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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煦推他一把,他寬闊的肩膀把陽煦遮得嚴嚴實實。

他一邊深吻陽煦一邊上樓,陽煦後退,書包要落地,他垂手抓過包帶。

陽煦一路後退,被他吻着上了二樓,他松書包在地,迫着陽煦背靠牆。

陽煦看着他,他半垂眼,眼中是濃濃的情意跟占有欲。

“你再這樣——”

陽煦話沒說完,他吻吻陽煦的唇,陽煦接着說:“我就回去了。”

“親密的時間太少了。”傅景珩的劉海略微遮住眼瞳,眉眼像是一片被隐藏的深幽之地,“我想跟你整晚呆在一起。”

“整晚?”陽煦像是受到蠱惑,心髒怦怦跳,“可晚上是更不行了啊。”

傅景珩的掌心按住他心腔,他垂眸屏息,聽見傅景珩嗓音帶笑:“緊張麽?”

“有點吧。”

“只是待在一起而已。”

陽煦捂住他唇,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你別說了,快去訓練吧。”

等陽煦慢慢松開手,他又問:“那今晚你來嗎?”

“不去。”陽煦搖頭。

“明晚?”

“不。”陽煦接着搖頭。

傅景珩笑了聲,“我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你到底怕什麽?”

陽煦推開他,總覺得跟他親密着就會被沉溺進去,問:“你是不是每次親親的時候,用你的信息素誘惑我?”

“真沒有。”傅景珩揚唇而笑,故意問:“怎麽回事啊你?”

“別又聊得沒完沒了了。”陽煦急忙說:“你快去訓練吧。”

傅景珩戀戀不舍地走了。

陽煦提過書包來桌邊坐下,剛才的臉紅心跳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又要發情,不過他包裏已備上了抑制劑。

寫完題後,陽煦安靜下樓,看見偌大的場地裏,只有傅景珩一個人在練習。

澄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顯得安穩美好,陽煦探頭看去,他似乎是閉着眼在射箭。

陽煦也跟着閉眼,雙手背到身後去,聽着一切關于傅景珩的動靜。

箭出,陽煦想象它是正中靶心,傅景珩回眸,看見他學自己閉着雙眼。

陽煦睜開眼,傅景珩便朝他走來。

“結束了嗎?”陽煦問。

“我送你回去。”傅景珩唇邊勾笑。

“好吧。”陽煦轉身上樓,傅景珩也上樓換衣服。

他們并肩走,陽煦的肩膀碰到他的胳膊,然後故意用肩膀抵了抵他。

傅景珩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

陽煦收拾好了書包等他,他換好衣服出來,黑色襯得他膚色冷白。

上了車,陽煦說:“怎麽又是這種跟司機有隔板的車?”

“你想被聽我沒意見。”傅景珩瞧他一眼,“明天就換車。”

陽煦壓低了聲音:“被聽見什麽?沒有隔板你就不會幹出格的事吧?”

傅景珩壓來在他唇上“啵”一口。

陽煦有些想臉紅,看向窗外街景,調整着心思。

傅景珩握過陽煦的手擱在膝上,修長手指扣住陽煦的。

他握手也不單純,而是在用指頭輕輕蹭陽煦的肌膚。

五分鐘後,他問:“給親嗎?”

“剛才在夢弓館已經親過了。”陽煦說。

傅景珩直接湊來,盯着陽煦側臉看。

“幹嘛呀?”陽煦斜眼看他。

“你說話撒嬌似的。”傅景珩牽起他的手,“誰受得了。”

“我沒有。”陽煦搖頭,傅景珩将唇印在他唇上。

這次他沒有抱過陽煦,而是俯身吻來,陽煦頭靠上窗,他的手撐來,墊在陽煦腦後。

傅景珩的接吻方式總是深切徹底,好像要跟他嵌為一體,也顯得撩撥。

陽煦不能被他勾太久,半睜眼看見他黑色的領口,和時不時聳動的喉結。

推開他時,他另一手握住陽煦手腕向後靠去,陽煦側過頭,唇舌拉出水絲。

傅景珩看着他柔美側臉,笑了聲,“怎麽了?”

“不親了。”陽煦垂眼低聲,順便舔了下唇角。

“行。”傅景珩拉過他的手,繼續擱在膝上交握。

車停陽煦就去拿包,傅景珩說:“這麽迫不及待逃離我?”

“不是的。”陽煦扭頭,看見他眼中并無冰涼,而是調侃,就笑說:“畢竟還是地下戀情嘛。”

“又撒嬌?”傅景珩淺淺地笑。

陽煦再次覺得他微笑的唇形很好看,着重瞄了眼說:“那我走了。”

傅景珩下車,陽煦也下了車,兩人一起慢慢走到大門口,陽煦說:“晚安。”

“晚安吻呢?”傅景珩問。

陽煦踮起了腳。

第二天,傅景珩照例黏人,在車上就要吻,上課也要跟。

課間換教室路上,陽煦一連嘆三口氣。

“怎麽?”傅景珩睨他一眼,“我又讓你窒息了?”

“據我所知,你還有一周就要參與選拔賽了吧?我決定。”陽煦面色放嚴肅了。

“你決定?”

“這一周我們先不要聯系。”

傅景珩唇邊溢出哂笑,擰了眉,眼光也變得複雜了些,“陽煦,你又是什麽意思?考驗我?”

“主要是為你比賽着想,讓你的心穩定穩定,正好我們的關系也就可以沉澱沉澱。”

“在一起了也要推開我呢。”傅景珩幽幽道。

“不是。”陽煦語氣輕柔地說:“我怕你久而久之對我沒新鮮感嘛。”

傅景珩用氣音笑了聲,眉目陰晴不定。

“萬一你突然沒新鮮感了那我怎麽辦?”

“既然你這麽不信我,還是公開吧。”傅景珩往前走。

陽煦揪住他袖子,“信的,我就是擔心一下很正常吧?你也知道人心總是多變嘛。”

傅景珩陰了眼眸看向他,“知道。”

“你怎麽啦?”

“沒。”

陽煦篤定道:“你分明就是怎麽了啊。”

傅景珩說:“你的心也是多變的。”

陽煦知道他可能意有所指,指的是王知熠,于是說:“也沒有那麽多變的。”

“變了就把你的心挖出來。”

他這語氣陰鸷,陽煦笑了笑:“不會的不會的。”

走到半路,陽煦跟傅景珩分道揚镳,他又說:“那晚上夢弓館我也不去了,你好好訓練吧。”

傅景珩回眸,眼神深刻,嘴裏卻說:“随你。”

接着三天陽煦沒跟傅景珩碰過面。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跟伍至毅都還碰過一次呢,怎麽想碰的人偏偏就是碰不上?

他也懷疑過傅景珩是不是生氣了,但是聞野也沒碰上過,說明傅景珩應該不是故意躲他。

這天放了學,陽煦往校門走時,接到一個女老師打來的電話。

他不知道傅景珩和聞野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跟着。

聞野問:“你今晚有情緒管理課試課?”

傅景珩看着陽煦的背影,神色沉悶道:“感覺是小學生才會上的課。”

“不過是一些理論東西,過了就好了。”聞野轉而問:“你跟陽煦到底怎麽回事?”

“他不信我要考驗我。”傅景珩沒好氣。

“他現在又在你眼前了,你不去?”

“去了也被說。”傅景珩看向別處,語氣倨傲了些:“我看他要玩到什麽時候。”

陽煦走到校門口站定,電話還沒挂,從他身邊走過傅景珩。

他想叫住傅景珩,但是忍住了,傅景珩回頭掃他一眼,眸光涼涼的。

陽煦親眼看着傅景珩上車離去,而女老師還在電話裏跟他解釋。

“今晚只是試課,你配合我就好,做小助理的合同報酬之類的,我一會兒發給你。”

“好吧。”陽煦一開始沒拒絕,到現在順口就答應了。

“過來坐我的車,我們先吃飯,再過去。”女老師說。

與女老師陳晴相處還挺愉快,去往她口中學生的家時,陽煦感到了不對勁。

這個學生,不會是傅景珩吧。

“那時我就注意到了,你還記得吧?”陳晴推推銀邊眼鏡,“你當時在往垃圾桶裏塞瓶子。”

“還記得。”陽煦說。

“馬上到了,你不要害怕這位學生,一般外表看似冷酷的,內心還是有柔軟之地的。”

陽煦笑笑。

“并且這堂課,也主要靠學生本人去融會貫通,我們的任務是很簡單的,只需要引導就好了,其實說起來,也挺無聊的吧。”

陽煦點頭。

車停,陳晴下了車,那個陽煦眼熟的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在跟陳晴對話。

陽煦硬着頭皮下車,男人瞧來時帶笑颔首。

陳晴回眸,眼光了然。

“也是,A大誰不認識傅景珩。”陳晴跟陽煦一起邁入大廳,“你放心,我沒那麽多事,你只是我請來的助理而已。”

将将走到書房門口,見傅景珩推門而出,姿态矜貴有禮。

他直直朝陽煦看來,眸中情緒被藏得很好,他與陳晴握了手。

陳晴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小助理,陽煦。”

傅景珩好像要過來跟他握手,他走幾步,伸出的手被傅景珩牢牢握住。

“恰好是朋友。”傅景珩對陳晴說。

“那也挺好的。”陳晴笑道:“我們進去吧。”

傅景珩松了手,前去為陳晴帶路。

正如陳晴所說,這課程是有點無聊,大部分是在過書面語,還有點兒像心靈雞湯。

陽煦坐在傅景珩斜對面,傅景珩在看投影,漆黑眼中光影一片。

趁陳晴調PPT,傅景珩瞥向陽煦。

冷不丁跟他對視,陽煦移了視線,餘光卻容納他此刻英俊模樣。

眉眼被照出陰影更顯幽深,他唇邊帶了點笑意,他像個大鈎子吸引着人咬上去似的。

陳晴此時說:“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吧?陽煦。”

陽煦坐直了,“嗯?”他察覺傅景珩又把眼光投了過來。

“如果你有一個喜歡的人,當你看見他在跟你情敵說話,那你會怎麽辦呢?”陳晴用眼神示意着他,“是忍不了生氣?還是等事後問清楚呢?”

陽煦說:“事後問清楚吧。”

“那你呢傅景珩?通過剛才我們看過的一些內容跟例子,你的回答是什麽?”陳晴期待看去。

“忍不了。”傅景珩說。

陳晴推推眼鏡,傅景珩突然低頭一笑。

過了會兒,陳晴給他們十分鐘休息時間,走時為他們開了書房的燈。

感覺傅景珩一直盯着,陽煦眼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倒是送上門來了?”傅景珩倏而起了身。

陽煦快速站起,卻被他按住肩頭,他偏了頭語氣閑閑:“你說,十分鐘能幹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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