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麻了,毀滅吧
第057章 麻了,毀滅吧
蟲母的肚子很大, 蟲卵把它的肚皮撐成薄薄一層,肚子太大了,像個大秤砣拖着一只蒼蠅, 蟲母沒法挪動,它的反應速度也很慢,高高的肚子遮住了它的大半視線, 令它沒法把四周一切盡收眼底。
江禾趴在蟲母肚子上, 隔着對方薄薄一層肚皮,清晰感受到蟲母肚子裏幼卵的起伏蠕動。
這些幼卵像能感受到她, 都在朝她趴着的地方聚集而來。
蟲母的肚皮雖然光滑,但攀爬不算費事, 只要注意不被蟲母看到,不然就會有鐮觸朝她襲來。
藍虎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這女人就是個犟種,朝她怎麽吼也沒用, 幹瞪半天,對方根本不接收他眼神傳遞的怒火,他的一股子氣不得不洩掉,有氣無力提醒她,“這只蟲母處于老年期,反應力不快,你的那只岩漿獸寶呢,讓它在蟲母肚子上放一把火。”
江禾:“進了遺跡後它們都沒能跟着。”
她問藍虎:“你怎麽知道這只蟲母是老年期?”
藍虎:“蟲母老年期肚子很大,沒有行動能力, 被動當生育機器, 直到新的蟲母誕生把它吃掉。這些幼卵裏應該有一只雌蟲, 這只老蟲母在等雌蟲降臨,然後吃掉幼雌, 讓自己的位置無法被取代。”
“我的母星被這些臭蟲占了。”藍虎道:“我和這些玩意總打交道。”
他知道這麽多,所以才對他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抱希望,江禾瞟了眼他的肚子。
藍虎頓時炸毛:“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江禾:“剖腹手術我能做,我有刀。”
她朝藍虎晃了晃手上的短刀。
藍虎:……
“沒用。”母星被蟲族攻陷後的身邊一個個人和他現在一樣,被蟲卵撐大肚子,為了活下去,很多人試圖生剖,從肚子裏把蟲卵取出,但沒一個人能僥幸活着。
肚子裏的卵能取出,但還會有更多的蟲卵在身體的其他地方,屁股、後背、脖子、臉上,胳膊、手掌,它們落在人身上,如同落地的草籽,瘋狂生長……
那些回憶太過可怕,藍虎垂下頭,盯着自己的大肚子,他說:“你在白費功夫。”
江禾:“哦。”
她沿着蟲母的肚子朝上攀爬,眼角餘光中,有人也在蟲母肚腹的另一側朝上攀爬。
是A,他的速度挺快,見江禾瞧來,點頭算打招呼。
洞穴裏的犯人和警衛員陸陸續續地爬上了土坡,在看到巨大的蟲母一級蟲母下方地窖中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卵,齊齊後退一步,生怕不小心掉進地窖裏。
“宋老師,核心在蟲母的身體裏嗎?蟲母這身體和一座小山差不多大,我們難道要爬進它肚子裏去找?”
警衛員的話問出了大家的心聲,不管是警衛員還是犯人,齊刷刷地望向宋老師。
宋老師的臉色不太好看,“我沒見過這麽大的蟲母。”
他喃喃道:“太奇怪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蟲母,給我點時間,我來測測核心的位置。”
突然,有犯人叫:“卧槽那些幼蟲跑進來了。”
之前幼蟲全都堵在裂隙中沒有湧進洞穴,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幼蟲湧進洞穴,沿着坍塌的土坡躍上來,朝他們的位置撲來。
這些幼蟲的生長速度驚人,它們明明孵化沒多久,身上的黏液已經幹燥,肢體也生長開來,朝人們呲牙“吱吱吱”地叫喚。
随着這些幼蟲們爬上土坡,它們的叫聲讓蟲母産下的那些蟲卵們、全都蠕動掙紮,試圖撕破卵包。
“卧槽快想辦法,那些卵蟲也要出來了。”
“核心到底在蟲母的什麽地方放着?”
“快看,那不是0112嗎?他在蟲母肚子上。”
“這家夥想自己獨吞核心。”
“他是怎麽跳到蟲母肚子上的?”
“媽的老子就知道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用我們吸引幼蟲,他自己獨吞核心,想的還挺美。”
藍虎離蟲母的口器很近了。
蟲母的兩只眼珠子停頓在中間,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藍虎試圖掙紮,但這些蛛絲不僅韌,還有麻痹作用,他渾身發軟動彈不得。
他目光幾欲噴火般地盯着蟲母,他試圖把自己的腦袋異化成獸腦袋,如果在臨死之前能把這只蟲母咬死就好了。
但他把舌尖咬破了,鮮血充斥在口腔裏,依舊沒有異化出獸腦袋。在這個遺跡中,他的異化像被剝去了般,完全感應不到。
在他憤恨的目光中,蟲母的口器彈出朝他卷去。
藍虎被口器卷走那一瞬,江禾終于爬到了他的下方,她撲過去揮着手中匕首,把固定藍虎的蛛絲割裂大半。
到嘴的食物卷空了,蟲母的眼珠子一呆,随即憤怒尖嘯,口器彈出,鐮觸也朝江禾和藍虎刺去。
江禾拽着纏着藍虎的蛛絲,把藍虎打橫抱懷裏。她倒是想把人扛着,但又怕他的肚皮被擠破。
果然,這個行為如預料中那般讓藍虎劇烈反抗,“快把老子放下!”
藍虎氣得臉紅脖子粗,就在剛剛,他已經準備好再靠近一點就張大嘴去咬蟲母。
他一定要和那東西拼一把,就算只能咬掉它的一塊肉,他也覺着自己值了。
可沒想到關鍵的一咬被打斷。
而且現在這種被女人打橫抱着的姿勢是什麽鬼。
他不用低頭就能把自己那惡心的大肚皮瞅得一清二楚。
江禾不理會他的抗議,她已經發現了,藍虎渾身癱軟不能動彈,叫嚷幾句而已,就當蚊子叫。
蟲母在憤怒地咆哮,試圖把江禾和藍虎抓住,肚子裏卵蟲在它蠕動時掉落更快,簡直像産卵機器,不停地從它尾處掉落進幼卵窖中。
幼蟲的叫聲刺激了卵巢裏的那些蟲卵,蟲卵掙紮蠕動,撕破卵包爬出來,雖然還沒睜眼,卻已經開始瘋狂撕咬身邊的那些蟲卵同伴。
“它們大多都是雌性蟲卵。”宋老師看着幼蟲厮殺的一幕,面上極為震驚,他對衆人科普:“蟲母只要産出雌蟲卵,就會把雌蟲卵吞吃掉,它不會允許雌蟲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如果蟲母衰老嚴重,它産出雌蟲卵的幾率會越來越高,它太龐大,沒法移動身體把雌蟲卵吃掉,幹脆把雌蟲卵都産入一個大坑裏,讓它們自相殘殺。”
他說到這裏,恍然大悟:“這只蟲母已經年老衰敗,怪不得,怪不得它這麽龐大。”
與此同時,江禾再次避開蟲母的鐮刀觸,用力一躍,跳上前方的一個狹小高臺。
蟲母的鐮刀觸勾不到這裏,那些幼蟲暫時也不會爬到這。
她把藍虎放平,用短刀把他身上的蛛絲全部劃斷。
藍虎瞪她,他叫嚷了半天,這女人除了哦就是嗯,敷衍十足,把他的抗議和憤怒置若罔聞。藍虎喊累了,愛咋咋地吧。他絕望地瞪着這女人,蔫蔫道,“沒用的,別白費功夫了。”
江禾:“哦。”
她瞟了眼手裏短刀,短刀挺髒,在身上擦了幾下也沒擦幹淨,驀地想到小綠給她的那片鋒利的鱗片,忙從懷裏掏了出來。
“食釘綠蟒的鱗?這玩意有毒。”藍虎見江禾舉着鱗片在他薄薄的肚皮上比劃,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要做什麽?你,你……”
他瞪着瞪着,盯着不為所動的江禾,頓時麻了,“算了,你随便。”
毀滅吧,無所謂了!
“會有點疼。”江禾問他:“需要咬衣服嗎?”
藍虎:“老子不怕疼,你最好別碰到老子的血。
他生怕這個犟種女人不聽勸,依照她的性子說不準還會杠一下,這絕對是她能幹出的事。藍虎怒到極致,已經麻麻的,立刻補充:“我的血肉裏面有蟲卵。”
江禾:“哦好,謝謝提醒。”
藍虎:謝你個鬼你個犟種老子不想理你!
江禾按着藍虎肚子,察覺到他沒喊痛,猜測蛛網把他的痛感也麻痹了。這正是剖腹的好時機。
她索性不再猶豫,利落地将刀子劃拉在藍虎的肚皮上。
藍虎:“你離遠點。”
江禾:“哦。”
依舊湊得很近,将他肚子一層層地劃開。
藍虎的肚子已經很久沒再蠕動,肚子裏的東西像變成了死物,江禾按在上面也沒反應。
但在她将藍虎最後一層肚皮剖開時,裏面的幼蟲猛地朝江禾面門撲來,
藍虎肚腹裏的不是帶着卵泡的蟲卵,是一只已經撕掉蟲卵的幼蟲。
它和那些從蟲卵裏爬出來的幼蟲長得不一樣。
速度很快,精準撲她面門,像蓄謀已久,它竟然一直在蟄伏?
江禾很是驚訝,她對上了幼蟲那雙殺伐淩厲的眼睛。
它要殺掉她。
她竟然在一只剛出生的幼蟲眼裏看到了殺意,
江禾上身快速後仰,一手捏住對方的脖子,堪堪在對方的嘴巴離她咫尺之距的時候把對方制住。
幼蟲身上的皮膚和人類很像,因為剛出生,皮包骨頭,但它身上沒有半點其它幼蟲該有鱗片硬甲,而且它的身上不僅有鐮刀觸,還有類人的手和腳。
不同其他幼蟲的眼睛泛白瞳孔是灰色,這只幼蟲的眼睛瞳孔和藍虎的一樣是藍色。
它被江禾掐住脖子後,肢體扭動掙紮,憤怒地朝江禾呲牙發出低吼。
不是幼蟲“吱吱吱”的叫聲,是類獸的吼聲。
江禾愣住。
也就是她這一愣的瞬間,幼蟲踢蹬掙脫她,身體前沖,掉下高臺落進密密麻麻的蟲卵窖中。
江禾沒有扭頭去瞧掉落的幼蟲,她湊到藍虎身邊,查看他身體裏的髒器狀況。
比較慶幸的是,藍虎的身體裏沒有別的蟲卵,血液和髒器上也沒有附着蟲卵。
她拉過剛剛從藍虎身上拆下的蛛絲,又把短刀折斷成幾截,挑出最細小的一塊,小心翼翼地在藍虎的肚皮上戳出一個個小洞,再把蛛絲穿進去算是縫合。
藍虎剛剛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這會回過神,瞟了眼自己血洞賊多的肚皮,問江禾:“剛剛沒事吧?那玩意挺兇殘。”
江禾:“我沒事。”
藍虎又瞟了眼,被震住:“你他媽縫得這啥玩意啊,和母豬的兩排奶//頭有什麽區別。”
江禾:“哦。”
藍虎對她這種軟硬不吃的态度已經麻木,他嘆氣:“沒用的,老子身體裏密密麻麻全是蟲卵,搞出去一個還會有無數個。”
江禾:“你肚子裏只有一個蟲卵,現在沒事了。”
藍虎翻白眼:“你懂什麽啊你。”
江禾不想和一個大出血的産婦争執,她專心縫合傷口,“嗯。”
藍虎:……這個犟種,氣死老子了!
他微微側頭,望向蟲母的方向。
宋老師的儀器檢測到核心就在蟲母的體內。
警衛員和犯人們一心想要在蟲母的身上挖出核心,他們不顧一切地在朝蟲母的肚子上砍切。
蟲母的肚皮本就薄弱,吃痛後憤怒地揮動鐮觸,口中發出尖利的聲音。
那些幼蟲像收到蟲母召喚,不顧一切朝這些人撲去。
江禾終于把藍虎的肚子縫好,她摸了一把眼角濕膩的汗意,這才去口袋裏找藥。
她自己的愈合力超級強悍,攜帶的藥物也只給食釘綠蟒用過,但因為食釘綠蟒體形龐大,現在剩下的藥物不多。
江禾翻了翻,都是些止血止疼祛毒的藥,她把藍虎的腦袋托起,将口服的一股腦全喂他嘴裏,把外用的全撒他肚皮上。
做完這一切,才終于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扭頭去查看四周能出去的路。
她對衆人想要搞到手的核心不感興趣,洞穴裏密密麻麻的蟲卵和那些黏膩的液體散發出的氣味令她覺着惡心,只想盡快離開這裏,去外面透透氣,順帶去找食釘綠蟒。
藍虎看到了洞穴深處那些厮殺的幼蟲,他對江禾道:“你知道蟲族為什麽讓人類這麽懼怕嗎?”
江禾:“我不知道。”
她沒有過往記憶,對蟲族的了解都來自宋老師,只知一點點皮毛。
藍虎:“蟲族的蟲卵可以在任意活物的身體裏寄生,不管是人,還是畸變物,都會被蟲卵寄生,成為蟲族繁殖的溫床。這些蟲卵在寄生後還會根據寄主的基因完善自己的基因。它們的基因一直在持續不斷地取長補短,不停地進化。”
江禾想到了剛剛從藍虎身體裏撲出來的幼蟲,類人的四肢和皮膚,像藍虎一樣的眼睛……
經藍虎這麽一提醒,她突然驚覺,剛剛的幼蟲連五官也和藍虎有幾分相似。
藍虎:“老子謝謝你啊,這條命還能多活一會。”
他話題拐彎太快,江禾愣了愣,“哦,不用謝。”
藍虎:……聽不出來嗎,他在譏諷!!
“不用找了,這裏沒出去的路,蟲母想要把所有雌蟲都滅了穩住自己的地位,如果有出路,那些雄蟲會沖進來保護年幼的雌蟲。”
藍虎道:“在蟲母殺光所有雌蟲之前,通向外界的路不會被打開。”
江禾:“你對蟲族了解的比宋老師多。”
藍虎嗤笑:“老子的母星被蟲族一點點蠶食,老子和它們戰了那麽多年,怎麽會不了解。”
聽起來就是一件傷心的事,江禾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得沉默。
人人都有傷心事,好在她很幸運,她把傷心事都忘光了。
突然,藍虎的身體猛地朝這個小臺子上躍下,他手裏抓着江禾砸破的短刀,一跳落在蟲母的肚子上,快速朝它腦袋沖去。
蟲母的肚子看起來薄薄一層,但這其實是蟲母最結實的一層皮,很難被刺穿。
江禾沒想到藍虎在蛛絲帶來的麻痹恢複後,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去和蟲母硬杠。
但以藍虎的性子和他的母星經歷,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江禾捏着手裏的鱗片,也跟着跳了下去。
蟲母的鐮觸瘋狂揮舞,它口器裏的三根尖銳舌頭快速紮向那些想要靠近它腦袋四周的警衛員和犯人。
它被人類惹怒,“吱吱”地狂嘯聲響徹整個山洞。
突然,它的叫聲停滞。
是A的黑色匕首插進它的顱腦中,将它的腦袋一分為二。
“靠!”藍虎看到蟲母的腦袋裂開,扭頭朝剛落在蟲母肚子上的江禾叫:“快躲。”
蟲母的肚子龐大,四周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除非跳進還在相互厮殺幼蟲窖中。
而且藍虎給的警示太晚,幾乎是他的話剛落,蟲母的肚子爆開,裏面密密麻麻的蟲卵和漿液四濺,把所有人席卷進了厮打成了一團的幼蟲窖中。
江禾總算知道藍虎為什麽喊她躲。
哎,剛剛就不該從平臺上跳下來。
他們這些人掉進幼蟲窖,像面包屑掉進魚塘中,所有幼蟲都朝他們撲來。
這些幼蟲在漿液中可以自由呼吸游動,人在裏面卻不好活動,而且被他們大部分都掉進了漿液中央,想要穿過密密麻麻的幼蟲回到地面有點困難。
藍虎傷得挺重,他剛剛從小臺子上跳下來去殺蟲母,完全是憑借一腔仇恨。
蟲母腦袋被刺開成兩半的那一瞬,他瞪向出手的A,随即快速朝A沖去。
殺一只蟲母是他心底的執念,現在難得有這麽一個機會,卻被人捷足先登,他這一刻甚至有了想把A的腦袋砸成幾塊的沖動。
A站在蟲母的肩膀上,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匕首,他瞟了眼沖來的藍虎,不緊不慢道,“0112掉進了漿液裏。”
他的話令藍虎被憤怒沖昏的腦子一個激靈,扭頭望去,恰好看到江禾栽進漿液,幼蟲呲着牙蜂擁沖向她。
藍虎惡狠狠地瞪了眼近在咫尺的A,最終扭頭朝漿液中跳去。
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跳進漿液裏就失去了意識。
江禾把手裏鱗片當刀使用,在朦胧的漿液裏,她看到了7039。
他把一個犯人拽到眼前,擋住了幼蟲的襲擊,幼蟲的利爪将犯人的腦袋撕掉。7039拽着犯人的身體當盾牌,逃離時不忘把犯人身上搜羅一遍。
在江禾望向他時,他也看到了江禾。
這種事在訓練營裏經常上演,江禾收回目光,朝另外一個方向爬上這個充斥着粘液和幼蟲的深窖。
因為蟲母肚子的炸開,這個洞穴的三分之一都被蟲母的漿液和蟲卵填滿。
江禾剛爬上土坡,一扭頭看到了漿液中的藍虎。
這家夥是昏迷狀态,落進漿液中後一動也不動,四周的幼蟲像聞到了肉味的餓獸全都撲向他。
江禾心在瞬間提起,毫不猶豫地再次撲如漿液裏。
但在她靠近藍虎時,發現藍虎的身邊有一只幼蟲在護着,所有想要撲向藍虎的幼蟲都被這只幼蟲兇殘地撕咬成好幾快。
這只幼蟲的眼睛是藍色。
它是從藍虎肚子裏剖出去的那只。
她剛一靠近,正在撕咬同伴們的藍眼幼蟲立刻扭頭兇殘地朝她呲牙,但看到是她,愣了下後扭頭撲向另外一只想咬藍虎的幼蟲。
江禾一手拿着手裏的鱗片,一手抓着藍虎的胳膊。
黏液裏不能呼吸,就算有藍眼幼蟲的守護,藍虎在黏液裏也活不下去,她得把人拖出去。
她以為那只藍眼幼蟲會攻擊她,已經做好了搏殺準備。
但沒想到拖着藍虎快要游到黏液表面了,對方也沒追上來阻攔。
不僅沒有追上來,還幫她把四周想要撲來幼蟲全都撕咬驅趕。
江禾在冒出黏液時回頭瞟了一眼藍眼幼蟲。
藍眼幼蟲的戰鬥力很強悍,幼蟲們被它撕咬的四零八落,都遠遠躲着不敢再挑釁它,江禾回頭時,它嘴裏嚼着幼蟲的一顆腦袋,目光在盯着藍虎。
江禾收回目光,拖着藍虎爬到坡上。
這次出來後,斜坡上又幾個警衛員和訓練營的犯人,他們也剛爬上來,躺在土坡上有氣無力的喘着氣。
“核心就在這裏面。”宋老師的身上也帶了傷,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黏液,口中道:“就在這裏,很大一團能量。”
其他人因為他的話心動不已,休息休息後又跳進漿液裏尋找核心。
連最可怕的蟲母都死掉了,核心觸手可得,這些幼蟲不算什麽大的威脅。
江禾和衆人保持了距離,藍虎還有氣,異人大多不容易死,她把藍虎灌進肚子的黏液都按出去後,這才坐一邊休息。
口袋有點鼓,她擦了把臉上黏液,随手一摸,從口袋裏掏出塊透明色晶核,不大,也就手掌的一半,圓溜溜的光滑又有光澤。
是晶核吧?
但她感受不到晶核的氣息。
就在她一頭霧水時,眼前沉寂了許久的透明屏幕上,白色的字符再次快速滾動。
就在江禾警惕掃向四周,等待即将到來的危時,白色的字符滾動完畢後,屏幕一片空白,像被按了暫停鍵。
之前的屏幕上那些白色字符一直在滾動,沒有空白屏幕狀況出現過。
就在她疑惑時,眼前屏幕上出現四個加粗的大字:
是否确認登入?
下方有“是”和“否”的選項。
選項下方又有一行黑色的小字:檢測到用戶基因信息,用戶有登入《極惡深淵》直播室的資格,如果拒絕請點“否”。
極惡深淵?
A62星對全星際的直播節目就叫《極惡深淵》,江禾可不覺着這是同名同姓的神奇緣分。
她沒想到這個只能作為預警存在的屏幕還能進入《極惡深淵》直播室。
這個透明的屏幕,它究竟是遠古遺跡裏的高科技,還是現代人掉落在這的智能屏?
雖然內心極為困惑,但江禾沒有任何猶豫,伸手朝“是”的按鈕按去。
她倒不覺着有人想釣魚執法,她這麽個一無所有的犯人,爛命一條,沒有任何能被人圖謀的東西。
手指上濕膩膩的全是粘液,在她手指點上去時,指頭上的黏液“啪嗒”,率先落在了“否”處。
屏幕立刻出現反應,又滾動出一堆陌生的字符。
看不懂,一個字符也看不懂。
等了半天沒再看到新的文字出現,只有一堆和之前一樣的陌生字符在慢騰騰地刷屏。
江禾猜測剛剛被屏幕默認“按”在了“否”上。
……有億點無語!
A從遠處走過來,瞟了眼江禾身邊躺着的藍虎,“新的雌蟲誕生後,所有雄蟲都會聞到它的信息。”
雄蟲們會争先恐後趕來這裏,把密封的巢穴扒拉開,然後和雌蟲進行□□。
江禾:“沒有出去的路,只能等雄蟲把這個洞穴扒開。”
A點頭,沒再說話。
相比其他不停進入黏液中的警衛員和犯人,他們兩個顯得格格不入。
眼看着人員不停地被幼蟲們在黏液裏圍殺吃掉,宋老師的目光焦慮:“明明核心就在這裏,這麽濃郁強大的能量絕對不可能有錯,為什麽沒人撈到。”
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扭頭盯着A和江禾:“你們兩個是不是撈到了核心?”
黏液裏突然有個犯人慘烈大叫:“啊啊啊快,快拉我上去,裏面有只怪物……”
他神情驚恐,把手高高舉起伸向斜坡處,斜坡處休息的那幾人沒伸手拉他,這些人因為宋老師的話,全都一臉不善意地盯着江禾和A。
下一刻,大叫的犯人身體周圍突然出現個漩渦,把他吞了進去。
斜坡上的人不理會黏液裏出現的一個又一個漩渦,他們站起身,變換機械形态,朝江禾跟A逼近,“把核心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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