珩扳過他的臉,看他的目光深沉。
“到你比賽完吧。”陽煦拿開他的手。
“今晚留下和我在一起嗎?”傅景珩擰眉,眼中劃過一絲陰霾,“好不容易見面了。”
“不行。”陽煦說。
傅景珩垂眸,一手握住他的手腕,生怕他就此離開似的,“為什麽對我那麽小氣?”
“也沒幾天了,你後天不就要比賽了嗎?不要功虧一篑好嗎?”
“可是我很想你。”傅景珩低聲說。
被他那雙赤誠眼睛盯着,陽煦心軟了,說:“可是我留下的話傅爺爺那邊怎麽辦?真騙他說我們是學習嗎?”
“真騙。”傅景珩攬過他的腰,彎唇笑了,“你想吃點什麽嗎?上次看你好像很喜歡法餐?”
吃過餐點,回書房路上,陽煦說:“那麽多人看着,你非得坐我旁邊吃嗎?”
傅景珩抱臂道:“之前你說想給我一段滿意的戀愛也是騙人的吧?”
陽煦一時語塞,他只是還在暫時試探傅景珩的真心而已。
“只是挨一起都不行?”傅景珩經過他身邊,落下一句充滿醋意的,“你zhiyi哥應該可以?”
陽煦回書房做題,傅景珩應該是去健身了,半小時後他穿着睡衣出現。
陽煦擡眼看去,他走姿閑适又帥氣,額發像沾染了霧有些濕潤,覆着漆黑眉眼。
他看向陽煦,眼型銳利,将眸光也襯得很深刻,他問:“看什麽?”
“沒什麽,你挺白的。”陽煦垂眼,在書上随便畫了下。
“沒你白。”傅景珩坐在了陽煦側面的沙發上。
“你現在打算做什麽?”陽煦問。
頂着一張高冷的臉,傅景珩張口就說渾話,“你又不讓我做。”
陽煦抿了唇,反正不要他說這樣的話也沒用,他還是會偶爾語出驚人。
“我去泡澡了。”陽煦說。剛才吃飯時一個穿制服的女人跟他說過,一會兒可以去泡個澡。
“剛才怎麽不邀請我?”傅景珩淺淡笑着。
陽煦收好了書包,起身說:“我現在也沒有邀請你。”
傅景珩唇邊笑意加深,“喝點什麽嗎?一會兒我給你送進去。”
“不用了,我會鎖門的。”陽煦客氣道。
“這樣。”傅景珩看着他側臉,語氣故作為難,“可是這家裏的每一個地方,不管鎖沒鎖,我都能去。”
“你到底想怎麽樣?”陽煦面向他問。
“開玩笑呢。”傅景珩沖他挑眉而笑。
“你要是敢進來。”陽煦想威脅他,他擺出認真聽的臉色,眼中帶着輕微調侃。
“算了。”陽煦根本也想不到怎麽樣才能威脅到他,邊走邊說:“感覺你總是不正經。”
傅景珩笑了聲,沒說話。
陽煦泡完澡,穿着浴袍慢步在走廊裏,他想去之前住過的那間客房,但被告知今晚住另間主卧。
陽煦來到房間門口,門被傅景珩從裏拉開,他目光輕掃陽煦,說:“進來。”
“我走錯了?”陽煦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就是這間。”
傅景珩拉他一把,他進了屋回眸,傅景珩把門關上了,看向他的目光很濃郁。
“你為什麽要在這兒?”陽煦往床走,又停步,“我打算睡覺了,有點困,剛泡完澡正好睡,明天還得早起,并且你馬上就要比賽了,也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傅景珩已走到他身後,看着他有些忐忑的雙眼,說:“拒絕我的理由怎麽就那麽多?”
陽煦不吭聲,站着不動。
看他這樣,傅景珩沒忍住笑了,問:“不是要睡覺?怎麽不上床?”
“不敢。”陽煦說。
“我不會怎麽樣。”傅景珩說。
“不信。”陽煦眼光一窘,道:“雖然我也不想自作多情,但是你——”
傅景珩忽然握過他的腰,他按住浴袍的腰帶,沮喪道:“傅景珩,別這樣了。”
“哪樣了到底?”傅景珩帶他走到床邊,他還是憂着臉。
傅景珩按他坐在床尾,睨着他說:“跟我親熱讓你這麽難辦?”
“沒有,只是現在不是好時候。”陽煦擡眼,撞見傅景珩的喉結滾動了一回。
陽煦雙腳向上,傅景珩視線下落,眼中晃過他白花花的大腿。
上床後,陽煦扯過浴袍向後挪,他坐到床中間覺得安全了點。
擡頭看去,傅景珩安靜站在床尾,眼眸像是沉醉的黑夜。
他一膝靠上床沿,沖陽煦勾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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