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33
第33章 C33
chapter33、
“我還沒那麽禽獸。”
黎枝嘟囔, 不僅沒往宋斯寒那邊靠,反而還又悄悄離他遠了些。
宋斯寒扯扯唇,“是嗎。”
他不耐地扯着衣領, 又喚了她一遍, “黎枝,過來。”
黎枝不動, 宋斯寒動了。
俯身握上她腳腕, 拖過去,而後整個人壓了上來。
他全部的重量都壓她身上。
黎枝有些呼吸不過來,推他,“宋...宋斯寒, 你淋了雨還發燒呢,不能做。”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侵襲,不是他們常用的那一款,卻清新好聞。
客廳燈線昏暗, 宋斯寒充耳不聞,額頭抵着她的, 瞳仁很亮, “剛才洗澡了,你不是看到了。”
“...”誰問他洗沒洗澡了。
宋斯寒這人平常潔癖沒那麽嚴重,心情不好的時候似乎會更嚴重一些。
他能在車上忍那麽一段時間, 已經是極限。
黎枝心尖稍微軟了下, “可是你該休息了, 宋總, 你生病了。”
宋斯寒給她的回應是, 直接握着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唇齒碰撞、研磨,相糾纏。
充斥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撞進鼻腔, 跌跌撞撞成了情/欲的催化劑。
忍不住嘤咛一聲,黎枝勾纏上宋斯寒脖頸。
眼眸恍惚,被他吻得意亂情迷。
卻在下一秒,猝不及防被宋斯寒放開。
兩人從半秒前難舍難分的吻裏分離,宋斯寒單手撐在沙發,右手捏着她的下巴,輕輕摩挲她下方的軟肉。
“黎枝,我是發現了,你是真的很垂涎我的身體。”
“...”
黎枝眨眨眼,眸底水汽朦胧,似乎還未從幾秒前的那場吻裏回過神來,她勾着他,手心下滑,捏了捏他紋理分明的胸肌,“當然呀,宋總,我們不就是因為喜歡彼此的身體,才走到現在的嗎?”
宋斯寒指骨順着黎枝的臉頰滑過,勾起她淩亂地貼伏在頸側的長發放在指尖把玩,“可是有人卻打算提前犯規。”
黎枝愣了下,知道避免不了,輕聲開口,“宋斯寒,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生意場利益鏈盤根錯節,黎宋兩家恩怨并不是一朝一夕,也絕非單純的商業競争那樣簡單,背後早就形成各自的利益陣營。
身為家族掌權人,稍有錯慎,行差踏錯。
他和她大哥鬥了那麽多年,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更何況他們兩家那據說橫亘百年的積怨,二叔和宋阿姨早有結局在前。
怎麽看,他們之間,都是一道死局。
“那又怎樣?”
宋斯寒說這話的時候,雨後的月光晴朗,穿過偌大的落地窗照進來,他清冷矜貴的面容隐在半明半晦的光影裏。
男人眼皮輕垂,她辨不清他的面部情緒。
黎枝彎了彎唇,“怎麽,難道宋總你已經愛我愛到不可自拔了。”
他完全有換一個的能力,幹嘛非得巴着她不放。
深夜安靜的室內落下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宋斯寒輕輕撫摸着她的眼睑、臉頰,最後落到耳朵,時輕時重地揉撚,“Denise, 我們是一類人。”
他鉗起她下巴,吻落在她的耳朵,或者更準确點,是咬,“所以黎枝,知道什麽樣的關系最穩固嗎,就是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對立,永遠在不了一起,卻也分不開。”
黎枝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所以家族對立還反倒方便了他們之間那玩玩不談感情的約定!?
她承認那一秒,她心裏閃過的是慶幸,仿佛雨過天晴,她和宋斯寒暫時可以不用分開。
可是想到宋斯寒這話背後隐含着的,不過是對感情的毫不在乎,她再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手握集團大權、掌握成千上萬名員工生計的上位者沒有愛情。
無情,且冷漠。
有一秒鐘,眼角泛酸到幾乎要落下淚來。
黑夜裏他看不見她的脆弱,黎枝輕輕踢了宋斯寒一腳,嘴裏毫不客氣地罵了聲‘混蛋’,“宋斯寒你就是個混蛋。”
宋斯寒攥住她腳腕,混不吝地笑,“混蛋?你想睡的不就是這樣一個混蛋?”
他動作溫柔地往上,專注看她時的眼神蠱人心弦,“想不想睡我?嗯?黎枝?”
“我...”黎枝張了張唇。
情不自禁被他的眼神吸附,說不出話來。
宋斯寒托起她的下巴,輕輕含着她的唇吸吮,她的話全數被吞下去。
極盡溫柔和纏綿,黎枝幾乎要化在他的懷裏了。
只差一點。
腦海突然一個激靈。
這是在飲鸩止渴!
真的到了家族和她之間選擇那一步,宋斯寒99.99%不會選擇她。
恐怕都用不到選擇,走腎不走心的關系,丢掉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既然早晚會分開,不如由她主動提,及時止損。
好似下定了決心,黎枝猛地推開宋斯寒,坐起來,“宋總,我承認,遇到一個合心意的sex parter也不是那麽容易,但我也不是不睡你就活不了了。”
“嗯,但我暫時還沒有換一個的打算。”
宋斯寒輕輕分開她的膝,高高在上的頭顱在此刻俯下,“還有,你現在就可以試試,不睡我,活不活得了。”
黎枝難耐地抱緊了宋斯寒的後頸,他發質偏硬,磋磨着她細嫩的手心,另一處卻是截然相反的觸感。
滾燙的,柔軟的,侵略性十足的。
宛若一條魚被擱淺在岸邊,失去了水源,軟趴趴的,任人宰割。
黎枝眼眸惺忪地望着天花板,昏黃燈光在板頂閃成一道道淋漓的線。
像夜空裏的焰火,絢爛着升空,彎曲裏下墜。
女孩紅唇微張,想讓宋斯寒停下,因為。
她要死了。
舒服死的。
這個混蛋。
竟然又用這一招。
嗚嗚嗚。
...
深夜,不知道幾點。
在極度的疲累裏,黎枝醒來了,旁邊床鋪溫度冰冷,大片的空虛感襲來。
她怔怔望着上方隐匿在黑夜裏的天花板,幾乎都要懷疑不久前的一切,宋斯寒冒雨來找她,那樣的親密交纏,只是一場酣暢甜美的夢。
而現在,夢醒了。
餘光裏,露臺一角猩紅的光在黑夜裏閃爍。
黎枝緩慢地移動腦袋,宋斯寒隐在深濃夜色的背影映入眼簾。
大腦沒經思考,連鞋子也沒顧上穿,她下了床朝宋斯寒走過去。
“宋總,大晚上不睡覺,原來在這兒抽煙呢?”
冷風随着打開的門貼過來,黎枝抖了下,裹緊了身上的睡袍,走過去。
“想點事情。”宋斯寒回了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或者,”那一雙似雨多情到近乎泛濫的眼,隔着潮濕的夜,風流又輕佻地望向她,“事後煙?”
黎枝靠在露臺欄杆上,伸手摸了摸宋斯寒額頭,似乎在慢慢退燒。
“看來運動真的有利于退燒,”她舔了舔唇,有些意猶未盡,“網上的言論也不是空穴來風。”
宋斯寒輕嗤了聲,指尖夾着煙,轉過頭去,“小流/氓。”
黑夜裏淩厲峭白的刀鋒一閃而過。
黎枝又看到了宋斯寒手裏原本握着的那把刀。
她這次篤定了,這把刀一定對宋斯寒有着重要的意義,或許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留下的。
她倚靠在欄杆上,歪着腦袋去找宋斯寒,“宋總,我
也想抽。”
宋斯寒沒答,轉而問,“之前抽過?”
“之前青春期不懂事抽過一段時間,後來被黎梓發現,把我訓了一頓,再加上抽煙确實對身體不好,就戒了。”
“想抽?”
遙遠的記憶被勾起,黎枝忽然很想吸一口,“就嘗一嘗,宋總,你這煙聞起來挺香的,危害應該還好?”
宋斯寒轉頭看向前方,漫不經心吐出一口煙氣,修白腕骨搭在欄杆,男人輕輕撣了下煙灰,落下一句輕哂,“煙這種東西,就沒有無害的。”
“一次而已嘛。”黎枝不依不饒,撒嬌般地晃他胳膊,“宋斯寒,我就嘗嘗。”
甜軟的嗓音宛若帶了鈎子。
宋斯寒從煙盒裏抖出根煙。
長指按在煙上部,捏開裏面的爆珠,煙尾抵在她水光瑩瑩的唇上輕按,“Denise, 張嘴。”
黎枝下意識張開紅唇,含住了那根煙。
宋斯寒拿着打火機,順着煙尾點燃了,低聲教黎枝怎麽呼吸,怎麽感受爆珠的香氣,怎麽減少對身體的傷害,問她,“嘗出味道了嗎?”
黎枝跟着宋斯寒的引導深呼吸,煙草的淡香被爆珠的香氣混合、沖散。
拿開煙,黎枝輕輕吸了口氣,紅唇微張着,似是在回味。
宋斯寒單手攬上她的腰,讓她踩在他腳上。
他漆邃的眸光落在她被煙壓出痕跡的唇上,“還是bb想讓我這麽嘗?”
沒等黎枝回應。
宋斯寒箍着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陷入一片酒香,像是喝了一整瓶的葡萄酒。
異國他鄉的深夜裏,黎枝仿佛醉了。
醉倒在他懷裏。
他們清醒地陷入一場吻。
不亞于飲鸩止渴。
-
第二天酒店的自助餐廳裏,黎枝和應绮一塊選早餐。
似乎忘記要計算卡路裏,選了兩塊奶油小蛋糕,還有中式早餐她最愛的油條豆漿。
黎枝嘴裏哼着歌,接了杯冰激淩,甚至有閑心地盤了個好看的花瓣形狀。
對于昨晚把應绮扔下,黎枝遞上一塊小蛋糕,忏悔了幾句話。
應绮當然沒有怪她,只是挑了下眉,“所以你倆就這麽和好了?”
“算是?”臉頰可疑地紅了下,略過某些沒說。
黎枝叉了一勺冰激淩,放在舌尖等它融化,“阿绮,你說得對,有些事,跳出去看,完全不一樣,我本來就是睡一睡他啊,所以為什麽要提前貸款那些焦慮,及時行樂,走一步看一步咯。”
應绮覺得再等等,黎枝完全不用焦慮,她在她表哥心裏的地位恐怕根本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炮/友。
能夠容忍黎枝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告而別,她都不禁要為自己表哥的耐心叫好。
對好閨蜜的感情稍微放下些心來,應绮笑着打趣,“那以後,黎枝,我是不是該叫你表嫂了。”
黎枝想也沒想拒絕,“不要!好老!阿绮,我們可是同齡,不能因為宋斯寒那個老男人是你表哥,你就覺得我比你大了!”
她說着話,就看見對面應绮對她擠眉弄眼的,她也沒多想,“你怎麽了,阿绮,眼睛不舒服啊?”
應绮看着她嘆了口氣,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
後頸被輕輕捏了下,熟悉的危險嗓音傳來,“老男人?”
“...”
黎枝轉過腦袋,宋斯寒端着餐盤坐到她身旁的位置。
剛才她下來的時候,宋斯寒去了樓上的健身房健身,大概剛洗過澡,頭發還泛着微潮,一身休閑襯衣西褲,神清氣爽,昨晚的病态徹底消失。
“宋總,你忘了你比我大6歲了嗎,所以呀,你要是什麽時候想收心結婚了,和我說一聲,我放你離開。”
宋斯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你繼續流連花叢?”
黎枝敏銳地體會到男人眼神裏的危險,低頭吃了口小油條,慢吞吞咽下去。
學着他說粵語時的腔調,眸眼一眨,明媚又可愛,“話唔定。”
“...”宋斯寒直接被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兒氣笑了。
自從宋斯寒落座後就像隐身了的應绮忽然‘嗖’地一聲起身,“黎枝,表...表哥,我吃好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應绮。”
宋斯寒叫住應绮,眉目溫斂地看着她,語調真誠,“謝謝。”
“不...不用謝,應該的。”
應绮知道她這表哥在謝她什麽,慌忙擺了擺手,一溜煙沒了影。
黎枝有些不明所以,應绮走後,眼神無辜地望向宋斯寒,“宋總,你謝應绮什麽。”
宋斯寒眼皮微垂,慢條斯理地吃着盤子裏的西式早餐。
沉默不語,做足神秘姿态。
黎枝切了聲,不說就不說。
“不過,宋總,阿绮怎麽這麽怕你呢。”
黎枝捧着臉看向宋斯寒,她除了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帥,床技好,淡淡不發一言的時候确實挺嚴肅,清隽裏略帶些冷沉的氣質。
自然是英俊好看的。
還不至于到見到就落荒而逃的地步?
她輕輕嘀咕一聲,“所以這就是血脈壓制嗎?”
像是想起什麽,宋斯寒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大概?畢竟某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因為自家大哥的幾句話,睡完我就跑。”
他停了切烤香腸的動作,轉頭,語氣陰恻恻的,“黎枝,第三次了。”
他折過她手腕,将她細指捏在掌心摩玩,揉撚,“你說,這次我應該怎麽懲罰你?”
“...停停停,宋總,以後你還是叫我Denise, 你叫我真名,我總有種在和死對頭偷情的感覺。”
宋斯寒似笑非笑,語調意味深長,“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刺激的。”
“...”黎枝被宋斯寒噎了一下。
還沒想好怎麽怼回去,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下。
她打開,是黎梓發來的微信:「黎枝,接電話。」
黎枝這才發現她昨晚把手機給靜音了。
乍一打開手機,無數的電話短信湧進來。
其中還有宋斯寒的,在巴黎打過一次的那個號碼,被她保存下來。
沒仔細數,十幾二十通是有的。
充電寶一號:「怎麽沒在酒店?」
充電寶一號:「在哪?」
充電寶一號:「去實驗室了?」
充電寶一號:「黎枝,回電話。」
沿着屏幕滑下來,大概有七八條。
分別間隔十幾分鐘,幾分鐘,幾十分鐘不等。
最後一條,像是徹底失了耐心。
只有簡單二字,她的名字,黎枝。
“哇,宋總,”黎枝眼神亮晶晶地望向宋斯寒,“原來你昨晚這麽着急呢,一會兒沒見到我就急成這樣。”
頓了頓,她補充,像是故意般,“我知道,急着睡我,和我一樣~”
“...”宋斯寒輕輕一哂,懶得跟她計較。
黎枝的微信頭像是她本科畢業那年舉行的畢業晚會拍的,作為優秀畢業生上臺發言,一襲偏光綠長裙在臺上搖曳生姿。
宋斯寒看着黎枝微信上給他的那個礙眼的備注,再搭配上這顏色。
英挺的眉直皺,“黎枝,把微信備注改了。”
“啊?為什麽,我不要。”
黎枝把手機捂在手心,警惕地看着宋斯寒,“你想改成什麽?”
“正常的。”宋斯寒要求很簡單。
黎枝紅唇微噘,“我不。”
她舀了口奶油,唇邊沾了一抹白,“而且我都不知道你給我什麽備注呢,一點兒也不公平。”
宋斯寒從桌上抽出張濕巾,垂眸,慢條斯理地擦着手指。
而後指骨微擡,不厭其煩地将黎枝紅唇上殘留的奶油一點點擦幹淨。
男人指心溫熱,紙巾的掩蓋下,長指一點點伸進她的口腔,緩慢攪動。
溫熱、濕漉。
入侵感強勢明顯。
像是遲來的懲罰,又分明像是強勢的占有。
桌邊人來人往,好像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
黎枝眼角落了一滴淚,膽戰又心驚,輕輕扯着宋斯寒衣角,嗚咽,乞求,“宋總。”
緩慢抽離,宋斯寒垂眸,拿濕巾擦拭濕漉沾白的長指。
良久,修勁冷白的指骨在桌面輕叩,宋斯寒眉目溫斂,剛才的一切仿若錯覺,“Hermes最近出新品了。”
簡直一個大寫的斯文敗類!狗男人。
黎枝腹诽完,聽見宋斯寒後面的話眼睛一亮,“咦?宋總你還關注這個?”
既然宋斯寒開口了,她好久沒在愛馬仕消費,小一千萬應該是可以的吧?
晃晃他的胳膊妥協,“那改成什麽,你說嘛。”
心底卻在憤憤怒罵,這個狗男人。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嗎這是。
“你看着辦。”宋斯寒眸眼微垂,專注吃早餐。
“但是不要再讓我看到後面看上去就會跟着二號三號的‘一號’這種詞。”
“...”黎枝腹诽,事兒還挺多!
細指輕點,黎枝将給宋斯寒的備注改成了‘小美人魚的充電寶’。
握着手機屏幕在宋斯寒眼前晃晃,“這樣行了吧,宋總,不是一號了,你不用擔心頭發會變成我裙子那樣。”
黎枝喜歡和宋斯寒接觸,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又好聞,和他待在一起,白天去實驗室調香靈感都多了不少。
她轉身攀着他的肩,爪子不老實地摸着他健過身後硬邦邦的肌肉,笑盈盈地得寸進尺,“那你把給我的微信備注改成‘小美人魚’,好不好。”
女孩漂亮眉眼在光線的浸潤下灼灼明亮,只化了淡妝,清純中上挑的眼尾勾出幾分擾人的媚。
宋斯寒喉結輕輕滾動了下,托着她下巴将她轉過去,“還要不要包了?想不想沒有限制地花錢了?”
黎枝哼聲,“要要要,當然要,”
洩氣地妥協,“随便你備注什麽了。”
一定是公事公辦的‘Denise’或者‘黎枝’,哼。
薄唇勾了勾,宋斯寒望着她面前只吃了半根油條和冰激淩的餐盤,“快吃,吃好了就走。”
黎枝慢吞吞叉了塊蛋糕胚吃掉,随後又舀了一勺奶油,放進唇角,故意望着宋斯寒,舔了舔。
“宋總,我們走吧。”
“大庭廣衆之下故意撩我?”
宋斯寒慢條斯理地将她上下掃視一圈,最後落在她殘留一點奶白的唇上,意有所指,“這裏距離店鋪車程不短。”
“...”這臭男人,又用眼神開車。。
黎枝表示拒絕,“宋總,不行,你身體剛好,得禁欲!”
宋斯寒不鹹不淡呵呵兩聲,慢條斯理拿餐巾擦淨嘴角,“我沒那麽多講究。”
黎枝氣得扭過頭不想搭理他,眸底滑過淡淡笑痕,宋斯寒拍了拍她後背,誘哄的語氣,“行了,吃好了走。”
直到乘坐的電梯往上,回到他們所在的樓層。
“不是去愛馬仕店鋪嗎?怎麽又回房間了。”
她一臉看禽獸的眼神看向宋斯寒,委屈巴巴地控訴,“宋總,這還是大白天呢,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直到回了酒店房間,沒一會兒,門被敲響。
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入。
空間不算大的客廳被襯得逼仄。
櫃員們細心地一一拆開防塵袋,展示。
原來直接讓櫃員将新品送這裏來了。
黎枝差點就跑過去,昨天的幾十萬一點兒也不盡興,此刻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她要花錢,她要買各種好看昂貴的包包。
但她還是矜持了一下,傲嬌地‘哦’了一聲,悄悄附在宋斯寒耳邊,“原來是我誤會你了,宋總,那我過去選啦?”
宋斯寒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他懷裏帶了帶,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放心,bb, 該給到你的,一樣少不了。”
“...”
黎枝懷疑宋斯寒在開車,但她沒有證據。
“這還有人呢!別拉拉扯扯的。”還在這兒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耳根悄悄紅了紅,混蛋,可惡。
櫃員送來的都是新品,國內還沒上。
黎枝一點也沒跟宋斯寒客氣,喜歡的都收了,這臭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
除了長得帥,床技好,再加一條,有錢還大方。
唔,簡直她的寶藏充電寶。
最後黎枝喜滋滋地将幾個包包排排坐擺在沙發上觀賞,她還挑了一個打算送給應绮。
宋斯寒也沒閑着,從剩下的裏面,幾秒鐘就挑了個經典大氣的式樣。
在紙條上寫了一串字,遞給櫃員,“這只選個禮盒裝好,送到這個地址。”
“好的,先生。”
黎枝偷偷瞄了眼,果然是京北的地址。
她真是大意了,什麽港城人,分明是正兒八經的京北人,這個狗男人,一開始就是用粵語騙她!
-
沒在牛津待多久,兩人下午就回了倫敦,抵達已是傍晚。
黎枝想去對面泰晤士河的橋上吹吹風,讓司機将車子停在酒店前。
剛想打開車門,看見從酒店大堂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後跟着十幾人的秘書團。
她立刻縮回爪子,嘟囔,“完了完了,宋總,我大哥我大哥,他朝我們走過來了,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他一定是來檢查成果的。”
宋斯寒眉目沉緩地落在黎枝抓着他白皙漂亮的指骨上,“什麽成果?”
什麽成果,當然是和你結束這段不清不楚的關系的成果啊!
黎枝眨巴着眼睛,她才不說,說了說不定就要被這男人怎麽‘制裁’。
她不說,宋斯寒也能從她的表情裏猜到一些。
安靜的車廂落下一聲意味不明的哂笑。
“那就讓他檢查,仔細、好好地檢查。”
隔着深茶色車窗,宋斯寒握起黎枝嬌嫩的下巴,吻了上來。
包括宋斯寒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家族對立,選擇的天平瞬間傾斜。
他已經選擇過她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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