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

第 35 章

“沒有記憶就不算你自己了嗎？那你做的事都不做數了嗎？”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反問淵齊，“沒有記憶你還能算你嗎？”

“嗯，玄哥哥說得也有道理”，淵齊停下來了，似乎有在認真思考我的話，“那，就聽玄哥哥的，不叫這個了，那我就叫你哥哥吧”。

“我有名字的，我叫顧和雍”，我哪來這麽大一個弟弟，你和我一起姓顧嗎？

淵齊一點沒懂，還一臉認真的說：“記住啦，哥哥”。

我本來想挽回一下，想了想還是算了，講不通，“你為什麽來這裏？我似乎很久沒見到你了”。

“哥哥想我了嗎？那我以後會多出現的”，淵齊笑了笑，說：“說起這個，哥哥，我被人算計了，真是令人煩躁，不得已才出現的，本來我很忙的，不過，正好哥哥也需要我，我還是很樂意的哦”。

是嘛，我很感動……

樓梯走到了盡頭，如同天一般的月亮覆蓋整個天空，讓整個臺階都透着光，似乎散發着寒意，幻境中的月亮，是虛假的，如此奪人目光，所以說，這才是陣眼吧？我跟着淵齊一齊走進巨大的臺階，腳底下是到處都畫滿符文的地板，反射着月光，難道這裏是……，“四方法陣嗎？不對，怎麽會在這裏？”

“不要懷疑自己呀哥哥，就是四方東方法陣，神器浮光壁也在這裏哦”，淵齊招呼我走向中央，這個高度，伸手就能摸到月亮了，然後我聽到淵齊說：“摸一下月亮，哥哥”。

“啊？”這人有讀心術嗎？雖然我感覺很離譜，但是我照做了，我舉起手摸了一下，然後……然後！然後這個月亮就掉下來了！月亮瞬間将我們包裹其中，然後開始我們和這一個超大的臺階被這個月亮直接拖着往下墜，高速的往下墜！周圍的光點都成線了！我要死了，“淵齊！淵齊！”

“我在我在”，我好像聽到這小子笑了，不過看在他抓着我的份上，我不計較了，是共患難的好兄弟，太恐怖了。

“落地了？”，我感覺到停下來了，周圍的光已經消失了，月亮不見了，往中間看去，符文被點亮了，中間還漂浮着一塊玉壁，玉壁包裹着一層銀飾？是祥雲的形狀，下面還吊着幾個小圓珠，是浮光壁嗎？

玉壁剛剛還浮在中間的上空，現在就要往下落了，淵齊走了過去，将手放在浮光壁上，浮光壁就這麽停住，消失在他手間，淵齊拿走了？所以他的目的是浮光壁嗎？“不是要鎮守四方法陣，你就這麽拿走了？”

“不必擔心，法陣和神器沒關系，只是需要供能給法陣維持激活而已，我有別的方法讓它保持運轉，浮光壁我要用，哥哥你不會這麽不體諒吧？”，淵齊裝得很可憐的樣子看向我，別，我又打不過你，我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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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幫我激活這個法陣嗎？這個法陣現在不在東方，真的可行嗎？”，這玩意不應該有嚴格的界定嗎？偏離一下就不管用了吧？

淵齊淡定的回答道：“破開秘境之後，法陣就會回到東方，這個法陣是被人強行帶到這個秘境中來，是為了方便哥哥來激活的，真是好心啊，所以啊，之後我要在哥哥身上找補償”。

“什麽補償？浮光壁也是讓你到這個秘境來的理由？所以說對方算好了，你為了浮光境必須進來，然後會破開這個秘境，所以淵齊，你能破開這個秘境？你要怎麽開？”，對吧，我猜得沒錯吧？

“哦，被哥哥看透了，破開嘛，自然有辦法，借哥哥的劍一用”，我不明所以，但我還是掏出了執吾，然後遞給了淵齊，淵齊接過劍，我專注的看着他，準備學習他是怎麽破陣的，黑紫色的光纏繞上執吾，我感受到了執吾的不适，劍傳遞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同步，魔氣真讓人不好受。

所以，他這是要？淵齊終于有了動作，他擺好架勢，然後揮劍，一道白光閃過，劈開了秘境？黑夜正在崩塌，一點一點還原成現實的那個拍賣場，我看到師兄他們站在不遠處，我身旁是剛剛失蹤了的蘭異，還有我的劍，看來我們又回到了原位，所以淵齊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蘭異揮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說：“小和？你沒事就好”。

這……這就是淵齊破開秘境的方法？這我怎麽學得會……

“我沒事……”，不好！是趙黎，他剛剛還在正中央，被拉進秘境的人吵吵鬧鬧，他混進人群中，跑了，衛子書！顧不得怎麽多了，我追了出去，卻早就不見人蹤影，可惡！讓他給跑了，衛子書危險得很，趙黎不會想不開去報複華山的人吧？那我還得去華山一趟。還是和師兄他們彙合，然後去抓趙黎吧。

“子雍！”，師兄朝我跑來，我趕緊也往師兄方向跑。

“師……師兄……衛子書，被搶走了”，唔，還是得好好練練，原來我是這種跑兩步就喘的人嗎？

“子雍，你沒受傷吧？”師兄疑惑的看着我，還摸了我肩膀一下，然後嘆氣，應該放心了吧，看來師兄體會到了我的不容易，直接用靈識查看，沒有等我說。

“我沒事”，我緩過來了，環顧了一下四周，“衛子書被趙黎拿走了，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但我們必須要找到他”。

師兄問：“你怎麽知道是趙前輩？”

“你沒看到嗎？那秘境裏的回憶還有幻境”，這不對，為什麽師兄不知道，我對着師兄講了我在秘境裏的見聞，趙黎的回憶，還有第二個封印，淵齊和蘭異。

“淵齊，蘭異……”，師兄念着，說：“我和師叔被拖進秘境的時候，失去了意識，師叔将我喚醒時，的确身處于臨城，但又和現在都的臨城不大一樣，我和師叔找了一會，沒發現出口，就在我和師叔覺得再找一遍時，秘境破碎了”。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我們是看到了三百年前的臨城，但我們每個人到的都是獨立的空間，我将想法說給師兄聽，并問：“這也正對得上淵齊将秘境砍破了，說起來，師叔呢？”

師兄拉着我，沿着小路走，因為是地底，周圍只有小蠟燭在發光，昏暗，師兄邊走邊說，“師叔先去給正氣盟彙報情況，按你說的，會派人去華山彙報，你能看到趙前輩的回憶，應當是蘭異做的，他很強”。

“這樣啊……不對，師兄，你認識蘭異？我覺得有點奇怪”。

“嗯，怎麽？”

我解釋道：“我不是在宗門裏躺了挺久的？就是因為師伯受不了才把我趕下山的，但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麽？好久沒看到師妹了，她以前不是最喜歡和我們一起出任務了嘛，難道睡久了會讓人失去記憶……”

“還有還有，蘭異是誰，師兄你快告訴我，他說完不記得得時候，我可尴尬了，要是被朋友忘記，一定很難過吧？我又做錯了，早知道我就和稀泥過去了，不暴露就好了”，失策失策，我這腦子怎麽總是事後靈光呢。

“聽你說過，是小時候認識的哥哥”。

“小時候？這個小時候不會是我在家裏的時候吧？這也太久遠了，也就是說，我們起碼有一百多年沒見過面了？”，難不成是一百多年前約定的，叫蘭異和我一起回老家嗎？這也太離譜了，多半是我離開家的時候說的吧。

就這樣念念叨叨總算回到地面上了，之前的密道塌了，不過拍賣會四通八達的，現在爬出來一看，這是到荒郊野嶺了，看着一顆一顆的星星，所以我們進秘境到出來沒過多久啊？“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去華山嗎？還是有點遠的”。

師兄似乎認路，好像在觀察周圍，“總之，先回去吧，趙前輩應該不會跑的，臨城內有特別的封印，他出去了反而會被抓，先把他的消息告訴師叔”。

我們花了好一會才走回尋芳樓，尋芳樓還是整天都開着，非常體貼了，趁着無人注意，偷偷的摸進師叔的房間，師叔背對着我們在折紙鶴，似乎在傳信，“等等，師叔，我有重要消息，你先別發”。

“顧和雍！小聲點，吓死我了”，師叔回頭瞪了我一眼，停下手裏的動作，問：“說起來，子雍你不是沒和我們在一起嘛，你有什麽發現”。

“趙黎，是華山的趙黎前輩拿走了衛子書，對了，還有那個拍賣的女的，我聽到了，叫炎姬”，得了，師叔肯定是不信了，他直接愣住了。

“你确定是趙黎？算了，情況緊急，我先把這個消息也寫上，待會你在告訴我你究竟看到了什麽”，師叔說完打開了信鴿，又往上面添上我說的內容，折好的信鴿飛了出去，消失了，看來這件事很嚴重，師叔這個未老不尊的人都認真起來了。

看起來師叔已經安排好了，我将我在秘境裏看到的又說了一遍，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這次講的比講給師兄的好多了，師叔一開始還一臉疑惑的聽着，後面似乎懂了，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師叔說：“這麽說來，我雖然相信趙黎前輩的人品，但按我對華山歷史的了解，他的行為倒也合情合理，如果是趙黎前輩的話，怕是有些難以料理了”。

這麽說來，趙黎是和師傅一個輩分的啊，雖說比不上師父，但我們加一起打不過他的，更何況師叔還是個文職，還是得通知其他正氣盟的人，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