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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片的記憶是不能恢複的！你少在我面前裝撒嬌了！”

葉照眠快步向前走，又回眸補充一句：“還有裝委屈！”

段景榆低低笑了聲，深黑眸中閃過一道幽光。

他輕松追上了葉照眠的步伐，語氣煽動：“哥最終就是會跟我在一起的，現在體驗一下有什麽不好？”

“體驗體驗，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啊？”葉照眠又說：“什麽叫我最終還是會跟你在一起？沒有個萬一嗎？”

段景榆篤定道：“我會把萬一鏟除，讓哥選擇我。”

“你真是自信啊。”雖然葉照眠嘴上這樣說，實際他喜歡上段景榆了。

“還好。”段景榆說。

葉照眠緘默不言，段景榆想了幾遍葉照眠說的“萬一”，問：“哥就那麽喜歡幫助別人嗎？”

“什麽啊？”

“要是再出現下一個賀祺，你也會去幫嗎？”

“肯定不是啊，什麽都要看情況的好吧？”

段景榆立即問：“那哥為什麽選擇幫助我？”

葉照眠不想說一開始是因為他的臉好看，還有身材好。

“葉照眠。”段景榆捏住他手腕，他停了步看去，段景榆眼色有些偏執。

“怎麽啦？”

“就照着我一個人。”段景榆似是拜托，卻又像警告。

“你怎麽回事說什麽呢。”葉照眠轉而安慰道：“經過這件事後，我以後肯定會多長好幾個心眼的。”

“你最好是。”段景榆松開他，把他的手腕圈了道紅痕。

兩人并肩向前走，道路兩旁行道樹的葉子被風吹，簌簌作響。

葉照眠看眼段景榆，後者眉目黑沉，葉照眠問：“那天我喝醉，我們真的親了啊？”

“真的。”段景榆說。

葉照眠微紅了雙頰，“我們怎麽親的？”

“深吻，然後舌吻。”

葉照眠有些無法想象，問：“多久？我的身體、不對我的手放哪啊？”

“就幾分鐘吧，你的手抱着我脖子。”段景榆看向葉照眠，回憶着，眼光燒灼了些，“你的身體特別軟。”

葉照眠感覺他的臉都丢盡了，竟然還是那時候就丢了，而他現在才知道，他問：“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那你的手呢？”

“我就抱着你。”段景榆沉了口氣，“我告訴你的時候你說不如去死。”

葉照眠沉浸在丢臉的氛圍裏，問：“我真伸舌頭了？主動的？”

“你還挺會親的。”段景榆點點他唇角，嗓音冷了一分，“哪兒學的嗎？”

“難道接吻很難嗎？”

“你不是沒跟人親過嗎？”段景榆又問：“現在知道把初吻給我了，你什麽想法？”

“哪有你這樣問的。”葉照眠別開臉，撇了撇嘴，“本來喝醉到能斷片程度的話，那做出什麽來都不足為奇。”

段景榆瞧他一眼，“所以體驗卡打算什麽時候用？”

“你怎麽又說這個啊？”葉照眠一看他，就不由自主看他的嘴唇去了。

段景榆淺淺地笑了，“那你在看哪兒呢？”

“有蚊子剛才。”葉照眠忍住了不吸鼻子。

段景榆挑了眉說：“體驗卡有時限的。”

“怎麽感覺你像是在說游戲啊。”葉照眠問：“那你這所謂的體驗卡是怎麽算的？”

段景榆問：“你覺得一共有幾張？”

“幹嘛問我？”

“那就跟擁抱一樣，三張，不多不少，你能接受吧？”

“感覺你這樣也是一種得寸進尺啊。”

“現在有一張今晚十二點就過期了。”段景榆語氣幽幽：“不用白不用，哥。”

葉照眠表面不為所動，內心卻很想知道自己那晚到底是怎麽跟段景榆親的，甚至有點想複刻。

“喝酒嗎？”葉照眠覺得自己真是語出驚人，他急忙說：“你當沒聽見！”

段景榆把手機屏豎到他眼前，“準備下單了。”

葉照眠埋頭走路，段景榆語氣悠揚，“知道哥害羞，少喝一點吧，當壯壯膽子。”

葉照眠的一半心思正好被段景榆說中了，他為難道：“要是我們兩個人都喝的話，不好吧？”

“确實。”段景榆說。

“那你別喝。”葉照眠趕緊說。

段景榆點頭微笑，說：“都聽哥的。”

葉照眠後頸一提，感覺段景榆看他像是在看一只美味的獵物。

“要是一會兒接吻了哥還不跟我在一起，算不算哥對我耍流氓？”段景榆問。

“你不是說要我先體驗你嗎？所以你給我的感覺好的話，我就快點考慮要不要跟你在一起。”葉照眠這人确實有些別扭的矜持，說完這話之後，差點兒同手同腳了。

“好。”段景榆故意問：“哥還想體驗點別的嗎？”

“你再說什麽都不體驗了。”葉照眠噪聲道。

段景榆便不再吱聲，後來他們一前一後進了屋，段景榆還是不吱聲。

葉照眠說：“你的小太陽早發芽了，你看見沒？”

段景榆點頭，盯着葉照眠的唇看，然後又點開手機，看買的酒快到沒有。

“額。”葉照眠順順後腦的發，“其實我主要是想知道那晚我們到底怎麽親的。”

他說話的時候，段景榆就定定看着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撲過去親他的唇。

葉照眠意識到自己的理由真的很拙劣，憋了幾秒說：“我先去、刷牙。”

段景榆點頭，然後轉身，看似要上樓，葉照眠問：“你怎麽不說話啊？你是不是不想親了？”

“想親，我也去刷牙。”段景榆回眸說。

“哦，那一會兒見。”葉照眠跑走了。

一想到等會兒要跟段景榆接吻，葉照眠心潮澎湃。

門鈴響時，葉照眠拉開浴室門，看見段景榆去拿外賣的漆黑身影。

段景榆提着袋子穿過院子，邁上臺階到廊下，身姿帥氣。

而葉照眠杵在沙發邊望着他，他僅僅只是看眼葉照眠，心髒就悸動得像要湧出來給葉照眠檢驗他的心到底真不真。

段景榆垂眸從袋子裏拿出啤酒，遞給葉照眠。

“好的。”葉照眠接過，段景榆又握住啤酒罐，葉照眠問：“怎麽了？”

段景榆的喉結上下一動，“幫哥開。”

“好的。”葉照眠看眼袋子，問：“你只買了兩瓶啊？”

“哥不是酒量不好麽？兩瓶能微醺嗎？”段景榆幫葉照眠拉開了啤酒罐。

“兩瓶怕是有點懸，可能四瓶？”葉照眠接過啤酒罐喝了口。

“就兩瓶吧，不要喝太多。”段景榆把另外一罐拉開了，走去幫他擱在茶幾上。

“喝完酒大概多久上頭啊？”葉照眠問。

“幾分鐘？”段景榆看了眼手機屏幕。

葉照眠坐到沙發上喝，段景榆坐在他斜對面，看着他喝。

葉照眠喝得不快不慢，問：“我喝完要不要再去刷個牙？可能有酒味。”

“不用。”段景榆說。

“要放電影或是電視看嗎？”葉照眠接着又問：“燈光也調一下？”

“哥是不是緊張啊？”段景榆勾唇笑了聲。

葉照眠撒謊說：“還好吧。”

“放什麽電影？”段景榆滑着手機問。

“都行。”葉照眠說。

段景榆随便投了個葉照眠之前看過的電影，說實話這電影還挺好看的，葉照眠一邊喝啤酒一邊看。

段景榆調暗燈光時說：“哥不是肚子撐麽？喝不下去就別喝了。”

“早不撐了。”葉照眠說。

“怎麽真看起電影了？”段景榆突然坐到了葉照眠右邊來。

葉照眠既想靠近他，又有點害羞，斜了身子問：“你幹嘛現在就坐過來？”

段景榆起身，在葉照眠的左邊坐下，說：“那晚就是在這兒親的。”

“我不會就像具屍體一樣躺在這兒吧？”葉照眠木着臉問。

段景榆姿态閑适靠着，他睨着葉照眠，“是躺在這兒。”

葉照眠擱了空罐，要去拿第二罐的時候，段景榆握過他的手指将他一拉，使他面向自己。

葉照眠先是直視他，後來眨了眼像是有些閃躲，段景榆湊近了問：“不如別喝了，一會兒撐到怎麽辦？”

“本來兩瓶就沒什麽用。”

葉照眠剛說完，段景榆偏頭吻了上來，唇瓣相貼，段景榆吸吮了一回。

葉照眠縮着雙肩，半垂眼，心情其實很激動，看見段景榆緩慢與他十指相扣。

指節互磨，酥麻之意傳到了葉照眠心底。

段景榆含住他的下唇深吻，另一手握住他的後腰。

其實葉照眠的腰也很敏感，他覺得自己的脊柱好像一下就軟了。

段景榆的唇卻在這時離開了，葉照眠問：“我嘴裏有啤酒味吧？”

段景榆的眉眼充滿笑意，“哥不是要重現那晚場景嗎？怎麽不抱着我？”

“你握着我的手呢。”葉照眠輕聲說。

“也是。”段景榆卻不太想松開，他握過葉照眠側腰把葉照眠抱上了沙發。

“我當時應該是跪坐吧。”葉照眠的耳垂紅得像要滴血，段景榆親吻時，葉照眠頭部顫動着低下去。

段景榆握過他的手，讓他抱着自己的脖子，自己的雙手便扶在他後腰。

葉照眠垂着眼，耳朵聽見心髒的打鼓聲。

“哥，你那晚好像是肚子不舒服，往我懷裏靠的時候，撞了上來。”

段景榆的嗓音低沉，字的末梢帶着氣音，很适合這個旖旎的夜晚。

葉照眠還沒說話，段景榆用額頭抵抵他的額，“試試。”

葉照眠擡頭看見段景榆深邃的黑眼睛，似乎還散發着引誘的情緒。

“乖乖哥。”段景榆說。

葉照眠蹙眉，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心情好。

葉照眠仰了臉，唇瓣貼在段景榆的唇角處，他就又吻住了。

段景榆的吻洶湧且有節奏地來了，猶如狂風次次完全地掠奪。

葉照眠發現他很會用舌頭，而自己時常會有些忘記呼吸。

唇舌觸碰交纏，又還放着沒人看的電影，産生的水聲有點突兀。

不知道互相抱着親了多久，久到葉照眠完全依靠在段景榆懷裏，甚至是有些疲累。

段景榆離開他的唇，眼中盡是壓不住掩不了的情動。

電影屏幕的白光照在他身上，皎潔的他十分美好。

他垂了眼睫很害羞的樣子，讓段景榆止不住心悸。

段景榆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做他的主導者，讓他的心跟身永永遠遠屬于自己。

段景榆雙手忍着不掀開他的衣擺觸碰他的肌膚，很難忍般嘆道：“哥真的好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